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姿色雖然不錯,可是也不該是傾國傾城之姿吧?怎麼小侯爺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葉念惜只能總結爲一個詞——**!
低聲問鳳望舒,“你爹平時看到美女都會流口水?”
鳳望舒回答:“美女看了我爹纔會流口水。”接着又衝自己那失魂落魄的爹喊了一聲:“爹,你是不是餓了?”
沈奕這才合上嘴巴,嚥了口唾沫,走了過來,“念,念惜,真的是你?”
文瑾瑜也走了過來,“外面風涼,咱們回去休息。”拉着葉念惜就走。
“慢着!”沈奕阻攔,文瑾瑜哪裡給他機會,一劍挑去,因爲離得太近,沈奕又沒防備,被他割破衣服,幸好躲閃的快,否則非要受傷不可。
“念惜,留步!”楊青竹一個躍身從馬車裡跳了下來,懷裡抱着鳳望舒,擋住文瑾瑜的去路。
自己這身份還挺複雜的?葉念惜分不清是敵是友,又重複了先前的問題,“我們認識嗎?”
“我是楊青竹啊,他是沈奕,望舒是因爲你才能活下來的啊。還有羲和,你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他們認你當孃親。”楊青竹聽沈奕說葉念惜失蹤了,一直擔心,今日見到她自然有些激動。他的朋友不多,葉念惜算一個。
自己竟然救過這小女孩兒怎麼沒有一點兒印象?葉念惜茫然了。
看到她沒有反應,楊青竹也有些茫然,仔細盯着葉念惜看。
文瑾瑜將葉念惜護在了身後,有些遲疑,解釋道:“念惜她失憶了。”
“失憶?哪兒有那麼多失憶?她怎麼不忘記自己的名字啊?”沈奕早就察覺文瑾瑜神情不對勁兒,乾脆挑明,“她根本就不是葉念惜,文瑾瑜,你休想騙我,從哪裡找的冒牌貨?”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呢?”文瑾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論心計,沈奕還差了一截兒。
沈奕一聲冷笑,“葉念惜是我的至交密友,她的容顏已經刻在了我的腦子裡。文瑾瑜,別忘了你教過我易容術,對於人的容貌,我觀察的很仔細。這女子雖然與葉念惜長的相像,卻沒有她的五官精緻。”
“明明是將她的容顏改得與念惜一模一樣,怎麼會讓你一眼看出來了呢?”文瑾瑜故作納悶樣子,甚至有些沮喪,彷彿精心佈置的事情被識破一樣。
聽沈奕和文瑾瑜這麼一說,楊青竹也看出了眼前的葉念惜與自己認識的葉念惜有所不同,“是啊,她不如念惜長得美,我竟然認錯了人。”
葉念惜拿着鳳望舒的小鏡子照了照,“挺美的啊!”
“連楊青竹都能看出來,看來我的手藝還不夠啊。”文瑾瑜低聲嘆息。心裡卻是暗暗驚訝天子的心思縝密。
那日自己去蓮花池處接葉念惜離開時,已經發現她的容顏有所改變,天子說請公良鶴做了手腳,葉念惜的容顏在像與不像之間,這樣才能騙過駱寒。當時還怨恨天子動了葉念惜的容顏,沒想到今日竟然能輕易騙過沈奕。
看着天色已晚,沈奕招呼店小二過來,“難得遇到故人,今夜不趕路了,幫我將馬車弄到後面去,多喂些草料。”
小二知道這位爺出手大方,樂顛顛的趕馬車去後面馬房。眼看打不成了,衆人十分惋惜的回到了客棧裡。
沈奕拉着楊青竹和鳳望舒走進客棧,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文瑾瑜的桌子旁,要了兩壺酒幾碟菜,“今天小爺陪你說會兒話。”
“誰稀罕你陪?”文瑾瑜沒好氣,沈奕就像個狗皮膏藥,粘上去就揭不下來了。
“雖然咱們是冤家對頭,可是念在你當年捨身取義,小爺還是很佩服你的,瑾瑜,這荒山野外的,難得遇見,咱們今日只談舊情,不談國事,如何?”沈奕與文瑾瑜之間其實沒有多少仇恨,又都是葉念惜的好朋友,一起經歷了許多事情,如果撇開當前形勢和各自身份,倒是能夠成爲朋友。
文瑾瑜不置與否,他想早點兒甩開沈奕,免得被他瞧出身旁坐着的葉念惜是真的。
沈奕以爲他不高興,眨巴了眨巴眼睛,“瑾瑜,我知道你帶着這個假葉念惜想要做什麼,不過奉勸你一句,既然我能識破是假的,駱寒肯定也能識破,你就不要枉費心機了。”
“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文瑾瑜的確沒聽懂,自己又沒說帶着葉念惜去找駱寒?他的本意是要帶葉念惜找個幽靜的地方隱居起來,好好度過這五年的時光。
沈奕乾脆挑開天窗說亮話,“因爲失去了葉念惜,駱寒抑鬱寡歡,病倒了。九州內名醫都去瞧了,說是相思之病,解鈴還須繫鈴人,能夠治好他的只有葉念惜。”
“駱寒是誰?”葉念惜插言,既然能請動九州內的名醫,定然不是普通人。
沈奕表示鄙視,連駱寒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去騙人家啊?這是失憶呢?還是孤陋寡聞呢?
