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兒坐了下來撫着古箏,突然想起多年以前的事情:
這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林香兒也就才十七八歲的時候,吳林也算是風度翩翩的公子哥,那年,她在荷塘邊撫着琴,吳林在樹後默默地聽着。當時候林香兒的的確確是一個絕色美女,穿着一身白色綢緞,又是那麼純淨又是那麼典雅,好像是仙女一般。吳林被她的清純給打動了。第二次見面依然在荷塘邊,吳林還是在大樹旁邊看着她跳舞,那翩翩起舞的樣子,看得他好生歡喜。於是走了過來對林香兒道:“早知姑娘會古箏又會跳舞,也不知道姑娘芳名?”
林香兒道:“小女名喚香兒,姓林。”
後來一來二去,兩人都互相有好感,但是卻不說明。但是都懂對方之意,可是好景不長,一個姓陸的公子也看中了林香兒的清純,跟她動手動腳,有意靠近被吳林給誤會了,林香兒說過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希望他相信。吳林選擇了相信。可是林香兒卻被陸公子在後院給jian污了,於是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於是隱瞞了下來,吳林因爲她已經變了心,林香兒只得將錯就錯地承認了。陸公子向她逼婚,要她嫁給他,考慮到自己有喜,於是就只得認了,誰也不知就在那次喜堂上,吳林要求林香兒跟他離去之時,林香兒爲了孩子堅決嫁給了陸公子。隨後幾十年裡受盡了折磨,最後她變成了遺孀,孩子也去世,什麼都沒有了。而吳林最近幾十年裡卻混成了幫主,也爲了那段情性情大變。
彈着彈着林香兒滿眼都充滿着悲憤,陳思琴能夠讀懂林香兒在古箏裡面體會到了,當年她和幫主在一起之時的喜怒哀樂,雖然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位夫人的眼神中能夠看出她是多麼的幫主能夠放下屠刀啊!和她一起去重新開始。就在陳思琴進入思緒之時,已經換了一段非常悲愴的曲子,聽她唱到的是:
“那年初相識,荷塘邊相知。
君在喜堂別,一別幾十載。
我曾尋君來,君卻不知處。
昔日與他會,心中故事多。
不知君聽否?一劍刺胸去。”
陳思琴聽着也流出一淚水出來,只聽聞林香兒再唱着:“相思如流水,心痛如刀割。他日被人迫,不得已從其之。若不相信否,以死借天鑑!”
彈完後就要往柱子上撞,陳思琴連忙拉住道:“夫人,夫人,不要這樣!我知道您的心意,若是能見着他,我定將您的心意轉告便是,何故要撞柱子?”陳思琴連忙拉着林香兒坐了下來,林香兒雖然已經年紀不小了,但是能夠看得出依然就像十七八歲時候的心。陳思琴看着林香兒心痛不已道:“夫人,不要這樣了,那是當年的事情,雖然我不知有幾成把握,只能抱着試一試的態度了。”
林香兒道:“你想到辦法了?”
陳思琴道:“吳林已經不是當初的少年,已經有自己的主見,我也說不好,雖然有想法,但是不知道該如何實施。也不知道能否奏效。”
楊億道:“師妹一般沒有想好的事情,
她不敢輕易做決定的。這事情有關於性命安全。”
林香兒道:“思琴,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人,知道對這件事兒來說是很爲難你。我現在就去找他,死在他手裡,我也心甘情願了。”
林香兒說完就要走,陳思琴拉着林香兒道:“夫人!夫人!”陳思琴根本拉不住她,林香兒就這麼走了。陳思琴想了想這下糟了,因爲自己最近身體不是很好,又不能出去走動,楊億道:“師妹,你還是在房中休息吧,我出去就來。”楊億就出去了。
陳思琴只得焦急地等着林香兒,見林香兒那肝腸寸斷的樣子,也不知道能做出什麼傻事出來,她以爲只有她們這些年輕人才能這樣。沒有想到林香兒那麼大了也這樣。
雷中奇來到了神教見楊億走了對陳思琴道:“哎?今天楊億沒在,他又有什麼任務嗎?”
陳思琴道:“沒有,不過。。。。。。哎!夫人她要去找幫主,這樣的事情,怎麼急得來?我現在病都還沒有好。”
雷中奇要陳思琴坐着道:“思琴,你的病剛好,現在還沒有穩定,確實不太適合出去。要不這樣吧,我先去。”
陳思琴道:“不用了。夫人她只不過是一個平凡女子,又不會武功的,她恐怕走不遠,只有楊億就夠了。”說得也是,雷中奇在江湖上混得太久,連平凡的生活也不知道該怎麼過了。於是就坐了下來,然後眼神回到了陳思琴身上,坐了下來,見陳思琴似乎還在回味着什麼於是道:“思琴,你在想什麼?”
