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評詩

一百八十八 評詩

那些個藥丸投入了脣中,一股清涼之意頓時透了來。

蘇塵喘了口氣,忽而有些訝然的瞧着姚雁兒。卻見姚雁兒緩緩拔下了一枚髮釵,輕輕的彈出了兩枚金針,隨即姚雁兒手指輕輕的捏住了金針。

“公子,我精通醫術,只想爲你解除藥性,只盼望你莫要驚疑。”

姚雁兒也不理會蘇塵怎麼想的,極快速的給蘇塵扎針。

蘇塵眼睛裡也是禁不住透出了幾分訝然之色了,容色也有些古怪。這個婦人許是不知道吧,他從來不讓別人動到自己的身體,無論是吃藥還是用針,絕不讓人沾染。

許是因爲姚雁兒動作實在太快,又許是他動作不得不遲緩,竟然也是讓姚雁兒就這般動了手。

好在姚雁兒並無算計,蘇塵身子裡那股子熱勁兒也是漸漸淡了下去。

自從穿成了納蘭音,姚雁兒亦是處處驚心,故此亦是特意挑了些個藥材準備好了傍身。

她隨身帶的藥丸,本來就有解毒清心的作用,雖然亦是不見得十分對症,卻也是有些用處。加上了姚雁兒的一番鍼灸作用,亦是替蘇塵解了毒。

蘇塵輕輕的合上了眼兒,面上更似情不自禁的,透出了些個潮潤氣兒。姚雁兒略一猶豫,又給蘇塵手掌的手掌上敷藥,再用手帕輕輕包紮好了。當然她取了的那塊手帕卻也並不是人前用的那麼一塊兒,這婦人有印記的手帕落別人手裡,少不得留個是非,故此姚雁兒亦是早就有些個準備。

“今日之事,我自然絕不會說的。還要多謝公子,肯救下彎彎的臉兒。”

這女人,哪個不將自己的面容瞧得極重。若是彎彎的臉沒好,大約也是絕不能這般就此振作。

蘇塵忽而睜開了眸子,原本有些疲憊的俊容之上,一雙眸子卻也是柔和瑩潤。

姚雁兒收了針,攏回髮釵裡頭,再輕輕的插在自己的髮髻之上。她輕輕側身插起髮釵時候,頭輕輕一側,亦是透出了一截雪白的玉頸。蘇塵瞧在眼裡,卻也是輕輕別過頭去。許是因爲那胭脂醉的餘力,他方纔竟似覺得自己的小腹熱了熱,竟然生出了幾分旖旎的心思。

姚雁兒雖用了些個胭脂水粉,隻身上女子特有的甜香,卻大約不是什麼脂粉能做得到的。

“我還要多謝夫人,若非夫人,如今我亦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蘇塵目光輕輕在姚雁兒面頰之上逡巡,自然透出了些個喜悅舒緩之色。

姚雁兒福了福,也並未多留,亦是告辭。

蘇塵那雙清潤若水的眸子,卻也是變得晦暗莫名。他驀然手指輕輕釦了幾面幾下,打出暗號,幾道人影頓時匆匆掠出,跪拜在蘇塵跟前。

容世蘭雖然有些心思,可是到底是個未經事故的女孩子,她心裡想着那些羞恥的事情,自然不樂意身邊有人跟着。故此亦是將身邊的人散了去。然而蘇塵卻並不一樣,這花房附近周圍也許瞧着沒有人,蘇塵卻早派人暗中看守。他小心謹慎,容世蘭說的那些個話兒,自己中藥之事,那是不應該被別的人知曉。

然而蘇塵若不打出暗號,他的那些個下屬,那也是斷然不敢進入房中。蘇塵自行剋制的樣子,原本並不想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見一絲一毫。

蘇塵隨意舉起手,他手掌上傷口,如今已經是包紮妥當。姚雁兒方纔處理傷口的手法非常嫺熟,應也是會些個醫術。只是以她身份,又如何能學到這些東西?

