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所有的人都焦急等待着。
蘇清歡默默的坐在一邊,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她……沒有把她推下去,她只是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那麼一瞬間,鳳沫濃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事情太突然了,她當時都慌了,後來是慕初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這會,她坐在那裡。所有人都在等着。
她看見喬慕森焦急的樣子,不由得苦笑一笑。
想必這種事情。他一定非常擔心吧。
沒一會,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然後有護士把病人推回到病房裡。
“醫生,病人怎麼樣?”
“病人已經沒大礙了,不過,因爲從樓上摔下來,導致她腦部有輕微的腦震盪,在加上她視網膜受到感染,可能會影響病人的視力。具體的情況,也要等病人醒來才知道。”
聽着醫生的話,喬慕森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大哥,醫生已經說沫濃沒事了,你就不要擔心了。”慕初走上來。看着大哥擔憂的樣子,她無奈的嘆口氣。
她真的很怕,大哥這樣和大嫂早晚要出問題的。
“我知道,你先回去吧。”
“可是……”
“沒事了,你不是不喜歡醫院,讓鬥宿送你回去吧。”
“哦。”慕初點點頭,然後看着一邊的蘇清歡,她走了上來,“大嫂,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蘇清歡搖搖頭,“我想在留一下。”
她只是想確定,鳳沫濃沒事了,不然她真的不安心。
慕初看着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可以說什麼,好像說什麼都沒用。
於是,慕初離開了醫院。
蘇清歡深深吸了有一口氣,她從椅子上起來,來到喬慕森的身邊。這會,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慕森,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說,我……”
“我說了,你不要和沫濃正面起衝突,你似乎沒記住我的話?”低沉的聲音落下,那張俊臉沒什麼表情看着她。
一瞬間,她的心不由得一滯。
她看着他,知道這個時候她說什麼他都不信。
“是不是你真的覺得事情和我有關係?”
“不然呢?你告訴我沫濃是怎麼從樓梯上摔下來的?”他銳利的目光看着她。緊緊逼着她。
蘇清歡就知道,他不信任自己。
“喬慕森,我爲什麼要這麼做?我沒有必要害她的。”
“是嗎?也許你覺得沫濃妨礙你了,你覺得她在我心中比你重要。”喬慕森並不想事情會和她有關係,可是當時只有她們在,這種情況,事情對她非常不利。
蘇清歡緊緊咬着脣,心口壓抑的要命,她卻百口莫辯。
“或許……她在你心中真的很重要。”她低下頭喃喃的說着。
喬慕森眯着眼睛看着她,彷彿瞬間有着什麼。然後,他逼近她開口:“所以……你最好祈求她不要有事,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蘇清歡聽着這話只是覺得好笑,她不知道他說過的不放過是什麼意思,可是在多的苦難她已經承受了,又何必在乎呢?
她更加的不解,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聽他冷嘲熱諷。
鳳沫濃還沒醒來,她的父母就來了,她看見了鳳應軒,還有她一邊的女人。
她禮貌的和鳳應軒點點頭,然後看着一邊的女人,不由得發現那個女人在看見自己時候一臉驚訝的樣子。
此時此刻,韓然看見蘇清歡,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那個女孩……像極了柳依人。
一種莫名的恐慌席捲而來。
“慕森,沫濃如何了?”鳳應軒看着喬慕森面前,眼中不由得有些擔心。布莊估技。
“還沒醒來,具體的情況要等醒來才知道。”喬慕森緩緩的說着。
聽着這話,鳳應軒依然有着一絲擔憂。
“慕森,沫濃她對你太依賴,你結婚的事情,她一直接受不了。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和她說說。”鳳應軒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陷入這樣的感情旋渦中來。
喬慕森皺着眉頭,某種不悅升起。他只是點點頭,一句話也沒說。
鳳應軒和韓然夫婦要留在這裡等着鳳沫濃醒來,喬慕森怕引起不必要的事情,就讓蘇清歡先回來。
她一個人走在走廊裡,身後有人叫住她。
她回頭,看見一位婦人。
她知道,她是鳳沫濃的媽媽。
“你是蘇清歡?”韓然走來直接問着。
蘇清歡點點頭,很明顯的感覺,這個女人身上的敵意。
“你就是喬慕森的妻子?”
“是的。”蘇清歡回答着,然後是一個巴掌落在她的臉上,快的讓蘇清歡沒有反應過來。
她捂着自己的臉,看着這個女人。
“就是你害得我的女兒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我告訴我,如果我的女兒有什麼,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韓然氣焰囂張,不僅僅是因爲這個女孩害了她的你的女兒,也是因爲她太像那個女人了!
蘇清歡只是捂着臉,卻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如果她解釋,這個女人會相信自己的話嗎?
應該不會吧,就連喬慕森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話,何況是這個女人了。
“抱歉鳳夫人。”因爲除了抱歉,她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
韓靜看着她,心中有着一絲怒氣,可是有一件事她必須要證實一下。
“蘇小姐,容我問一個問題,你認識一個柳依人的女人嗎?”
蘇清歡聽着這個名字搖搖頭。
“你不認得?”她一陣的狐疑,有着費解,“那麼你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五歲。”
二十五歲……韓靜臉色一陣的慘白,她看着這個女該,心突突的跳着。
可是,她不認識柳依人,那麼她不是柳依人的女兒!
蘇清歡看着她,不知道她是怎麼了。
很奇怪的事情,她和鳳應軒,他們似乎很關心她的身世。
蘇清歡有着不解,看着她渾渾噩噩的離開,她不由得聳聳肩也離開了。
此時,病房中的鳳沫濃已經甦醒了,只是她醒來之後什麼東西已經看不到了。
“慕森慕森……爲什麼我什麼也看不見到了,我看不到了,我瞎了嗎?”她緊緊抓着喬慕森的衣服,整個人都在恐懼中。
喬慕森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摟着他。
“沒事的沒事的,會沒事的……”他低柔的說着,眉宇之間有着一絲憂愁。
這個事實他都接受不了,何況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