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你放過她,既然薛昭楚心中無他,你欺了她又有何用。”
北堂君墨,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誰叫那薛昭楚成了亡國之君,而你,又成了亡國之後。
口裡雖是爲北堂君墨求情,屠羽卿卻不看她,是知道自己無能爲力嗎?
“四弟,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是,你也對她有意?”
屠子卿眼中射出狂怒的火來,這兩個人在他面前郎情妾意,算怎麼回事?
“二皇兄說、說什麼,我、我沒有―――”
屠羽卿臉色一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最怕的就是二皇兄以爲他要跟他搶什麼,爲什麼他越是退讓,二皇兄就對他越是猜疑?
他真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其實屠羽卿並不是屠子卿的親弟弟,與屠子卿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他是已故右丞相蕭左的遺孤,當年戰火之中,蕭左爲了振軍心,帶着懷胎八月的妻子上了戰場,後來爲了救皇帝,夫妻雙雙慘死。
爲報成像恩,皇帝收養了孩子,給了孩子皇家姓,對外聲稱是自己的兒子,這個秘密,直到皇帝死都沒有說出來,他只是反覆的告訴屠羽卿,不要跟他的兄弟們爭皇位。
屠羽卿生性本就淡薄,也無意於那個皇帝位子,只是屠子卿總是多疑。
“放開我,你這個壞蛋,你放開我!”
北堂君墨嘶聲大叫,眼淚嘩嘩地流下來,雖說她的掙扎在屠子卿看來不值一哂,但她卻不能什麼都不做。
也許她已看出來,屠羽卿不敢不聽屠子卿的話,所以,她開始感到絕望了。
“沒用的,北堂君墨,沒人可以救你,除非薛昭楚親自來!”
屠子卿絕對是故意的,把這句話說得這麼大聲。
何必這樣折磨一個亡國之女,是人都有尊嚴的,要殺要剮,隨便怎樣都
好,死也留得一身清白罷了。
“二皇兄---”
沒不等屠羽卿再說什麼,屠子卿已狠狠抱起北堂君墨,幾步走到那張躺椅前,狠狠把她丟了下去。
哦!
北堂君墨只覺得眼前一黑,纔要着起身之時,屠子卿身子一傾,已重重壓在她身上。
不要!
她心中瘋狂嘶喊,喉口卻如同堵了千斤巨石一般,難以發泄。
“你……走開……”
北堂君墨臉漲得通紅,一雙手拼命抵住屠子卿的胸膛,卻不能將他推開分毫。
這時候,她是不是在怨,在恨,想要逃開這一切?
“北堂君墨,你知道嗎,你生得這樣美,是天生的紅顏禍水,如果本王知道有你,說不定會更早把文景國滅掉!”
屠子卿邪魅地笑着,將脣湊近北堂君墨耳邊輕聲說道。
“你……瘋子!”
除了這個,北堂君墨真不知道要怎麼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
只有喪失了理智的瘋子,才做得出這樣瘋狂的事來。
“你敢罵本王?!”
屠子卿臉色一變,眼神突然銳利,不等北堂君墨喘過這口氣,已一把抓住她衣襟大力一扯,“哧啦”一聲裂帛聲,她胸前的衣服已大開,露出雪青色抹胸來。
“不要!放手,放開我!”
北堂君墨這回是真的嚇壞了,拼命用雙手遮掩胸前裸露的肌膚,一邊哭叫一邊瘋狂地搖頭,眼淚橫飛。
可是,哭有何用,沒有人救得了她。
她拼力想要維護的人呢,還忍耐得下去嗎?
“不要,放開小姐,放開她!”
除了這樣大喊大叫,小唐是一點辦法沒有,哭得比北堂君墨還要痛。
屠羽卿咬緊了牙,猶豫着要不要上前。
驀
地,有一滴淚濺到了屠羽卿臉上,冰涼冰涼的。
他身子一顫,雙脣已青紫。
“二皇兄,你不能這樣!”
這樣欺侮一個亡了國的女子,太殘忍,太沒有人性。
他一把抓住屠子卿肩頭,也許他自己也沒料到,會用上這樣大的力氣,即使隔了鎧甲,依然讓屠子卿感到了疼痛。
“四弟,你敢對我動手?!”
屠子卿猛一下回頭,眼神兇狠,怎麼看像不死不休。
你救救我,求你!
北堂君墨仰躺在椅上,偏過頭去看着屠羽卿,那絕望的眼神令人心碎。
恐懼和羞辱已將她徹底擊垮,即使是求救的話,她亦說不出來了。
“二皇兄,我、我不是要跟你動手,你、你這樣……在人前失了威信,總是不好。”
屠羽卿不敢看他,要阻止他的意思卻很明顯。
“是嗎?”萬幸,屠子卿還真就鬆了手起身,“四弟,這麼說你是爲了我好?”
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北堂君墨如天下大赦般,一個翻身爬起,躲到屠羽卿身後,劇烈地喘息着。
即使仍舊隔了一步之遙,屠羽卿仍舊可以感覺得到,她那從心底裡發出來的顫慄。
“我從來都希望二皇兄好。”
屠羽卿臉色陡然變得煞白,北堂君墨這樣親近他,無疑是屠子卿最不願意看到的事。
“四弟,有時候真我是不得不佩服你,怎麼你無論碰上什麼人,他們總會那麼輕易地相信你,依賴你,就你這樣懦弱的性子,能給他們什麼?”
屠子卿是真的很困惑嗎,不然他神情怎會如此認真、
“二皇兄言、言重了,我、我……”
屠羽卿臉色煞白,根本不敢再說什麼。
因爲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麼,都是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