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窗子敞着,寒婧睡得有些不安穩,不時的翻身嘴裡說着模糊不清的囈語。上身僅着肚兜的她胸前春山半露,水銀樣的月華在她骨骼勻停的嬌軀上盪漾。
睡夢中,斂去那獨特的跳脫飛揚的神采,她和普通天真爛漫的少女一樣惹人生憐。最要命的是她無意中把手指探進嘴裡嬌憨淺笑,那模樣兒誘惑力太大了。
窗外,楊烽帶着寵溺的笑容癡癡的望着牀上恬睡的人兒,他無聲的笑着,露出兩排白亮的牙齒在月華下反着光。
浸透骨髓的那份驕傲,也阻止不了他幹出偷窺的勾當來。他出現在寒婧窗外的時候,有護衛衝來發現是他才悄然退走,但是他們臨走時那驚詫的神情即便是在夜色中也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情網深陷,他甚至都懶得在屬下面前掩飾,即便寒婧高調的踐踏着他的男子漢尊嚴他也顧不得了。只要她能回心轉意,他不在乎所謂的面子問題。
她嬌嫩的脣輕含纖指的樣子讓他怦然心動,他遏制不住丹田衝起的火焰穿窗而入。
一道冰藍的光線在黑暗中暴起,精準的射向楊烽,“啵”的一聲,有雷光盾擋住冰藍光線,在黑暗中爆開,形成美得嬌異的雙色花。
寒婧猛的坐起來,發現是楊烽,後續的攻擊動作停止。迎着他熾熱的目光,她的腮紅紅的鼓鼓的,一排整齊銀亮的貝齒咬着粉嫩的下脣,想罵他又覺得鬧開了自己也丟臉。
“阿婧,要怎樣才肯原諒我?要不,你抽我一頓鞭子出氣?”楊烽聲音暗啞的說。
“哼!”抽一頓鞭子,只算是給這傢伙搔癢了,寒婧纔不傻傻的費幹那沒用功呢!
沒有直接把他趕出去就是勝利,楊烽很熱心的建議:“我脫了衣服,你用蘸鹽水的鞭子打好不好,我保證不運功抵抗,說話不算話就讓我生吃不蘸鹽的烏鴉。”
“當我傻啊,一轉頭你擦了傷藥就連疤也留不下了。滾啊,不想看到你這騙子!”沒忍住,寒婧使勁兒翻着白眼。
聽了這孩子氣的話楊烽好玄沒笑出聲來,“保證未經你的允許不絕不上藥,我以心魔發誓。”他很認真的說。
抽這傢伙一頓出出氣也是好的,寒婧感覺,歪着頭想了想她說:“那鞭子上還要有倒刺,刺上要有那種麻麻癢癢的像蟲蟻咬的毒。”
“要不要這麼狠啦?”楊烽覺得自己真是發昏了,居然提出這衰的建議,哪怕建議她用牙咬自己也好啊,頂多就是咬破皮她還能狠心咬一塊肉下來?
“不願意拉倒,你滾!”
“好,就依你的。來人。”楊烽也豁出去了,交待屬下去準備一條鞭子,要有倒刺要有毒的,並準備一桶鹽水。
寒婧沒料到楊烽會真的讓人準備這些東西。等到鞭子跟鹽水都送來了,楊烽把鞭子塞到她手裡,她脫口道:“真打?”
已脫掉上衣背對着牀站着的楊烽扭頭笑道:“你要是捨不得打當然最好了。”
他的身材比例非常均稱,皮膚白皙不像一般男子的粗糙,線條流暢中透着陽剛之氣,肌肉中彷彿蘊含着無窮的力量沒有一絲贅肉。
沒想到男人也有美色撩人的時候,寒婧下意識的眯着眼睛欣賞着他的身體,內心裡想做的是撫摸他的身體,而不是拿鞭子在上面抽出醜陋的傷痕。聞言,她暗自咬了一下舌頭,疼痛感讓她清醒也讓她羞愧。
“哼,我捨不得一下子把你打死了,不解氣!”寒婧兇巴巴的說。爲證明自己不是說謊,她揚鞭狠狠的抽去。
“啪”一聲脆響,楊烽身上留下一條深深的傷痕,活像一條粗大的蜈蚣。他守諾沒有運功抵抗,這一下抽得他背上火辣辣的痛,痛過之後,又有麻麻癢癢猶如蟲蟻噬咬的感覺,要說不難受是假的。但是,他反而亢奮了。
“再來!”
