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棄女,一品女皇商 348.守得雲開見月明
翌日一早,太監總管小柱子便得到下面的人前來回稟皇后上吊自盡的消息,登時嚇了一跳,也顧不了蕭問情還在上早朝,急匆匆的闖了進去,在蕭問情耳邊耳語了幾句,下面百官便覺得眼前黃影一晃,龍椅上便沒了蕭問情的身影。
百官面面相覷,不知道現下是什麼個情況,如今早朝上了一半,他們是走呢還是留呢?
文秀怡的屍體早已經僵硬,蕭問情趕來的時候,她的膝蓋呈微微彎曲的姿勢躺在牀榻上,那是因爲她的身體比吊她的繩子高,長時間呈一個姿勢保持久了,形成的彎度。
一早被指派來服侍她的人都跪在一邊不敢言語,這會子蕭問情來了,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蕭問情落寞的站在門口,看着牀榻上面色青白的文秀怡,不敢相信她已經死了,是以過了好久才神情悲慟的喃喃道:“怡兒,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你就那麼不待見朕嗎?你留朕獨自一人在這世上,要怎麼過?”
說着,竟是跪坐在了地上,似乎發現屋內還有其他人,當即喊道:“你們滾出去,都給朕滾出去。”
跪在地上的宮人本就因爲文秀怡的死而戰戰兢兢,聽到蕭問情發狂的大喊,哪裡還敢停留?紛紛小跑着衝向屋外。
等到屋內的人都走光,蕭問情才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文秀怡。邁動腳步,每一步都走得很緩慢,就像是灌了鉛似的沉重。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蕭問情才停在了牀榻邊,凝視了文秀怡的臉許久,他在榻沿坐了下來,手附在文秀怡置放於身側沒有溫度的手上,他終於相信文秀怡是真的離開他了。
“怡兒,你爲什麼就這麼想不開?你要是不喜歡朕碰你,朕不碰就是了,怎麼就選擇了輕生?朕的餘生沒了你,你讓朕怎麼過啊?”蕭問情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好不傷心,倏地,他臉色一寒,站起來拉扯着屍體道:“怡兒你給朕起來,起來啊,你不是不放心朕對你的女兒不好嗎?你怎麼不活着監督朕?啊?你再不起來,信不信朕一會兒就送她去給你陪……”
葬字還未出口,蕭問情的視線忽然停在了文秀怡脖子上紫色的勒痕上,他猛然發現,在深深的紫色勒痕下,還有幾道淺淺的印痕。
抹了把眼淚,蕭問情蹲了下去,右手在她的脖子上撫了撫,然後順着那幾個印記覆了上去,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登時讓他險些氣血上涌,暈厥過去。閉着眼睛靠着牀沿許久,他才感到好過一些。
“啊啊啊——”
忽然他癲了似的狂嘯起來,不是自殺,他的怡兒不是自殺!
是誰,是誰居然敢殺了他蕭問情在意的女人?!若被他查出來,定然讓他萬劫不復!
好一會兒,蕭問情才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次坐在榻沿,忽然他發現文秀怡的牀裡側的那隻手緊緊的攥着,那力道緊得極不自然。
不及細想,他立即躍到牀裡側,試圖掰開文秀怡緊握的手,奈何她死的時間太久,並沒能如願的打開來。
“怡兒,對不起,爲了找到殺害你的兇手,原諒朕。”蕭問情嘴裡喃喃着,手上的力道加重,生生將文秀怡的指骨都掰斷了,才從裡面取出一枚紅寶石的鑲金耳環來。
殺害怡兒的是個女人?
蕭問情拾起耳環在眼前仔細的觀摩了一陣,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這耳環造型別致,做工考究,寶石紅得似血,沒有一點雜質,乃是紅寶石中的極品,絕不是尋常人能夠擁有的!
只是,他怎麼會覺得很是熟悉?
閉上眼睛思忖了一會兒,蕭問情猛地睜開眼來,是她!
蕭問情怒不可遏,只不過他並未被怒火衝昏頭腦,腦中乍然想起一件事,抓起文秀怡的左手檢查了一遍,在她的中指指縫中看到一些已經變得黑紫的皮屑,心中便確定了兇手。
當即走到屋外,對已經趕過來的小柱子交代了幾句,便施了輕功前往文雙雙的寢殿。
哪知到了她的寢殿卻是沒看見人,追問宮人卻是一問三不知,知道她離開不過一刻鐘。又一番逼問下來,才得知她曾去過賀連語的寢殿,不作多想,便又施了輕功離開。
鬼使神差的,蕭問情並沒有直接進屋,而是經由大殿的側面躍上屋頂,停在了賀連語寢室的位置,輕輕的掀開了一塊瓦片。
下方,賀連語半躺在牀榻上,側身靠在墊高的軟墊上,而文雙雙扯了一把椅子坐在榻前。
“……表妹,你到現在還和我裝嗎?”
