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陽舒跟着楚鈺走上畫舫的時候,別說是其他的人,就是洛文衝自己都覺得十分的驚訝,這不是擄走皇后娘娘的人嗎,怎麼皇上和他這麼有說有笑的,還把他請上畫舫來了?
楚鈺示意衆人離開,留他和伍陽舒一個獨立的空間。
此行楚鈺並沒有帶婢女,來到江南也沒有買什麼丫鬟,伍陽舒看了看擺放着整齊的茶具和茶葉,一點都不見外的在畫舫裡頭升起火來煮茶,還笑着將手中的茶杯遞給楚鈺,道:“來一杯?”
楚鈺接過茶盞,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後嚐了一口,道:“好手藝。不過比起莫忘煮茶的手藝來說,那可就差遠了。”
伍陽舒笑了,說道:“哦?那待會回去了,我可得讓莫忘給我煮一次茶,常常是什麼味道。”
伍陽舒自從上到這個畫舫,面色基本就沒有變過,都是笑着,根本看不出什麼破綻,楚鈺也是笑着,兩人就這樣互相對視着,許久還是外頭的洛文衝打破了僵局,說道:“皇上,皇后娘娘今個兒沒有出畫舫,一直在畫舫裡頭呆着。”
楚鈺看着伍陽舒,挑了挑眉,問道:“怎麼回事兒?”
伍陽舒看着楚鈺,道:“你以爲呢?不妨問問你的下人們,今天可曾看到莫忘在畫舫裡頭走動?”
聽見伍陽舒這樣說,楚鈺一直雲淡風輕的樣子頓時破了。猛地站起來,自己個兒的走到畫舫外頭,也不顧及自己剛剛卸了易容就是自己本來的樣子,走到外頭,正好看到莫忘領着婢女站在不遠的畫舫上看風景。
莫忘因爲心中一直在忌憚旁邊的這艘畫舫,所以也就對他們格外的關注,也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功夫,莫忘就看到上頭的楚鈺,驚的將手中的茶盞掉落在地上,“楚鈺……”
然後拉着身邊婢女的手就要往畫舫裡頭走。
伍陽舒是在莫忘進到船艙裡頭的時候,才慢慢的走到楚鈺的身邊,手中還端着冒着熱氣的茶水,道:“你現
在確定她還在,是不是放心了?”
“你!”楚鈺伸出手想要掐伍陽舒的脖子,可是伍陽舒也不是吃素的人,不過是一瞬就推開三步的距離,旁白呢的錦衣衛見皇帝動了手,也抽出劍要與伍陽舒一決高下。
伍陽舒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楚鈺,笑着對楚鈺說道:“你真的要在這兒與我動手?你第一對我動手,莫忘生了離開你的念頭,如今你第二次與我動手,你猜她又會對你生出什麼樣的念頭來?”
楚鈺伸出的手慢慢的握成拳頭,然後狠狠的放下,像是咬牙切齒般的對着身邊的錦衣衛說道:“退下!”
洛文衝不明白皇帝的意思,上前說道:“可是……”
楚鈺對着洛文衝吼道:“朕說退下,你聽不明白嗎?!”
衆人這纔不甘心的慢慢的退下,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剛剛還怒火中燒的楚鈺就將心情平靜下來,對着伍陽舒說道:“走吧,進去喝茶。”
伍陽舒點點頭,舉着手中的茶杯說道:“好呀。”
楚鈺最討厭伍陽舒這種成竹在胸的樣子,道:“你又在算計什麼?其實你再怎麼算計莫忘都是朕的,與你無關。”
伍陽舒笑了,“是嗎?楚國的皇帝,你可曾查過莫忘與我有什麼聯繫?”
楚鈺看着他這個樣子,道:“如果說聯繫,你只不過是與葉迎秋有聯繫,莫忘不是天狼族的公主,難不成你們之間的那個什麼婚約,還有用?!”
伍陽舒笑着點點頭,“原來你知道。”
“莫忘現在確實沒有天狼族的血液,但你不能確定,她一定不能成爲天狼族的公主。你說是不是,楚鈺?”
楚鈺看着伍陽舒還是帶笑的面容,也笑着答道:“伍陽舒,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掌握。可是任憑你怎麼算,莫忘的身上都不會生出天狼族的血液,什麼重生,你覺得你們天狼族的皇會相信嗎?他會認一個沒有
他血液的女人做他的女兒?”
伍陽舒並不在意楚鈺的這些反問,倒是笑着說道:“是,莫忘是沒有了天狼族的血液,可是她還有楚秋思,她還有我!”
“楚鈺,你不就是因爲害怕天狼族因爲楚秋思的原因將莫忘一同認回去,所以即使當初的莫忘沒有天狼族的額血液,還是寧可讓一個勾翠懷上你的孩子,也不讓莫忘生下你的兒子。”
“莫忘每日裡吃的飯食裡面加了什麼,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楚鈺笑了,“你就這麼確定秋思會和你們走?你別忘了,秋思不僅僅是莫忘的孩子,他也是朕的孩子!莫忘現在只有你,你一個外臣,在天狼族皇的眼裡,真的有那麼重要?”
伍陽舒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你不是一直覺得我不過就是一個算計人心的奸詐小人。楚鈺,不妨我們來賭一賭,看楚秋思會不會隨我們迴天狼族?”
“或者是,將來,你會不會求我們將他帶回天狼族?”
楚鈺討厭這種感覺,這種不論自己做什麼都像是在別人掌控之中的額感覺,他絲毫不示弱,道:“好,朕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伍陽舒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案几上,然後衝着楚鈺點點頭就要退下,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什麼,然後慢慢的又走回來,走到楚鈺的身邊,說道:“明日我和莫忘有要事要辦,若是你想要莫忘活着,就讓你的人安安靜靜的呆着,別到我的畫舫上來吵吵鬧鬧。”
楚鈺道:“你們有什麼事?”
伍陽舒笑着回到:“生死攸關的大事!”
楚鈺點點頭,“好。”
伍陽舒看着楚鈺這麼輕易的答應,笑着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對了,我從本地的土豪那兒拿了一株神草,那人好像是不太高興,明日可能會帶人找上門來理論,這是在楚國的地界,這事兒希望楚國的皇帝也幫我一併處置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