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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子怔了一下,隨即呆在了原處,這些糕點都是小玄子給她拿來的,沒想打她竟然要讓他給蕪兒跟凝兒。
姚玉露向來關心蕪兒跟凝兒,她們兩個丫頭豈會不知?讓姚玉露將那白色棉衣的棉花添加在她們兩個人的衣服裡面,都已經是夠問難她們的了,現在又讓小玄子就點心送來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紅了眼睛,堅定的搖了搖腦袋,這點心她們的萬萬不能吃的,先不說姚玉露自從來了冷宮瘦了一大圈,就說這些點心,她們雖然再怎麼貪嘴,但是主子都吃不上東西呢,她們怎麼能吃呢。
“主子,你這不是爲難我們兩個嘛。”凝兒的話語中雖然有些埋怨的意味,但是感動卻佔得更多。
姚玉露看到她們又將那點心拿了回來,不由得臉色有些難看,便是已經知道她們兩個是不肯吃了,她們兩個自從跟了她之後以前不是沒有受過難,但是都不離不棄,所以姚玉露才會更珍惜她們。
“主子,你這樣,讓我們都不好意思了,這點心啊,我們不吃。”蕪兒說着,直接的將點心放在了桌子上。
“你們兩個小丫頭,怎麼這麼固執,好了,要不咱們這樣,咱們三個人一起吃。”姚玉露建議道。
兩個人雖然對這個建議也不是很願意,但是看到姚玉露那堅持的眼神,也就不再推辭了,三個人圍在桌子上一次吃着那盤點心,雖然那不過是一些普通的桂花糕,但是三個人一起吃的還是很愜意。
姚玉露吃了一塊,怎麼都覺得胃口一陣陣的往上涌,她的臉色也變得極其的難看,最後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凝兒跟蕪兒大驚失色,以爲是那糕點有問題,頓時驚慌失措,還是蕪兒比較穩當,便想着去喚御醫,才走到門口,卻被姚玉露喚住了。
蕪兒驚訝的回頭,瞅着姚玉露那張幾乎蒼白的臉,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意思,姚玉露漱了漱嘴,臉色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看到蕪兒跟凝兒的臉上卻似乎有些淒涼,兩個人心裡不由的都咯嘣了一下,不知道姚玉露究竟是怎麼了。
姚玉露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似乎在想着一些什麼,半天才回過神來,“凝兒,我上個月葵水是什麼時候來的?”
凝兒也想了一陣,這纔開口,“大約是十五左右吧。”
凝兒的話說完,姚玉露的臉色白了白,心裡已經大抵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了,只是卻感覺的老天爺給她開的一個大大的玩笑,她都已經決定在皇宮裡面了卻殘生,不去爭搶了,但是爲什麼這個時候卻又讓她知道這麼一個消息呢?
“小主,究竟是怎麼了,你別嚇我啊。”凝兒看着姚玉露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由的也十分的害怕,以爲要玉露是出了什麼事兒,倒是一旁的蕪兒,若有所思的瞅着姚玉露,沒有詢問,也沒有說話。
姚玉露搖了搖腦袋示意凝兒她沒有事兒,但是臉色卻依然難看,心中似乎在權衡着什麼,半天才開口,“我可能是懷孕了。”
姚玉露的話一出,兩個人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瞅着姚玉露,凝兒更是,臉上頓時露出喜色,高興的蹦蹦跳跳就差直接的抱住姚玉露了,但是卻沒有發現姚玉露的臉色並不好看。
“小主可是擔心?”蕪兒一句話道出了姚玉露心裡的憂慮。
姚玉露是很擔心,現在她沒法跟以往相比,現在她都已經成了冷宮裡面的一員了,若是想靠着肚子裡面的孩子的話恐怕不能,而且她不能讓這個孩子委委屈屈的在冷宮呆一輩子,她要他在人前風風光光的。
可是這樣不是又要牽扯進後宮的爭鬥了麼?她真的是不願意在去爭搶了,很沒有意思,到頭來人們爭到的是什麼,一個虛位?還是一個更冰冷孤獨的心?
