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這大晚上的”冷寂眯着眼打開門,卻被門外的東西猛地襲上身,正準備大罵時,看清楚了人。
“朱雀!你總算回來了,王爺都等你兩天了,喂,咱們關係還沒要好到這個地步吧,趕緊起開!”冷寂還未察覺他的異樣。
“我被箭劃傷,這箭上有毒,快!”朱雀強撐着一口氣說完話,便再無知覺。
冷寂這會兒瞌睡蟲全跑了,“哎哎哎,你!!!你別睡啊!”
“來人,來人,快來人啊!”
架着已經昏迷的朱雀放到牀上,沒想到觸手之處,竟然都是鮮血。
他傷在後背?
冷寂趕緊將他臥躺,“嗬”吸一口冷氣,這後背竟然有好幾道箭痕。
雖然都是擦着他的皮肉而過,可這放箭之人的速度到底是有多塊,連朱雀都躲不過這箭。
大晚上的別院,燈火通明。
朱雀的傷雖然看着很嚴重,但好在他們此行還有個醫術高超的邱長老在。
好夢被打攪的邱長老,自然是百般不情願,萬般不願搭理,可又不得不起來,畢竟現在他在外生活,還是要依靠他們。
“王爺,這裡有我們看着就好,您先回去休息,估計現在一時半會兒的,朱雀也不會醒。”
秦衍擺擺手,“無妨。”朱雀是他派去繪製皇宮地圖的,這會兒傷成這樣,不知道南鳶皇宮到底是有多兇險?
從未對一件事如此沒有把握,對方的一切都不在掌控之內,他似乎遇上了這輩子最難纏的一個對手。
冷寂見勸說無果,聳聳肩立在一邊,又命人在走廊處多放幾個火盆。
直到天際都露出了魚肚白,房門才被打開。
一臉疲憊的邱長老走出來,嘴裡直嚷嚷着,“餓死了餓死了,有人管飯的吧,趕緊給老頭我整些好吃的,這一晚上可把我累的。”
“邱長老,他怎麼樣?”
“年輕人莫着急,能讓我先吃口飯不?”邱長老白了冷寂一眼,現在是越發地討厭這廝了,覺覺覺不能睡好,飯飯飯也不讓人吃了,有這麼不討喜的人嗎!
“邱長老,您可以分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嗎?”冷寂在一旁早就將耐心磨光。
邱長老縷縷鬍子,砸吧一下嘴,“好在他內功深厚,將毒性壓制,暫時沒有多大的危險,不過這毒我一時半會兒的還解不了。”
“你不是號稱可以從閻王手中搶人嗎!這點毒就沒法子了?”
聽他這麼說,邱長老明顯感覺到,他是嚴重的在懷疑自己的醫術,“這可是挫骨扒皮的毒啊,你以爲隨便服一些解毒丸就可以了事?”
“他中的毒,有八八六十四種解藥,但這六十四種解藥卻都是由劇毒的藥物製程,講求以毒攻毒,用錯一味,都能讓他喪命。”
冷寂意識到自己口出狂言,冷靜一番之後,便道歉。
在一旁的秦衍,始終保持沉默,他相信這位老人家,定是有過人的本事,果不其然。
“給我三天時間,一定能研究出解藥。”
“邱長老,這次就全靠你了。”
“說什麼客套話,趕緊給我把飯送到房間來,我睡不好吃不好,可是會出岔子的。”
“行行行,絕對沒問題。”這會兒冷寂可是要將邱長老奉做祖宗了。
已經有婢僕進去服侍朱雀,出來時手裡拿着一個東西,交給了冷寂,又與那婢僕耳語幾句,忙將此東西呈給秦衍。
“王爺,這是剛纔給朱雀換衣時,從他身上掉下來的,您請看,應該是重要的東西。”
秦衍將布卷展開,這裡頭竟然是手繪的地圖,看樣子是朱雀的筆記,詳細到每個宮門口的佈防,都一清二楚。
“這是南鳶國皇城的地圖。”秦衍肯定地回答。
冷寂趕緊上前,自告奮勇道:“王爺有了這張地圖,我們就能夠在皇宮來去自如,還等什麼,今晚我就去把小郡主接回來。”
“不行,這皇城,恐怕覺沒有表面上看到的如此按部就班,否則,憑朱雀的功夫,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一切還是等朱雀醒來再細問。”
“是。”
三日說快不快,說慢它也確實折磨人。
中毒的朱雀,這三天來,情況反反覆覆,不停地嘔血,神志不清,幾次在鬼門關徘徊。
好在邱長老三日之後將解藥製出,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朱雀便醒過來,條件反射地往胸口處摸去,卻感覺到並無任何東西,眼底一驚,便要掙扎着坐起。
“朱雀”秦衍冷聲制止道。
“王,王爺?”朱雀這時才緩過神來,“我這是?”
“這次你簡直九死一生,大難不死,趕緊謝過這位邱長老,要不是他製出解藥,你恐怕就。。。”冷寂在一旁插話,深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存在。
背後的傷口還在陣陣發疼,朱雀當然有所意識,“多謝長老。”
“王爺,屬下未能圓滿完成任務,請王爺責罰。”說罷,就要撐着病痛的身子下牀。
秦衍將他按住,“你傷勢不輕,無需多禮。”
“謝王爺。”
“是什麼人將你傷成這樣?”對於朱雀的功夫,秦衍相信,當今武林,能傷到他的人,沒有幾個。難道這南鳶國內還有這般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朱雀搖搖頭,他也詫異對方驚人的速度,“對方隱蔽在暗處,而且屬下幾乎可以斷定,此人在夜間行走,就如同白晝一般,屬下幾次躲到暗處,均被此人找到,後背的傷也就是這麼來的,怎麼有人會生出如此一雙詭異的雙眼?”
“還有這樣的能人異士?”秦衍忍不住嗤笑,“看來我們真是小看了這南鳶國,嚴默如此小心謹慎的一個人,會將涵諾藏在什麼地方?”
“屬下這幾天幾乎走遍皇城角落,卻沒有尋到郡主的蹤影,會不會郡主並未在皇宮?”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嚴默不會捨近求遠,等我們找到時鞭長莫及,你仔細想想,可有什麼地方是你不曾踏足的?”
“只有一處,屬下未能夠接近。”
“可是這裡?”秦衍看着地圖,指着中間的位置。他看過幾次地圖,只有此處的位置佈防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