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恍若穿破空氣的聲音,瀟允殊一閃而過,已經消失在陳子嵐的面前,只餘一抹淡淡的白色以及殘餘在空氣中好聞的龍涎香。
“你,不要緊吧?”瀟允殊緊張的看着眼前面色自若,絲毫不曾緊張的陳子嵐。
“有你在,便是晴天!”實在是很佩服自己,脫口成詩,陳子嵐不禁得意起來,正要得意的笑,卻瞟到瀟允殊手指夾着的白花花的匕首。
鋒利的光芒,閃瞎人的眼睛!
尼瑪!
一再的挑釁?山中無老虎,猴子充霸王麼?陳子嵐覺得自己並不是軟麪糰,豈能三番五次的任人揉捏?
“你不用管,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似是看穿了陳子嵐的內心,瀟允殊直接補刀,卻是讓人安心無比。
“拭目以待!”暗自打定主意,既然有人要逞強,那便,配合一下吧!
……
陳子嵐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你現在身體已經沒事的話,就趕緊走吧,待會兒要是有人進來了是要說閒話的。”
攤了攤手,瀟允殊撐起身子,“嗯,我知道了,只是昨晚是你給我擦的身子?然後……衣服都不給我穿?”
“什麼叫做衣服都不給你穿,不穿衣服睡覺對發燒有好處好不好,真的是好心沒好報,你看看你現在哪裡不是好的?”陳子嵐說着還伸手擰了一把瀟允殊。
瀟允殊吃痛,“好了,我就先回去了,不給你添麻煩,只是我這身衣服估計是穿不得了。”這個時候瀟允殊直接就裹住被子。
朝着窗口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隨後車伕立刻出現在了窗口手中還拿着一件外套,“我先走了,有事直接找我。”
說完就沒了人影嗎,陳子嵐將掉落在地上的被褥撿起來丟回牀上,伸了一個懶腰,再睡一個回籠覺好了。
等到醒來的時候還是顧鳶和青竹將她給叫起來了,揉揉惺忪的睡眼,陳子嵐疑惑的看着兩人,“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小姐,現在是午膳的時間了,奴婢特地來喚醒小姐用午膳。”青竹連忙就拉着陳子嵐起來替其梳洗。
吃完飯之後,陳子嵐就看向掛在架子上的外套,他沒有帶走這件外套啊,這一件看起來料子就十分的昂貴。
而且經常看他穿,不過就這樣不要了還很可惜呢,陳子嵐想了想,就讓青竹拿去洗乾淨,被讓別人看見了。
反正是他的東西,先放着,下一次一起去還給他,只是不知道爲何,陳子嵐總是能夠感覺到一股子焦灼感。
一連好幾天陳子嵐都沒有出門,只是在屋子裡頭安靜的繡着要給瀟允殊的衣服,現在就只剩下那些繡花沒有做了。
只是瀟允殊穿上去一定很好看,這麼想着繡着的動作也就加快了一些,摸着這件衣服總是可以會想到之前瀟允殊的皮膚,臉頓時就爆紅了。
這幾天成衣鋪和秀坊那邊已經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之前交代好的棉麻和冰絲已經可以批量產出去了,據說這兩個一推出去就收到了很多的好評。
現在已經搶瘋了,因爲現在布匹的量很少,所以大部分都是預定,當然陳子嵐還給自己留了好幾匹下來。
給顧鳶和青竹兩人置辦了一身衣服,自己再做了一身,就好了,不過這個刺繡是真的麻煩,自己還是用的木蘭。
只是這一次中間還繡上去了一
點藍色,不知道要繡多久,揉揉已經是痠痛的手,陳子嵐伸了一個懶腰。
“這幾天我沒有出去,外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比如說……什麼大事。”其實陳子嵐的內心還是比較不安的,瀟允殊會不會有事。
“沒有啊,只是據說瘟疫和天花現在散步的很嚴重,已經不少的人喪命了,現在皇上已經下令要封密,不讓外人進來。”青竹摸着下巴說道。
陳子嵐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的嗎,不過想來其實也是對的,但是現在纔開始注意是不是有一點晚了?
現在能夠防禦估計也是因爲瀟允殊之前說的話,不過就這樣看來,皇上是真的很在乎瀟家呢,至少現在這麼看來是的。
現在只能希望貧民窟那邊沒有事情吧,剛剛這麼想,管家立刻就從外頭走了進來,滿臉着急的神色。
陳子嵐疑惑的看着管家,“怎麼了,忽然這麼着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嗎?”還是很少看見管家還有這麼着急的時候啊。
李管家點了點頭,“嗯,今早貧民窟那邊發現有幾個死去的人,看樣子是已經染上瘟疫了,現在裡頭完全封閉。”
“皇上的意思就是讓周圍的人都撤開,老奴記掛着小姐你上次還去了那裡來着,最近就不要去了,老奴怕小姐你會傳染上。”管家擔憂的看着陳子嵐。
點了點頭,陳子嵐黑着臉站在了原地,讓青竹和顧鳶將房門給關起來,站在原地默了幾分鐘,陳子嵐咬牙。
“皇上這個意思不就是要他們自生自滅嗎?現在將他們隔離出來還有救啊,爲什麼就要這麼無情?”
