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欣嵐這樣說,那幾個奶孃面上更加顯得慌張,本來還有的一絲鎮定,立即就消失掉了。看着她們的樣子,方欣嵐心裡頭感覺到了一絲的悲哀。
但是這些人威脅到了自己的孩子呢,那個從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方欣嵐想着,看面前的三個奶孃,然後對着她們說道:“既然你們都說了,你們是皇上的人,那麼我也是不好處理你們的,你們就由皇上自己去處理吧。”
方欣嵐說着,然後就笑着招了招手,讓素青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素青,我剛纔不是讓你去找內務府的人嗎,怎麼還沒有去?”
素青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然後應了一聲,然後說道:“奴婢知道了。”走出去的時候,還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三個奶孃,目光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見到素青已經走了出去了,那三個奶孃似乎已經瞭解她之後的下場了,三個人一下子就癱軟在了一起。
“你們也不要說,我太過狠心了,你們自己捫心自問,如果說你們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怎麼樣。難道說,會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一些只會摸魚的人嗎?”
方欣嵐說着,面上還是笑意滿滿的樣子,如果說不是瞭解這件事情的人的話,估計絕對不會知道她剛纔發了那樣大的火。
看着她的樣子,其中一個奶孃直了直身子,語氣中帶了幾分的哀愁:“貴人主子,奴婢們都知道錯了,您就饒了奴婢們這一次吧?”
方欣嵐聽了她的話,笑了笑:“我還是那句話,我怎麼可能做到就這樣原諒虧待我孩子的人?雖然說,我在宮裡頭算的上是和善的,但是卻也不是盲目的善良。”
“主子若是這次饒了奴婢們,奴婢們以後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爲主子辦事的!”
聽了那個奶孃的話,方欣嵐不得不在心裡頭讚歎,確實,這個承諾確實不錯的。但是自己現在可不需要,一個曾經背叛過自己的人,那還有必要留着嗎?
所以,方欣嵐根本就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面前的幾個人。過了好一會,就看到幾個太監快速的走了過來,看到跪在地上的三個奶孃立即問道:“貴嬪娘娘這幾個奴才?”
方欣嵐笑着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說道:“沒有什麼,只是這些嬤嬤們似乎都不瞭解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又說自己是皇上派來的人,所以只好讓你們內務府的領回去,然後在稟告皇上處理了。”
“這個,這個……”那個公公雖然說在路上已經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了,但是在這類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
看着他的樣子,方欣嵐笑了笑:“如果說,你們不想要和皇上說的話,那只有我去和皇上說了?不過,只怕那個時候對你我都不會太好吧。”
方欣嵐說着,笑意盎然的看着面前的人。聽了她的話,那個公公立即笑着說道:“看看主子說的什麼話呢,這話是什麼意思。主子的要求,奴才們自然是會完成的了。”
說完,然後又看向那邊的三個奶孃,對着她們捏着嗓子喊道:“好了,各位,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快些起來準備走吧。”
不得不說,那個公公說話比方欣嵐都是有用的,聽了他的話以後,那三個奶孃都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了起來,然後跟在了那個公公的身後。
那個公公看到那三個奶孃站在自己身後了以後,立即笑着對着方欣嵐說道:“貴嬪娘娘,您看這個處置您還滿意嗎?”
方欣嵐笑了起來:“這話說的還是有些太早了,處置什麼的我都還沒有看到呢。我不過是奇怪罷了,那三個嬤嬤怎麼口上叫我貴人主子,但是卻沒有絲毫尊重我的樣子,難道說這個是你們內務府調教出來的人嗎?”
聽了方欣嵐的話,那個公公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貴嬪娘娘開恩,奴才知道錯了,奴才把這幾個該死的奴才帶回去以後,定然會嚴懲,給貴人主子一個交代。”
“看看,你怎麼也叫我貴人主子起來了,難道說這個是你們那裡統一的叫法不成。”方欣嵐說着,眼波流轉,看了他們幾眼,然後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了,你們就先去了吧。記得,可要早些秉了皇上,送新奶孃過來。否則的話,餓壞了小主子的後果也不是你們擔待的起的!”
聽了她的話,那個奴才立即點頭應着,然後帶着那三個奶孃走了出去。看着那些人走了出去,方欣嵐心裡頭可算是舒服多了。她輕輕的撫摸着自己懷裡頭的三王子,笑道:“我的兒,這段時間你可要跟着我受苦了。”
“主子說的什麼話呢,只怕是跟着主子纔是小王子最想要的吧。”
素青在旁邊笑着說道,然後走了上來,看着小王子的樣子,憐惜的說道:“看看小王子的樣子,和當初二王子比起來可是差得遠了。”
“可不是,當初二王子在我這裡可是被養的富態的很,怎麼會想到現在自己的孩子反而是這個樣子。”方欣嵐說着,嘆了口氣,然後揉了揉她的頭髮,突然又笑了起來:“倒也沒有什麼的,只要以後好生養着,自然也是能夠好好的。”
“主子所言極是,只要好生養着,以後定然能夠成大器的。”素青說着,臉上也是笑的十分燦爛的。
兩個人聊了聊,然後就帶着小王子回到了寢宮。回去了以後,方欣嵐把小王子放在了牀上。只是小王子似乎十分不習慣離開孃親的臂膀,一旦被方欣嵐放在了牀上,立即在那裡哇哇大哭。聽着小王子在那裡哭喊的聲音,方欣嵐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立即走了過去,抱着小王子:“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孃親陪着你呢。”
小王子似乎感覺到了方欣嵐懷裡的溫暖,聽了她的話以後,立即沒有在哭啼,反而有一種要睡覺的樣子。看着他的樣子,方欣嵐嘆了口氣,輕輕的撫摸着他柔軟的短髮,或許說這個就叫兩個人血骨之間的聯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