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牆黃瓦,禁衛森嚴,莊嚴肅穆的皇宮後庭,到處可見的美景,偶爾傳來動物的嘶鳴聲,富麗堂皇自是不用說,只是被這黑漆漆的夜晚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上書房內燈火通明,少年皇帝勤勤懇懇地對着燭光批閱奏摺。
金冠錦服,正襟危坐於龍椅之上,秦煜幾不可見的一聲嘆息,放下手中的奏摺,不是哪裡水患,就是那個地方官貪贓枉法。
“皇上從早忙到現在,也該歇息一下了。”貼身伺候的奴才奉上參茶。
秦煜隨意抿了一口就放下,“小明子你說朕是不是真的在皇宮裡待得太久了,連民情都不知道。”
“皇上您是心繫天下的明君,是衆望所歸的賢君,朝堂之上莫不尊拜,天下百姓莫不稱頌。”
“行了,朕要是想聽這些還問你做什麼。”
“那皇上的意思是?”
“準備一下,你跟朕出宮。”
“就現在?這個時候?”小明子的語氣中盡是驚訝。
秦煜斜睨了他一眼,好似在說,朕的決定你一個奴才膽敢反對?!
小明子嚇得跪在地上,“皇上萬金之軀,怎能微服出巡,唯恐這外頭不安全,多帶些貼身侍衛前往吧。”
秦煜皺眉,嫌棄他事多,畏畏縮縮,“朕是當今天子,難道你要朕做那縮頭烏龜!不就是江湖草莽,何所畏懼!”
小明子自知是沒辦法改變皇上的注意,只得下去準備。
“還有,此事決不可讓攝政王知曉。”
“是,奴才必定小心安排。”
在秦煜的心裡,認爲秦衍一直都將他當成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從十二歲登基開始,到如今已經八年了,他都不曾放權讓他獨理朝政,而秦衍仗着先皇給他的攝政王身份獨攬大權,將他所有的仁政全部否決,卻又礙於天下悠悠之口,才尊他爲皇。
想到秦衍,他面色又是一陣陰鬱,遲早有一天,要讓秦衍看看,這天下,這皇位,都是屬於他秦煜一個人的!
換了便服的秦煜,頭頂玉冠,手執摺扇,與身居來的貴族氣質,儼然是個翩翩濁世佳公子,走在街上更是讓人無法忽視的一種存在。
“皇。。。公子”小明子暗自咬舌,還好沒說錯話,否則他要是暴露了皇上的身份,只怕會遭來不必要的麻煩。
“說吧!”難得秦煜心情大好,到底還只是個二十歲,才行過冠禮的少年,從小盡是被教導學習帝王之道,爲國爲民,從不曾有過幾許單純的時光。
“這大半夜的周圍什麼複雜的人都有,唯恐驚擾了聖駕,奴才擔待不起,還是先回去,或者我們明日再來?”
秦煜冷笑,真當他是一無所知,任人擺佈的傀儡皇帝嗎!
“奴才知罪,請公子責罰。”小明子自然看出了秦煜的怒氣,趕緊跪下。
到底是從小跟着自己的,想他也是一番好意,“先起來吧。”
“謝公子。”
秦煜摺扇一指,“這前面是什麼地方,爲何有這麼多人?”
小明子平時也是甚少出宮,“奴才這就去看一下。”
美好的人或者事物,到了哪兒都能成爲一道風景線。
這不秦衍在等小明子回來的檔口,已經從他身邊走過數名女子,有意無意地都想碰觸他的身體,或者丟下一方手帕,但都被他巧妙地躲閃。
秦煜暗自無趣地摸摸鼻子,突然想起後宮那位賢良溫淑的皇后,隨便逗她一逗都會臉紅得不行,跟剛纔那些女子一比,她簡直要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