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棄女,一品女皇商 213.兩個黑衣人 天天書吧
賀連決被楚雁回和上官譽忽略了個徹底,然而他知道,他家女人決定的事,他根本就改變不了。既然改變不了什麼,他也只能接受!別看他臉色雖然臭臭的,但是看着楚雁回神採奕奕的樣子,星眸中卻是光彩柔和。
楚雁回說幹就幹。
上官譽立即吩咐了兩個專門負責打雜的師傅給楚雁回,供她差遣,並給她騰出了一個竈臺隨她使用。之後便與賀連決一起站在門口看着她忙碌。
楚雁回特意問了一下可有自己需要的材料,不過大酒樓就是大酒樓,果真她需要的東西全都有。於是便吩咐人準備需要的材料。
在香飄樓打雜的都是有數年經驗的人,辦起事來又好又麻利,須臾之間就把東西給準備好。
牛油是她將要做的這道菜色的主要原料,可起到增加香味的作用,雖說不用牛油一樣能做出來,但是味道將會大打折扣。
這裡說的牛油乃是牛的脂肪,由於沒有現成的,就只能自己熬製了。
將新鮮無異味的牛脂肪切塊放入淨鍋中,摻入適量的清水,投入大蒜和拍破的姜塊,倒入料酒,上火熬至水分幹且香味溢出時轉小火,繼續熬至全部出油後,打去渣子,便是牛油了。
熬製牛油最重要的是要掌握好火候,煉老了會沒有香味,煉得太嫩則牛油味太濃,並且還會使火鍋鍋底產生很多泡沫。
呵呵,沒錯,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火鍋。
所以在這一步,她對伙伕的要求格外嚴格。
牛油煉得比較多,煉好後,楚雁回取了容器將其盛了起來,然後就着煉油的鍋子倒上大約一斤的菜油,待燒得七分熱的時候,將牛油舀了一定的量進鍋裡,放入三奈、八角、大蒜瓣、姜塊、鹽等十多樣佐料和調料。
賀連決和上官譽都是能吃麻辣的主,楚雁回按着他們的口味加了大量的花椒和辣椒,在鍋裡煸出香味後,特意加了熬好的老母雞湯,蓋上鍋蓋大火熬製,燒開後再改爲文火。
爲何用老母雞湯呢?因爲在古時沒有雞精味精,只能用雞湯來提鮮了。
在熬製湯底的時間裡,楚雁回讓打雜的夥計取了小爐子生了火,選用的是上好的無煙銀炭。接着又讓雜役按她的要求將菜切好裝盤,有葷有素。
小半個時辰後,一切準備就緒,只等鍋底熬製好了。
火鍋特有的香味蔓延在整個廚房,徐徐的飄到了大廳,引得衆人垂涎欲滴。
“好香啊,香飄樓又研製了什麼新的菜式嗎?”有人吞嚥着口水問道。
“掌櫃的,給來一份。”有人甚至喊道。
“也給咱來一份。”
“……”
大堂裡想吃這道“菜”的,竟是佔了一大半。
“哎呀,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菜色啊,待我去後廚看看。”掌櫃的也是第一次聞到這個味道,聽到這麼多人要,自然是樂呵呵的。
外頭的聲音上官譽和賀連決都聽到了,上官譽能預見這道“菜”能有多火。
掌櫃的到了後廚,先跟上官譽和賀連決打了招呼,才問上官譽道:“三少爺,咱們酒樓又出了什麼新菜嗎?”
上官譽朝楚雁回努了努嘴道:“那位姑娘叫做楚雁回,咱們酒樓新晉推出的所有菜式都是她研製的,現在這個叫着什麼,本公子也沒吃過。”
“哎呀。”掌櫃的當即笑嘻嘻的迎向楚雁回道:“這位便是傳聞中的楚姑娘啊,當初我們都以爲能研製出這麼多美味菜餚的人定然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嫗,沒想到竟是這樣年輕美麗的姑娘,失敬失敬。”
掌櫃的是個頭髮花白的胖子,倒也不是特別胖,只是笑起來就跟個彌勒佛似的,很喜人。
上官譽看着楚雁回,爲她介紹道:“雁回,叫他胖叔就好,很好的一個人。”
“胖叔。”楚雁回微笑着向他打了聲招呼。
“楚姑娘,想必外面的聲音你也聽到了,都想吃你新做的菜呢。”胖叔說明來意。
“胖叔你告訴他們,這個叫做火鍋,因爲還需要準備一些特別的東西,暫時還不能推出,不過時間不會太久,待推出的時候,會通知大家的。”楚雁回很是滿意衆人的反應,這樣一來根本就不用特意去做廣告,想必推出火鍋來應該也會火到爆了!
