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順還給傾城說,說什麼李紹明抱着歆宜,結果歆宜在摺子上撒了一泡尿,正好王爺又不待見那幫子老臣,所以便說哎呀你看奏摺都尿溼了根本看不清字跡,叫他們重新寫來再說。
傾城聽了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連忙說:“王爺以後萬萬不可以再抱着咱們歆宜戲弄那些老臣了,她不過是個小女孩,日後抱着去乾清宮怕被人說。”
李紹明聽聞這話,又不樂意了,逗着歆宜說:“這有什麼?當初我還不是整日抱着其他的孩子去大書房嗎?再說了,歆宜是我的女兒,莫說撒泡尿了,就是有更過分的,他們如何敢說什麼?”
傾城輕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笑笑:“王爺您呀,真不知道要說您什麼好了,只是王爺這樣的爹,萬一歆宜以後成了一個混世魔王,看誰還敢要她!”
歆宜在一邊轉着咕嚕嚕的大眼睛,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話,忽然小手一掀,將眼前的小碗裡盛着的牛奶粥全都打翻了,一下子潑了自己一頭一臉!
“呀!燙不燙呀!”傾城嚇了一大跳,完全沒料到這個小孩子現在力氣已經這樣大了。
“沒事沒事,不燙不燙,我叫他們準備的都是溫的,不燙的。”李紹明伸手給歆宜小心翼翼地擦乾淨了小臉上的白白的牛乳,見她還兀自咯咯笑個不停,這才放了心。
傾城一顆心這才放下來,但是又忍不住生氣,伸手將歆宜抱過來,在她嫩嫩的小屁屁上輕輕打了一下,“叫你再淘氣!這麼大就這麼皮了,以後可有誰要你呢!你還是個小女孩子,怎麼能這麼皮呢?”
歆宜伸出胖胖的小胳膊抱住了傾城的手,依依呀呀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倒是李紹明又心疼了,幫襯着女兒道:“她才那麼大點兒,你打她幹什麼,再說就算長大皮了,那也是皇家郡主,我不信全天下就沒有人不識貨的?再說了,我的郡主定然長得像她娘,她娘這樣漂亮了,歆宜又會差到哪裡去?”
“王爺慣會胡說。”傾城笑笑,將歆宜抱在懷中,才低頭吻了吻歆宜柔軟的額發,忽而聽見李紹明湊在她耳邊道,“我的意思是也該給歆宜添幾個小弟弟、小妹妹什麼的,這孩子一個人難免寂寞……”
李紹明的氣息灼熱極了,噴在傾城的頸項中,讓她也不由得有些癢癢的。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忙着準備金針刺血,哪有什麼精力去想這些男女之事?可是沒有精力不代表她不渴望,畢竟她也只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也渴望跟丈夫的溫存……
傾城伸手按住了李紹明蠢蠢欲動的手,拒絕李紹明再往她的衣服裡面摸索的動作,“歆宜還沒睡呢,等她睡了再說吧。”
李紹明有些難耐地輕輕咬了咬傾城的耳垂,低笑道:“歆宜有奶孃、有墨玉她們呢,我可沒人照顧,我要你來照顧。”
“你還是她的爹呢,平日裡說的道貌岸然的,連自己女兒的醋也吃……”傾城讓李紹明說的越發覺得身上發燙起來,動作還是在推拒,但是身子卻越來越酥軟起來。
李紹明叫進來墨玉,道:“墨玉,把小郡主先抱下去吧,好好看着。”
墨玉紅着臉,忙輕聲輕腳地將歆宜抱走了,順便還體貼地將他們的房門給關上了,她纔剛關上門,李紹明就迫不及待地將傾城打橫抱起,徑直朝裡面內間的牀鋪走去。
李紹明今天的動作有些粗魯,弄得傾城有些疼,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更加勇猛的壓住。
在情動期間,李紹明能這樣在傾城的耳邊說:“我一直有個疑問想要找到答案。”
傾城現在感覺整個身子都不是她的了,遂含糊不清地問:“什,什麼……”
“我想知道……爲什麼歆宜那麼喜歡喝你的——”最後兩個字李紹明貼在傾城耳邊細密地吐了出來,卻讓她感覺到十分的羞赧,纔想要說李紹明不正經,但是李紹明卻直接用行動代替了語言,自動自發地去尋找自己想要答案去了。
足足折騰了一夜。
都說小別勝新婚,但是傾城想這種每日都在一起,但是卻無法碰觸對方的感覺更是折磨人,再加上她幾次三番的從鬼門關闖了回來,是以李紹明對她更不同以往。
