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蘭喝下那碗毒藥沈雲晴得意的說:
“走吧!臨死之前再去見見你的牧公子。”說完帶着三個人一路直奔地牢。
白家的地牢在第一套院落的西跨院,其實就是一個寬敞的地窖,地牢門口是兩扇六寸厚的鐵門,裡面的牢籠也都是照着官家牢房的樣式打造,門外有幾十名高手嚴加看守,進去的人跟本別想再逃出來。沈雲晴來到地牢門口回過頭喊牛旺:
“讓你準備的酒肉準備好了嗎?”
牛旺趕緊答應:
“準備好了,我這就去端過來。”
沈雲晴拿過扣押人員的名單邁步下臺階走進地牢,打開門一看只見裡面漆黑一片,她不高興的說:
“你們怎麼能如此招待客人呢?趕緊把燈點上。”
幾個下人進來七手八腳的點上十幾處火把,這地牢霎那之間就變得燈火通明,沈雲晴笑着說:
“諸位朋友,我就是你們要來探訪的那個假雁天朗,近日多有怠慢還請諸位恕罪。”
這些人以爲大限將到嚇得老老實實的坐在牢中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沈雲晴在名單中選出十幾個小門派的弟子,打發人把他們從牢籠裡提了出來,這些人出來以後哆哆嗦嗦的站在沈雲晴面前等候吩咐,沈雲晴喊道:
“牛旺,上菜。”
牛旺答應一聲在幾個牢籠之間的空地上擺下一張炕桌,端上兩盆剛剛烀好的羊肉和幾罈子酒,沈雲晴看了一眼笑着說:
“已經有你們幾位自家掌門派人來認領幾位,幾位再委屈一夜明日一早就可以各自回山了。招待不週之處還請幾位見諒。”
這些人聞言喜笑顏開的說:
“夫人太客氣了,多謝夫人連日來的款待。”
沈雲晴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
“幾位請慢用吧!”
這些人自從來到地牢之中每日吃的都是窩頭,肚子裡的油水早就沒了,此時見到酒肉比見到自己的爹都親近,一個個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還關在牢籠中的那些人看着也是直流口水,沈雲晴對那些人說:
“幾位朋友,對不起了,你們的身份我還沒有得倒證實,還得讓你們在牢中委屈幾日。”
說話之間夏蘭突然癱軟在地上,沈雲晴詭異的笑了笑對正在吃肉的人說道:
“這是我們家的叛徒,今日就讓她伺候幾位朋友吧!不過我可有言在先,我派人在外面守着,若是聽不到她的叫聲幾位就別想活着出去。”
彩蝶還端着夏蘭喝藥的那個碗,聽沈雲晴如此說嚇得兩手一鬆把碗掉在了地上,夏蘭有氣無力的說:
“夫人,你還是殺了我吧!”
“夫人怎麼捨得殺你呢?你不是喜歡男人嗎?夫人今日讓你喜歡個夠。”沈雲晴惡狠狠的說:
“來人,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
馬上過了兩個下人七手八腳的把夏蘭脫得乾乾淨淨擡到地牢中的空地上,夏蘭本想咬舌自盡可是不成想此時她竟然連咬斷舌頭的力氣都沒有,只好躺在地上等候這些人的**。沈雲晴走出地牢聽着夏蘭的慘叫之聲洋洋得意的返回後宅,海棠和彩蝶嚇得臉色蠟黃,一路之上誰都沒敢說話。
牧貫旻本來被方浩甫扔到了地牢的一個角落裡,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受盡**,他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好一面咬牙一面落淚,此時他心中所有的尊嚴、所有的傲氣都被沈雲晴踐踏殆盡。
回到後宅沈雲晴吩咐彩蝶:
“從今晚開始你就隨我搬到西跨院去住!”
彩蝶答應一聲跟着沈雲晴來到西跨院,沈雲晴雖然十多年沒有在這居住,可是這裡每天都差人打掃的乾乾淨淨。
海棠把沈雲晴送到西跨院才返回正房伺候白傲月,白傲月見她臉色不好笑着問:
“怎麼樣?讓沈夫人把你給嚇着了吧?”
海棠驚奇的問:
“您是怎麼知道的?”
白傲月說:
“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想知道。雲晴心狠手辣、又不怕落惡名,她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海棠喃喃的說:
“怪不得您讓沈夫人去處理夏蘭?”
白傲月說:
“就是把夏蘭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這種事就得交給雲晴去處理。”
海棠低下頭不再言語,此時彩蝶走進來說:
“夫人,沈夫人讓我來傳海棠姐姐。”
白傲月點點頭說:
“既然沈妹妹有事找你,你今晚就跟她在西跨院過夜吧!”
海棠答應一聲和彩蝶一起趕往西跨院。
沈雲晴此時正在準備吃飯,看到海棠進來淡淡一笑說道:
“你坐下陪我喝一杯?”
海棠推辭道:
“奴婢哪敢和您同席?”
沈雲晴說:
“你伺候了我這麼多年,如今咱們主僕緣分已盡,怎麼也得吃上一頓散夥飯?”
