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深吸了一口氣,反覆的告訴自己這是救人,一咬脣,就着那塊最爲青紫的皮膚劃了下去。
男人提供的匕首很鋒利,輕輕一劃,入肉頗深,隨即一股深黑的血涌了出來,青鸞擡頭看那男人的情況,雖然銀色的面具罩着他的面容,可是青鸞依舊感覺出來男人的輕鬆,似那一刀根本就不是劃在他的腿上。
這人該不是痛覺遲鈍吧?青鸞在心頭暗自腹誹,第一刀成功落刀後,第二刀就要容易的多,更何況那男人連吭都沒吭一聲,青鸞都沒有拿刀捅人的真實感。
沿着另一個方向劃了一刀,使整個傷口呈現“十”字型,那黑色血液流出來的速度很快,青鸞想了想,又拿出自己的帕子,在傷口的上方扎進,她也不知道自己做地對不對,依稀記得某本鄉野雜記當中有記載,被毒蛇咬傷後需結紮近心端,防止毒素入腑臟。
黑色血液流的速度慢一點,青鸞便輕輕的積壓加速其流出,整個過程,男人都一言不發的任她折騰,弄地青鸞心頭滿滿的都是疑惑,敢情這命不是他自己的。
好不容易等到那黑色的血液變成鮮紅,青鸞才大舒了一口氣,重新解下那塊帕子將傷口包紮好,
“好了。”眼見自己完成了一項頗爲艱難的任務,青鸞的嘴角浮現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隨即像是想到什麼的,輕輕拍了拍面具男問道,“你死不了吧?”
“放心,欠你的人情會還的。”面具男的聲音一貫低沉,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那就好,要不然我就虧大了。”青鸞的所謂人情之所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的,她可不認爲自己還會跟這個面具男見面,因而自己的關係被他誤解,心裡頭有些不爽,說話的語氣也不怎麼好。
她的雙頰還帶着些許嬰兒肥,此時氣鼓鼓的樣子到不似原來的端莊沉靜,別有一番滋味。
男人額頭的髮絲散落遮住了他的一雙黑眸,也遮住了他眼底笑意。
“姑娘……”遠處隱隱傳來夏至的呼喊聲,青鸞猛然一驚,騰的站了起來。
自重生以來她對所有的人事都豎起了一道心牆,防備之心從未褪去過,可是今個兒在面對這個陌生男人的時候她卻失了防備之心,明明這個男人看上去那麼的危險,甚至出現在了本不該出現的地方,可是她卻二話不說便動手替他療傷,就連青鸞也對自己的行爲產生了疑惑。
那邊夏至的聲音更加的近了,青鸞壓下心頭的疑慮,低頭看了一眼面具男,只見他依舊眸色沉靜的望着她,彷彿未曾聽見夏至的聲音一般,那黑幽幽的眸子亮如星辰,青鸞的心頭不由得一蕩,暗道都已經救了,那邊送佛送到西吧。雖說這面具男不以真面目示人,可是看他的氣質也不是普通人,若是有能耐的人,這也算是結了一項善緣。
“你這毒雖然壓下去了,但體內必定還存有餘毒,需得有大夫看過才行,我一個人扶不動你,你在這裡等一等,我找人來救你。”青鸞丟下這句話,便提着裙子跑了,留給傅紅葉的是一個素淡的背影。
傅紅葉微微垂下了眼眸,威遠侯府的嫡長女衛青鸞,眼底隱隱閃過一抹興味,不等青鸞叫人來,足下一點,身影便迅速消失在叢林之中。
“姑娘,您跑哪去了,奴婢遠遠的沒有看到您,都要急死了。”夏至滿頭都是汗,都是給嚇的,畢竟這裡是荒郊野外,若是青鸞真出點什麼事,她就算有九條命都不夠陪。
“你先別抱怨了,跟我來。”青鸞一把拉起夏至就往樹後面跑去,回到那個位子,卻早已不見那個黑色的身影。
PS:因爲之前關在小黑屋裡,這個寫作軟件你不寫到預定的數字就算砸了電腦都出不來的,爲什麼會寫這麼久是因爲我本來打算關3000字的,結果一不小心多按了個零,這就悲劇了,所以今日五更補償,大家多多留言啊,又出來一個重要人物啊。求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