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208

“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孩子。我沒有小心……”

自那一句之後,臘月再也不肯說話,饒是景帝將小嬌嬌抱過來,臘月也是並無一絲的反應。

因着嬌嬌也是體弱,景帝並不敢耽擱,只一會兒就將她抱了回去。

如今白悠然已被收監。

她堅稱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這人證也是都在,任她如何狡辯也是無用。

白悠然大喊冤枉,喊是皇后娘娘自己故意的,景帝見她如此,直接便是讓人毒啞了她。

宣明殿。

來喜來福都站在下首,靜待景帝的吩咐。

“朕不會讓她這麼簡單的死了,她敢謀害月兒,就該承擔相應的成果。給她給朕送到瘋人塔。”

送到瘋人塔,是比死還不如的。

“奴才知道了。”這樣的事兒向來都是來福再做。

“白家,抄家。所有人都貶爲庶民。”景帝是真的恨極了。

這段日子宮裡的許多風波讓他心力交瘁,原本想着,這後宮是平衡各家的助力,如今看着,斷不是如此,如果這些人讓他感受到了不安分,讓月兒受到了傷害,那麼他是斷不會姑息的。

孩子,那也是他的孩子啊,他們的孩子被人害死了,不遑是月兒,他的傷心也是別人想不到的。

可是他沒有時間傷心,他要用所有的時間來善後,來安撫月兒,來照顧幾個孩子,來收拾那些真正不該出現的人。

這幾日臘月每日機械的吃飯喝水,不管是誰與她說話,她都是並不開口。

景帝知道,她在怨自己,怨自己沒有保護好孩子,怨自己給別人機會。

看她這樣,景帝更是心疼,心疼她受的苦,他曾經以爲,自己從來都不會讓她受那樣的苦。可是細想她進宮以來,自己讓她吃的苦還少麼!

而這些,都是他帶給她的。

每日他都要擁着臘月睡,即便是她不給他任何迴應,可景帝卻不肯放棄。

每日擁着她,每日和她講話,只希望她能走出來,不在胡思亂想。

其實景帝不知道,臘月之所以如此,正是受了前世的影響,她想到了前世的那個自己,想到了自己失去孩子的情景。

人在這個時候都是脆弱的,而活了兩輩子的她這個時候迷茫錯亂起來,久久的塵封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肯出來。

“月兒,明日在朝堂上,朕就會宣佈,以後朕只有你一個,以後這後宮,只有你一個人。朕不會再要其他人了。”

將這麼大的決定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可是仍然不見她有什麼反應。

景帝細細打量她,也不知曉她聽沒聽進去。

只繼續說:“往後,這個後宮就是咱們的家。這個家裡除了有朕,有月兒,還有許許多多的孩子,他們都是月兒和朕的孩子。”

這麼說着,景帝竟是越發的堅定起來。

原來一直以來,自己都想錯了,他以爲,給了她們身份,她們就會安安分分。他不去臨幸她們,便是對臘月最大的忠誠。

可是,原來不是!

她們會嫉妒,會傷害臘月,會不知足。

景帝冷着臉,心裡有了計較。

看臘月睡着,景帝起身。

來喜在門口打盹,看景帝出門,連忙上前:“主子可是有何吩咐?”

“去祠堂。”

來喜一怔,連忙跟上。

這宮裡的人除了來喜,旁人並不知曉,景帝在嚴家的祠堂裡跪了一夜。

早晨臉色並不很好。

但是從小跟着景帝,來喜明白,主子這是必然要動手了。

早朝。

朝堂之上的公事說完,景帝漫不經心的開口:“朕打算將後宮妃嬪全都打發了。”

衆位大臣臉色一凜。

這打發,是怎麼個意思?

所有人都不說話。

景帝似笑非笑:“自然,朕不過是通知你們一聲。後宮妃嬪在後宮不能爲皇家開枝散葉,不僅如此,勾心鬥角,陷害他人,傷害皇嗣,殘害皇后。實不能忍。所有未侍寢妃嬪,允許回府另嫁,朕會爲她們準備嫁妝。在朕心裡,她們就是朕的妹妹。當然,如果不想回府,有能力,朕會將她們封爲後宮女官。沒有能力,入國寺出家。這侍寢過的,除了不能另嫁,另外也是相同處置。至於選秀,即日起停止。”

此言一出,果然滿朝譁然。

有那老臣,直接跪下:“請皇上收回成命。此事萬萬不可啊!這國之大……”

一句話並未說完即被景帝打斷。

“好了,朕不想聽你那些大道理,朕知道,你的孫女兒明年便是可以選秀了,你有什麼樣的打算,朕一清二楚,你有這個功夫在這裡企圖給朕當家作主,倒是不如回家,好好管管你那與你二兒子通jian的小妾。十六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喜歡你一個花甲老人,當真可笑。”

景帝沒有給他一絲的臉面,仍舊是那副表情,臉上嘲諷之意十足。

老臣一聽,癱在那裡,羞愧難當。

他並不知曉此事,竟是不想,景帝不僅知曉,還當着文武百官說了出來。

鼓起勇氣:“臣自是不爲自己,而是皇家基業,這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豈可是說改就改?”

