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縱容

雖然說這次這個丫頭還算是靠譜的,但是其他的卻似乎沒有這個丫頭這麼好了。方欣嵐叮囑了下,讓那個丫頭好生的照顧秋菊。

那個丫頭穿着新衣,傻傻的點了點頭。手還不時的拽拽自己的衣服,像是想不出來自己身上能夠穿上這樣的衣服一樣。

方欣嵐見到她那模樣,忍不住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就安心的穿着這件衣裳吧,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有人過來把你衣裳給拔下來的。”

聽了她的話,那個丫頭含蓄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奴婢只是覺得不踏實,哪裡有這麼好的拭去,奴婢纔過來就穿上這樣好的衣裳。”

方欣嵐笑了笑,然後說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做的好,在漂亮的衣裳,你都有可能穿的上。但是隻要你做的不好,只怕是破布你也沒有一件。”

素雲一聽,立即面色一整,不再做出剛纔那樣彷徨的樣子,臉色嚴肅的點了點頭:“奴婢明白了。”

方欣嵐看着她的樣子,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個丫頭倒是可以塑造的,說不定還是可以用的。

見到方欣嵐在那裡一副滿意的樣子,秋菊笑着說道:“奴婢這裡也沒有什麼了,也就是昨日有些迷瞪,看現在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怎麼還能拖着素雲在奴婢這裡說是伺候奴婢,還請主子讓素雲回去伺候主子去吧。”

方欣嵐看了一眼素雲說道:“雖然說我在這裡讚了素雲,但是這次來的宮女可不止素雲一個,說不準啊,外面有比素雲更加貼心的。只是我現在沒有發現而已,你身子沒好全之前,素雲就安心的伺候着你。”

秋菊聽到方欣嵐這樣說,面上並沒有什麼欣喜的表現,而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雖然說奴婢明白主子對奴婢好,但是這樣只怕別人知道了會笑話。”

“有誰會笑話。”方欣嵐皺着眉頭說道,然後站了起來,“你就安心的養病,不管天塌了,都還有我呢。”

說着,就直接的走了出去,也沒有管秋菊在後面說些什麼。

她走了出去以後,素雲也跟着出去了。昨日跟她一日來的宮女,見到她換上了新的衣裳,面上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不管說,這個衣裳是不是特別好,但是纔來一日就賜了新衣裳,顯得是她很貼心,主子也認同。否則的話,也穿不上那一身。她們嫉妒也不是嫉妒那衣服好,而且是嫉妒她得了主子心。那個素雲見到自己往日夥伴那個眼神,頓時縮了縮脖子,有些畏縮的樣子。

看着她那個樣子,方欣嵐開始在思考,難道說,這個丫頭在沒有過來的時候,還曾經被一起的宮女欺負過不成?

雖然說方欣嵐是這樣想的,但是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畢竟那個丫頭她也不算特別熟,先前也只能說特別滿意她照顧秋菊照顧的好。其他的還一切都是未知數,況且這次宮女肯定不可能說是隻留下她一個人,否則的話這次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方欣嵐想着,然後就對着她說道:“你就在這裡好生照顧秋菊,她有什麼需要你就直接去辦。”

說着,轉身就帶着另外一些宮女走了。

在路上,方欣嵐想了想,然後對着那些宮女們說道:“我知道你們心裡頭疑惑,爲什麼我先給素雲換上了衣裳。其實也沒什麼,我看她照顧秋菊照顧的好,我就賞了。你們說不定,做什麼事情做的好的時候,我賞的會更多。明白麼?”

聽了她的話,那幾個宮女立即齊聲說道:“奴婢們明白了》”

方欣嵐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們明白這件事情就好,我怕你們不明白。萬一到時候做出了什麼糊塗事,我肯定不讓你們好過。如果你們做的好了,你們宮外的家人也是能夠得到好的,知道嗎?”

那些個宮女立即點高聲應道,明白了。這次的聲音比上次還要大,還要的洪亮。想來是知道自己的嫁人算是掌握在方欣嵐手上,所以說有些懼意。方欣嵐也是要這個效果的,所以什麼都沒說,就這樣的回到了宮裡頭。

到宮裡頭了以後,杜月華已經坐在那裡在喝茶。看着她喝茶的樣子,方欣嵐笑着說道:“杜貴人,這茶水可不是我這裡的吧,萬一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不敢擔待。”

聽了她的話,杜月華暼了她一眼,然後又看着面前的茶水說道:“這個你放心好了,茶水不是你這裡的,是我從我那裡帶來的。”

方欣嵐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說道:“我本來是不放心的,但是你這麼一說,我可就放心了。”說着,就往那裡一坐,然後招呼杜月華身邊伺候的人說道:“我這一路也渴了,跟着我的這些個都是新人。秋菊又在病中,想要喝口茶水也是艱難的事情啊。”

杜月華本來就不是什麼蠢笨的人,一聽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咬了咬嘴脣,然後就對着自己身邊伺候的宮女說道:“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給容姬娘娘倒茶!”

