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女人泫然欲泣,質問着身前英俊的男子。男人猶豫地轉過身,而後嘆說道:“我不能辜負慕容雪。”
“所以你就犧牲我?”女人有些歇斯底里,她抓着男人又打又罵,最後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能靠在他身上抽泣。
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地說道:“大皇子遲早都是皇上,你是她的奶孃,到時候一定能夠飛黃騰達。”
“那我們的孩子呢?”女人說道:“我想出宮,他才幾個月就被我扔在姑姑家,我真的好擔心啊。”
“令宣,我已經請辭,如果我能出宮,就一定找回孩子。”
“你真的會照顧他?”女人單純地問道:“你不是說慕容雪不知道他的存在嗎?你不擔心她知道後會怪你嗎?”
“我已經對不起你,我不能對不起我們的孩子。”男人望着女人說道。
***
“陸郡君。”小靜走進寢宮,打斷了陸令萱的回憶,她將水果放在桌子上,然後湊過去爲陸令萱捶背。一邊捶着背一邊又道:“陸郡君又在回憶了嗎?”
陸令萱放下手中破爛的曲譜,幽幽說道:“二十多年了,還有什麼好想的。”
“這些曲譜連宮裡的樂師都破解不了,依奴婢看,這些可能不是曲譜。”小靜俏皮地說道。
陸令萱笑了笑,說道:“不是曲譜是什麼?我也是從樂師手中拿過來的。宮裡這些樂師哪能比得上他。”
“陸郡君所指的‘他’是何人呢?”
陸令萱瞅着小靜甜蜜一笑,忽然想起某事,急忙問道:“曹蓉蓉在哪兒?”
“在下人房。”小靜說道:“陸郡君是否讓奴婢叫她過來?”
“不用了。”陸令萱神情突然變得凝重。弘德夫人去對付曹素素,那麼她也要快點解決這個女人,曹氏家的兩個人都不能繼續留在宮裡。對,反正他們也是自己的眼中釘,既然要除掉,何不斬草除根,以免留有後患。
“小靜。”
“奴婢在。”
“給我將趙公公找來。”陸令萱想了想說道:“要小心點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是。”
“不能現在去找,等到夜深人際的時候,你給叫他過來。”陸令萱千叮嚀萬囑咐,就怕此時有變。
***
“哎呀。”
“怎麼了?”內司院裡的宮女蟬兒是馮佑憐新交的朋友,她聽見馮佑憐“哎呀”一聲,於是趕忙湊過去,看見馮佑憐被針扎出血,驚呼地問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馮佑憐仍由蟬兒爲自己包紮,也忘了回答蟬兒的問題。蟬兒瞧出一絲眉目,於是又說:“你是不是擔心你的朋友?”
馮佑憐呆滯地看着身邊的刺繡,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吧,她有明玉照顧應該不會有事的。”蟬兒安慰着說。
“她本來是小姐身份,現在呆在淒涼的北園,我真的擔心她適應不了。”馮佑憐說道。
“憐兒,你又能擔心她多少?”蟬兒說道:“你不是也盡力去幫她了嗎?你還告知了宋中使,請求她的幫助,這些努力你都做了,至於結果如何,也不是你能決定的。”
“蟬兒。”馮佑憐猛然抓起身邊女人的手,緊張地說道:“不如你幫我一個忙,我去北園看看她就回來。”
“不行。”蟬兒反手抓住女人的手,說道:“內司院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被發現,你也會被貶走的。”
“可是…”
“不用可是什麼了。”蟬兒堅定地說:“你現在要好好表現,要好好地做,這樣一來,你纔有機會幫助你的朋友啊。”
馮佑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身邊的繡針。蟬兒一直小心地盯着她,就怕她還想着做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