紅顏刻骨,總裁畫地爲牢 351.崩潰的夜晚,爲什麼我懷不上? 天天書吧
“男人與女人的關係永遠都存在彈性,沒有永恆的愛,愛可以轉變成恨,恨卻再難轉變爲愛,我吃飽了,先洗。”
凱茵抽了桌上的紙巾擦乾淨油乎乎的小嘴,直步走向盥洗室方向詢。
晚間,夫妻二人躺在牀上,電視屏幕幽幽熒藍,聲音極小,宋校問凱茵:“你剛纔說男女之間沒有永恆的愛,怎麼理解?”
靠着牀頭玩手機的凱茵將手機關機,放去牀頭櫃,然後側目面對宋校:“你別多想,我不是指這種關係非常脆弱,相反,任何事情都具有兩面性,婚姻生活需要夫妻共同呵護,有了矛盾立刻化解,像尚修文與蘇曉莉那樣肯定不可取,他們從不溝通,矛盾越積越多,各人又有各人的性格,做出傷人傷己行爲的時候再來後悔已經太遲,你說尚修文不後悔嗎?他比誰都後悔。”
沒有想到宋校對凱茵這一番長篇大論竟然只有兩個字的迴應:“睡吧。”
宋校掀開被頭躺了下去,翻身背對凱茵,身上的香氣帶着熱度,凱茵貼了過去。
“怎麼了?累?”
趴在宋校肩頭的凱茵輕輕撫摸他柔軟的黑髮,宋校淡淡嗯了一聲,沒有與凱茵多做交流。
11月下旬,尚修文之事被媒體炒到沸反盈天的地步,可以說,迎面而來的三個人中就有兩人談論這件新聞,已經撤職查辦的尚修文待在拘留所中,不日後便要開庭審理。
蘇曉莉在這段時間深居簡出,人前始終精神頹廢,無精打采,惹人憐見,私生活又有多少人知霰?
就在全城沉陷政府官員瓢昌案件中時,蘇曉莉的早孕試紙陽性反應。
縱然她與尚修文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但是法律關係仍然存在,只可惜這個孩子不是尚修文的無需置疑。
那天,蘇曉莉的小男友由後與她纏綿恩愛,孩子在她小腹中慢慢發芽,她被親吻的眉梢眼角均是女性風情,完全將尚修文之事拋諸腦後。
隔天,她遠赴異省,午後微暖的冬日陽光下,偶見一女子戴寬大遮陽鏡,走進那所城市規模最大的省立醫院,三小時後孩子脫離母體,她在病牀上失聲痛哭。
記得最初的那段時間,她與尚修文的關係有意緩和,他在改變,她也在改變,兩顆在婚姻邊緣遊離的心逐漸朝着對方慢慢靠攏。
那段時間是她人生中最美麗的風景,她幸福過,她甚至孕育了他的骨肉。
可惜天不遂願,孩子失去後他們的關係回到比之前還要殘酷的關係上,再也無力挽救,她痛過、醉過、對人生失去過信念。
再後來,夫妻之路漸行漸遠,再也回不到當初。
尚修文徹夜不歸終於引發了蘇曉莉的極度痛苦,痛苦過後她醉笑了之,從此之後踏上了與婚姻背道而馳的不歸路。
背叛尚修文的那一刻她的心滴出了鮮血,她是愛着這個男人的,但是她卻不能不把寂寞的身體交給別的男人把玩。
自此之後一發不可收拾,憑藉着交往的小男友,她的心漸漸麻痹,又漸漸找到快樂,她在醉生夢死的時候將尚修文推上了死路,也將自己推上了絕路。
那天,她在流產後的病牀上蜷縮着身體,連通了父親蘇啓明的手機。
父親接聽後,她只是流着眼淚:“爸,我要離婚。”
蘇啓明沉默了片刻,纔回答女兒一聲:“知道了。”
“爸,離婚後我想去國外生活兩三年。”
蘇啓明仍舊沉默了片刻:“知道了。”
至此,她與尚修文在風雨人生路上分道揚鑣,再也不曾出現在對方的生命中。
蘇啓明代表蘇曉莉聯繫了拘留所中的尚修文,聽聞此事的尚修文異常平靜,他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只是淡淡一句:“好,一切由她決定。”
父親將尚修文的回答轉告蘇曉莉後,蘇曉莉蜷縮在酒店的地板上哭的昏天暗地,她愛過這個男人,甚至懷過他的寶寶,爲什麼就搞成今天這種局面了呢?