那個宮女本來就是被殃及的,一聽,立即去給方欣嵐倒茶,方欣嵐喝着那茶,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杜貴人自己帶過來的茶顯得格外的可口,我喝着就感覺似乎有些欲罷不能了。以後說不定要多多叨擾杜貴人,帶茶的時候,順便給我也帶上一壺吧。”

杜月華完全沒有想到方欣嵐會這樣說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你放心好了,既然容姬娘娘說了,我一定會給容姬娘娘也帶上一壺的。”

方欣嵐點了點頭:“嗯,到時候不用拿一樣的壺,反正我也是看那邊舒服挑哪邊的。如果說,都拿一樣的,我反而是挑不出來了。”

杜月華一聽,立即明白方欣嵐是說,不光你怕被別人下藥,我也怕呢。但是是她說的要住在人家這裡,所以說,不管方欣嵐怎麼說,她都要打破了牙齒,往肚子裡咽。所以說,她還是點了點頭:“你放心好了,到時候先讓容姬娘娘挑。”

方欣嵐見到她這樣,似乎一下子又失去了興致,懶洋洋的說道:“其實,就算你帶了兩壺,我也不一定會喝的。畢竟,什麼樣的茶我這裡沒有。而且,你那裡帶來的也都冷了。喝茶啊,我還是喜歡喝熱的。”

第一次見到方欣嵐這樣的主子,她身後的幾個宮女忍不住都笑了起來。方欣嵐不滿的看着那些宮女說道:“怎麼,你們主子我很好笑?”

那幾個宮女一聽,立即擺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方欣嵐點了點頭,說道:“諒你們也不敢。”

方欣嵐這個樣子,其實是有些耍無賴,她就是故意和杜月華耍無賴。杜月華來這裡,每次說話都含槍帶棒,她偶爾這樣回敬她一下,感覺也是不錯的。

方欣嵐想着,嘴角就帶上了淡淡的笑容,覺得十分有意思的樣子。看着她的樣子,杜月華可不覺得有意思。方欣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針對自己,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但是自己現在託庇於方欣嵐,所以說,對於這樣的話,也只有隱忍一條路可以了。杜月華想了想,然後說道:“這茶是喝好了,我也乏了,容姬娘娘,我先去歇息去了。”

方欣嵐聽了她那話,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吧,只是不管如何,我都要提醒你幾句。茶你還是少喝,身子重的人喝茶可是不好的,別說是涼茶。”

杜月華聽她把話說完,站起來就走了,連一句謝謝都沒說。方欣嵐見到她那個樣子,就明白她心裡頭肯定沒有把自己的話當一回事。可是,不管怎麼說,自己該提醒的還是提醒了,具體她怎麼做,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了吧。

方欣嵐想着,就伸了個懶腰,感覺自己似乎也有些累了。她想着,然後就對着旁邊的一個宮女說道:“素玥,來過來給我按按肩膀。”素玥聽了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過去輕輕的給她揉着肩膀。方欣嵐感覺她的手的力道剛到好處,按上去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而且越被她那樣按着,她的睡意也就更加濃厚了。

這個時候,素青蔥旁邊拿了個皮絨過來,給她墊在下面,方欣嵐就這樣斜靠在榻上睡了去。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屋裡頭似乎多了個人,想也不用想,她立即叫道:“皇上。”

她剛叫出聲,自己整個人也就清醒了。看到一個坐在自己不遠處手裡頭碰這本書,擡頭看自己的人,不是皇上又是誰呢?

“你倒是個機靈的,眼睛還沒睜開,就知道是朕來了?”

聽了皇上的調侃,方欣嵐笑了笑說道:“怎麼會,不知道怎麼的,就感覺肯定是皇上來了。別人給妾身,不是這樣的感覺。”

皇上一聽,立即好奇起來:“什麼樣的感覺?”

方欣嵐笑了笑,然後似乎在回憶一樣,想了想說道:“反正就是那種,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覺。好像是隻要皇上在身邊,妾身就什麼也有不用想只要依附着皇上,那就可以了。”

似乎沒有想到方欣嵐會這樣說,皇上笑着嘆了口氣,然後寵溺的說了一聲:“你啊。”

方欣嵐見到皇上這個樣子,知道她沒有怪罪自己,面上就帶上了一些欣喜。看着她的樣子,皇上眼中更透憐愛。

“那些日子,朕沒有來,你是不是很難過?”

放心了一聽皇上這個話,頓時有些厭煩了,畢竟前天才說過類似的話。但是她想了想,然後說道:“不難過,妾身一直以爲,皇上若是說不來了,肯定是有皇上自己的理由。皇上每日日理萬機,後宮佳麗那麼多,能在心裡頭有個角落是屬於妾身的,妾身已經欣慰了。”

皇上點了點頭:“朕就知道你是個好的,只是你難道說忘記當初和朕的交易了嗎?關於,萱妃!”

