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不祥的事情來了,我急忙問:“安然師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綰綰,卿兒失蹤了,現在都下落不明,方纔她的屬下前來告知我們,卿兒這幾天沒有回教中,庵中我也沒有發現她回來。”安然師太很是焦急,這個時候,一向淡定的她也沉靜不了了。
我想了一會兒,問安然師太:“卿兒姐姐是不是去執行秘密任務去了,所以不讓暴露行蹤。”我抱着萬一的態度對問安然師太。
安然師太搖搖頭:“沒有,我方纔問過我師妹了,師妹說這項任務不必要隱藏身份,我的師妹也很着急呢?”
我急忙走出庵中,落下一句話:“我去尋找卿兒姐姐,你們在家中等消息,不要輕舉妄動。”
我獨自走下山,去了一切有可能找到卿兒的地方,都是無果而終,難道李卿兒真的失蹤了嗎,我不禁問自己,到了現在我才發現,我對李卿兒瞭解得太少了,作爲一個金蘭姐妹,我怎能對她的所有一無知曉,是我的失責。
我不僅不知道她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於道子的口中的李大教主是什麼意思,難道李卿兒是教主,那又是什麼教的教主呢?
李卿兒從來沒有對我說過,我也從來沒有問過她,現在人海茫茫,我該到哪裡找她呢,我坐在無名湖的湖邊,不禁自問,我,終究沒有做好一個妹妹該做的事情,以至於現在,我連在哪裡找李卿兒我都不知道。
一點線索也沒有,我就如同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永遠沒有盡頭,擡頭仰望天空,天藍的那麼徹底,爲什麼我連自己的姐姐都保護不好。
我慢慢的往庵中走,突然聞到一陣香味,這個香味很熟悉很熟悉,曾經,我也調製過這個香,對了,是濃郁香,我細細的聞,李卿兒曾經跟我說完濃郁香中藥加一味檀香,我果然聞到了這個味道。
是李卿兒,我很激動,忙放出濃郁香的另一個配方,想要以此通知卿兒我來了。聞着香味而去,我來到了一片竹林,竹林中很吵鬧,一陣打鬥聲在我耳邊若隱若現。
我跟着這陣聲音尋找源頭,李卿兒與一羣人在打鬥,那羣人都是穿着黃色的衣服,頭上戴着黃色的頭巾,有男有女,地上有許多具屍體,血腥味很重,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看李卿兒的衣衫上全是血,看這個狀況,李卿兒一定是孤軍奮戰了很久,怪不得沒有她的消息,她的衣袖已經全是血,看不出她的衣裳原來的顏色。
我忙把劍出鞘,上前營救李卿兒,我與李卿兒背對背,李卿兒看見我來了,很是欣喜:“綰綰,你怎麼找來了,濃郁香是我情急中放出的香,沒想到你居然會來。”
我含笑:“卿兒姐姐,找到這裡純屬偶然,你一定苦戰了許久了罷?”
李卿兒點點頭:“現在你來了,我就沒有什麼害怕的了,謝謝你,綰綰。”說完就拾起地下的一根樹枝,繼續與黃色衣服的人周旋。
李卿兒知道有我來了,勝券在握,嘴角含着笑意繼續與黃色衣服的人周旋,突然,李卿兒一個翻轉身體,手中樹枝又殺了一個人,她來到我身邊,悄聲對我道:“綰綰,若我以後遭到不測,你回去之後,我的廂房牀下有一個暗格,裡面的東西你取出來看什麼都明白了。”
李卿兒說完又繼續與黃色衣服的人血戰,‘離歌’也隨着我的身體飛舞,在鮮血中,我做到了人劍合一。
我的離歌又一次沾染了鮮血,一個個身着黃色衣服的人都葬送在我的劍下。黃色衣服的人很顯然知道不是我與卿兒的對手了,放出了一顆煙霧彈,迷霧之中,我分不清東西。
等到霧散的時候,黃色衣服的人都藉着霧遁走了,這四周除了屍體就是樹,風正颯颯的響,我四處尋找李卿兒的下落:“卿兒姐姐,卿兒姐姐。”
四周還是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動靜,李卿兒到底哪裡去了,明明還在我身邊與我一起作戰的,現在又變得無影無蹤。
既然是藉着霧遁逃走的,那麼定是還在附近,我施展輕功或許還能得到一點蹤跡,我立馬跳上樹上,希望能看見他們的蹤影,可是,待我在樹上觀望的時候,還是沒有一點蹤跡。
無奈之下只好下來,看看地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黃色衣服的那羣人估計也剩下三四個人了,他們放煙霧能逃已經成爲現實,只能從那些屍體上找找線索,或許會知道黃色衣服的究竟是什麼人。
以前雖然殺過人,可是靠近屍體,畢竟還是第一次,看着地上一具具發着血腥味道的屍體,空氣也變得冷冷的,我可以明顯感覺得到靈魂的存在,他們在吶喊,這樣的氣氛令我恐懼。
爲了卿兒姐姐,我只好搜搜我身邊的那具屍體的衣服上的東西,翻了兩具屍體,他們的身上除了有一塊黃色的木質令牌以外什麼也沒有,這塊木牌是令箭的模樣,估計是這個幫派上的手令罷。
江湖上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是很多,還要回到庵中問問安然師太才知道,安然師太或許並不知曉,她已經不管江湖上的事情許久了,問誰好呢,唯一在江湖上行走的李卿兒也無故失蹤了。
等我回到庵中已經是深夜了,今晚黑得出奇,若不是這幾次上下山都已經摸準了路,說不定還會迷路,庵中的師姐妹都沒有去休息,都在等我回來。
我一進門,師姐妹都圍上來問我卿兒的下落,我無奈的搖搖頭,對安然師太道:“安然師太,本來我一句找到卿兒姐姐,她被一羣黃色衣服的人圍攻,苦戰了許久,正當我們準備解決完所有歹徒的時候,他們放了煙霧,將卿兒姐姐劫走了,我只在他們的身上找到這樣的令牌,您看看知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
說完我將手中的令牌拿給安然師太看,安然師太拿着令牌翻看,安然師太的大徒弟,大師姐道:“對啊,只要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就好辦多了,我們直接上門要人,還怕他們不給嗎?”
各位師姐妹也紛紛同意,安然師太看了一會兒問我道:“慕容施主,方纔你說的是他們身穿黃色衣服,是哪種黃?”
“土黃色,還帶着黃色的圍巾,男女都有。”我根據記憶回答道。安然師太搖搖頭,緩緩的道:“唉,我已經不出寺中已久,江湖上新近的門派許多都不知曉,唯一知曉的人就是卿兒了。”
大師姐也拿過令牌看了看:“師父,這個令牌我似乎見過,以前卿兒師妹好像拿過。”
看見有一絲線索我很着急的問大師姐:“大師姐,你有沒有聽卿兒姐姐說過這個令牌是哪個幫派的,還有,這個幫派的具體位置在哪裡?”
大師姐想了許久,還是無奈的搖搖頭,安然師太嘆息了一聲:“行了,今兒個天色已晚,都歇着去罷,明日再想辦法,阿彌陀佛。”
衆人聽主持這麼說,也只有各自回去歇息,回到廂房,手中看着這個令牌,我卻久久不能安睡,對了,卿兒不是說有東西在她的房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