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到秦鳶那裡時,天色已漸漸暗下來,秦鳶見我回來了很是擔心的詢問着我“你到底去了哪裡啊,幫手可尋到了?秦遠征早就來了,現在正坐在大廳裡喝酒呢。”
我淺笑一聲答:“轉悠了一大圈什麼人都沒找到,氣死我了,還是先別擔心幫手的事情了,我們還是專心應對秦遠征吧,你有沒有想到什麼好主意?”
秦鳶從身後拿出兩套青樓下人的服飾,讓我換上,遂而湊近我耳邊,低聲說道:“我們先喬裝混進去,然後我看準時機下手去偷,這人多眼雜的,他是絕對不會察覺到的”
我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你知道他把兵符藏哪了麼,你就去偷,最起碼也要先看看他有沒有帶在身上啊”
秦鳶神秘一笑道:“我和他一個屋檐下住了那麼久,他的習慣我瞭解的很,一定是放在緊貼胸口的位置,那裡既安全,又不容易被人輕易摸走。”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這樣啊,那好吧,咱們現在就過去瞧瞧他,然後找準時機下手!”秦鳶輕應了一聲,隨後我們便出了房門,步伐輕快的朝着前廳走去。
剛從側門進來,撲鼻而來的就是陣陣酒香,以及那美人身上的脂粉香味,五顏六色的紗帳交疊的懸在房樑之上,燭光微曳,眼前一片熱鬧景象。身穿五彩薄衣的女子們,在臺上跳着舞,舞姿婀
娜誘人,每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緊緊牽動着臺下看官們的神經。
廳內很是嘈雜,女子的嬌嗔聲,男子爽朗的笑聲,飲酒划拳聲,全都交匯在一起,吵的人心煩意亂。
就在此時,秦鳶突然輕呼一聲,拽拽我的衣角道:“他在那裡,怎麼辦,他要上樓去了”我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穿墨色衣裳的清秀男子,懷裡抱着一個容顏絕美的粉衣美人,嬉笑着正緩緩朝樓上走去。不行,不能讓他進屋子裡去,若是他進去了,這事就不好辦了。
我心下一驚,連忙竄進了人羣中,快步隨着秦遠征的身影跑去,我匆匆追上二樓,卻跟丟了他的人影,就在我跺腳憤恨之時,一轉頭,卻見他被一羣女子圍在中間,交談着什麼。我輕笑一聲,順手拿起扶手邊的裝飾花瓶,抱在胸前徑直朝着他的方向奔去。
在接近他的那一霎,我佯裝身形不穩,狠狠地栽倒在他懷裡,順勢伸手探進他胸口取出兵符,隨後又動作極快的,從懷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替代物塞到他懷裡。我將兵符緊握在手裡,縮進袖口,神色惶恐的對他道着歉:“大爺真不對起,奴婢被那毯子絆住了,所以纔會衝撞到大爺您,還請大爺勿要怪罪奴婢,饒了奴婢這條賤命吧”
我俯身語帶歉疚的衝他說着,只聽頭頂上方傳來一聲冷哼,隨即怒斥道:“下次
注意點,大爺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計較了,趕緊滾!”
“是,是,奴婢馬上就滾”我緊低着頭,疾步從他身邊離去,待走到樓梯拐角處後,我才放下懷裡的花瓶,長嘆了口氣,把手中的兵符往懷裡一塞,躲在牆後側頭瞧着尾隨而來的秦鳶。她急匆匆的跑着,在經過秦遠征的時候故意用力撞了他一下,隨即眼疾手快的從他懷裡掏出一件東西,快步向我跑來。
“東西到手了”秦鳶一臉激動的衝着我說,眸中盡是喜悅之色,秦遠征卻氣得跳腳:“這一個二個的都是怎麼回事,走路都不帶眼睛的麼?真晦氣!”
我望着那怒氣衝冠的秦遠征淡淡一笑,對着秦鳶說道:“咱們走吧,時辰不早了,在晚些就要過了宮禁時間了”
秦鳶聽我這麼說,不禁隨聲附和道:“嗯,趁他沒察覺之前,我們還是趕快走吧”語畢,我們便繞到了二樓廂房的一個角落,順着樓梯匆匆離去,回到先前的屋子換回自己的衣裳之後,便從後門溜走了。
本來應該一起取回我的太監服在走的,可是秦鳶卻着急的很,說要先回去,於是我便讓她先行離去了,我則獨自去藏太監服的地方,拿出藏在草叢中的衣服,套在身上,這才一路小跑着往宮門趕。我邊跑,邊緊捂着胸口處的那兩塊的硬物,脣角不自覺的揚起,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