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翠蓮道:“學武藝本是男人的事情,敢問姐姐學此藝有何用?”
陳思琴道:“學這個當然會有用處。”
陳洪生道:“思琴啊,一個女孩家會點兒女紅就行了,幹嘛學那個啊?”
陳思琴聽了後感到很傷心,沒想到自己的父親也替外人說起話來,陳洪生道:“你還是不用去了吧,就在家裡有吃的又有住的。”
陳思琴天生倔怎麼肯聽自己父母的話,再者父親和母親從小就如此否定她,是她對生活失去了信心,早已產生絕望,來到家裡,也只是多捱了幾次罵而已。再者鍾翠蓮的那番話在敏感的陳思琴聽來卻覺得鍾翠蓮的語言中似乎含有譏諷之意。
陳思琴只是不言語,可誰知沉默的背後卻是隱藏着更可怕的事情,只是或許陳思琴還小,或許時機未成熟。鍾翠蓮一身綠見陳思琴正在撫琴道:“你又不告訴爹孃,還以爲你去往何處,你在家呆多久?”
陳思琴停止撫琴笑道:“僅三天而已,此逢假日之際便回來一趟。”
陳思琴這一日回來,卻沒想趕上選秀,最佳女子便當花魁,而鍾翠蓮剛剛闖過兩關,此時已是最後一關,陳思琴便在旁默默無聲,僅僅看到鍾翠蓮被萬人吹捧,心生忌妒,又見鍾翠蓮穿了一身粉紅,頭戴粉紅絲帶,倒是比平時更俏麗十分,便引來陳思琴心中忌妒之心,但又覺最佳時機未到,果真鍾翠蓮以絕妙的美貌以及優美的琴聲與棋打動,一舉奪魁,還有優美的舞蹈更是讓人沁人心脾,舞蹈陳思琴也會,感覺不屑一顧,便回去。
陳思琴在茫茫人海中見到雷中奇,雷中奇也看了花魁大賽,雖說雷中奇救了她一命,但是此人卻見到了鍾翠蓮,鍾翠蓮天資聰穎,比陳思琴漂亮許多倍,又是個大才女,嘴巴又甜,人見人愛,雷中奇會肯定喜歡她,但是這只不過是陳思琴的一個猜測而已,於是陳思琴只得默默無聲地走遠,雷中奇見到熟悉的背影一認便知是陳思琴,於是匆忙趕來,陳思琴感到有人拉着自己轉過身道:“雷公子。”
雷中奇道:“不知你有沒有看到奪魁大賽?”
陳思琴不屑道:“我已看過,也沒啥看頭。”
雷中奇道:“你自覺花魁娘子咋樣?”
陳思琴橫了橫眼露出不屑的表情道:“還不就是我那乾妹妹?她本是衆人眼中的花魁娘子,這有啥看頭,我媽喜歡高額頭之人,而我額頭過矮,我倒高額頭之花魁娘子也沒美到哪裡。倒是自缺點兒什麼似的。”
雷中奇道:“那倒是,我也不覺得花魁娘子有什麼看頭?”
陳思琴道:“你別來迎合我了!”顯然是一陣醋意。
雷中奇道:“不是,是真的,妹妹難道爲此而生氣?”
陳思琴道:“你別以爲我會生氣?我爲什麼生氣?會爲你?你是我什麼人?”
雷中奇只得陪笑道:“好了,妹妹,你就別激我了,你別以爲你的家父家母那樣子對你,就以爲這世界上沒有好人了。”
陳思琴
道:“可我叫我如何相信這個世界,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一副被雷中奇看穿了的樣子。
鍾翠蓮待花魁大賽已結束便回屋換上青色紗裙,頭上絲帶沒有了,對陳思琴的眼光並沒有在意,陳思琴正撫琴,陳思琴便站了起來,躲到房中,金翠芸道:“也不知這丫頭到底怎麼回事兒,這會子一回來總是悶悶不樂的。翠蓮,今日如何?”
鍾翠蓮道:“在臺中已奪得花魁娘子之稱。”
金翠芸高興得合不攏嘴道:“翠蓮可是真有能耐啊!”
鍾翠蓮笑道:“乾孃過獎了,花魁娘子只是個稱呼而已,卻也沒什麼別的好處。”
陳思琴聽到此話倒是覺得鍾翠蓮虛僞,心裡在說:“還不就是平日裡很會設法討好我父母,今日僅爲花魁娘子虛名而故作姿態。”
陳思琴在院中吹簫,歌聲委婉淒厲,雷中奇在城中耍玩,聽到簫聲便欲走來,金翠芸打開門見出身貧寒之小孩在門外身着灰色背心,內穿白色短衫,早已換成灰色短衫,雷中奇亦見金翠芸穿得珠光寶氣,說不知金翠芸嫌貧愛富,長期戴金穿銀慣了,雖說大富人家,但亦未免太過招搖,大門欲關,雷中奇便道:“哎,姨媽莫關,聽聞有人吹簫,我欲進來看看。”
金翠芸臉拉得老長道:“去你的!”
