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啊,傾顏姑娘已經把天上的月亮給殿下摘了下來,如何拿走,可是殿下的問題。”
雲逸唯恐天下不亂,在旁邊說了一句,玉顏恢復冷峻無波,眸子中略帶戲謔之意,看着秋無痕。
秋無痕早已經料到雲逸不會放過如此機會,定會落井下石,不去理睬雲逸,冷魅一笑拎着月傾顏的脖領子:“今夜你若不能把這月亮送到爺的房間去,這雙絕美柔夷,價值萬金的手,就剁下來喂狗去吧。還有你的櫻脣,也一起割下來喂狗!”
修長青蔥般的手指,忽然在月傾顏的脣邊一掠而過。
風中初春桃花含苞待放,柔嫩如蕊,細膩如玉,滑膩如脂,美妙的觸感,秋無痕忍不住細細品味指尖留下的餘韻。
該死,又忍不住去碰了這個女人骯髒的脣,回去要洗多少遍手?
“殿下……”
月傾顏趁機賴在秋無痕身上,雲逸是什麼人她毫無所知,秋無痕當朝皇子九殿下的身份是確認無疑的。
先抱住最粗的一條大腿再說,至於那個陰險冰塊男,正好拿來當槍用,對付妖孽狐狸男。不知道兩個妖孽的交手,誰是勝利者?
冰塊男莫非是秋無痕的那個那個?
似乎有些有潔癖,不願意去碰女子的男人,都會以爲女子很髒,對同性更有興趣。
碎落一地芳心啊!
如此極品兩個美男子,竟然自行走私有曖昧,叫天下女子情何以堪?
不怪月傾顏如此想,實在是她不知道雲逸的身份,以爲雲逸是秋無痕的男寵,否則換了別人誰敢在皇子面前如此無禮驕縱?
也只有憑藉九殿下寵愛無極的男寵,纔敢如此說話行事吧?
雲逸瞪大眼睛看着月傾顏依偎在秋無痕身上,秋無痕一身白衣在月華下透出霜雪寒意,被那身滿是塵埃血跡斑斑的囚服,蹭的不堪入目。
他不由得微微閉上眼睛,下一刻,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一定會被一腳踢出去八丈之外,悽慘摔扁在地上。
敢如此靠近秋無痕的女子,沒有一個好下場。
秋無痕一動不動,一縷若有若無冷香鑽入他的鼻孔,這個女人該是有多久沒有沐浴過,更衣過?
奇怪,她身上並無不堪酸腐發臭的味道,反而有着一種淡雅略帶冷意的清香。
“殿下說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今夜我必定陪殿下欣賞牀前月色。”
跪伏在周圍的那些黑衣人,本來是額頭觸地,匍匐在地上不敢擡頭。爲了看江湖上名揚四海的乘月飛天,如何能摘下天上的月亮給九殿下,才微微擡頭偷窺。
管飛雲也醒了過來,跪在地上看着眼前一幕。
殿下,竟然就那樣不動一下,讓月傾顏靠在殿下身上,殿下真的口味如此之重,喜歡有着一張猙獰活鬼般臉龐的月傾顏嗎?
還是,爲了月傾顏手中的那件寶物?
“傾顏,爺想要的,是你心尖上的那個月亮。”
曖昧溫熱呼吸噴入月傾顏耳中,清冷如霜月華之下,兩個人緊緊相偎,彼此緊密的風雨不透。
秋無痕忽然將脣貼近到月傾顏的耳邊,耳語了一句,眸色幽深夜空一般無盡的黑。
黑心狐狸男!
月傾顏在心中說了一句,故作羞澀:“殿下此言,該去房中說纔是,殿下想要了傾顏,傾顏怎敢不給了殿下。”
兩個人輕言蜜語,只有雲逸聽清楚了兩個人的耳語,其他人只從眼角偷窺到,尊貴從來不肯讓女子近身的九殿下,此刻擁着月傾顏,低語情話,說不盡的曖昧。
只可惜,月傾顏一身滿是塵埃的囚衣,一張嚇死鬼的臉,嚇得月亮都躲進雲層後面。
月傾顏擡頭,好歹她名字中也有一個“月”字,月亮大姐,你敢給點面子嗎?
月亮不情不願,躲在雲層後面不肯出來。
秋無痕的話說的曖昧,他不是想要調戲月傾顏,而是暗示月傾顏,他要的是月傾顏心頭的寶貝,月光寶鑑。
“把這些人,都押下去。”
雲逸揮手,今夜這些人看的夠多,但願他們有幸運,能保住他們的一雙賊眼。
管飛雲急
忙低下頭去,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這雙眼睛是保不住了!
“雲逸,給她治療,今夜爺要看她如何把月亮送到爺的房間來!”
“咔嚓……”
一個雷在天空響起,陰雲密佈,半遮半掩在雲層後面的月亮,早已經不知道被陰雲拐到什麼地方去。
月傾顏無語擡頭盯着天空,剛纔還是皓月當空,此時便風雲彙集,陰沉的夜空連一點星光也看不到,月亮,不帶這樣玩人的!
欲哭無淚,月傾顏伸手中指向着天空,讓她到什麼什麼地方去找月亮?
“殿下,今夜我傷勢嚴重,疲憊不堪,明天如何?”
“那便先將你的手剁掉一隻喂狗。”
雲逸脣角微微抽動,向身邊兩個人示意,兩個人伸手,秋無痕此時正好擡手把月傾顏扔了出去,兩個人接住月傾顏。
黑衣人都被點了穴道,加上手銬腳鐐帶了下去,人人頹喪低頭,如今只求能保住一條小命,其他都顧不得。
秋無痕轉身走到管飛雲面前,管飛雲看到秋無痕走了過來,頭垂的更低幾乎碰觸到地面。
“管飛雲。”
“是,請殿下吩咐。”
“心中不甘嗎?”
“屬下不敢,管飛雲只是殿下腳下的罪囚,殿下的僕從,但憑殿下吩咐責罰,不敢不服。”
“來人,帶他下去治療後來見爺。”
“是,主上。”
有人答應一聲,過來示意管飛雲起身下去治療包紮。
管飛雲一連在秋無痕腳邊磕了幾個響頭:“求主上開恩,饒了那些人的性命,屬下感激不盡,屬下敢不爲主上效死。”
“管飛雲,你這是要在爺的面前講條件?”
管飛雲惶恐以頭頓地:“主上,屬下萬死不敢在主上面前有此念頭,求主上開恩,懇求主上開恩。”
“叩退!”
秋無痕一甩衣袖,低頭盯着勝雪白衣上無數污漬蹙緊劍眉,這身衣服,又要不得了。
那個女人,以後該離她遠點纔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