罷了——

蘇塵嗓音亦是沉了沉:“傳令下去,且放納蘭音離開吧,不得驚擾。”

那下屬得令,亦是趕緊將消息傳了出去。

其實方纔中了藥又如何?蘇塵仍然知道姚雁兒偷偷來了,便算姚雁兒腳步再如何輕柔,可巧他也是聽到了耳裡。如果方纔姚雁兒就此離開,那麼就算沒有蘇塵的吩咐,蘇塵的下屬也是會取了她的性命。他並不介意姚雁兒聽了容世蘭說的那些個話兒,那些話原本也是沒有什麼要緊的。可是她不應該知道自己居然一時不慎,被容世蘭那等單蠢的人下了藥,更不應該看到,自己用那刀子割破手,剋制藥性的醜態。

原本,自然也是應該如此的。

可是蘇塵卻也是沒有想到,姚雁兒居然會走進來,給她喂藥施針,包紮傷口。

他瞧着自己手掌上纏着手帕,原本有些深邃的眼神忽而又是添了一絲軟和。

罷了,既然如此,這一刻自己無妨饒了這婦人一次。

只是隨即,蘇塵那原本如春風一般柔和的眸子之中,卻也是添了幾許鋒銳。而他跟前,其中一人,那身子卻也是不易察覺也似的輕輕顫抖。

而蘇塵語調,亦是越發說不盡的柔和:“我原本囑咐了,只說這一次,不許沒相干的人進來。納蘭音並不懂武功,也不是有意來的,只是這一次,她非但來了,沒有被阻止,且竟然無人示警。我心裡想想,總是覺得這件事情極爲可笑,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她似乎是從園子南邊來的,雲三,你爲什麼一點也不知道?”

雲三那身子原本就在顫抖,此刻他內心之中更似充滿的惶恐,卻也是不由得擡起頭,嗓音微微低啞:“還請公子恕罪。”

外人跟前,蘇塵宛如春風一般和煦,又有誰知曉蘇塵的真性情。

雲三並不是第一天替蘇塵做事,原本早就應該知曉這些,然而就在方纔,那道巧笑倩兮的身影填滿了他的胸口,讓他不由自主的爲之蠱惑。那樣子絕代佳人,不應該提起一個名字,眉宇間就浮起了淡淡的哀愁的。他實在很想爲她拔出心尖兒的那根刺,讓她心中歡悅。

“是了,你跟隨我已經整整三年,家裡有個六十歲的老母,成婚兩載,膝下有兩個兒女,妻子蘇娘也是性子賢惠。我上一次,還嚐了蘇娘做的湯,廚藝也是極好。雲三,你真是好福氣。你隨了我幾年,我可沒有虧待你的家裡人。”

蘇塵每說一句話,雲三的面色就越發恐懼。雲三嗓音亦是越發顫抖:“公子,公子,這次你饒了我,我什麼都肯爲你做。”

只聽他嗓音,就是能聽出雲三嗓音裡的恐懼之意。

蘇塵嗓音卻並無波動:“是了,我與昭華公主是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合作。可是並不代表,我的下屬就要聽別人的話,要替趙青分憂。聽聞昭華公主是個極有魅力,極爲可人的女子。每次我與她聯繫,總是愛讓你去。不過區區幾次,我的下屬,爲什麼就成爲公主趙青的心腹?你放了納蘭音過來,是因爲你知曉我的性子,我素來不喜愛讓自己不堪的樣子讓別人看見,是因爲我追求完美,不許那一絲一毫的污穢。所以你故意讓這個女子,來觸動我的逆鱗。這實在好得很,你明明知曉我會不快活,爲什麼又非得這樣子做,讓我的心裡不開心?我現在當然已經是不怪你了,可是一個人一旦做錯了事情,那是一定要受到責罰的。”

蘇塵眸子微微沉了沉,眼睛之中,驀然合上了眸子,未曾受傷的手中滑出一枚精巧的暗器圓筒,輕輕釦動,隨即一枚暗器頓時飛出,直釘入雲三的咽喉。

姚雁兒匆匆離開,及離得遠了些,她方纔鬆了口氣。不知怎麼,自己每次見到蘇塵,總是有些個恐懼的。明明蘇塵亦是那等容色和緩,令人十分愉悅的人,可是自己每次遇見這個人,內心之中就說不盡緊張。

“音娘——”

一道男子嗓音傳入姚雁兒耳中,倒是讓姚雁兒微微一驚。隨即她方纔想到,趙青這園子也並不是封着的,便是一不小心,撞見個男客也是並不出奇。只是這嗓音微微有些熟悉,姚雁兒卻也是不由得擡起頭來。

眼前的男子容貌俊秀,只是不知爲何,面頰微微發白,瞧着倒是有些熟悉。

姚雁兒仔細想想,忽而就有些了印象,眼前的男子可不就是誠王府的世子趙離?