“呃,楚姑娘你現在不是就能做出來嗎?”胖叔不解的問道:“還要準備什麼特別的東西?”
“要準備特製的鍋、爐竈和桌子,我今兒只是簡單的做出來給上官大哥嚐嚐,看看是否可行,若是準備好了,單憑這一樣就能開一個獨立的火鍋樓。”
“這樣啊?那我這就去告訴他們去。”
楚雁回點點頭,目送他離開後,纔回過頭來揭開鍋蓋,鍋裡紅滾滾的一片,看着就讓人食指大開。取了筷子嚐了味道,鹹淡合適,牛油的香與老母雞湯的鮮完美結合,她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開始着手弄油碟。
油碟是四川話裡面的叫法,別的地區則叫做火鍋蘸料。楚雁回喜歡的蘸料很簡單,小半碗香油裡面放入適量的大蒜末、香菜以及煸香的芝麻,再加上一點食鹽就大功告成了。
“OK……呃咔咔,好了。”楚雁回又飆了句英文出來,連忙改口掩蓋了過去。
“終於好了嗎?時間真是夠久的。”賀連決上前來,心疼的將楚雁回拉進他的懷中。
“因爲現制牛油花的時間久一些,不然要快了許多,如果開店的話,鍋底料可以大批量的熬製好,用起來就沒那樣麻煩了。”楚雁回倚在賀連決的話落,突然瞥到廚師和雜役投來的驚詫後又釋然的視線,掙扎着想從他的懷中出來,“景大哥,我還要盛湯底呢。”
“交給他們去做就好了。”賀連決看着她鼻尖和額上滿是密集的細汗,忙從袖袋裡取了帕子,輕輕的爲她拭去汗水。
看着這樣溫柔又細心的賀連決,廚師們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這是他們認識的靖王世子殿下嗎?
“雁回,怎麼那些裝盤的菜不用煮進去嗎?”上官譽不解的問道。
“上官大哥,不用的。”楚雁回從賀連決的懷裡鑽出來,“我不是準備了爐竈了小鍋嗎?你先讓人將東西搬到包廂去,我再示範怎麼吃哈。”
上官譽點頭,忙命人將東西都搬進了包間。
銀炭燒得極旺,雖然沒有天然氣方便,但是能在這古時的冬日吃到暖暖的火鍋,當真是快事一件!
楚雁回滿足的夾起一塊豆腐在滾燙的鍋底裡燙了燙,感覺到差不多了便夾起來放進了油碟碗裡,蘸了調料嚐了嚐,然後不住的點頭,“好吃!”
賀連決和上官譽都是無肉不歡的人,相視一眼,迫不及待的夾起一片肥牛肉在鍋裡燙。
“因爲牛肉片切得極薄,在湯底裡涮一下,顏色變灰就能夾起來了。”楚雁回忙提醒道。
二人見顏色變了,忙夾起來學着楚雁回在蘸料碟裡涮了涮,入口,二人一臉的驚訝,都忘了咀嚼。
楚雁回看着他們眼睛發亮的樣子,忍俊不禁。
“娘子,這個新吃法真不錯。”賀連決對楚雁回豎起了大拇指,“咱們大昭的冬日還是有些冷的,如果能將這火鍋的吃法普及到軍營裡,可是將士們的福音!”
“的確非常不錯!”上官譽亦道:“我明日便着手將隔壁的酒樓給買下來。”
“隔壁也是酒樓嗎?”楚雁回有些好笑的道:“只怕是被你的酒樓抵得早便開不下去了吧?”
“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呢!”上官譽眨眨眼,促狹的道:“隔壁也是一家老酒樓,之前和香飄樓還能一比,但是自從咱們推出了新菜色的這幾個月來,我這邊日日火爆得不行,他們則是門可羅雀。所以我很有信心不花高價錢便能將它買下來。”
“這樣倒是省了裝修的麻煩。”楚雁回道:“明兒我寫個計劃以及需要的東西都寫下來,你派人去準備準備,咱們爭取半個月內營業!”
“好。”上官譽應聲。
楚雁回也是許久沒吃火鍋了,想到什麼想吃的就去廚房取,這一餐三人都吃得極爲的盡興。
之後上官譽讓人上了水果和茶水,一閒下來,楚雁回便想起南宮琦的事來,“景大哥,你知道南宮琦今兒何以會有這樣的舉動?”
“怎麼了?”上官譽看了眼賀連決,才轉向楚雁回問道:“雁回剛剛遇到南宮琦了嗎?”
“是這樣的。”楚雁回將下午從上官譽那出來後遭遇的事大致爲二人講了一遍,然後道:“我就是很不解他何以會在今兒這樣的情況下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上官譽與賀連決相覷一眼,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陰戾,卻是被楚雁回捕捉到了。
她家男人多年征戰,身上帶着一股殺伐之氣,有這樣的戾氣不奇怪,上官譽一個溫文爾雅的公子居然也會這樣,那就是值得深思了!
