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可把趙朗的整顆心都給勾了起來,讓他覺得心癢難耐,恨不能立刻伸過手去,將那柔軟無辜的嬌軀抱在懷中。
幾人又說笑了一會兒,便相攜着一併出了城。
這一次出城,他們並沒有坐馬車,而是直接動城門走出去。
見這一衆瀲陽城中的俊男美女,今日竟齊齊拋頭露面,打打鬧鬧地出城,不少人都紛紛側目,不時發出一聲感嘆來。
卻不知是在感嘆他們的年輕朝氣,還是在感嘆別的什麼。
“小姐,這樣真的能行麼?”永新殿裡,見鳳楓華一派悠閒地在搖椅裡晃來晃去,旁邊的弄影,還不時撥了葡萄皮遞到她脣邊,鶯歌有些擔心地問道。
鳳楓華微微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看她一眼,繼而又重新闔上眼去,張嘴將又一顆葡萄銜在嘴裡,方纔無辜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呀!”
鶯歌輕輕皺了皺眉:“那伊人……”
同樣身爲鳳楓華身邊的人,又同樣身在瀲陽,鶯歌和伊人的關係,自然也是極好的。
鳳楓華輕輕聳了聳肩,仍是一派悠閒模樣,好似對於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情一點兒都不在意似的:“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趙朗色心起,要碰伊人了。不過,伊人會不會反抗,我就不知道了。畢竟,一個女人心若是死了,身體給誰,也就都無所謂了。”
聽着這話,鶯歌和薄言的兩人的眉頭都輕輕皺了皺。
鶯歌是在心中爲伊人擔心。
而薄言則是爲鳳楓華最後那句話。
“該死的風澤熙!”鶯歌忍不住低咒一聲,“伊人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非宰了他不可!”
鳳楓華吃吃一笑,沒有說話。
伊人自來很是照顧鶯歌,鶯歌也將她當做親生姐姐那般看待的。
鶯歌會有這樣的情緒,她倒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以伊人的性子,就算是真的對風澤熙失望了,也是不可能委身給趙朗那種人的!
她就算要報復,甚至飢不擇食,也不至於選擇趙朗那樣的男人。
聽見鳳楓華的笑聲,鶯歌卻是扁了扁嘴,心裡默默地罵着風澤熙“混蛋,王八蛋”。
而此時,風澤熙早已與蘇箏等人出了城。
一連幾個噴嚏,讓他忍不住擡手揉了揉鼻子,怪異道:“奇怪,昨天沒着涼呀!”
孟貞走過來,伸手搭在他的腕上,片刻後,隨意一甩:“健康得很!可能是你得罪了什麼人,正被人家罵呢!”
說着,眼睛朝前面看去,一直看到伊人的背影上。
風澤熙臉上訕訕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視線卻是不自覺地落在那道纖瘦身影上。
他突然被小姐要求跟着伊人他們出來,卻不被說明原因,至今還在心裡疑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呢!
桐夜明一雙眼睛從出現開始,便一直着落在蘇箏的身上。
他是知道趙朗去找蘇箏的,也知道趙朗這些日子在蘇家所做的一切。
然而,他也只是默默地看着,並不往前一步。
蘇箏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卻只裝作未知,偶爾與身邊的趙朗說幾句話,或者嬌笑幾聲,樣子看上去仍然是那般純真善良的模樣。
桐夜明心中隱隱作痛,想要錯開視線,忽視她臉上的笑,可脖子卻好像是僵住了似的,怎麼都轉不開。
“阿明!小心!”桐夜姿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
衆人都齊齊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蘇箏也下意識地轉過頭去,臉上難掩焦急之下的那一絲擔心。
桐夜明還沒反應過來,剛聽到桐夜姿的聲音,身體便是一個踉蹌,整個人便不由自主地朝前栽去。
原來,他看蘇箏看得太專注,竟沒有注意到腳邊的一塊凸起的石頭。
腳不小心一勾,整個人便被那石頭勾得往地上倒去。
他本打算施展輕功,可一見到趙朗的臉,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卻是當的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桐夜明!”蘇箏驚呼一聲,就要跑過來。
剛邁開一步,她便又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收斂起臉上的擔憂,淡淡地看着桐夜明:“你沒事吧?”
衆人也都擔心地看着桐夜明。
孟貞嬉笑着上前一步,一隻手便將他拉了起來:“桐公子這是要給我們表演什麼叫做‘狗吃屎’麼?”
自從知道自己喜歡上蘇箏之後,孟貞是越看桐夜明,便越覺得很是不順眼,恨不得跟他打上一架纔好。
可桐夜明不當回事,將他每次的挑撥都當做是個玩笑似的,雲淡風輕地就給撇過去了:“呵呵。是啊!”
他這麼說笑着,眼睛仍舊看向蘇箏,輕輕笑道:“不用擔心。我沒事。”
說着,彎腰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
孟貞被嗆得退後半步,擡手在鼻子前揮了揮,輕咳了兩聲。
見他沒事,蘇箏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眼底的擔憂徹底地被壓了下去。
桐夜姿有些無奈地看着弟弟:“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人!被一塊石頭被絆倒了,若是傳進城裡去,怕是瀲陽城裡的百姓們都要笑掉大牙了!”
她一邊數落着,一邊卻又溫柔地幫弟弟拍着他衣服上沒被拍乾淨的塵土。
桐夜明咧了咧嘴,嘿嘿一笑:“笑便笑吧,大家開心就好。”
看着這樣的桐夜明,桐夜姿不由有些心疼。
扭頭看一眼已經轉過身去的蘇箏的背影一眼,有些無奈地想到,希望今天這些誤會都能解釋清楚。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偏偏要互相折磨,他們自己可能沒覺得有什麼,倒是讓旁人難受得緊了!
察覺到妻子的情緒,鳳弘文輕輕地捏了捏牽着妻子的手,朝她安撫一笑:“放心吧。”
桐夜姿也輕輕點了點頭,只希望今日一切順利,不要再橫生枝節。
這一個小插曲,並沒有阻止衆人仍舊往山上行去的步伐。
幾個女子漸漸走得累了,速度便慢了下來。
伊人嬌嬌柔柔地擡手,拿香帕揩了揩額上的汗珠,抱怨道:“哎呦,我不行了,咱們再歇會兒行不行!累死我了!我實在走不動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嬌喘吁吁。
本就輕薄的衣服輕輕地貼着她的身體,呼吸之間,胸前的隆起也隨着這呼吸一上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