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趕到了迷蹤蝶盤旋的附近,常年習武,自然這中間的異樣,男子粗重的呼吸聲,看來留一手就藏在這裡。
三人行成包圍圈的方式,慢慢靠近,而藏身於其中的留一手更早就發覺,但他深知這時候逃不掉。
面前半躺在地上的男子一身血衣顯得很狼狽,胸口的位置還不停的有鮮血溢出,四肢發顫,看來他不止中毒,還受了嚴重的內傷。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們發現了。”留一手強忍疼痛,擡起頭,突然一愣,“怎麼是你們?!”沒有想到那羣追殺他的人沒找到他,卻被官府的人找到,落到那個人手裡,最多就是一死,可要是被官府的人找到,簡直生不如死。
歐陽明覺一直追捕他,印象如此深刻,怎麼可能會忘記他,而他旁邊的人,仔細一看,正是當日在京城天牢與他交手的人,另一個卻是沒有見過,這樣一個陰戾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去招惹呢,可這人看他的眼神,太不對勁了。
冷寂早已察覺到尉洪籌越發暴戾的氣息,這樣下去可不行,他這一衝動,很可能直接要了留一手的命。
“洪籌你確定你現在是理智的?聽我說別過去,要留下他的性命,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冷寂不放心,壓低了聲音,“你也要替你娘子想一想。”
尉洪籌忍了又忍,關節都被他握得發白,他告訴自己要冷靜,爲了映兒,他必須要忍,現在只有留一手才知道幕後真兇,他的命,必須留下。
這邊歐陽明覺沒有注意到二人的對話,狐疑的看着留一手,什麼叫‘怎麼是你們’,難道追捕他的還有另外一批人嗎?
想來這竊賊也是在江湖中樹敵太多,活該現在會有這樣的下場。
眼前首要的任務就是將他緝拿歸案,“留一手,你已經無路可逃,束手就擒,交出官印。”
“官印?”留一手笑得一臉狂妄,“大概已經被我輸在致勝賭坊裡了。”反正已經沒有退路了,索性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你!”歐陽明覺氣結,拔劍怒指着他,冷冷一笑道,“抓你回去,慢慢審,天牢有的是東西招呼你!”
“歐陽捕頭的手段我當然見識過,可現在你們不能對我濫用私刑。”
“留一手,別以爲你現在受了傷,我們就奈何不了你。”歐陽明覺上前銬住他的手腕,一把將他提起來,嫌棄不已,“別髒了我的手。”
歐陽明覺寧可是在追捕他時,將他擒獲,也不想是現在這樣將他帶回去,實在有污他的名聲。
留一手裝出一副階下之囚該有的模樣,眼底卻泛着精光,看着手銬得意一笑。
三人本可以一天之內來回清水縣,可現在多了一箇中毒受傷的留一手,腳程明顯慢了很多,雖然留一手犯了重罪,可一天沒有過堂受審,他就不能死。
歐陽明覺用獨門的點穴手法,護住了他的心脈以防毒血攻心,隨身帶的上好金瘡藥也用在他的身上,更是用重鎖困住雙手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