“雙雙表姐,我真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我娘她乃是皇后,我這個做女兒的,怎麼可能和皇上做出那種事來?更別說懷上他的孩子了,你說是吧?”
“原本我也覺得這事不可思議,但是這話可是我那姑姑親口說的,你覺得還能有假嗎?”
賀連語錯愕的問道:“你見過我娘了?”
“沒見過,我怎麼可能去冷宮那種地方呢?呵呵呵。”
“你既然知道我娘在冷宮,怎麼可能沒去過?文雙雙,你是不是去羞辱我娘了?”賀連語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是怎樣一個心情,一方面覺得文雙雙前去羞辱她娘,讓她感到在蕭問情這裡受的氣也舒解了不少;一方面又覺得文秀怡是她的親孃,不忍心她被一個外人侮辱。
總之複雜極了。
“呵呵,是又怎麼樣?”文雙雙得意的道:“你那娘就跟花樓的妓子似的,不停的與不同的男人親熱,完了還沒有半點羞恥心。最讓人氣憤的是,皇上就算是將她打入冷宮,依舊對她念念不忘,居然也不嫌她髒。還說什麼只要她願意,他會將她放出冷宮來。”
賀連語沒想到蕭問情對她娘居然情深到這樣的地步,這樣的事放在任何男人身上,怕是都無法坦然面對,蕭問情作爲一國之君居然會不計前嫌,真是個異類!
這樣的一對,她怎麼插的進去呢?
此時,賀連語心裡竟有些爲自己的娘感動起來。罷了,如果蕭問情真的能對她娘這般縱容,她便放手吧!
見賀連語沉默不語,文雙雙不由蹙緊眉頭,“賀連語,怎麼,你不爲你有這樣的娘感到羞恥嗎?你身懷皇上的孩子,就沒有別的想法嗎?”
賀連語因爲她的語氣和態度不爽,是以覺得也沒什麼好和她客氣的,冷聲道:“文雙雙,我和皇上並沒有什麼,你不要信口開河!”
“是嗎?”文雙雙不相信的站起來,走向賀連語道:“如今本宮乃是皇上的妃子,這後宮中執掌鳳印的人,既然你說你和皇上沒什麼,本宮卻是不信的。不如讓本宮親自驗證一下吧,否則本宮怎麼放心呢?告訴你,賀連語,本宮不在意你是不是和皇上有染,但是皇上的皇長子必須出自本宮的肚子!”
“文雙雙,你要幹什麼?”
看着文雙雙舉起右手,嘴角掛着殘忍的笑意,右邊臉頰上用胭脂也掩不住的抓痕看起來有些猙獰,賀連語下意識的往牀榻的裡側縮去。
“幹什麼?殺了你肚子裡的孽種!”
文雙雙說着,手上凝起內力正朝賀連語的肚子打去,後者已然嚇得呆住,心知自己肚中的孩子保不住了。
哪知這時,外面響起宮女的聲音,“參見皇上。”
就因爲這一聲使得文雙雙心中一慌,力道想要收回已經來不及,打偏在一旁的牀柱上,只聽“咔嚓”一聲,牀柱坍塌,薄紗墜落,將賀連語給網在了裡面。
文雙雙懊惱之餘,連忙曲膝拜道:“臣妾參見皇上!”
蕭問情進來的時候,臉上看不出半點慍怒,只在看見屋內的情形和文雙雙的時候,臉上有着怔忡,“這是怎麼了?愛妃你怎麼在這裡?”
“回皇上,臣妾前日在宮中散步,發現這種宮殿很是富麗堂皇,進來一瞧才知道是語兒表妹。今兒一早臣妾用了早膳過來找語兒表妹玩兒,哪知道牀柱突然坍塌。”文雙雙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個明白,末了還不忘轉向紗帳裡的賀連語,在蕭問情看不見的角度狠狠瞪了她一眼,語氣卻是極爲溫和,“語兒表妹,你說是吧?”
賀連語本來很想揭露文雙雙欲殺了她肚中孩子的惡行,但是想到蕭問情根本就不在意她孩子的死活,而文雙雙又是宮中執掌鳳印的人,和她結仇並未好下場。是以點頭道:“回皇上,是這樣。”
蕭問情淡淡看了賀連語一眼,沒有言語。走向斷裂的牀柱,仔細端詳了一下缺口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意味,徐徐轉身面向文雙雙,眼中迅速被冷冽取代,“愛妃,朕想不到你功夫
竟是不錯。”
文雙雙輕輕咬了咬脣,垂頭道:“臣妾不知道皇上說的什麼。”
“文雙雙,你還和朕裝嗎?”蕭問情說着,攤開手掌,一隻包金的紅寶石耳環便呈現在二人的眼前,“你看看這是什麼?”
