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奇教堂的形態威嚴雄壯,已經矗立在了漢堡的市政近三百五十年,整個建築都是由打磨光滑的貝理石堆砌而成,石牆沾着的青苔更是彷彿積澱了百年的歷史厚重感,足有一百七十米的高聳尖塔無疑已經成爲了每一艘即將進入漢堡港口漁船的導航燈。
米納奇教堂就像一位慈愛的母親,見證着這座曾經簡陋的小鎮漁港如何一步步成爲了如今法蘭尼斯的北方第二大城市,如何興盛繁華的讓人忍不住驚歎羨慕。
富足安樂的漢堡市民都會在每一個月的祈禱日放下手頭的工作,例行來米納奇教堂,虔誠地向聖潔的聖母祈禱和祝福,感謝她給予了自己如此安寧幸福的生活。
在祈禱日,米納奇教堂的小廣場總是在黎明前就聚滿了等待着進入教堂的虔誠市民,因爲教堂雖然在三百多年的時間中擴建修葺過五次,但是最多也只能容納一千多人,來的晚了,自然就會失去最先向聖母祈福的機會,對於漢堡市民來說,寧可少賺千枚金帝蘭,也不能錯失一次向聖母祈禱的機會。
在今天,無論貴族還是平民,只有排隊纔可以進入教堂,在今天,人們失去了身份,都是聖母頑皮的孩子。
教堂尖塔的鐘樓終於響起了悠揚鐘聲,擠滿了市民的嘈雜廣場一瞬間變的針默可聞,一股虔誠的氣息油然而生,市民們收斂了表情,靜靜地等待着鐘聲的落幕。
唯獨陸遜讓開了一隻巴士獸,掛着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穿過了大街,踏了米納奇教堂的門前廣場。
小諾諾看來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展開手臂做飛翔狀。眉開眼笑的跑在陸遜身前不遠處,小蘿莉今天沒有騎空鰩出來,不然肯定會招搖過市地一塌糊塗,但就是這樣,她也成了衆矢之的,收攏了所有人的視線。
市民們突然發現耳畔的鐘聲被小孩子清脆空靈的笑聲取代了,他們幾乎同一時間就把惱怒的眼神投向了那個調皮的孩子,想要出言責備,因爲虔誠的祈禱是不允許被打斷的。
於是市民們地視線凝固了。呆呆地看着那個漂亮的無以復加的小蘿莉從身前滑翔而過,本要出言的責備之詞在喉嚨裡打着轉,最後又被咽回了肚子裡。
一隻穿了印有大量海豚圖案的粉藍色及膝雪紡短裙的水淋淋可愛小籮莉,市民們擦了擦眼睛,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小蘿莉蓬鬆的荷葉褶皺裙邊盡然隨着她的蹦跳,滴下了不少晶瑩剔透的水珠,在陽光下閃爍着迷離七彩地光澤,仿若帶來了一股清風自然海風。不僅如此,蹦跳的動作也讓小蘿莉那條綴滿了鮮嫩草莓的小褲褲不時地躍入衆人們的視線,使小女孩倍添了天真無邪的可愛童趣。
市民們的眼球開始跳動,小蘿莉只穿了一雙粉色童鞋,除了草莓內褲,他們還看到了兩條白皙的水嫩大腿,那雙本應該穿着的過膝黑白相間長筒襪被她拿在了手裡,和手腕處各有的兩條米蘭色袖帶一起飄揚在了舒爽的微風中。
真是仿若天使一般純潔無暇地小女孩,仔細聆聽,市民們突然覺得小籮莉那溢滿了天真快樂的清脆笑聲在恍惚間沁人心脾。猶如使人飲下了溫醇甘甜的葡萄酒,微醺中,似乎要迎來一個甜美的春夢。
“古德里安,快點。”醉人的夢境被打破了,市民們不約而同的把視線移向了小蘿莉撒嬌地對象,想要看看是哪個幸運兒擁有這麼可愛的天使。
陸遜來到教堂就已經做好了丟人打算。他也想換個時間避開祈禱日再來,可是昨晚漢堡的總督府發生了那麼大的亂子,相信今天就會傳遍整個漢堡,而且爲漢堡動亂善後的人一定早在趕來漢堡的路了。自己可是不僅幹掉了漢堡總督,還大肆劫掠了一把總督府邸,或許達達託尼能讓他的手下閉口不言,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反抗軍身,可是那些活下來的貴族們卻沒有那麼好說話,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離開漢堡,到時候把賊贓銷售一空。沒了證據,就任由自己和達達託尼編造事件過程了。
所以現在地陸遜是迫不得已,只能明知道丟人也要硬着頭皮來教堂拿那份身份證明。
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向了教堂臺階,陸遜的心裡其實早就尷尬的要命了,那些漢堡市民們先是驚訝,不解,好奇,然後換成了鄙夷,厭惡。戲謔的眼神足以讓任何人羞愧的死掉。
市民們看到了什麼,一個穿着廉價牧師袍的牧師。袍子還溼透了,
答的在石板濺出了一連串水漬,不僅如此,牧師袍了一隻袖子,身的部位更是爬着一條連蜈蚣見了都會羞自愧不如地狹長針腳。
更可怕的是,這身殘破地牧師袍面居然染滿了殷紅的血漬和莫名的綠色液體,讓人看的發,有些不寒而慄。
今天可是重要的祈禱日,哪一個趕來米納奇教堂的牧師不都是沐浴薰香,穿整潔乾淨的牧師袍,佩戴神聖的十字架。多少年了,漢堡市民們從來沒見過這樣一位衣衫襤褸,邋遢到要死的牧師來做祈禱。
“他是在給聖母丟人?”
