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哥,其實我們也是對這些爲富不仁的老闆們發發牢騷而已,但不管怎麼樣只要他們有企業就會有人給他們打工,這好象是上帝分配好了似的,所以老闆們並不擔心找不到人做事。”艾嵐笑道。
“是這樣啊,所以這個世界不合理的現象總是無法改變,因爲就有那麼一部分人習慣在不合理下面生存,就象有奴隸主就必然有奴隸一樣。”
“但也不是永恆不變的,在一定的歷史條件下他們就會相互轉變,舊社會的地主老財們在土地改革時被打翻在地,農民成了這片土地上的主人,這就是相互轉化。”
“這也是歷史發展的客觀規律,誰也阻擋不了的,所以做人不要太霸道了,也不要太貪了。”
他們兩人整頓飯時間就扯這些大是大非問題,其實他們也知道是多管閒事,自己也沒實力改變這不合理的現象,直到晚上十點多鐘了才各自回家。
一年馬上就到年尾了,孫剛還有一週時間就要做週歲生日了,他是元月六日出生的,張素英正忙着籌備這件她認爲最重要的大事,打算擺個百席宴,但孫大富不同意,不能借兒子的生日敲員工們的竹竿,打三朝時已經敲過一次了,最後兩人爭來爭去的結果,副部長、副處長、副主任以上的職工幹部出席孫剛的生日宴會,因爲孫剛是未來的公司總裁。
艾嵐知道這個消息後,心理自然喜憂參半,自己的親生兒子一週歲了,已經會說話會走路了,這是喜,但兒子給大人帶來的歡樂她作爲母親享受不到,而是讓張素英這樣的外人去享受,去出風頭,於是決定自己出席兒子的生日宴會,並把這個決定用電話提前通知了孫大富。
孫大富聽了又是喜來又是憂,因爲她不知道艾嵐在宴會上有些什麼舉動,更不知道母子連心的孫剛見到自己的親孃後又有什麼表現,心裡好生焦急,於是很想與艾嵐見一面,試探一下她出席孫剛生日宴會的底線。
沒想到艾嵐同意了孫大富的請求見面,約定在107國道高速公路的郴州南段某個出口處見面,這樣別人就發現不了他們。
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四點鐘,各開自己的汽車去約會地點,孫大富高興得要命,這次是單獨會見日思夜想的艾嵐,並準備了五萬元的現金準備送給她。
艾嵐爲什麼同意會見孫大富呢?想在孫剛的問題上與他溝通一下,因爲孫剛是他們兩人的兒子,爭取孫大富完全站到她那邊去,孤立張素英,她也知道孫大富在孫剛生日前急與要見到她,肯定是擔心她在出席孫剛的生日宴會時讓張素英下不了臺,想緩和一下她與張素英的矛盾。
秋末初冬的郴州,依然是“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謝”,艾嵐在三點半就從上班的公司出發了。孫大富幾乎與她同時出發,朝着同一個方向上了高速公路,駛向約定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