說完便帶上了門,雷中奇進不去,便欲爬牆過去,陳思琴正繼續吹簫,雷中奇見不是別人正是陳思琴,陳思琴看到雷中奇爬牆過來便道:“你爲何從牆上來?”
雷中奇笑道:“你媽不讓我進來,我不從牆上來,我能從何而來?聽到妹妹正在吹簫,我也在此路過,爬牆見到你,沒想到還真是你在吹簫。”
陳思琴停了下來道:“既然這樣,你也不能在此呆太久,就怕母親見着了,那可就不好了。”
雷中奇道:“思琴,你還在練武嗎?”
陳思琴道:“當然。”
雷中奇道:“不如我們一起比試一下可以嗎?”
陳思琴撅了撅嘴道:“可以呀。”
於是兩個人在後院比起武來,鍾翠蓮本來是想來後院撫琴,卻不料見到陳思琴和雷中奇練劍,鍾翠蓮躲在一邊看了半晌,看到一副雷中奇那副窮酸相,鍾翠蓮感到倒胃口,便回至家中,金翠芸正磕着瓜子,鍾翠蓮道:“母親。”然後兩人耳語了一陣。陳洪生看到金翠芸和鍾翠蓮正在說話,又見到金翠芸非常震驚的模樣,於是金翠芸便道:“老爺,我去後院看看。”
金翠芸便到了後院,見雷中奇與陳思琴在練劍,金翠芸立即拉着雷中奇過來道:“嗨?你這小蹄子居然還敢進來,真是沒一點兒教養!”揪着雷中奇的耳朵,雷中奇疼得哇哇叫,將他踢了出去,立即關上了門,金翠芸便對陳思琴道:“以後可不要跟這樣的小叫花子來往了,不然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陳思琴不語,只得沉默着,她知道是鍾翠蓮告的密,這小蹄子平日裡總愛告狀。在吃飯之際,瞅着旁邊穿着桃紅長衫的
鍾翠蓮,陳洪生道:“思琴,乾脆別去習武了,就在家裡學學女紅罷。”
陳思琴道:“我纔不呢,做女紅我沒耐心,倒不如習習武保護自己的好。”
金翠芸看着鍾翠蓮道:“還是翠蓮乖啊,女紅,琴,四書五經都會。”
陳洪生看着陳思琴很敏感便拉了拉金翠芸。
陳思琴執意要去東山師太那邊兒習武,陳思琴發現回去以後她父親也改變了好多,也沒有以前關心自己了,雖說是親生父親,卻總有些生分了,特別是那天替鍾翠蓮說話之時,令她心灰意冷。她總覺得自身在家是多餘,心中缺乏莫名的安全感,母親也不希望讓自己跟雷中奇有往來。
回到了東山,晚上休息時總有人在隔壁練習,陳思琴總很晚才入睡,第二日晚上,在樹林下卻知白合當衆點名表揚深夜也不辭勞苦練習武功,唯有樹葉被風吹得沙沙聲,陳思琴自覺也要發奮刻苦學習,便穿着粉紅紗裙去追隨,將師傅所教給白合的偷偷學會,果真此晚,陳思琴在不遠處見到師傅教白合練習飛鏢,陳思琴也在另一片地偷學,以免被師傅發現。
第二日清晨,陳思琴換上粉紅紗衣便來至習武之地,習武之處很是寬闊,卻總又見姐妹們正耳語,此時此景已並非一日出現在她面前,陳思琴便拋向絲綢將耳語之人撂倒在地,此人疼得不已,成橘便道:“別以爲三腳貓的功夫便能制服於人,也僅有此本事而已。”
此晚,陳思琴照樣來至樹木從中只聽聞東山師太說的此飛鏢,不能隨意發出,所以此次絕學是絕對保密的,陳思琴也刻苦練習,但是並未將偷學的經過告訴給其他姐妹,於是飛鏢便偷偷學成,便聽東山師太指點:“心要靜,手要穩,要做到心中一個無字,目標要對準。”陳思琴按照西山太師的方法練習,果然飛鏢學成了,而且穿過大樹,其動靜差點兒驚動了東山師太,幸虧她跑得快。
自從陳思琴偷學東山師太的秘學,武功又進步了很多,而且出手老辣,不知何時陳思琴的對手換成了崔雪,雖然如此也並沒有爲她減少傷害,陳思琴有些心灰意冷想放棄,崔雪道:“你是如何來至門下?”
陳思琴流着眼淚道:“當時我從家裡走出來不知去往何處,所以便出來,可是誰想到我便來至師傅門下,被師傅所救,以爲從此會安身,卻並未我想象的這般模樣。”
崔雪道:“你既然進來了,又爲何回去,回去會開心?”
陳思琴道:“不知,我有時恨不得想死。”
崔雪道:“別放棄,練武是爲了防身,日後有了精湛的武藝,沒人傷得了你,不如我們再比比。”
陳思琴便與崔雪比起來,以前總是被崔雪絆倒,現在是崔雪總是被陳思琴絆倒,崔雪道:“思琴,你的武功進步那麼快啊?”
陳思琴道:“崔雪,你沒事兒吧?”
崔雪道:“還好。”
蕭萍看到這一切回去便對成橘道:“師傅好像有什麼武功絕學,被陳思琴偷偷學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