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楊億跟隨陳思琴去了鍾府,鍾翠蓮的容貌還是老樣子,已經全毀了,沒有當年的容貌了,鍾翠蓮見陳思琴來了道:“思琴姐姐,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死了嗎?”
陳思琴道:“十多年前被一個好心人救了,翠蓮我向你道歉,我不應該把你的容貌給你毀了的。”
鍾翠蓮道:“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只是因爲當年太自以爲是,還搶了你的父母,讓你倍受冷落,該道歉的人是我纔是。”鍾翠蓮的那種搖擺不定的女子,也很難找到自己的歸宿。
陳思琴道:“我毀了你的臉,也毀了你的一生,害得你到現在沒有嫁。”
鍾雲生道:“這不怪你啊,都怪我那女兒,什麼都想要要求平等,讓人覺得她是一個水性楊花之人,反倒將自己的終生大事耽誤了。”
陳思琴道:“我來就是給她恢復容貌的,她的臉只有我才能治得好,我治得好你的臉,但是治不好你的心,你若是什麼都要求完美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了,我現在接你去陳府。”
鍾翠蓮以爲自己聽錯了道:“我沒有聽錯吧?”
陳思琴道:“你沒聽錯。”然後對楊億道:“楊億。”於是楊億向鍾翠蓮示意了一下,鍾翠蓮一家人感覺陳思琴現在的身份不簡單,不是以前的陳思琴了。
陳思琴將鍾翠蓮接回陳府以後,就帶了些草藥,一般人都看不懂是什麼,但也沒有人問,只知道那些草藥黑黑的,然後搗成漿糊敷在了鍾翠蓮的臉上,還有口服中藥一副,陳思琴道:“每日一劑就可以了,記住要內服和外用一起,否則就沒用了。”
鍾翠蓮道:“這些就是解藥,可是我還從來沒見過啊?”
陳思琴道:“你沒見到到過的可多了,怎麼說都說不清。”然後陳思琴又對金翠芸道:“我還有江湖上的事情沒有處理完,我們先走了。”
於是陳思琴等人都走了,鍾翠蓮看着陳思琴遠去的背影,真沒有想到陳思琴居然去混幫派了,鍾翠蓮問:“義母,思琴姐姐去混幫派了嗎?”
金翠芸道:“是呀。”
鍾翠蓮道:“十五年了,沒想到變化真大,她不再是當時膽小的思琴姐姐了,現在感覺她似乎多點兒什麼,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明說。”
陳思琴走了出去對楊億道:“楊億,記得要派人二十四個時辰在外面秘密看守,不許讓金翠芸與月棗宮有什麼往來。”
楊億道:“是!”
看來陳思琴還是不相信她那個眼裡只曉得金銀珠寶的金翠芸,因爲像這種人,只要用銀兩銀票一下子將她買通了,根本就不用商量。
另一頭月棗宮那頭裡面總有幾個人都在那裡打探,看哪裡有什麼秘密的放火的東西,邊忙着月棗宮的事情邊觀察,而且極爲隱秘又保守,甚至讓別人都感覺不到。焦海月來到了柴房見筱月正在那裡準備食材,焦海月示意了一下,筱月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敲了敲然後對焦海月搖了搖頭,焦海月塞給了筱月一張紙條然後就走了。邢如華見焦海月從柴房裡出來
便道:“你在那裡面幹什麼?”
焦海月道:“哦,我是看看今天中午吃什麼?沒想到筱月到現在還沒有準備,真的是慢死了。”說完便走了。
邢如華便走進了柴房見筱月正在洗菜道:“你怎麼還沒有準備好啊?那麼慢。”
筱月道:“哦,就好。”
邢如華道:“快點兒。”說完便走了。
神教那頭,雙色刀接到消息便去神教了,陳思琴對雙色刀道:“雙色刀,那邊兒怎麼樣了?”
雙色刀道:“現在暫時沒有查到,不過她們現在已經開始查了。”
陳思琴道:“很好。”
天教房間內只有雷中奇和宋安在裡頭,雷中奇也得到了小廝的消息,宋安道:“都聽說神教那邊兒開始查月棗宮那頭的漏洞了?聽說月棗宮那頭部署得狠嚴密,恐怕不是很好找吧。”
雷中奇道:“再怎麼嚴密也會有漏洞,現在月棗宮成橘身邊兒的人也沒有多少了。”
宋安道:“什麼意思?”
雷中奇道:“上次陳思琴要我去找一些女子去月棗宮,等於她身邊兒的人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都是神教那頭的人,月棗宮可以說是危機四伏,成橘居然不自知。”
宋安道:“那就太好了!”
