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嵐把自己要說的話說了,就有些不耐煩的想讓那個金管事走了。但是沒有想到,金管事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地問道:“回稟容姬娘娘,屬下有疑問想要請容姬娘娘回答。”
疑問?方欣嵐本來以爲這個人是沒有膽子問自己事情的,但是沒有想到十分出乎意料的聽到他說有疑問要問自己。立即來了興趣:“哦,那你說說,有什麼樣的疑問?”
那個金管事似乎是想了一會,然後說道:“回稟娘娘,雖然說,容姬娘娘有令,屬下不敢不從,只是屬下當初是接了皇上的命令,把娘娘送往小湯山。雖然說,那房子,屬下可以順着娘娘找來,但是暫住一事,還請娘娘仔細思量。”
方欣嵐一聽到那個金管事這樣說,立即皺起了眉頭:“你這幾日,難道沒有見着杜貴人整日憔悴的樣子?若是你執意要趕路的話,按萬一杜貴人肚中的龍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金管事聽了方欣嵐的話,安靜了一會,過了一會又說道:“如果容姬娘娘擔心杜貴人的話,那大可講杜貴人放在這裡人家中安養,然後留下一小隊人馬照顧即可。”
金管事的話,和秋菊剛纔說的意思完全一樣,方欣嵐不免看了看秋菊,正好看到她面上有一絲得意。不由搖了搖頭,然後嘆了口氣說道:“那依照金管事的意思是,金管事一定不肯按照我說的去做了?”
金管事一聽她這樣說,立即高聲說道:“屬下不敢,只是屬下肩負皇命,還請容姬娘娘原諒。”
方欣嵐聽他的話,想了想,然後說道:“若是說,本宮出了什麼事情,那你們留還是不留呢?”
“如果是哦你估計娘娘不能趕路了,自然是要留下來的。”金管事想也不想,立即說道。方欣嵐點了點頭,然後對着旁邊的秋菊說道。
“秋菊,拿根棍子來。”
聽了方欣嵐的話,秋菊愣在那裡,十分不解。看着她的樣子,方欣嵐故意擡高了聲音,大聲的說道:“既然他們想要看到我受傷了以後,才肯留下來,那我就找根棍子,打斷我的腿。這樣的話,也就只能夠在這裡安養了不是?”
秋菊一聽,立即跪倒在了地上:“主子三思啊,那不過是一個貴人,主子何必……”
且不說秋菊嚇了一跳,外面的金管事也是嚇了一跳,他自然是知道如果說方欣嵐真的這樣做了,那傳到宮裡頭去,只怕是他回去了就沒有多少活路可以走了。於是,也高聲說道:“容姬娘娘大可不必如此,容姬娘娘如此宅心仁厚,那屬下自然是會按照娘囊所說的辦。”
見到金管事妥協了,方欣嵐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是最好的了。”
聽了她的話,金管事心中暗自嘀咕:“有什麼好的,美名都讓你擔着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剛纔他和方欣嵐的那番作態,如果說,皇上真的怪罪下來,也不會說是去找金管事的事情了。
所以說,金管事,就放心大膽的去操心這件事情去了。既然說是有人已經有人去管這件事情了,方欣嵐自然是放鬆了很多。雖然說是她是那樣和金管事說的,但是她心裡頭還真有幾分害怕金管事就在那裡強硬的說,不管,就要讓杜月華下車去。
如果說,金管事那樣說的話,那麼自己也只能真的下手打斷自己一條腿了。那樣的話,疼是可是自己啊。
秋菊見到方欣嵐達成了心願,眉頭皺成了川字,不滿的說道:“主子,您怎麼可以這樣,完全是在慣着那個杜貴人。況且,她如果說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又和您有什麼干係。本來就是她自己要出來的,又不是說主子讓她出來的。”
方欣嵐見者秋菊那個樣子,笑了笑說道:“我自然是有主意的,難道說,秋菊你連我都不相信了麼?”
秋菊聽了方欣嵐的話,癟了癟嘴巴,但是卻也沒有說些什麼。她又能說些什麼呢,難道說,你就是說的不對,我說的纔是對的麼?
看着秋菊不滿意的樣子,方欣嵐笑了笑說道:“好了,金管事已經去了,你還站在這裡作甚,還不去追上去,看看要找什麼樣的房子。你記得,一定要和主人家好生的說清楚,要不就多出些銀子,萬萬不可小氣,也不能讓別人心中留下對我們不好的印象。”
秋菊聽了她這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和跟着她們一同出來的素心嘀咕了幾句就下了馬車。看着她的樣子,方欣嵐嘆了口氣,就聽到素心在那裡說道:“主子可別怪罪秋菊姐姐說的不好聽,秋菊姐姐也是擔心主子。”
方欣嵐聽了素心的話,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我自然是知曉的,我嘆氣不是因爲這個。”
素心一聽,立即睜大了眼睛,好奇的問道:“那主子可是因爲什麼不順心?”
方欣嵐聽了她的話,笑了笑,然後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思考,杜月華現在的身子只怕是傷的厲害,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能夠讓她的身子快些好起來。”
素心聽到方欣嵐還在爲杜月華操心,頓時感覺她真是好善良哦。看着她的樣子,素心羨慕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主子居然是這麼良善的人,杜貴人對待主子的態度一向是不好的,主子卻一再的爲她着想。”
方欣嵐聽了素心的話,笑了笑,突然覺得這個孩子還真是有趣好玩。想着,不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面前的素心。素心被方欣嵐這樣一打量,頓時覺得有些怪異,不免的縮了縮脖子,不好意思的問道:“主子,可是素心身上有什麼不規整的地方麼?”