“景大哥,上官大哥,怎麼了?”
“如果我沒猜錯,”上官譽道:“南宮琦一定是看中你爹手中的兵權了。”
“我爹居然還有武職在身?”楚雁回訝然的問。
“十五年前那一戰,你爹大勝越國,奪下兩座城池,便被封爲護國將軍,掌十萬兵權。只是後來你和岳母失蹤的事讓他大受打擊,他便沒那麼上心國事,而他將軍的身份更是被衆人給遺忘了,但是他手上的兵權卻是不曾收回。”賀連決道。
“原來是這樣……”
答案知曉,楚雁回卻是鬱悶得不行,這些個皇子皇孫的爲了拉攏勢力,竟是這樣不擇手段,真是讓人心寒!虧她還以爲南宮琦不算個十惡不赦的坦蕩的人,還真是瞎了眼啊!
“景大哥,我們讓花影和子墨送回去的那名男子可曾審問?”
賀連決呷了一口茶道:“問了,他先是不肯說,可是等我們剛取出刑具,還不曾用刑,他便招出是南宮廷讓他那樣做的,以求給他個痛快。後來卻又趁着我們不注意,服了藏在穀道的毒藥自盡了。”
穀道……也就是桔花!
艾瑪,這也太噁心了。
“同時烏衣騎還查到這些消息的確是乞丐傳出,倒是與南宮琦所說的南宮廷的人接觸過乞丐的事相吻合。但是乞丐可沒有親自見過南宮廷,我讓人抓了幾個乞丐,只問出是有黑衣人給了他們錢財讓他們那樣做,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不是南宮廷的人,就有待商榷了。”
賀連決譏誚的話語使得楚雁回蹙眉,“也就是說南宮琦在故意誤導我們嗎?”
“我想這纔是他請你去的真正目的呢!”賀連決眯着眸子,眼中危險的光芒乍現,“我如果沒有前去,他肯定是會和你說的。南宮琦一直都是個驕傲的人,但是在我說了與南宮廷合作的話後,他立即就表示不會再招惹你,甚至還說了道歉的話。這樣的反應就有些反常了。
我猜想他許是拿不準我會不會因爲今兒的事記恨上他,又見我帶你走,心知今日找你的目的還沒達成,再找這樣的機會已經不大可能,是以便指出了南宮廷的不是。雖然他與南宮廷處於對立面,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奇怪。但是在我看來,他卻是心急了些。”
對於南宮琦,楚雁回自然沒有賀連決了解,只是總覺得花影捉住的那個男子的做法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遂問道:“景大哥,那男子是暗衛還是死士?”
“他的左手臂內側紋有一隻青龍的圖案,應該是某個勢力的標緻。”看着楚雁回眼中的疑惑,賀連決解釋道:“在身上紋標誌性的東西,多半都是死士的作爲,暗衛卻沒有這樣的限制的。”
“如果是死士,怎麼能如此輕鬆就招出是南宮廷來?爲何又會在招了之後才選擇服毒自盡?這未免太不符合常理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賀連決讚賞的看向楚雁回,“說不定是有人故意以此來牽引我們對付南宮廷,好坐收漁利也說不定呢!但也不排除是南宮廷欲擒故縱的做法,只是可能性更小些罷了。”
“如此說來,故意誘導咱們的人反而嫌疑最大呢。”楚雁回眼中劃過一絲暗芒。南宮琦,最好別讓我發現是你做的,否則我楚雁回和你沒完!“可是南宮琦看起來心機頗深,會做這樣的傻事嗎?”
賀連決揚眉,“越是聰明人做出傻事才越不會讓人懷疑,不是嗎?!”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懷疑的對象又多增加了一個?”
賀連決點點頭又道:“還有,輕弦早上去查的結果很是令人震驚。那些男倌與你選擇後剩下的四名少年,都已經在昨晚死於非命。”
楚雁回震驚的問,“是誰居然會對這樣一羣無辜的人滅口?難道是他們知道一些咱們不知道的事?那吳文迪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娘子放心,爲夫早讓人將他們保護起來了。”賀連決顯然早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楚雁回輸了口氣,倏地想到什麼,站起來道:“景大哥,我們回景府,指不定是因爲吳文迪他們在思慕崖上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嗯,好。”
賀連決回着,抱着楚雁回,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上官譽對於那些事沒興趣,也插不上手,便沒有和他們前去。正好可以借這個時間去談買隔壁酒樓的事。
賀連決帶着楚雁回回到景府便直奔吳文迪等人所居的院子,遠遠的便聽到一陣打鬥聲。他的腳下動作加快,幾下掠到院子前,只見兩撥黑衣人相戰正酣,浩浩蕩蕩的鋪滿了院內院外,輕弦等人也正在迎戰。
從地上只零星的倒下幾具屍體來看,顯然這場戰鬥纔開始沒多久。
“賀連決回來了,咱們撤……啊……噗……”
其中一個黑衣人看見賀連決懷抱一名漂亮女子飄然落下,喊出的話還未落音,一計重擊便打向他的心口,頓時如一片落葉,飄飄蕩蕩的落到了地上,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一擊斃命!