雷中奇道:“可是邢會明的女兒還在裡頭,她什麼路都不走,卻要走這條路,她不是死在陳思琴手裡就是死在那個成橘的手裡。”
宋安猛然想到邢會明道:“哎呀!我都差點兒忘記了還有邢如華,這丫頭怎麼會因爲雷學文看不上她而自己就走別的路了吧。”
雷中奇笑道:“有這種可能。”
陳思琴這些日子忙得焦頭爛額,回來後聽到許相思撫琴,感覺大有長進,聽着這美妙的琴聲頓時感覺清淨了許多,許相思見陳思琴回來了道:“母親,聽說您已經派人去追查月棗宮的防火的了。”
陳思琴道:“是呀。”
許相思突然嘆氣道:“嗨!等到月棗宮的戰爭結束以後,便是與天教的決鬥,該如何是好?”
陳思琴道:“天教與陽教向來沒有太大的仇怨,如果能夠和平解決或許會更好。”
許相思道:“可是天教教主他願意嗎?”
陳思琴道:“天教教主也不是什麼心胸狹隘之人,想必會答應我所提出的請求吧。”陳思琴也只是大概,沒有特別十足的把握,於是陳思琴道:“母親也沒有什麼十足的把握,所以相思,你要聽好了,不管以後出了什麼事情,你必須要冷靜對待。”
許相思感到這樣的戰爭特別的殘酷,但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制止這場悲劇,畢竟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姑娘家。
雷學文也很糾結心裡不知道有多少話如何訴說,雷中奇見雷學文愁眉不展道:“父親,等到月棗宮那些事情處理完後,就是你跟母親的對戰了,你你們真的捨得這麼打起來嗎?”
雷中奇聽到雷學文問到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當初也是陳思琴自己繼續投奔天教的,如
今卻不知道該回答雷學文的話,畢竟他不是教主,他沒有做主的權利,教主也是認爲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對於天教的人來說就不公平,所以難免會發生衝突,雷中奇想了很多,卻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好只是對雷學文道:“我也不想跟母親打,就像你不願意跟許相思打一樣,可是又有誰能阻止得住這場悲劇。你母親想要用和平的方式,可是也不知道咱們教主願不願意,這些事情不是你父親說的算啊,畢竟父親不是教主。”
雷學文想來也是雷中奇怎麼會做主啊?
雷中奇和陳思琴每天以古箏和簫的方式訴說着相思,感覺時間過得好漫長,還要面臨着幾度的生死考驗,讓人無法睜開眼睛再看下面會有什麼樣的結局。雷中奇和陳思琴的簫聲裡面滿滿的都是思念,《最相思》變成了《醉相思》,聽了後讓人陶醉,雷中奇的簫聲也是越來越好。
當雷中奇的簫聲停下來以後,宋安道:“這曲子是陳思琴教給你的嗎?”
雷中奇道:“是的。”
宋安道:“你們兩個每天都這樣子,好像就回到了談戀愛當中的一樣。”
邢會明走了來道:“他哪像我和蕭萍,你和崔雪一樣,能夠天天見,一點兒都不奇怪了,雷中奇和陳思琴是十多年前,兩人都是平凡人,雷中奇比陳思琴武功高,現在是倒過來了,當年的膽怯、懦弱的陳思琴搖身一變,就變成了現在的武林霸主,神教教主,而這位呢,還只不過是天教教主的手下而已,這身份的轉變未免也太大了。倘若換成是你和崔雪,你能接受嗎?”
這是宋安想都不敢想的,也沒有心思想,也沒有耐心想,不然怎麼會是連腦子都懶得動的宋安呢。邢會明又道:“這跟談戀愛差不多了。”
宋安只是嘆氣道:“嗨!我現在只是談戀愛時是一種味道,成親以後又是一種味道,感覺似乎又迴歸到了平淡了,什麼都沒有了。現在孩子都十來歲了,想那麼多幹嘛?”
跟着這個沒心沒肺沒心肝之人說話,就是這麼費力,邢會明也懶得管了,一個在那裡發呆、犯傻,還有一個便覺得沒趣,只有邢會明雖然陪在蕭萍身邊兒,但是似乎也有着用不完激情,也難怪他能夠看懂雷中奇和陳思琴。但這種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的感覺實在令人不爽。
陳思琴吹着簫,委婉又淒涼,楊億便走了過來道:“師妹,你還在吹着,你們是通過這個來明白對方的心事嗎?”
陳思琴不語。
楊億道:“我倒是對這玩意兒不精通,但是簫聲淒厲,感覺你好像在說什麼給他聽。”
陳思琴道:“是的,你說得沒錯,簫聲、琴聲都是有感而發,不管它是多麼的淒厲都是有着自己的心事,心事重重時是一種感覺,沒有心事時有時另一種感覺。”然後長嘆了一聲道:“希望這樣的戰爭早日結束,我好退隱江湖過着自己的生活,我太累了!但是突然覺得自己已經停不下來,我的大師姐,她可以三番兩次地找我麻煩,此時此刻若是退隱江湖,也不知道會生出多少事情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