文雙雙心中一個咯噔,腦子飛快的運轉。
那耳環正是進宮那日蕭問情賞賜給她的,只因價值連城,她很是偏愛,由於昨兒白天穿了一聲紅色的宮裝,便戴了它來配搭。
昨兒下午,她花了不菲的銀子,費盡周折終於打聽到文秀怡的下落以及境況,碰巧蕭問情晚膳的時候派人前來告知她,晚上有要事處理,會很晚纔過來她的寢宮,是以她便在亥時後去往冷宮,哪知半道上碰到蕭問情。
當時蕭問情走得急,也沒注意到跟在他身後的她。想到蕭問情所謂的“要事”便是去找文秀怡溫存一番,她簡直怒不可遏。接着聽到了一些讓她惱怒的話,最後又是被文秀怡那樣一激,纔對她生了殺意。
只是她殺了文秀怡後便回了自己的寢殿,剛換了衣裳蕭問情就來了,以至於耳環少了一隻也沒注意到,等到早上醒來,發現耳環少了一隻,還以爲是落在牀榻上了,便沒有在意,哪裡知道竟是在蕭問情的手上。
蕭問情一個大男人,即便再寵她,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將女人用的耳環放在身上,那麼……
文雙雙的心裡頓時如擊鼓一般,咚咚咚的跳個不停,否認的話脫口而出,“皇上,臣妾不認得這耳環。”
“是嗎?”
蕭問情走近她,擡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着她視線與自己對上,“文雙雙,這耳環是不是你的,只要覈對一下庫房的記錄便能知道,你覺得你的否認有用嗎?”
文雙雙面色一白,當即跪了下去,“皇上恕罪,這耳環的確是臣妾的,只是前日便不知所蹤。臣妾想到這些東西是皇上賜予,弄丟了可是大不敬,所以適才纔會脫口否認,還望皇上繞了臣妾這一次。”
“文雙雙,你還真是能言善辯!”蕭問情身上的氣息驟變,冷鷙的道:“你這耳環是丟了,可惜是丟在了冷宮!”
文雙雙置身在蕭問情投來的一道冷冽的氣壓中,感到五臟六腑都要崩裂了。
蕭問情是她文雙雙的男人沒錯,這些日子也表現出極爲的寵她,然而只有她才清楚,她從來都看不透這個男人,他不怒而威,讓她打心裡感到畏怯,但是從沒有這一刻像現在這般畏怯過。儘管心裡已經怕得要死,卻還是壯着膽子道:“皇上,臣妾雖然乃是京中貴女,也來過皇宮許多次,但是從來沒踏足過冷宮!冷宮在什麼地方臣妾都不知道,怎麼去冷宮?再說臣妾去冷宮做什麼呢?”
“文雙雙,你適才和賀連語說的話,朕都聽到了,你認爲狡辯還有意思嗎?”
蕭問情看着文雙雙因爲這句話擡起頭來,捕捉到她明亮的大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懼意,登時眼中喋血,蹲在她的面前,狠狠的攫住她的下巴,眼中滿滿的都是殺意,“怡兒死了……”
“什麼?母后她……死了?”帳內,賀連語不敢置信的出聲,“皇上,不會的,不會的對不對?母后她怎麼會死呢?”
蕭問情淡淡瞥了賀連語一眼沒有理她,“文雙雙,你去過怡兒的寢殿,這隻耳環是在怡兒的手中找到的,昨晚你臉上的撓痕並不是你自己不注意撓的,而是被怡兒撓的,朕在她的左手的中指發現了皮屑,正好與你右臉的傷痕的方向吻合。想來是你扼住她脖子的時候,她掙扎時不注意撓了你,並扯下了你的耳環!”
“不,皇上,姑姑她那麼疼愛臣妾,臣妾怎麼可能殺了她呢?”文雙雙狡辯道:“請皇上明鑑,還臣妾一個清白。”
“啪!”
蕭問情一巴掌呼在文雙雙的左臉,打得毫無準備的她撲倒在地上,嘴更是歪到了一邊,和着血水吐出兩顆牙齒來。
“文雙雙,朕最恨的就是別人把朕當傻子!”蕭問情對文雙雙的狡辯無動於衷,眯着眼睛道:“怡兒是朕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子,即便是她做出對不起朕的事,朕也沒有想要她的命,可恨你居然把她給殺了。不但如此,你還想殺了朕的孩子,簡直是找死!”
賀連語因爲這話有些愣怔,蕭問情這是想要順帶爲她和孩子報仇嗎?