最後的時候李紹明抱着傾城,將頭埋在她的頸項間,喃喃道:“給我生個兒子吧,傾城……”
“嗯,好。”傾城摟着他堅實的身體,在饜足中慢慢沉入了深深的夢鄉之中。
接下來的日子便過的十分的平穩跟靜好了
歆宜自從康復之後,長得越發的快了,也很健康,小小的身軀,幾乎每天都要長一點兒,眼看着她長得這樣快,李紹明也開始着手準備封號大典的事情了。
如今正是夏末,天氣也不再像以往那樣的炎熱,李紹明的意思是這樣的天氣正好適宜舉行大型的封號大典。
傾城知道,李紹明是想要這次的大典辦的轟轟烈烈、熱熱鬧鬧,讓大家都知道她傾城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側妃,而是李紹明最寵愛的女人。
封號大典即將開始了,裡裡外外都有許多的事情要忙,傾城也跟着忙起來了。
封號大典要忙活的事情又有很多,無論是歆宜衣服的訂製,還是頭面首飾還是禮儀規矩,每日傾城從早晨睜眼忙到晚上睡覺,纔不過幾天就又瘦下去了一大圈兒。
幸虧李紹明每天晚上都來陪傾城,她始終覺得過意不去,她一個人獨佔恩寵也便就罷了,現在她如此風光,當然也要顧及寧王府其他姐妹的心情。
不爲了別的,爲了歆宜的平安,她也要處好各種關係。
所以李紹明倒是三天兩頭地被傾城打發到其他姐妹那裡過夜,她把道理與李紹明講明白了,李紹明自然也有數,而且不知道爲什麼,李紹明現在反對的也不如以前那樣的激烈了。
傾城並不是很在意,還以爲李紹明將她的話聽進了耳朵裡,於是便專心致志地準備歆宜的封號大典的事宜了。
歆宜封號大典的前一晚,傾城幾乎沒有睡着。
她一個人坐在風華居的正廳裡,聞着窗外細細的甘棠樹的清香,手裡撫摸着那一套精緻之際的霞帔,只覺得心在這安靜的夜晚裡幾乎要跳出胸腔。
入王府幾年來,幾番生死折磨,歷盡風風雨雨,直到現在才終於得以坐上這無上的側妃之位,雖然只是個側妃,可也是榮寵至極,風光無倆。
菱花銅鏡中映照出一張芙蓉臉,即便是徹夜未睡,鏡子中的麗人一樣擁有着如同清淺如菱花一般的玉容。
傾城知道,那就是她段傾城,即將登上人生第一個高峰的側妃!
風乍起,吹動了雕花櫺窗一晃一晃的,初瑾起身,輕移蓮步到了窗子前,伸手想要合攏窗子,忽然聽見巷子裡似乎傳來了一陣甜潤的歌聲。
“二月二,梨花開,小丫頭跟着小小子,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青梅花兒開,情郎何處在?”
這歌聲聽起來就如同一碗藕粉糕那樣的甜蜜動人,但是卻是她從未聽過的聲音,陰孌蹙眉,不解,難道王府中又來了新人了?
歌聲越來越近了,似乎就在風華居門口打轉,遲遲不肯離開,而且還帶着銀鈴般的笑聲。
傾城鬼使神差地推開門,輕輕走到門口,推開門朝外看去,哪裡有什麼人?只見一輪明月掛在頭頂,半城銀輝,晚風吹過,香樟樹的花落了我一裙裾。
傾城只疑心是自己太累,所以產生了幻聽,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忽然見甘棠樹下躺着一串小小的紅繩。
傾城走到那串紅繩跟前,俯身撿拾了起來,卻見那串紅繩顏色微微有些舊了,看樣子是帶了好些年了,紅繩上有一個小小的銀鈴鐺,輕輕一搖晃,便會發出清脆至極的響聲。
傾城將那串紅繩收攏進了衣袖中,心想大約是某個主子或者丫鬟路過這裡隨手掉落的,明天把這紅繩遞給九福姑姑,問問她到底是誰丟的。
這樣想着,她便關門回去躺下休息,沉入夢鄉。
第二日清晨起來,早早便有命婦跟僕婦在外面等候,墨玉進來,親自伺候傾城着裝。
歆宜被九福姑姑抱着換新衣服,今日的她是大主角,所以打扮的很是喜慶,大紅的喜綢,小小的如意金鎖,胖嘟嘟的手腕腳腕上都掛着小巧精緻的金琉璃鈴鐺,她稍微一動就發出清脆的響聲,引得她不住地低頭去看。
她現在已經可以稍微坐着了,所以異常勇猛地企圖抓起自己的小胖腳塞到嘴巴里,但是卻塞不進去,着急得依依呀呀的一個勁兒的撲騰,過了一會兒滴流一下子滾在一邊,肥嘟嘟的小身子跟個球一樣的在寬大柔軟的牀上隨便亂滾。
九福姑姑見狀,忍不住笑笑,將她抱起來,她又一下子啃在了九福姑姑的臉上,用熱情的口水舔了九福姑姑的臉一臉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