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光下席地而坐,大家熱熱鬧鬧地圍着幾大口鐵鍋,鍋裡是大塊的紅燒肉,還有紅燒雞塊。輕舞邊吃邊對胡一刀說:“胡兄,我們這軍中伙食倒是不錯呀。”胡一刀放下碗,向北方抱拳拱手說:“我們能吃得這麼好,要全靠當今皇上。”
輕舞有點神思恍惚問:“爲什麼?”胡一刀答道:“我們將軍說皇上下旨,朝廷不養餓兵,現在皇上號召所有官員家眷,甚至自己的後宮都節衣縮食,削減開支。就是要保障我們這些前線殺敵的軍士能吃得飽,吃得好。”
說完端起碗,繼續吃飯。只一眨眼的功夫,胡一刀就已經風捲殘雲地吃了三大碗飯。他看見輕舞還在細嚼慢嚥,才吃了小半碗米飯。不由搖搖頭,拍拍她的肩膀說:“青吾,你這樣吃飯可不行。”
輕舞詫異地問:“爲什麼?”胡一刀說:“我已經是第二次投軍,這批人裡新兵較多,所以將軍命我們要此急訓一個星期,然後再趕赴大都。要是真正到了前線,吃飯的時候哪裡會像現在這麼固定。
一般是走到哪裡,就在哪裡埋鍋造飯。說不定剛剛端起碗,軍情有變,就又要出發,甚至還要上陣廝殺。像你這種吃飯的速度,怕是十天半月都吃不上一頓飽飯。我們軍士如果不吃飽飯,哪裡有力氣和敵人生死對決。
輕舞知道胡一刀的話,如此語重心長,都是行軍打仗經驗之談。連忙恭聲說:”胡兄言之有理,小弟受教了,我這就吃快點。輕舞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只是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很難一下子改變。
突然她發現胡一刀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就好奇地問:“兄長爲何如此看我。胡一刀說:“我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奇怪的男人。輕舞心頭一震問:“奇怪?胡一刀說: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比女子都長得清秀,卻又天生神力。
按理說力氣大的人,像我們的李廣將軍曾經把箭射入石內。但他每頓必吃五碗飯,你吃飯只吃這麼一點點,我真的是覺得奇怪。這時又有一隊人走了過來,領頭的對胡一刀叫着:“這些新兵是剛到的,把他們也分配到你那個營帳裡。”
新兵中其中有一個男子,笑吟吟地看着輕舞。輕舞起初還沒有注意,直到那個人拿了碗,坐在她的身邊。她的鼻子聞到了一種獨特而又熟悉的氣息。不經意地側頭一看,頓時笑靨如花。
欣喜若狂地說:“恆兄,你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