“啪!”
“用力些,阿婧,把你的怒火都發泄出來吧。”
楊烽痛並快樂着,他的聲音出賣了他,讓還有些不忍心的寒婧發現他竟然還很受用,頓時大怒,手下加重了力道,一鞭接一鞭的如狂風暴雨的重重抽去。
轉眼之間,楊烽的背上就縱橫交錯的佈滿蜈蚣般的深痕,痛得噬骨,癢得鑽心,但是他同時卻有一種變態的快感。
不知道是因爲羞惱還是用力的緣故,春光外露的寒婧肌膚上泛着潤澤的紅光,她的脣撅得高高的,腮色如霞。偶然回頭,看到她這幅模樣兒,楊烽簡直要忍不住獸——性大發把她就地Z法了。
終究,楊烽還是沒敢有異動,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控制自己一動不動。
抽順了手,寒婧一鞭接一鞭的抽着,屋子裡響着單調的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音。
饒是楊烽身體強壯,不運功的情況下這麼抽打也有些禁受不住,但是他的腳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鞭子抽在身上也是晃也不晃一下。
終於,寒婧扔掉了鞭子,帶着哭腔嚷:“你爲什麼不躲嘛!”
這丫頭嘴裡喊打喊殺的,到底還是心疼我的!楊烽無聲的笑了,怕被她發現自己笑又趕緊斂去笑容。
“你忘了蘸鹽水。”他很認真的提醒,並趁勢回頭偷看在低頭抹淚的寒婧。
她跌坐在牀沿上,左手的手背抹着那奔涌不止的淚,右手握着的鞭柄尾端撩起肚兜,恰好露出她渾圓誘人的玉臍,看得他心頭一跳。再往上,她圓潤的玉臂,精緻的鎖骨,本來就是無遮無擋的,這一刻,讓他一親芳澤之後就死,他也肯幹。
猛的擡頭,寒婧的淚眼裡有火焰在跳躍,“在你的眼裡,寒婧就是個蠢貨是不是!讓你像個傻子耍弄很有趣吧!”她咬着牙根問。
“不是的,阿婧,你誤會我了,真的,我沒有想過騙你。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放低了姿態,楊烽用那種卑微到塵埃裡的語氣央求道。
“聽你的花言巧語,再讓你騙得團團轉是不是?我寒婧臉上就寫得‘我很好騙’四個字吧。”寒婧怒極反笑。
“沒有要騙你,寒婧,我們認識之前,那個該死的婚約就存在了。”
“歷史悠久啊,那我是不是該對你那位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認錯,再跪求她大度的讓我做你的小妾呢?尼瑪我寒婧命犯桃花煞就是做姨娘的命是嗎!”
“沒有,我沒有這麼想!”
“沒有這麼想?真的!”寒婧詰問,眼裡閃動着危險的光芒。
楊烽覺得不對勁,卻一時沒想轉過來,信誓旦旦的保證:“我發誓,絕對沒這麼想過。”
“哈哈,合則我寒婧連做你楊烽的姨娘都不配,你原也就只打算玩玩便罷!”說到恨裡,寒婧又是一鞭抽去。這一鞭是抽在正面,從楊烽左臉頰斜斜向下在他胸前留下一條深深的蜈蚣印痕。
鞭子上有毒,縱然楊烽不在意容貌,但是被臉上有這條印痕破了相難看不說,臉也丟大發了。饒是如此,他也沒有吭聲,更別有有半分惱恨之意。
愛一個女人到這種程度,擱以前的楊烽是自己也不敢想的。一直以來,他都以爲自己可以掌控寒婧,讓這個妖孽型的天才在自己懷抱裡成長起來,爲他所用。
他是讓寒婧愛上了自己,但是此刻,他發現自己似乎陷得更深。這是老天爺要懲罰他以前遊戲花叢欠下的情債麼?在她的天賦讓他失去了引以自傲的資本之後,再讓他愛她愛到難以自拔?
凌亂了,楊烽心底有個聲音在呼喊:不能無原則的縱容這個女人,她會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