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孫大富今天下午一上班,才坐到椅子上,寫字檯上的座機就響了起來,以爲是用戶來的業務電話,拿起話機後漫不經心地說道:
“神牌公司,孫大富。”
“辦公室裡有其他人嗎?”一個清脆的女聲。
“沒有,就我一個人,請問你是哪位?”
“我就是你派人秘密尋找的人,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對方冰冷的聲音正是艾小姐第一次去他家裡時說話的聲音,孫大富興奮得拿話機的手在發抖,立即親熱地說道:
“艾小姐,雖然我們互相併不瞭解,但你已經走進我的心裡,也是我心裡唯一的女人。”
“狗屁,不要把你平時對雞婆們說的話對我說,直接說到底有什麼事?”
“艾小姐,電話裡說不清楚,請你讓我見你一面好吧?就一面。”他近似哀求的語調。
“等我考慮看有沒有必要再說,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打電話了。”話音甫落就收線了。
艾嵐自見過朱豪後仔細琢磨了幾天,最後決定先給孫大富打個電話,明明知道孫大富在電話裡是不會對她說實話的,但可以從通話的語氣中判斷出孫大富的心理,於是今天就把電話打到了他的辦公室裡,正象她所預料的那樣,他肯定要提出來見到她。
艾嵐掛斷電話後,回到家裡慎重考慮借腹生子以後可能出現的各種後果,爲了應對今後可能出現的現在預料不到的後果,現在很有必要詳細瞭解孫大富夫婦的思想動態,特別是處於被動狀態的孫大富的思想動態,要了解他就必須見到他,她見到他的目的與他想見到她的目的肯定是截然不同的,要與孫大富見面,最重要的是防止走漏消息,不能讓張素英聽到絲毫風聲。
艾嵐在精心設計與孫大富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孫大富在耐心等待艾嵐的消息,這種等待不亞於精神折磨,孫大富等待三天了仍然杳無音信,他幾乎快發瘋了,下班回到家裡時一失魂落魄的樣子,張素英見了雙手叉腰,問道:
“你作賊了還是強姦了?”
“什麼意思?”
“你的魂魄掉哪裡去了?”
“太太,這幾天工作太緊張,個別用戶在服裝的質量上老找麻煩,擔心又勞力,回到家裡後精神一鬆弛就象你看出來了。”
“大富”老婆突然親切地叫他的名字,“是不是因爲我太騷了,夜夜都要你打炮身體吃不消?我明天去買幾瓶藥酒來給你補補。”
“太太,我身體很好,我不喜歡喝那些亂七八糟的藥酒,靠藥物維持功能其實對身體並沒好處。”
“吃雞,我每天燉一隻土母雞你吃,包你的大炮夜夜硬起來象電杆。”張素英嘻嘻哈哈浪笑起來。
“太太,你現在還在吃藥?”
“還在吃,借別人的肚子生出來的孩子不正宗,有一半的血統不是我們的,如果我自己治好了病能生孩子的話,那纔是我們的正統血脈。”
“可你吃藥吃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對身體會產生了副作用。”
“主要的副作用就是騷,搞了還想搞,其次就是發胖,屁股比羅漢的還大。”
“你已經吃了這麼多年的藥了都沒任何效果,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吃了,讓身體還原到正常,說不定還會懷孕呢。”
“好,從明天開始我就不再吃藥了,觀察半個月看身體有什麼變化。”
“我先去洗澡了,太太,今晚能不能減少一次?”
“行,今晚就打一炮,明天你精力恢復後就把今晚的補上。”
孫大富一邊往洗澡間走,一邊在想:如果張素英是艾小姐就好了,不要說每晚打兩炮,就是打十炮他也會拼命。
列車離開郴州車站後,風馳電掣往北行駛,孫大富提着真皮公文包急急忙忙走進餐車,一眼就見到了鉤去他魂魄的艾小姐,她坐在車窗下面兩眼在欣賞窗外的風景,他走到她的餐桌旁,雙腿併攏立正姿勢後,恭敬地說道:
“艾小姐好,我來了。”
“坐吧。”她目示對面的座位,這時並沒開餐,餐車顧客很少,他們兩人佔了一張餐桌,說話十分方便。
“艾小姐,我接到你的電話就立即趕到了車站,我們這是去哪裡?”他下午正在辦公室突然接到了艾小姐的電話,要他買這趟列車到長沙的車票,他一看只剩一個小時的時間了,於是帶上平時不離身的公文包就坐出租車趕到火車站,買好票時所有旅客已經全部進站了,他一上車列車員就立即關上了車門,列車啓動了,如果遲幾分鐘就上不了車了。
“你不是要見我一面嘛,我找不到適合的地點,於是就選在火車上,我正好要去衡陽看個朋友,你就在衡陽下車後連夜趕回郴州吧。”
“謝謝你選擇了這麼好的見面地方,想喝點什麼?”
“我有飲料了,管你自己就行了,到底爲什麼事要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