“小主你在擔憂孩子會出問題嗎?”蕪兒在次開口說道。
姚玉露有些不安的點了點頭,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她現在必須要做一個選擇,是讓孩子沉寂在冷宮裡,還是......她的眸子緊了緊,她不能委屈孩子,孩子是無辜的,難道要孩子跟她一樣受盡欺辱嗎?那樣對他是不公平的,所以,她爲了這個孩子也一定要再次的取得李清霄的寵幸,僅僅是因爲這個孩子。
蕪兒瞅着姚玉露那陰晴不定的雙眸,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絲的內疚,但是更多的確實無奈,她有時間真的就想好好的跟姚玉露這麼的過一輩子,不用想別的什麼事情,開開心心就好,也不必在乎什麼委屈,什麼欺凌。
“蕪兒,凝兒,這件事情你們一定要爲我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說起,知道麼?”姚玉露瞅着他們兩個人的眸子說道,臉上滿是擔心的神色,真的很怕這件事情傳出去,所以現在就是能瞞一天是一天,再說也許月事只是推遲了,而她也沒有懷孕呢?
兩個人不由的點了點頭,誰都沒有在提這個話題了,姚玉露也只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很惆悵。
鳳元殿裡,皇后站在一旁給花剪枝,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有什麼高興事兒一樣,只是卻沒有人能夠看得出她眸子裡面讓她埋得的很深的冷冽。
“皇后娘娘,不知道你叫臣妾來有何事兒?”突然傳來怯怯的聲音,皇后這纔將手裡的剪刀放在一旁,轉身,看着一身榮華服飾的季水冬,季水冬的面容並不精緻,而且人也不夠精明,但是她卻這個需要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好拿捏,到時候做什麼事兒不會想太多,而會盡心盡力的辦好。
皇后淡淡笑着坐在軟榻上,然後衝着季水冬招了招手,“水冬啊,過來這裡坐。”
季水冬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即才怯怯的走了過去,整個人像級了行動不便的木偶,彷彿在心底懼怕皇后一般。
季水冬坐在皇后的旁邊,衝着皇后微微的笑了笑,但是臉上卻還是顯得那麼的不自然,皇后當然不會在意,身後撫着季水冬的頭髮。
“水冬,你的頭髮不錯,對了,怎麼沒有戴本宮送給你的金釵啊?”皇后淡淡的詢問,將她腦袋上的鑲着夜明珠的簪子拿了下來,細細的瞅着那簪子,她依稀的記得,這個簪子玉妃也有一個。
“臣妾一直都在好好的保管那簪子,平日裡怕將那簪子弄壞了。”季水冬小心翼翼的回答。
皇后的眸子閃了閃,已經不似剛纔那般的熱情了,她雖然喜歡沒大腦的,但是不喜歡太傻的,隨即冷了幾分,淡淡的瞅着季水冬,既然這個人是她提拔上來的,那麼她也能怎麼讓她得寵的,怎麼讓她失寵。
“水冬,你這個簪子是玉妃給你的吧?”皇后本不願點名,但是卻怎麼都忍不住心裡的那口氣,只能悻悻的問出口。
季水冬的臉色白了白,但是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雖然她平日很愚笨,但是卻也不是什麼事兒都看不懂的人,昨日玉妃尋她,特地的將這個簪子插在了她的髮髻上,大有拉攏她的意思,她的心裡明白,也知道現在玉妃在皇宮裡面已經是無人能敵,尤其是蕭淑妃死了之後,更是唯我獨尊了,而皇后爲人又平和,不善於跟別的妃子什麼爭,所以她怕玉妃知道她沒有帶她送的這個簪子會怪罪與她,所以就耍起了小聰明,以爲皇后不會過問,但是現在這樣的情形,卻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所有的事情還是都參透不得,她怎麼能那麼輕易的就忘記,現在後宮是究竟是誰掌管着封印呢?而自己的再次得寵又是出自誰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