她想到了容氏和唐氏對自己的算計,心裡面也是微微沉了沉,只是姚雁兒面上仍然是一片柔和。

對於趙離,她只有一面之緣,其實並不如何記得。那個時候她方纔剛剛穿越到了納蘭音的身上,連那記憶也是不周全,又如何能記得那麼些個多的事情?更何況那個時候,她是因爲撞見了秦淵,所以心神很是激動,卻並沒有如何留意到趙離。如今趙青那張俊秀的面容上,一雙眸子卻也是怔怔的瞧着她,透出了十分奇異的光彩,這讓姚雁兒面頰微微一紅,亦是有些個不自在。

那種極度貪念,宛如獵物一般的男子目光,素來也是讓姚雁兒不喜的。姚雁兒這才憶起,自己畢竟是個容色並不錯的女子,惹得這麼些個覬覦的目光,那也是一點兒也是不奇怪。姚雁兒輕輕的皺起眉頭,福了福,緩緩說道:“妾身見過誠王府世子。”

她也是不樂意和趙離多說什麼,頓時也是告辭了。只是在姚雁兒心裡面,卻也是並沒有如何將趙離放在心上。在她記憶之中,趙離原本也是個極爲陌生的人。

趙離冷冷的瞧着姚雁兒的背影,心裡忽而添了一絲怒火。這個女子,對待李竟時候卻也是並不是這樣。那個時候,兩個人在大庭廣衆之下摟抱在一起,簡直是不知羞恥。可是如今,她在自己跟前,卻是這般的的冷漠冷淡,似乎連話兒也是不屑多說一句。這樣子的對待,簡直是天地之別。特別是方纔,姚雁兒是微微露出了思索之色,方纔有些瞭然。這個女子,分明已經有些不記得自己了。是了,自己身份尊貴,乃是誠王府世子出身,若不不是因爲他一直便是這般不爭不搶,又怎麼會連一個婦人都不屑留意自己。

如今,他並不能對姚雁兒做什麼,只是到了以後,那卻也是不一定了。

而另一邊,姚雁兒卻也是並不如何將趙離放在心上。見過蘇塵那個樣子男子,又怎麼會留意趙離這樣子的人。

“夫人原來在這處,可是讓我好找。”

一道嗓音透入了姚雁兒的耳中,亦是微微有些熟悉。

姚雁兒眸子神色又是凝定下來,瞧着過來的那女子,可不就是雲秋。

雲秋方才就去尋姚雁兒,一時尋不着,心裡也是有些失落。聽聞這個美貌侯夫人,原本是個身子怯弱的,指不定哪裡去了。雖她那抄襲的名聲也是脫不得,可是畢竟不能當場受那般屈辱,雲秋心裡多少不甘。

如今尋到了姚雁兒,雲秋面色亦是極爲熱情的,更是不由得巧笑倩兮。

“我身子原本也是有些個不自在,自然是去休息了一陣。”

雲秋頓時笑着說道:“誰不知曉,夫人乃是那有名的才女,寫的詩詞自然也是極好的。如今可是要評詩詞了,自然也是要去瞧瞧纔好。”

旋即雲秋又露出些個惶恐的情態:“我原本不認得夫人,所以說的那些個話兒有些不妥帖,還盼望夫人莫要見怪。”

姚雁兒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雲秋心裡更添了惱意,且雲秋面上也是仍然極爲恭順的。

此刻大廳之中,早就有了許多嬌客早些便去了。

姚雁兒眼波流轉,豔麗的面頰之上透出了一抹淡淡的緋紅,越發的美豔。

隔着屏風,亦是能瞧見坐着在對面坐着的男客,雖然並不能瞧得十分分明,可是也是能隱隱約約的,瞧見了那麼一道影子。姚雁兒輕輕的一攏髮絲,脣角更是綻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雲秋心裡卻是冷冷一笑,卻也是回了自己位置。姚雁兒妙目流轉,卻也是並沒有見到容世蘭,稍稍打聽,亦是方纔知曉,原來容世蘭竟然與趙青說話兒去了。主人家說了,只先評了詩,等一會兒纔到。這般疏狂姿態,若是旁的人來做,自然也是惹人不喜,然而這般做的若是趙青,亦是竟然是讓人分明覺得理所當然起來了。

這個青公主,原本亦是那出了名的真性情了。

且她文采風流,又是皇族出身,既尊貴又有才,這般如魏晉一般的風華女子,又如何不受人追捧,成爲別人心底一朵妖嬈白蓮?