“原本怡兒勸朕不要再濫殺無辜,可是朕顧不了那麼多了。”蕭問情說着,嗜血的道:“文雙雙你既然敢殺了朕的怡兒,就要承受朕的怒火,朕要讓你文氏滿門爲朕的怡兒陪葬!”
“不,不,皇上,姑姑是臣妾殺的,和臣妾的家人無關。”文雙雙想到自家親人都要受到自己的牽連,登時嚇得不輕,忙不迭的爬起來,即便臉頰腫痛,說出的話因爲牙齒不關風而有些口齒不清,她也不管了,跪正在蕭問情的面前道:“皇上你要處罰,罰臣妾一個好了,即便是將臣妾五馬分屍、凌遲處死,臣妾也不會有怨言。”
“哈哈哈,文雙雙,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晚了,晚了!”蕭問情狂笑道:“朕要是不殺了你文家滿門,如何對得起枉死的怡兒?”
“蕭問情,你這個混蛋,去死吧!”文雙雙見蕭問情鐵了心要殺了她文家滿門,頓時惡從膽邊生,從袖中劃出一把匕首,飛身起來就朝蕭問情刺去。
“啊——”
“啊!”
然而下一刻,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唯一不同的是,一道是慘叫,一道則是捂着嘴巴被驚嚇壓抑的叫聲!
賀連語驚恐的瞪大雙眼,看着文雙雙的肚腹上破了一個大洞,有腸子和着血水從大洞裡汩汩的流出,其中一截腸子還掛在蕭問情左手的鐵鉤子上,其狀之噁心之嗜血之殘忍,令她終是不堪負荷,眼睛一閉,暈厥過去。
反觀蕭問情,斜睨着文雙雙一臉的不屑。這世上想讓他死的人多的是,可是最後一個都沒活下來!
視線收回的時候,瞥見鉤子上掛着的帶血的腸子,不由感到厭惡,不悅的皺了皺眉,若無其事的伸出右手的食指將鉤子上的腸子給撥開。
身體被挖空的痛楚排山倒海的傳入文雙雙的每條神經,令她的身體晃了幾晃,卻是堅定的沒有倒下。手徐徐的垂了下去,手中的匕首因爲手上無力而哐當跌落在地上。動作緩慢的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腸子流了一地,文雙雙已經無力呼痛,只是後悔怎麼就攤上了蕭問情這樣一個無情嗜血的男人!
“朕給你榮耀,並不是因爲朕喜歡你,而是你還有那麼一丁點利用價值!”蕭問情涼薄的開口,“你若是規規矩矩本本分分的,朕便是許你在這宮中安穩一生又何妨?奈何你野心太大,謀求的太多,該死!”
“嗙!”
文雙雙苦澀一笑,腳下一軟,再也站立不穩,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鮮血四濺。她一雙眼睛瞪視着頭頂上方的蕭問情,磅礴的恨意流瀉而出,只是沒多時,她便連恨的力氣也沒了,原本晶亮的眼睛慢慢的失去了光澤,不過並沒有閉上。
“哼!”蕭問情自鼻腔裡發出一個不屑的輕哼,便朝牀榻走去,扯開帳子,抱起賀連語離開花語殿,回到了帝寢殿。
將賀連語安置在龍榻後,蕭問情便出了屋子。
在他的身影剛踏出寢殿的大門,龍榻上的賀連語便睜開眼來,嘴角扯起一抹屬於勝利者的笑意。
她算到文雙雙會去找自家老孃的晦氣,卻是沒想到文雙雙竟然膽子那麼大,將她老孃給殺了!呵呵呵,如今好了,她娘死了,文雙雙被蕭問情殺死,倒是便宜了她賀連語。
蕭問情將她帶來這裡,便說明了他的態度不是嗎?她賀連語終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摸上自己的肚子,賀連語目光灼灼的掃視着金碧輝煌的皇帝的寢居,心忖道,孃親的乖寶貝兒,這裡乃是歷代帝王的寢居,孃親相信,這裡將來會成爲你的寢居!
收回視線,賀連語閉上眼睛,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臉上是這些日子以來,頭一次這麼放鬆。
蕭問情親自出馬,帶了三千禁軍圍住了國丈府,以鐵血的手腕抓了文氏一門,連剛出生的嬰兒都沒放過。
不顧國丈府衆人求情,他一點時間也沒耽擱,帶了文氏一門直撲亂葬崗,連原因都沒說明,便將人全數斬殺。可憐文氏一門因爲蕭問情的登基輝煌了幾個月的時間,便這樣被連根斬除了!
京城人心惶惶,雖然不清楚蕭問情到底發了什麼瘋,竟是連皇后的家人都給殺了,不過不是跟皇后有關係,便是和新晉的貴妃有關係,不是嗎?!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