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哥哥們發飆(一更)

玉冠束髮,錦服繡袍,一貫以富貴風雅的公子哥形象示人的寒文策,凜然作色,眼光冷徹如冰雪,氣勢竟然也不弱於乃父:“爹,我帶人去端了黑風盜的老巢。”這請求,聽着倒象是宣告。

英氣勃勃的的寒文略,最愛越級挑戰,素有“瘋子”之稱,此時更是殺氣外放,望之有如劍一樣鋒利的鋒銳,他連多餘的話都懶得說,就兩個字:“我去!”

“都老實呆着,哪兒都不準去。”寒非之喝道。他是那種一言堂的家長,也不解釋原因,說完,龍行虎步揚長而去,一任倆兒子大吼小叫,只當沒聽見。

“老大,我們自己去!”寒文略衝動的吼道。

寒進趕緊拽住寒文略,叫道:“別犯渾了!要去,也等玄神殿那老烏龜走了。”

“難道還怕那隻老烏龜不成!低調,低調,成天要低調行事,被人欺負到頭上,還要忍着,婧妹說得沒錯,就是老爹窩囊了!”

二兒子一聲吼,震得全莊都聽到了,寒非之自然也聽到了。他咬了咬牙,裝沒聽到,一徑來到長女住的悠雲閣。

已是榴花紅似火的季節,閣前一株石榴開得正豔,樹下站着好些人,寒非之的兩房妾室帶着次女寒嬌跟幼女寒妍也在。

問了下,聽說樹下這些人都是被三少給轟出來的。“這小子發什麼瘋?”寒非之眉頭一擰,大家都以爲他要教訓兒子了,不想他擺了擺手,說:“你們都散了吧。”

正室去世,寒文韜一直沒有娶填房,內宅的事情都是兩位姨娘分管。寒婧一應大小事務,哥哥們卻不讓姨娘插手,特別是老三寒文韜,連婢女都是他親自給挑選的。

聽說寒婧暈倒,姨娘們趕着來是想來表示一下關心,結果寒文韜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把人都出去,連兩個異母妹妹也不讓進屋。

母親們不好抱怨,寒嬌慣會撒嬌,揉着紅眼睛怪委屈的說:“爹,三哥發好大的火啊,我們又沒惹她,就是想看看姐姐嗎!”

“看她死了沒有是不是?”寒文韜冷冽的聲音飄出來。

寒嬌偎向父親,無聲的流着淚。

寒非之臉上掛不住,揚聲喝道:“文韜,你小子抽什麼瘋?”

二樓東頭書房的窗子打開了,寒文韜逼視着兩位姨娘,森然道:“當着我的面,這死丫頭就敢告狀,是哪個調唆的?背地裡,沒少吹枕頭風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之前還有刮陰風的說什麼風水化解桃花煞,我草,婧妹命犯桃花煞跟你們屁關係啊!還由得你們嫌棄她,都什麼玩意兒!”

對外,寒非之是成功的商人,寒記商行遍佈神殿聯盟的一線城市,交遊廣闊。在古玄世家的圈子內,他是有數的高手,威望極高。在寒氏宗族之內,他一言九鼎。不管在哪兒,他都是受人尊敬的,平時兒子們對他也極尊重。

此際,兒子當着自個兒面罵姨娘,嘴裡還不乾不淨的,寒非之老臉都發燒,可還沒等他發飆呢,隨後趕來的寒文略先發飆了:“誰吃飽撐的在搞名堂!”

跟二弟一起過來的寒文策,在路上碰到端着燉品過來的妻子劉憶媛,聊了兩句,慢來一步,遠遠的聽到三弟的話,就開始責備妻子:“你這大嫂就是這麼照顧婧妹的!家裡有人搞這種名堂,都沒聽你提過?”

劉憶媛挺老實的回答:“當時姨娘們也只是提了一下,沒有當真。”

從未跟妻子紅過臉的寒文策大光其火:“那這燉的東西里有毒,是不是要給婧妹吃了,中了毒,纔算數啊!”

被丈夫的氣勢嚇得昏頭昏腦的,劉憶媛怯怯的辯道:“之前,進叔讓人來說婧妹需要吃點補中益氣湯,我守着做着,很乾淨的,我還嚐了,沒毒。”

“真是敗給你了!”寒文策氣得一把奪過燉盅,快步衝向閣門。進門前,他回頭:“都安分點,誰再出類似的幺娥子,別怪我不客氣!”

寒文略也不知道是衝誰,舉着拳頭晃了晃,才轉身進去了。

仍站在窗口的寒文韜,朝着不知所措的大嫂喊了聲:“大嫂,麻煩你進來照顧下婧妹。”他這算是徹底的分出了內外,合則就他們兄妹四個加大嫂算是一家子。

老臉也算是被三個兒子徹底給撕沒了,寒非之怒火衝頂,卻不知道怎麼就沒衝進去把三個不肖子痛揍一頓,雖然他真想這麼幹。聽到次女與幼女委屈的抽泣,他惱火的吼道:“有什麼好哭的!都走,讓他們三個混球折騰去!”