“昭華公主那般文采風華,這一次,卻也是不知道能有什麼極好的詩詞。”

“那容家女也是不俗,難得公主竟然有心思交陪。”

“許是這次京中女郎之中,也是會有絕好的詩詞,也不見得就只有那青公主的獨一份兒。”

衆人隨口議論,亦是並無任何不滿,反而隱隱有些期盼之意。雖然趙青那詩亦是最後方纔出場,可是最後出現的,自然也會是最好的,自然亦是應該添了些個耐心。

雲秋眼波流轉,卻也是忽而說道:“聽說昌平侯夫人,原本也是好詩才,原本也是別個比不上的。”

姚雁兒長長的睫毛卻也是輕輕顫抖:“我早說了,也是沒什麼詩才了。”

雲秋卻笑道:“夫人可是謙虛了,便是在剛纔,青公主可是說了,說你是謙虛呢。既然是當真有才,又何必藏着掖着,不肯讓人瞧了去呢?”

她也是忽而起的心思,自然也是要將姚雁兒捧得高一點,捧得越高,等一回兒,方纔也是摔得越慘。

姚雁兒輕輕擡頭,脣瓣亦是溢出一絲淺淺笑容,似有似無,竟似說不盡可人。

劉寶心也是得意,想要諷刺幾句,只是這一次自己得的詩來歷並不正,劉寶心也是有些心虛,那些個話兒到了脣邊,卻也是生生嚥下去。不過劉寶心卻並不知曉,她的那首詩,乃是雲秋從姚雁兒那裡得來的。

隨即那一首首的詩也開始透出來。

這詠梅原本也是個極爲老套的題目,那詩早就寫得爛了。

姚雁兒也是聽了幾首,只覺得並不如何出挑。也這也是並不奇怪,這些個唐國女子,每日所經歷的,卻也是無非是赴宴打獵,也沒什麼新奇勁兒。眼界既不開闊,也是自然寫不出些個出挑的詩。

一百一十四復仇一百八十七下藥一百七十五栽贓陷害三十五邪心二百四十八趙青毀容上兩百零八鬧大上二更三十掌家之權一百四十八算計一百一十四夫人鬼上身三百零七趙青身亡二百七十九極品親戚八妾室二百八十三一百九十七賞賜三更三十一奪權二百六十楊昭多情十二婆婆七十一趙宛氣悶二百七十七振作二百九十七真相一抱歉今天的二更挪在明天啦一百零六惡毒算計二百三十五趙青分析一百三十二公主趙青二百五十二報復二百三十八呵斥趙青推薦新文侯府女法醫四十一背後嚼舌一百二十美貌庶妹二百六十九鬧鬼上二百九十六謀殺三二百六十一闖園驚豔兩百零三漸察真相三百二十七蘇塵的黑暗面三百峰迴路轉一請假條2014年9月5日一百九十五打壓裕陽王妃二百七十七振作二百三十八呵斥趙青二百五十四入莊一百五十三四十九清廉自詡二百四十二貌合心離八十二滑胎二更一百九十二算計趙青一百四十六逼婚一百七十九趙青的秘密二更三十六小妾犯病六十三渣妹入圈套二更二百三十二世子之死真相五二百八十七陰差陽錯上十八心結三十一奪權二百七十七振作六十七表哥你該吃藥了二更一百一十二丫鬟勾引三百零八綠帽子今日請假抱歉啦說說沒更的原因求輕拍二十九謀官八十趙宛中計三十九有眼無珠二百三十一世子之死真相三二更今天不更了啦by2014年12月26日二百五十四入莊2015 年1月26日一百零一報仇一百六十所謂親情一百十六親孃上門八十趙宛中計二百八十一連續丟臉一百針鋒相對打壓姨娘二更四十一背後嚼舌二百三十七咄咄逼人九十五姨娘認清身份六十五頂紅踩白二更請假條2014年9月5日今日請假抱歉啦說說沒更的原因求輕拍一百六十九聰明絕倫一百八十七下藥五十巧言令色二十三無情的表哥三百零八綠帽子二百八十五試探兩百章 有孕二十四威逼利誘八妾室一百一十九孃家賀壽二百二十六證據二百二十七觸及真相二百五十五做她丫鬟今日請假抱歉啦說說沒更的原因求輕拍四百一十七連環套二百六十楊昭多情一百零六惡毒算計二百七十六謀取再嫁昨天的二更一百八十五挑撥離間九十六衆女爲難一五九漸顯真相九十三教訓姨娘五十二商女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