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天朗在家中心神不定的呆到午後,心中實在是鬱悶的難受,他便出了府門趕去均州。
一路上雖說沒有騎馬,一路施展輕功卻比馬跑的還要快,也就是半個時辰左右就來到瀟湘別院門口,孟召鈴見他這個時候過來不免有些納悶,接到門外問道:
“爺,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吃飯了嗎?”
雁天朗點點頭說:
“吃過了。”
孟召鈴又問:
“您今日是想坐下喝杯茶呢還是想出去走走?”
雁天朗淡淡的答道:
“你還是給我彈一首曲子吧!爺聽着解解悶。”
孟召鈴嫣然一笑從牆上摘下琵琶彈奏起來。連着彈了幾首見雁天朗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發愣似乎有很大的心事似得!孟召鈴放下琵琶端過一杯茶問道:
“爺今日是有心事?”見雁天朗沒有回答她轉了轉眼珠又說道:
“還是女人的事!”
雁天朗擡起頭看着孟召鈴就是一愣,只聽孟召鈴接着說:
“而且是因爲外面的女人。”
雁天朗脫口而出問道:
“你怎麼知道?”
孟召鈴笑道:
“爺今日自打進來就心事重重,可見這件心事對您很重要,但是您又不能說所以纔會如此愁眉不展,看到您半晌不夜的到我這來顯然這件事不但跟玲兒不能說而且跟兩位夫人也不能說,跟我們都不能說的事恐怕只有女人的事了!”
雁天朗苦笑着說:
“看來爺又來錯了?好了,爺要出去幾天,既然你心裡什麼都明白爺就不用跟你解釋了。”
孟召鈴笑着說:
“我就知道您不是專程來看我的,只不過是藉着到我這來逍遙快活的名義去找別的女人。”
雁天朗辯駁道:
“爺又爲何要藉着到你這來的名義呢?爺有什麼可怕的?”
孟召鈴直言不諱的說道:
“玲兒身份卑賤就算是得您寵幸也不會惹二位夫人妒忌,若是她們知道您去找的是位千金小姐那情形自然就不一樣了!看來玲兒又要替您背一個空名頭了。”
雁天朗追問道:
“你這都是怎麼猜出來的?你怎麼就知道爺要去找的是位千金小姐?”
孟召鈴說:
“若是我們這樣的女人又豈會惹的您如此揪心?”
雁天朗略笑了笑說道:
“今晚爺就在你這過夜,省的你說白白背了個空名頭。”
孟召鈴答應一聲滿心歡喜的下去準備晚上的酒菜……
雁天朗在瀟湘別院住了一夜次日起身趕往廣元,他雖然只是瞥了一眼韓玉瑄送給他的請帖,但是請帖上說的地址他卻記得非常明白,一路打聽來到韓玉瑄住的莊園之外,當他悄悄的走進這所莊園的時候,正好看到韓玉瑄在小樓的陽臺上和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聊天,雁天朗猜想此人必是那個巫琪偵,看到他和韓玉瑄親熱的樣子雁天朗不由得怒從心頭起,他施展輕功一縱身就直接跳到了陽臺之上,韓玉瑄和這個巫琪偵見到雁天朗剎那之間出現在面前也都嚇了一跳,韓玉瑄定了定神笑着問:
“雁大俠是來喝喜酒的嗎?你來早了整整一個月,我們還沒有準備酒宴呢!”
雁天朗氣憤的問:
“你就是要嫁給這個人?”
韓玉瑄不屑的反問道:
“怎麼了?不行嗎?”
雁天朗霸道的說:
“給我一個理由?”
“爲了給我肚子裡的孩子找個爹。”韓玉瑄說:
“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被人罵他是野種,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雁天朗轉過臉盯着巫琪偵說道:
“想娶我的女人,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出招吧!巫大俠。”
雁天朗說了半天那個巫琪偵依然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直勾勾的看着韓玉瑄,好像跟本沒有把雁天朗放在眼裡似得。雁天朗一氣之下伸出右手上前掐住了巫琪仲的喉嚨,此時只聽這個人用女兒家的聲音大喊:
“救命啊!小姐。”
雁天朗一聽這個巫琪偵是個女子趕緊鬆開了手莫名其妙的端詳着她。只見這個人撕下臉上的鬍子哆哆嗦嗦的喊道:
“我不玩了!小姐,你們兩個鬥氣,讓我在這玩命,剛纔雁大俠都要把我掐死了你也不吭聲。”
韓玉瑄說:
“這才能看出他心裡到底有沒有我。你去給雁大俠倒杯茶吧!”
胭脂聽了走出去倒茶,邊走邊嘟囔:
“都懷了人家的孩子了,纔想起來試試人家心裡有沒有你,早幹什麼去了?”
韓玉瑄罵道:
“你個死丫頭,再亂嚼舌頭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胭脂在樓下笑着嚷道:
“雁大俠剛來就有人給您撐腰了,您馬上就卸磨殺驢。”
韓玉瑄接着教訓胭脂:
“沒規矩的東西,胡言亂語也不怕叫人笑話?”