海棠笑着說:
“瞧您說的,您搬到哪海棠也是您的丫鬟,若是夫人捨不得海棠,海棠就搬過來侍奉您。”此刻在海棠心中沈雲晴是惡狼、白傲月是狐狸,一個比一個讓人覺得可怕!
“算了吧!”沈雲晴說:
“我若是挖了姐姐的牆角她還不得記恨我一輩子?你坐下陪我聊一會,待會我有事打發你去做。”
海棠也不敢多問躬身坐在椅子邊上,沈雲晴命彩蝶斟酒,她與海棠一邊喝酒一邊聊起了陳年往事,就這樣一直聊到了三更,沈雲晴看看天色不早了轉回話題問海棠:
“你覺得我這樣對夏蘭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海棠趕緊站起身說:
“奴婢就是夫人的丫鬟,不敢對夫人的作爲品頭論足。”
沈雲晴出了口長氣說:
“如果順了夏蘭的心意咱們此時恐怕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她對我不仁,就休怪我對她不義。不過她跟你姐妹一場,你也不能看着她這樣死在地牢之中?”
海棠謹慎的說:
“海棠全憑夫人吩咐。”
沈雲晴仔細的叮囑一番海棠把她打發出去。海棠走後彩蝶不解的問:
“奴婢不明白夫人爲何只把那些探子放出一半?”
沈雲晴笑着說:
“這種骯髒的事是不能和那些所爲的名門正派扯上關係的,否則大家臉上都不好看;而且我還要留着這些人給咱們作證!”
彩蝶撓撓頭說:
“奴婢還是不明白。”
沈雲晴看着她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海棠出了沈雲晴的房門抱着一個被子來到地牢門口,聽到夏蘭嘶啞的慘叫聲她心中覺得很不是滋味,趕緊走到地牢門口把被子遞給守衛吩咐道:
“夫人要找夏蘭問話,你進去把她給我帶出來。”
把手地牢的人見海棠來提人哪敢耽擱,馬上進去兩個人把夏蘭包裹嚴實擡了出來。海棠看看夏蘭慘白的臉色不禁落下淚來,她接過夏蘭抱在懷裡往院子裡走去,來到校場之側找了一間客房把夏蘭放到了裡面,夏蘭哭道:
“多謝姐姐救我,如果姐姐念在咱們姐妹一場的份上還是痛痛快快的把我殺了吧!夏蘭再也受不了了。”
海棠拉着她的手說:
“傻妹妹,你這麼做值得嗎?”
夏蘭點點頭說:
“你不知他帶我的好,就是讓我爲他去死我也心甘情願,還望姐姐成全讓夏蘭死個痛快。”
海棠問:
“若是有一天牧貫旻辜負了你你該怎麼辦?”
夏蘭斬釘截鐵的說:
“不會的,他永遠都不會辜負於我。”
海棠嘆了口氣說:
“真是傻丫頭。好了,不說這些了,沈夫人今日已經喝醉了,我在白夫人面前苦苦哀求了半宿她終於答應放你一條生路,明日一早趁着沈夫人還沒醒酒你就隨牧貫旻回徐州去吧!”
夏蘭驚喜的問:
“姐姐說的可是當真?”
海棠苦笑着說:
“你都到了這般地步我又何苦哄你,牧家的人已經來到襄陽,明日我就把你們交給他帶回徐州。夫人說了:念在主僕一場的份上你日後若有不如意之處儘管回來。”
夏蘭立時又哭了起來,哭夠了說道:
“姐姐替我轉告夫人,就說夏蘭對不起她,她的大恩大德夏蘭來世就是做牛做馬也無法報答。”
海棠嘆息道: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把事做的也太絕了!”
夏蘭說:
“這都怪我一時糊塗。姐姐是不是也恨透了夏蘭?”
海棠把被子打開抱出夏蘭放在牀上,又用被子把她蓋好,她發現夏蘭身上的每一處肌肉都不住的顫動,無奈的說:
“別想那麼多了,我去給你找一身乾淨衣服,你這個樣子明天怎麼走?你想吃點什麼姐姐給你去做。”
夏蘭搖搖頭說:
“多謝姐姐,我現在噁心的厲害,什麼都吃不下。”
海棠起身回到後宅,找來了一套合身的衣服,又到廚房給夏蘭熬了碗蔘湯端着來到夏蘭住的那間客房,此時夏蘭安然的躺在牀上,幻想着明日就要和牧貫旻雙宿雙飛,忽然感覺自己受的這些罪都是值得的。
海棠回來先拿過蔘湯一勺一勺的喂到夏蘭嘴裡,待夏蘭喝完了這碗蔘湯海棠起身就要出去,夏蘭抓住她的手央求道:
“姐姐,你能留下來陪陪夏蘭嗎?夏蘭好害怕。”說着又哭了起來。
海棠點點頭拉着夏蘭的手坐在了她的身邊,過了一會夏蘭又陷入了噩夢之中,一邊抽搐一邊出冷汗,嘴裡不住的喊着:
“貫旻救我!”
海棠看着心疼只好把她抱到懷裡,夏蘭這才安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