方欣嵐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沒什麼,只是我在那裡思考,什麼時候,我這裡又多了一個管家婆啊。”
聽到她這樣說,素心的臉頓時紅潤起來,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看着她的樣子,方欣嵐笑了笑,卻又沒有說些什麼了。
她沒有和素心說話,素心自然是也不敢和她說話的。所以說,在秋菊去張羅住所的時候,馬車上就是安安靜靜的。
雖然說秋菊做什麼事情都是很有效率的,只是,找房子的事情本來就是一件需要慢慢磨的活。所以說,秋菊一直到了晚上纔回來。
秋菊一回來,就用力的大口灌了一杯茶水,然後說道:“主子,房子算是找妥當了,是當地富戶的一間空出來的房子。我們也沒有說出身份,就說是去探親的路上,因爲車隊裡有人不舒服,所以說想要租下房子。那富戶本來是有些不樂意的,但是看了銀子,就同意了。”
方欣嵐點了點頭,然後笑着說道:“秋菊你做事情,我是放心的。”
秋菊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本來是有好幾處地方可以選的,但是想着進城的話,我們這些人的樣子實在是太扎眼了,所以說就選了城外的一個小莊子。”
方欣嵐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錯,這件事情你做的確實不錯。”
秋菊面上雖然說是有些得意的樣子,但是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奴婢不敢邀功。”
聽了她的話,方欣嵐笑着說道:“你做的好,哪裡有什麼說是不敢邀功的說法。”
秋菊一聽到方欣嵐這樣說,立即就憨憨的笑了起來。看着她的樣子,方欣嵐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說道:“對了,你覺得,金管事是個什麼樣的人?”
秋菊聽到方欣嵐這樣問,遲疑了一會,然後向了想說道:“雖然說,金管事說話的時候,稍微顯得市儈了一些。但是確實是一個能夠擔當的男人。而且,他可是將軍收下的參將,能夠送我們也算是我們的榮幸了。”
方欣嵐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這樣說,我倒是放心了。萬一說是發生了和皇上出宮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那我可就不知道該要如何是好了。”
秋菊一聽,立即搖頭說道:“萬萬不會的,這次我可是看着那個莊子裡本來的人都撤走了。金管事也在裡面好生的查探了一番,所以說,纔回來找主子您進去住的。”
方欣嵐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們確實是細心的。”
秋菊聽到方欣嵐這一首,剛想要繼續說些什麼,就聽到外面有人在那裡喊道:“容姬娘娘,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還是早些進莊子去吧。”
方欣嵐聽那聲音,就聽出來是金管事的。她看了一眼秋菊,然後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和金管事說一聲,可以進去了。只是,杜貴人那麼成要走的極慢,否則的話,萬一有什麼事情,我們都不好辦。”
秋菊聽了她的話,皺起了眉頭。秋菊很顯然是不想要給方欣嵐特別待遇的,但是見到方欣嵐這麼堅持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就下去了。看着秋菊的背影,方欣嵐嘆了口氣。雖然說,秋菊是個聰明的。但是想事情的時候,還是稍顯得稚嫩了些。
同時,她也感覺到自己的馬車開始動了起來,就坐在裡閉目養神起來。
素心見到方欣嵐和秋菊的關係那麼好,不免有些嫉妒。她是一直在旁邊看着的,秋菊對待方欣嵐雖然說一直是謹遵着上下之禮的,但是兩個人的感情卻流露於每句話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成爲和秋菊一樣是方欣嵐眼中的大宮女。
方欣嵐並沒有注意素心在想什麼,她皺着眉頭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現在,杜月華的樣子,就只是隨行的御醫只怕是已經不夠用了。到了當地,肯定要另外找大夫。不然的話,杜月華的身子只怕是真的撐不下去了。
或許是因爲她的馬車行走的快一些,所以說,沒有多久就到了。方欣嵐下車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杜月華的馬車,不免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秋菊。
秋菊癟了癟嘴巴,然後說道:“主子您不是說,讓杜貴人那馬車走的慢些麼。奴婢自然是讓她的車走的慢一些,免得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方欣嵐聽了她的話,笑了笑,然後用手在她的腦袋上一點,然後說道:“你這個丫頭,怎麼說你都還有理了。”
秋菊一聽,立即睜大了眼睛說道:“我自然是有道理的,纔不會像是主子一樣,做事的時候,從來不思前想後的。”
聽着她的話,方欣嵐不免一笑,然後又搖了搖頭,咬着嘴脣說道:“你又知道什麼,難道你沒有想到過杜月華爲什麼一定要跟着我們麼?”
聽到她這樣問說,秋菊立即說道:“還有什麼還不就是想要找到我們的庇護嗎?”
方欣嵐嘆了口氣說道:“不止是這樣,我本來也是在疑惑。但是出了今天的事情,我總算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了。感情,她是想要把我們和她綁在一條線上。如果說,她出了什麼事情也不會讓我們好過。所以說,我纔會如此擔憂她的身子。
好了,等安頓下來了以後,你立即派人去鎮子上面去尋找名醫。不怕說是名聲不好要錢多,你找的越多越好。”
秋菊聽到方欣嵐說是要另外找大夫,立即不滿的皺起了眉頭:“爲什麼說是要另外找大夫,隨行的御醫不行嗎、”
方欣嵐嘆了口氣:“什麼事情,都要有個態度,若是我們態度好些,自然是不會出太大的岔子,讓你去你就去,不要管那麼多爲什麼。”
秋菊一聽,立即不高興的在那裡嘀咕,但是還是說了一聲:“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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