胭脂端着茶上來說道:
“雁大俠又不是外人。”說着把茶遞給雁天朗又問:
“是吧?姑爺。”
此時雁天朗才完全聽明白,轉怒爲喜問道:
“鬧了半天我又讓你給耍了?”
兩個女人不禁笑了起來。
韓玉瑄精心算計着雁天朗到來的日子,早早的就讓胭脂女扮男裝在此等候雁天朗,所以纔有了剛剛這個爭風吃醋的場面。
韓玉瑄伸出雙手對雁天朗撒嬌的說道:
“抱抱。”
雁天朗放下絕鈞劍上前把韓玉瑄抱在懷裡,胭脂見到此景頓時羞紅了臉,趕緊轉身走下樓去,韓玉瑄深情的親了幾下雁天朗然後問:
“你想我了嗎?”
雁天朗答道:
“當然想了,你沒看到我都瘦了嗎?”
韓玉瑄撇撇嘴顯出不相信的表情說道:
“算了吧!整天沉醉在溫柔鄉里都把我們這些野丫頭給忘了吧?若不是我想出這麼一招恐怕再想見你就難了?”
雁天朗端詳着這座小樓問道:
“你怎麼到這來了?”
韓玉瑄滿不在乎的說:
“被我爹趕出來了。”
雁天朗驚奇的問:
“韓叔叔爲什麼要把你趕出來?”
“還不都是你乾的好事。”韓玉瑄埋怨道:
“我肚子裡懷了你的種,爹爹嫌我給他丟人就把我趕出來了。”
雁天朗喜出望外的問:
“鬧了半天這是真的?”
韓玉瑄得意的說: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我能忙着嫁人嗎?”
雁天朗又問:
“那你怎麼不去找我啊?”
“我怎麼去找你啊?”韓玉瑄反問道:
“到了襄陽我算什麼啊?姘頭還是小妾?我纔不幹呢。我要在這做個堂堂正正的夫人。”
“虧你想的出來。”雁天朗笑着說。
韓玉瑄又叮囑道:
“這次你可得給我把面子撐足了。”
雁天朗莫名其妙的問:
“怎麼撐啊?”
韓玉瑄一邊設想一邊說:
“我請了一幫武林中的青年才俊前來喝喜酒,你扮成巫琪偵的模樣把他們統統打敗,我要讓這天下人都知道:我韓玉瑄嫁的男人是武林中所向無敵的大英雄。”
雁天朗笑着問:
“我要是不幹呢?”
韓玉瑄說:
“那我乾脆就死在你面前,讓你連大帶小一個也落不下。”
雁天朗假裝不高興的問:
“你威脅我?”
韓玉瑄毫不避諱的說:
“對啊!你不願意啊?”
雁天朗答道:
“不願意也得願意啊!你是第一個威脅我的人,看在你爲我做了那麼多年老姑娘的份上,我怎麼也得補償補償你吧!”
韓玉瑄撫摸着肚子說道:
“算了吧!還不知看在他的面子上?你是得好好的補償我,這個小東西可是把我給折騰慘了,我這一天除了頭暈就是噁心,什麼都吃不下去。”
雁天朗說:
“那我就留下來伺候韓大小姐,不知韓大小姐意下如何?”
韓玉瑄坐在雁天朗懷裡越發得意的說:
“應該叫巫夫人。”
雁天朗辯駁道:
“不對,是雁夫人。”
韓玉瑄說:
“就是巫夫人。”
雁天朗聽說韓玉瑄懷了身孕心裡是說不出的高興,讓了一步說道:
“多難聽啊!還是叫韓夫人吧!”
韓玉瑄點點頭說:
“好吧!那咱們起駕回宮吧!”
雁天朗抱起韓玉瑄便回到臥房之中,韓玉瑄坐在牀上喊:
“胭脂,把飯做好了嗎?咱們家爺生了一肚子的氣肯定一路上也沒吃什麼東西。”
胭脂在樓下答應一聲便端着酒菜來到臥房,韓玉瑄對雁天朗說:
“我在這欠下債了,你給我還嗎?”
雁天朗滿不在乎的問:
“欠了多少啊!”
韓玉瑄說:
“我出來的時候一兩銀子也沒帶,這些天花了這丫頭五千兩銀子,我答應還她一萬兩的。”
雁天朗爽快的說:
“好,就還一萬兩。”說着從囊中取出一枚銀令遞到胭脂手上說:
“胭脂,你帶着這個銀令到漢中城宣和錢莊取五萬兩銀子回來。”猶豫了一下又說道:
“還是去咸陽吧!你到廖府去找上官夫人,讓她帶着這令牌去宣和錢莊取五萬兩銀子然後派人押送到廣元來。”
胭脂捧着這個銀元寶瞪大了眼睛問道:
“爺,您這麼一個銀元寶就能取出五萬兩銀子?”
雁天朗哈哈大笑的說:
“五十萬兩都取的出來。”
胭脂拿出手帕仔細的包了好幾層才裝進懷裡笑嘻嘻的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