對方的黑衣人頓時亂了陣腳,賀連決緊抿着薄脣,左手攬着楚雁回在空中躥來躥去,身姿輕盈得像是沒有任何重量,同時,右手打出一道道內力,猶如死神的鐮刀般,收割着敵人的性命。
輕弦等烏衣騎外加數十暗衛亦是揮動着手中的武器,所到之處必有人倒下。不過一刻鐘,對方近百人全數殞命。
輕弦一聲令下,衆人便開始清理“戰場”。
落於院牆之上,楚雁回不解的問道:“景大哥,到底是什麼事可以讓人派出近百人來殺吳文迪他們?還真是大手筆!”
“我也不清楚……”賀連決搖搖頭,忽地瞠目看向楚雁回,“難道是……”
楚雁回似乎也想到什麼,“咱們去問問吳文迪他們。”
輕舞看着二人的身影進了屋,然後消失在視線外,瑩潤的脣瓣緊緊的抿在一起。
進了屋,楚雁回見吳文迪等人躲在一間屋子裡,幾名暗衛將他們保護得極好,只是外面的打鬥聲和人的慘叫聲讓他們心裡發怵。
看到楚雁回和賀連決,暗衛們退了下去,吳文迪有些後怕的問道:“楚雁回,我們不過是一些毫無縛雞之力的少年,爲什麼有人派那麼多黑衣人來殺我們?”
他們適才用了晚膳便在院子外轉悠,因爲天色已晚,也沒敢走太遠,哪知一羣黑衣人突然朝他們衝過來,要不是府中的暗衛擋住了對方的刀劍,他們早便被砍成肉泥了。
“這也是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與賀連決一起在窗前的矮榻上坐下來,楚雁回並未說出她與自家男人心中的猜測,只問道:“你們好好想想,在我被擄到思慕崖的前後兩天可有見到過陌生人?”
他們能想到的便是越國殲細,因爲擔心身份暴露,所以纔不惜派這麼多人前來。
吳文迪等人面面相覷,想了想,搖了搖頭,唯有一十四歲的少年垂着頭,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楚雁回察言觀色,“二寶,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二寶擡起頭來,“小姐,在你被擄去的那天晚上,我見到過一高一矮兩個黑衣人,矮的那個看着身形削瘦,應該是名女子,身高只到高的那人的肩膀。”
楚雁回與賀連決相視一眼,忙問道:“大約是什麼時辰的事?”
“大約是亥時兩刻。”二寶有些畏怯的道:“當時我因爲尿急便急匆匆的出了屋子,正好看見他們從入口處進來,我因爲沒見過,就多看了他們兩眼,不過他們矇住臉,我想看也看不清啊,他們怎麼能因爲這事殺我們呢?”
楚雁回凝眸,那個時間應該是她傷了軒轅玥之後睡着的時候。見二寶眼中極爲不安,忙安慰道:“你們不用擔心,那些黑衣人都死了,想必一時半會不會再有人來了。”稍稍思索後,她趁機道:“弱肉強食就是這個世界不變的定律,你們要想不被人宰割,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如果你們願意,我會安排人教你們功夫。”
衆少年訝然,不敢相信的問道:“小姐,我們真的可以習武嗎?再說我們年齡也大了,不大適合吧?”
“爲什麼不合適?我不就是今年纔開始學習的嗎?”楚雁回說着鼓勵道:“只要你們願意吃苦,捨得吃苦,沒有辦不到的事!”
衆少年忙不迭的點頭,“我們願意!”
“很好,等你們習得一定的程度,我會親自訓練你們,教你們一套防身術,保證連烏衣騎都拿你們沒辦法!”
憑他們……可能嗎?
衆少年看向挑着劍眉看着楚雁回的賀連決,只見他一臉的懷疑,顯然也不信。
楚雁回見他們都不相信自己,慍惱的道:“景大哥你別不信,到時候咱們比試比試好了。”
“好啊,娘子,爲夫很期待呢。”賀連決含笑起身牽起楚雁回的手,“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咱們的院子,讓他們休息了。”
“嗯。”
二人正欲朝外走去,二寶忽然叫道:“小姐,我想起來了,那個高的黑衣人眉毛是花白的,應該是個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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