兩個姨娘對視一眼,各自拉上自己的女兒走了。

重重的一頓足,寒非之也走了。

很快,悠雲閣除了婢女們,就只有兄弟三人,再加上大氣不敢吭的劉憶媛,守着昏迷之中的寒婧。

悠雲閣是寒非之爲寒婧四兄妹的親孃建的,傍一池靈泉,繞着靈泉是個半月形花圃。孃親生前午後的閒暇時光都是在這裡消磨的,花圃裡的花,也是孃親手種植,親手打理的。

娘死後,寒婧就搬了進來,獨自霸佔了溫泉池跟花圃,連侍弄花圃的花匠,都不能隨意進出。哥哥們要進去,還得給她支付參觀費。

被三哥抱回房,還餵了丹藥,寒婧其實一清二楚,但眼皮子重得擡不起來,想喊,也張不開嘴。聽到哥哥們發飆,她好想好想哭。還記得孃親走的時候,流着淚對哥哥們說就是放心不下她,哥哥們都發誓說不會讓她受一點兒委屈。

真的,就寒婧知道的,沒有哪家的哥哥,像她的哥哥們這般疼妹妹的。所以,周江潮說三哥是妹控,她笑得好得意。

可是哦,正因爲哥哥們寵得太厲害了,姨娘妹妹們就跟自己親不起來,寒婧知道她們都嫉恨她,所以也懶得答理她們。常年在外奔波的老爹每次回來,總是椅子沒捂熱乎就知道她又幹了多少荒唐事,然後就是她被逮去痛斥,她知道是她們告的狀。

從最開始無心的犯錯,到後來有意犯錯,然後大錯三六九,小錯天天有,寒婧甚至喜歡上了聽老爹的吼叫。嗯,多久沒看到老爹滿臉慈愛的笑容了?想了想,她搖了搖頭,真是好久好久了,似乎從孃親去世,爹就沒在她面前露過笑容。

“妹妹頭搖了一下。”坐在牀邊用細麻布帕子給寒婧拭冷汗的劉憶媛,驚喜的叫道。

三兄弟過來看時,寒婧又沒有動了。寒文策沒好氣的斥道:“看花眼了吧!”

至少大嫂是真心疼自己的,從嫁過來的那天起,真心實意的噓寒問暖,不能讓她被大哥罵!寒婧想着,費力的說了句:“不要罵大嫂!”爾後,她的眼睛居然就睜開了。

“是真的醒了!”劉憶媛歡喜的叫道。

心裡暖暖的,眼簾浮上淚花,寒婧虛弱的說:“我就是睡了一小會兒,沒事了。大哥大嫂,二哥,三哥,你們都不要擔心了。”

“婧妹這麼乖,都不習慣了。”寒文韜笑道,只是聲音有些異樣。

寒文策也道:“嗯,都知道要我不要罵大嫂,乖得詭異了。”

不想讓淚水流水出,寒婧閉上眼說:“唉,爲了我,已經鬧得家宅不寧,雞飛狗跳了,老爹估計恨不得揭我的皮呢。我不想再害大嫂無辜被罵。大嫂對我一直都那麼好呢。”

明白先前那一場鬧騰,妹妹都聽到了,三兄弟相視一眼,皆無語。

劉憶媛端了湯碗過來,柔聲說:“你大哥也沒有罵我,就是心裡着急,說話聲音大了點。你別想多了,來,喝點湯了,再睡一覺。”

好像娘當年哄她吃藥的情形,寒婧強忍着淚說:“等會兒喝吧,還想再睡一會兒。”

瞧妹妹強行忍淚,寒文略忙說:“大哥,你跟大嫂先回房吧,老三,你去陪你朋友,這裡我守着吧。”

“不要,你們都走吧,這是孃的屋子,我要自己一個人霸佔的,誰也不準跟我搶。”寒婧佯作任性的嚷。

“這個倔強的丫頭!好吧,我們都走吧。”寒文策招呼妻子跟弟弟們出去了,又仔細叮囑了婢女們一番,才一起離去。

拉過被子矇頭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寒婧沉沉睡去。

夜半,從一個讓她窒息而死的惡夢中驚醒,寒婧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半扇雕花窗子按她的習慣開着。躺在牀上,望着窗外夜景,是她自孃親走後養成的習慣。因爲她固執地相信着孃親在天上看着她,關上了窗子,娘就看不見了。

今夜,月亮沒有以往的美,也沒有以往的亮,慘白慘白的,像娘臨終時失去血色的臉。那種讓寒婧害怕的顏色。

月亮會不會也像孃親一樣死了,從明天起就再也看不到了?腦子裡轉了個很荒謬的念頭,又啞然失笑。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她乾脆修煉起來。

今天的經歷,起伏太大,相對於寒婧這般年齡的姑娘而言,根本消化不了。這種狀態本不適合修煉,但身邊又沒人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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