往後的醉生夢死,再也沒有了這個人……
尚修文瓢昌案沒有了結之時,蘇曉莉提出離婚,此事在城內掀起軒然大波,每個人都在討論別人的私生活,平靜生活中的凱茵卻如期來了例假。
求子中的先生看到太太來了例假,要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那天是11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六,早晨八點多光景,凱茵與宋校都沒有起,不久後小腹糾結,一股溼熱的液體涌了出來,她當即掀開被子往身下一探,散發着血腥的熱度混入了空氣當中。
那天上午,臥室牀上用品全盤大更換,盥洗室的洗衣機不停歇的工作,宋校煮紅糖薑汁伺候凱茵例假,凱茵卻十分抱歉,站在餐桌邊扶着椅背,對宋校說:“對不起。”
喃喃的一聲,料理臺前宋校擡眸一笑,反問:“對不起什麼?這個月失敗了下個月繼續努力就好。”
“我以前痛經很厲害,我媽說我子宮有問題,我不知道是不是這種原因,健康的女人只
要做了就會懷上,爲什麼我不?”她在糾結,失敗後自我懲罰。
宋校擰斷液化氣,擦淨雙手走到凱茵身邊將她肩膀輕輕搭住:“你們女人就愛胡思亂想,各項指標我們都檢查過,醫生說沒問題,非常正常,你還要糾結什麼?我說了,這個月失敗我們下個月繼續,懷孕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
“如果我一直懷不上……”
“你在亂說什麼!”
宋校嚴厲的打斷她,令看着他灰色眼睛的凱茵突然很委屈,她突然意識到,宋校有多想要個孩子。
下午,宋校出了門,傍晚打電話告訴凱茵不用等他晚餐,凱茵坐在餐桌邊擇了幾根豆芽,後來心灰意懶,將豆芽裝袋,塞進食品保鮮袋後回了孃家。
此事告訴了薛玉珍,薛玉珍問的極是詳細:“每天都有夫妻生活?”
凱茵垂着雙眸,毫無神采:“基本上是。”
媽媽嘆了一口氣,但轉念又有想不通的地方:“你和宋校在北京不是檢查過嗎?沒有問題吧。”
“是沒有問題,可是我確實沒懷上,你不知道他有多努力,我懷不上是不應該的。”
“好了。”薛玉珍從沙發上站起來,拍了拍女兒的頭:“別杞人憂天,我還沒聽說這麼容易就能懷上孩子的呢,再等等,如果半年還是沒信咱們再從長計議。”
薛玉珍說着勸慰女兒的話,可是心底的憂愁又如何自欺欺人?她也怕,怕女兒在這件事上有個好歹,畢竟凱茵有過很長久的痛經經歷,這不是什麼好事。
晚飯在孃家用的,餐桌頭一次安安靜靜,各自用完各自閃人。
凱茵回到自己閨房也不開電視也不上網,只會抱着自己的手機躺在牀上,從七點半等到九點。
心裡挺難過的,因爲晚上沒有接到宋校的電話,薛玉珍送她回家的。
原本她以爲,宋校會打來電話,問她還在不在孃家,如果在,他驅車來接。
事與願違。
花溪路的家沒有燈火,他沒回來,凱茵換了鞋就推剛進門的薛玉珍離開:“你回去吧,我想睡了。”
知道女兒的心情不好,薛玉珍沒好再說什麼,點了點頭,交代點事情,便匆匆忙忙回家了。
這一夜,宋校沒有回來。
他十點半左右打電話告知凱茵今夜有加急公務急需處理,要凱茵鎖好門窗先睡。
這個時候凱茵發現了,女人胡思亂想、患得患失的毛病真的太可怕。
下週一魏立巍的案子開庭審理,宋校的確在忙這件事情,與律師商量相關細節,可是凱茵受不了了,凌晨那個時候她問宋校什麼意思,是不是因爲她不能生小孩故意冷落她。
宋校在漢臣會議廳,與會的有唐澤、董薇,剩下的便是週一將要出庭的原告方律師與律師助理。
天花板明亮如晝的白光籠罩着宋校略顯疲憊的臉頰,凱茵的指責埋怨灌入耳中,望着此時的時刻,他極度無力。
會議打斷,宋校握着手機走到無人區靠窗的位置,獨立那兒對電話中吸住鼻頭的凱茵說道:“已經凌晨了,爲什麼不睡覺?你一整晚都在胡思亂想嗎?我在忙週一開庭之事,你乖,安安靜靜掛上電話上/牀睡覺好不好?”
凱茵似乎有一些哭腔:“宋校,你不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全家人都在等着我肚子的反應,越是這樣我越是慫包。”
PS:今天正文大結局了,各位小夥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