景帝見他依舊說話,狀似不耐煩起來,又看其他人。

原本的時候有幾人也是要冒死直諫的,但是看景帝的表情又聽景帝剛纔的話,竟是猶豫起來,有幾分不敢。

這許大人這麼大年紀已然被戳破這樣的家族秘辛,他們可不敢想象,皇上接下來能說什麼。

這幾日後宮發生了什麼大家也是知道的。

想來不是怒極,皇上是不會如此的。

而自景帝登基以來,手腕越發的鐵血,到如今,竟是旁人已經無法左右他的決定。

許大人見旁人並不附和自己,繼續道:“皇上,皇上還請三思啊!”

他這麼一大喊,有幾個老臣終於跟着開口附和:“還請皇上三思啊——”

許是看又有人附和,法不責衆,這下開口的人竟是多了起來。

景帝哈哈大笑:“三思?你們爲了一己之私卻要干涉朕的後宮,是不是?”景帝冷眼看人。

“是不是你們還要管朕每晚臨幸與誰?朕說了,這是通知,不是徵求你們的意見。既然你們不想在這朝裡做官,那麼朕便成全你們。”

景帝冷下臉色,站了起來。

“你們如何的教女不嚴,家門yin亂,朕多說便是髒了自己的嘴。不過你們放心,稍後,朕會讓暗衛將你們每家的陰私醜事彙集成冊,發往各地,想來,大家也都是好奇的。”

這招果然是毒,這些人最是重視臉面,他們以爲景帝不會多言什麼,法不責衆。卻不想,如今景帝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鐵了心,又怎麼會受他們的干涉。

“求皇上恕罪。”衆人齊齊跪下求饒。

不少人都顫抖起來,這家裡有什麼事兒,他們自己都是說不好的。景帝這麼說,必然是知道許多的秘辛,想到這些消息發往各地,有人竟是昏了過去。

如此一來,奇恥大辱!

這邊劍拔弩張,那邊一個小太監迅速的靠到了來喜的身邊嘀咕了幾句,來喜聽聞略一皺眉,連忙告知了身邊的皇上。

衆人不知曉這是發生了什麼。

都靜靜的看着。

景帝面色稍微有一絲的鬆動。

“六王爺求見?呵!”

嚴冽竟然回來了。

景帝不知曉他此次回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不過倒是也並不擔憂,如今這朝堂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宣!”

不少大臣都暗自舒了口氣,只希望,這六王爺是回來阻止皇上的。

祖宗的規矩,豈可說變就變!

不過一會兒,就見一個已經剃度的僧袍男子進門。

他並未跪下:“貧僧見過皇上。”

景帝也並未計較。

“六王爺回來的倒是時候。”景帝語含嘲諷。

“貧僧聽聞沈皇后出事,特趕回來,竟是不想朝堂之上發生大事。”

景帝看六王爺表情恬淡,挑眉,不搭話。

許大人已經騎虎難下,看向了六王爺。

“六王爺,還請六王爺多多勸勸皇上。這後宮,斷不能如此啊!沈皇后怎可一人專寵於後宮?今日之事,說不定便是此女鼓動皇上,此等媚主的狐媚女子怎可——啊——”

許大人見皇上執意如此,料想定然是皇后的主意。

可不過是言語幾句還未等說完,六王爺竟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天啊,六王爺,您快放手啊……”說這話的大臣一回頭,看見景帝的視線,終於將剩下的話隱了下去。

皇上都是一句話也不說,他們能說什麼。

衆人眼睜睜地看着六王爺一身僧袍,卻做着天底下最可怕的事兒。

這是——殺戒!

景帝也不說話,看着不斷的收緊手腕的六王爺,而一旁的許大人掙扎的越來越無力。

“貧僧曾經答應一位故人,要好好照顧沈皇后。既然答應了,那麼所有對她不利的人,貧僧都不會放過。既然你污衊於沈皇后,那麼,你就去地下與我那位故人謝罪吧!”

許大人猶自掙扎,但是一點點竟是也無了力氣。

滿朝衆人不敢再有一人多言。

許多言官更是嚇得顫抖,誰也沒有見過這樣硬生生的將人殺死。

而武官倒是好了許多,可是也驚訝於六王爺的動作。

他們見過殺人,可是,一身僧袍,滿臉慈悲,卻殺人毫不手軟,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不僅如此,在他們看來,這個故人,八成便是太后。

太后臨死之時封了沈臘月,讓兩兄弟不在敵對。

如今再看,這太后果真是對沈皇后十足的好。

當然,也有那多想的,可是見皇上和六王爺的臉色,可是不敢有一絲的多想,仿若,想一下都要惹來殺身之禍!

不管真實情況是如何,不管六王爺說的是不是真的,那麼,這個故人都一定是太后,一定是太后。

有那身子軟成一團的後悔剛纔的開口。

原來,六王爺進宮不是爲了幫助他們阻止皇上,而是爲了讓皇上更加別無障礙。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跪在那裡,這朝堂上站着的,只有景帝與六王爺兩人。

而許大人的屍體冷冰冰的躺在那裡,沒有一絲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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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讓大家失望了,白悠然以爲自己的兒子快不行了,且自己也看不到了,所以魚死網破。臘月長久以來的安逸生活讓她喪失了警惕性,而且她沒有想到白悠然會這麼瘋狂。所以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也正是因爲白悠然的傷害,景帝徹底的決心解散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