陳思琴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夫人剛纔彈的那一首曲子,我只記得那段‘相思如流水,心痛如刀割。他日被人迫,不得已從其之。若不相信否,以死借天鑑!’我想幫主就算再絕情也不會絕情到這個地步。”
雷中奇道:“可是這要誰去將這件事情給說清楚呢?連一個可以通信的人都沒有嗎?”
陳思琴道:“我們要想個很完美的辦法,你可知道那幫主的實力可是比我們都要強,見一面都很難見,見着了就很有可能又要打了起來。他是那麼的不理性,總是喜歡莽撞,總是不經過大腦思考的。”
雷中奇道:“嗨!又是一個沒頭沒腦的傢伙。”
陳思琴突然想起了那個沒頭沒腦的宋安,
林香兒跑到了樹林子裡,楊億也沒有用輕功,因爲如果這樣的話,很有可能會嚇着她。林香兒很快支撐不住了,大喘着粗氣,楊億道:“夫人!聽在下一言,這裡離黑師幫還有好長一段路,恐怕就你兩條腿走路恐怕要走幾天幾夜呢。”
林香兒軟了下來坐在了地上哭得是個梨花帶雨,這哪兒像幾十歲的人,分明就是像十幾歲。楊億道:“夫人,我們還是走吧。”楊億隻得拉着淚流滿面的林香兒走了。
林香兒走了,滿臉帶着惆悵,這時林香兒才發現又多了個雷中奇。林香兒徑直走進房間也不跟雷中奇打招呼,雷中奇突然有感而發,分別幾十年就能成這樣子,他與陳思琴分別十多年,雷中奇幾乎實在瘋癲中度過。只是事情與
她身上發生的事情有很大的區別。陳思琴感到自己非常無力道:“中奇,看到夫人這個樣子,我感覺真的是無能爲力了。雖然心裡有計劃,但是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所以還在揣測當中。”
雷中奇道:“需要用人嗎?”
陳思琴道:“當然。”
雷中奇道:“黑師幫幫主現在還對那仙女劍的秘密垂涎三尺,若要動手的話,就得要快點兒了,以免留下禍患。”
陳思琴道:“你知道,我並不希望能夠動用武力。”
雷中奇盯着陳思琴,將陳思琴摟進懷裡道:“嗨!思琴啊,思琴。你要我怎麼說你啊?你是在太善良了。可是江湖上很多事情不動武力根本就無法解決,你也在江湖上混了那麼久了,可是絲毫都改變不了你的原本的性格。你還是你。”
陳思琴也嚐到過刀光劍影,當她將所有對她有異心的人殺了以後,整個神教當中的手下都聽話了很多。可是那麼威嚴和莊嚴,現在留下的也只有寂寞。與自己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雖然矛盾解決了,但是還有些千絲萬縷的東西絆在一起,或許目前太平了,可是以後呢?
陳思琴突然想起了一件安排只是深深嘆了口氣對清一劍道:“清一劍。”
清一劍道:“是!”
陳思琴道:“要不,你先回到黑師幫幫主那邊兒去吧,我懷疑他已經開始懷疑起你來了,你要去打消他的疑慮,至於仙女劍嘛,你就說我將仙女劍丟了就行了。”
清一劍道:“您這是。。。。。。”
陳思琴道:“很簡單,你要去觀察他到底在做些什麼,隨時隨地來稟告我!”
清一劍道:“是!”多餘的話他也不問了,只得走了。
清一劍於是來到了黑師幫那頭,果然不出陳思琴所料,這個幫主已經開始懷疑起清一劍來了。見到清一劍回來了於是捏着他的脖子道:“你可終於回來了。”那表情非常恐怖,彷彿要把清一劍給吃掉一樣的,眼珠子瞪得都快要出來了,齜牙咧嘴地說着,那表情誰見了都覺得恐懼,他道:“在神教那頭與那個火玲瓏纏綿了很久,怎麼?把你給甩了?”
幫主覺得清一劍說不上話,於是放了,清一劍道:“咳咳咳。。。。。。哪裡呀?那個火玲瓏不識擡舉,她並沒有答應我的請求。”
幫主哼道:“哼!裝純!我這一生最討厭那些裝純的人,當初我也以爲她很純潔,沒想到居然跟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看來過去的事情還是沒有讓這個幫主給忘懷,然後又怒視着對清一劍道:“你若是敢背叛我,我會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清一劍道:“在下不敢。”清一劍居然還要在黑師幫幫主面前演戲了。但是他真的不是個演戲的材料,黑師幫幫主似乎有所懷疑清一劍。
陳思琴似乎也預料到了對楊億道:“楊億,你派人潛伏着吧,但是要人數少,一兩個就行了,清一劍恐怕不會演戲,若是被穿幫了,那可不了得。”
楊億道:“是!於是說完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