她真恨自己爲什麼不知道治療瘟疫的辦法,已經患上的瘟疫就沒有辦法治療,這是一種傳染的別特快的疾病。
所以一定是要處處小心,但是還有很多人都沒有患上瘟疫啊,就這樣封死了整個貧民窟不就是已經放棄了他們嗎?
裡面還有那麼多尚未成長的孩子,那麼多溫暖的人,陳子嵐咬着貝齒狠狠的捶這桌子,都怪她無能,不然也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因爲她的……
這個時候顧鳶忽然抓住陳子嵐的手臂,“小姐你受傷了。”陳子嵐這個時候才感受到痛,抓着顧鳶的手臂。
“我現在能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我看着他們就要這麼死在我的面前真的很難受。”陳子嵐幾乎是嗚咽的。
青竹看着陳子嵐這個,也是十分心疼,但是她腦子笨,也想不出什麼辦法,顧鳶拍了拍陳子嵐的腦袋,“你只用做到你能夠做到的就好了。”
“別把所有的責任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你是陳子嵐不是什麼皇上,你不能做到的事情有很多,你只是陳府的三小姐。”
“有些事情呢,你只可用做到你盡力,不後悔就好了,不是嗎?一味的將責任全部攬在自己的身上,那還要皇帝做什麼?”
陳子嵐吸吸鼻子紅着眼睛看着顧鳶,“你說的也對,但是他們也算得上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某人不是說要有事就去找他嗎?”顧鳶忽然間提議道,陳子嵐拍了一下顧鳶的肩膀,說的也對,還是去找瀟允殊商量一下。
收拾好東西立刻就跑出去了,大街上到處都是傳着瘟疫的事情,一個個都是厭惡的表情,生怕是被傳染了。
反而他們開始讚美皇帝來了,那種荒謬的做法,有什
麼值得你們去爲其稱讚?難道大家都是瞎子嗎?那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陳子嵐不知道爲何什麼現在十分的生氣,不過人就是這樣的,不管如何都是先考慮到自己的生命。
陳子嵐並不能就因爲這件事情所以去批評他們,畢竟這種事情,也不全部都是他們的過錯,人心可畏,誰想的都不一樣。
走到瀟允殊的院子,此時瀟允殊似乎是知道陳子嵐要來一般,已經是坐在那裡就等着了,“你好像知道我要來的樣子啊。”
“直覺,我知道你來是因爲什麼事情,我們現在能夠做的大概也就只能夠資助他們一點東西了吧。”瀟允殊親自給陳子嵐倒了一杯茶。
點了點頭,陳子嵐也是坐下來,“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單單憑藉我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所以我想……”
“你想做什麼我知道,我同意。”說着瀟允殊直接就從腰間掏出一大疊銀票放在石桌上, 認證的看着陳子嵐。
“這些差不多了吧,你先用着,要是不夠再像我拿。”陳子嵐一愣,嘴角上挑,自己還真的沒有交錯朋友。
將銀票收入懷中,陳子嵐看向瀟允殊咧嘴一笑,“嗯,謝謝你願意支持我,不過你不覺得這一次其實有一點奇怪嗎?”
瀟允殊將茶杯移到陳子嵐的面前,“嗯,你擔心的我都知道。”
皇上都已經下令關閉了,但是爲什麼還是有外來人進來了?這樣的根本不可能,而且瘟疫主需要睡一夜就會傳染的。
就是說只能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這麼一想就能夠發現其實是有人在故意的支配這一次的事件,如若不是這樣的話。
爲什麼會有人故意去找貧民窟的茬?朱煌?應該不會是吧,按照他那種性子應該是不屑於做這種事情的。
“皇上的意思。”瀟允殊忽然間就說道啊,語氣中包含着無奈的情緒,陳子嵐一愣,這一次密謀既然是皇上要這麼做的?
只是爲爲什麼皇上要這麼做呢還沒有等到陳子嵐問出口就直接被瀟允殊搶先給回答了,“因爲皇上很早之前就已經想要將難民窟的人給敢出去了。”
“但是因爲那兒的人凝望不靈就是不聽,身爲帝王名聲可是很重要的,所以他並沒有立刻就叫人將那裡給產出。”
“按照皇上的意思那麼就是,京城裡頭並不需要廢物。”瀟允殊忽然撐着腦袋看着陳子嵐,十分認真。
陳子嵐攥起拳頭,廢物嗎?呵呵,不過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麼他們現在就很難插手進去了,畢竟到時候要得罪的人可是皇上啊。
這一下陳子嵐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做了,自己肯定是不能拉着瀟允殊跟着自己一起去,現在不少人肯定就等着瀟允殊去做這一出。
自己如若去的話,是不是就直接判大逆不道之罪了,就算是皇上到時候要褒獎自己,恐怕之後也距離死期不遠了。
畢竟自己打亂了皇上的計劃,但是就算他是皇上就可以這樣草芥人命了嗎?答案上當然可以,因爲他是皇上,所以他們才拒絕不了。
陳子嵐嘆了一口氣在,合格時候瀟允殊忽然說道,“你想去做的,儘管去,到時候你要是捅婁子了,我給你負責。”
揚眉,看來瀟允殊這個哥們很給力嘛,但是他越是這麼說,她就越不想拖累他,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