“他真的是牧師嗎?他簡直就是牧師中的恥辱。”
“讓他滾出去,這是祈禱日,不是修道院的救濟日。”
“那個天使小女孩或許不是在叫他。”
……
一些有惡趣味的男人們因爲可愛小諾諾的緣故很嫉妒陸遜,看陸遜的眼光自然帶了濃濃的貶意,簡直是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要不是陸遜頭有着代表着牧師身份的白色光環,他們早就一鬨而教訓這個被聖母眷顧的傢伙了。
“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可愛的小蘿莉?等着瞧,他一定會被趕出來,神聖的教堂可不是他這種人能來的。”一些心存邪惡念頭的男人們挑釁地看着陸遜,惡意的詛咒着。
“聖母在,他到底經過了多麼殘酷的試煉呀?”女士們的眼神則是充滿了憐憫,尤其是一些貴婦,更是愛心氾濫,她們肯定,這位落魄的牧師一定是剛剛纔從修士進階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差點在虔誠的祈禱日遲到,要知道老牧師們可不會犯下這種錯誤,他們很早就來這裡等候了。
陸遜覺得英俊的相貌還是能挽回一些分數的,最起碼這些女士的目光讓人很受用,心情好了不少。
看看身散發着血腥味的牧師袍,陸遜嘆了口氣,芙蘿拉肯定是陷入了打劫的快感中忘掉了給自己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再說了,人家可是西雅圖海族的皇室美人魚公主,平常都是僕人照顧她,她要是知道怎麼照顧別人纔怪,陸遜覺得自己這未婚夫的人生貌似突然間黑暗了。
陸遜繼續嘆着氣,塞琳娜就更不用說了,她是巴不得自己出醜纔怪,不知道爲什麼,塞琳娜總是喜歡挑逗和捉弄自己,恩,人家也是大人物,生活起居必然是僕從照顧的那種。
小諾諾就不要提了,她肯定會把事情變的更遭,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女僕也不錯,等有了領地,咱也**一把,女僕買一打,每個種族的美女各一位,哎,還是費雯麗好呀,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陸遜嘀咕着,他想起了賢惠的費雯麗,塞琳娜說安妮護送着費雯麗先一步離開去了她的采邑。
陸遜知道費雯麗有着她自己的理想,對於這個給過自己一枚銀龐貝有着異常堅強性格的女孩,陸遜的心底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古德里安,抱我。”小諾諾也可能是感受到了市民們對於陸遜不善的目光,很是氣憤,一個縱躍撲到了陸遜身,把腦袋埋進了他的懷裡。
“都是血漬,弄髒的你的公主裙了。”猝不及防下,精神不集中的陸遜差點被撞到,看着像樹袋熊一樣掛在自己身的小諾諾,陸遜無奈了。
“哼,小諾諾喜歡古德里安的味道,小諾諾不會讓古德里安被別人看不起。”小諾諾瞪着漂亮的大眼睛掃視着那些目光很不善地看着陸遜的傢伙們,小手伸進了腰畔的獅子布偶裡。
小諾諾挑釁的目光頓時又惹出了嘈雜的議論,她的聲音可是清晰的傳進了每一個市民們的耳朵裡。
“你又想做什麼?對了,誰讓你把襪子脫了的?不像話。”陸遜趕緊按住了小諾諾伸進獅子布偶裡的手,小蘿莉一定在掏魔法風暴了,本來就成了衆矢之的,陸遜可不想在惹是生非了,“丟臉就丟臉,反正這裡沒人認識我。”
“襪子破了,哼,那個蟲子總督太可惡了,居然弄壞了陸遜送給小諾諾的禮物,小諾諾要讓他賠償。”小諾諾把小嘴嘟成了一彎月牙,小籮莉大概也覺得大庭廣衆下拿着襪子很丟臉,小心翼翼地疊整齊,放進了獅子布偶裡。
“哇,”就在陸遜即將踏進教堂臺階的時候,市民們又掀起了更大的驚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