方欣嵐想不到皇上突然會把話題轉到那裡去,愣住了,然後就微微的低垂了頭咬着嘴脣說道:“這一切,妾身不敢忘。妾身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向着那個方向走着,陛下可放心,妾身終有一日,定然於陛下比肩。”

聽了她的話,皇上嘆了口氣,似乎覺得有些累了的樣子。“朕在等你,等愛妃一步步爬上去。但是愛妃,朕看不到你的行動啊。”

方欣嵐咬了咬嘴脣,然後說道:“陛下放心,妾身一定會努力的。有些事情,妾身正在做着。”

皇上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朕知道你是個好的,能容下人。不像是有些人,當人一套被人一套。”說着,然後就嘆了口氣。身子靠着他坐的椅子,整個人的身影頭出來一股子疲憊的感覺。

方欣嵐見到皇上如此,立即下了軟榻,走到了皇上的身邊,輕輕的幫皇上按摩着頭部,希望他能夠舒服一些。就在兩個人安靜的按摩的時候,外面又是一陣的喧鬧。

“怎麼回事?”方欣嵐心裡頭剛纔想這件事情,然後就看到門又一次的被撞開,還是那個嫣紅,披頭散髮的跪在那裡:“皇上,皇上,小皇子真的不好了,還請皇上去看看啊。”

正被按摩的皇上看了一眼嫣紅,然後冷哼了一聲:“嫣紅,是不是朕一直對你們主子太好了,讓你們主子忘記這是誰的後宮了?”

嫣紅似乎第一次被皇上這樣說,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皇上看到她愣在那裡以後,淡淡的說道:“朕一直覺得,小皇子是早產兒,平日有些病痛也是應該的。只是着病痛是不是來的太頻繁了,如果說按照這樣說的話是不是說,本來小皇子的身子是好的。如今弄成這個樣子,都是你們主子沒照顧好的?”

皇上說話語速不快也不慢,就是用持續的中速在那裡說着這件事情。就像是在講一件在平凡不過的事情一樣,但是聽到他把話說完,那個嫣紅全身上下就像是浸泡在水中一樣。

她剛纔進來的時候,都未曾有現在的狼狽,但是此刻的樣子,似乎是證實了皇上的話一般。看着她的樣子,皇上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惡,然後說道:“你回去和你的主子說清楚,這件事情朕的態度。她偶爾耍耍小性子朕能容忍,但是如果說動皇家子嗣,那朕絕對不會饒了她。”

聽到皇上最後的聲音加重,嫣紅才似乎猛地被驚醒一樣,大聲的叫道:“皇上,皇上,娘娘怎麼會對小皇子不好呢,娘娘可是把小皇子當做是命根子一樣啊,有什麼事情,最疼的人是娘娘啊。”

皇上擺了擺手說道:“朕不想聽你在這裡咋呼,你出去。”

嫣紅剛還想說什麼,就被皇上身邊的那個太監給叉着帶了出去。自己被帶了出去,嫣紅自然是不甘心的,一直在那裡叫嚷着什麼。皇上頓時感覺頭疼,用手揉捏自己的腦袋說道:“欣嵐,你說說看,朕是不是太寵莫貴嬪了?”

方欣嵐的心,被皇上猛地一句欣嵐給嚇到了。是的,不是感覺特別甜蜜,而是被他嚇到了。她真的是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前一秒鐘似乎可以和你情意綿綿,但是後一秒鐘有可能就會直接要你的命。方欣嵐想了想,然後說道:“皇上怎麼能夠這樣說,皇上寵愛一個人是她的福氣。但是怎麼做,都是看她個人的了不是?”

皇上聽了她的話,頗感欣慰的點了點頭:“果然,還是在欣然你這裡朕最舒服了。”

方欣嵐聽了他的話,只是笑了笑,然後心中暗自嘀咕。這句話,說不定給多少女人說過了。對於皇上的話,用一句話來形容是最合適不過了,如果說你認真了,那就輸了。

方欣嵐嘆了口氣,然後說道:“皇上說的是哪裡話,不過若是皇上覺得妾身這裡舒服的話,平日裡不妨多來來,這裡還有小公主呢不是?”

皇上被方欣嵐的這幾句話似乎說的很開心,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說的不錯,說的不錯。”

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了過來:“你們讓開,你們讓開,難道說,你們還敢對本貴人動手麼,你們也不看看本貴人的肚子裡是什麼東西,你們難道說是想造反?”

這個聲音,方欣嵐聽的一清二楚的,是因爲那聲音確實是很大的。別人的聲音都聽不大分明,但是就她一個人的聽的格外的清楚。

皇上皺起了眉頭,似乎是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想要溫存一下,怎麼會出這麼多事情。看到皇上皺起了眉頭,方欣嵐立即說道:“這個應該是杜貴人,她這幾日是在這裡的。”

皇上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朕知道,朕來的時候還想去看看她來着。但是聽說她已經去歇息了,就沒有去。”

方欣嵐點了點頭,心中暗自嘀咕,自己不也是歇息了麼,你怎麼就還是過來了呢?看杜月華這個架勢,肯定是知道自己睡着的時候,皇上說是要來看自己。但是卻因爲自己睡覺而錯過了,不甘心就過來找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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