文瑾瑜解釋:“駱寒是玄國的皇上,對念惜公主很癡情。”
皇上?葉念惜立即覺得在座諸位都不簡單。
沈奕繼續道:“玄國貼出佈告尋找念惜公主,或者與念惜公主相像的女子,只要能讓他們皇上好起來就行。據我所知,已經不下百位女子入宮去見駱寒,都是鎩羽而歸。沒有人能騙過駱寒的眼睛。瑾瑜,我好意提醒你,別白費心機,連累這位姑娘。”
“一個皇上,這麼癡情啊?”葉念惜感慨。
沈奕伸手將葉念惜的臉頰扳了過來,傲慢而言:“姑娘,我也很癡情的,瞧你這麼像念惜,給你個機會,跟小爺走吧?”
文瑾瑜伸筷子去打他的手,這一次小侯爺有防備,另一隻手立即拿筷子擋住,“文瑾瑜,別告訴我你瞧上這丫頭了。”
“我就是瞧上了,如何!”文瑾瑜一把推開沈奕摸着葉念惜臉頰的手,將葉念惜拉到自己身旁,不許她與沈奕挨着。
沈奕撇撇嘴巴,“喲,可沒瞧出來,念惜的瑾瑜哥哥是個多情之人。念惜生死不明,你就另尋新歡了?”
“念惜好歹也是你紫胤國的皇后,說做玄國皇后就做了,你也算是大方,對此事絲毫不計較,軒轅諗若是泉下有知,還不定氣成什麼樣子呢。”文瑾瑜挪揄沈奕,他曾是三軍統帥,又是治國重臣,沒有些口才怎麼能號令衆人?
“那是念惜自己的選擇,你也知道,我跟她關係那麼近,只讓要幫她一回。反正軒轅諗也死了,她總不能孤單一輩子吧?”沈奕纔不會說那駱寒很有可能就是軒轅諗。
葉念惜聽的更加迷糊,即便自己不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念惜,這麼曲折複雜的故事也該弄個明白吧,她問向沈奕,“你和念惜公主是什麼關係啊?”
沈奕嘿嘿一笑,“我傾慕於念惜公主,今日見你像她,愛屋及烏,丫頭,跟我走吧?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這待遇不錯,而且這位沈奕應該是個有錢人,長的又好看,葉念惜開始考慮,沈奕和文瑾瑜哪個更厲害一些呢?
文瑾瑜看不下去了,“瞧見旁邊楊青竹沒?那纔是沈奕的意中人。”
“是個斷袖?”葉念惜驚訝。
沈奕眉頭擰成疙瘩,氣惱道:“小爺不是斷袖!”聲音大了,引得無數人看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侯爺果斷埋下頭喝酒,這輩子是逃不脫斷袖的嫌疑了。
文瑾瑜笑而不語,這讓葉念惜更加篤定沈奕是個斷袖,自己跟在他身旁十分不合適,“我知道了,你和楊青竹都喜歡念惜公主,結果公主瞧不上你們兩個,於是你們就搞到了一起。”
沈奕險些嗆到,一口酒噴了出來,“丫頭,你比葉念惜的想象力還要豐富。”
文瑾瑜拉着葉念惜,“天色不早了,咱們回房休息吧。”
“青竹,咱們也回房休息。”沈奕拉着楊青竹上樓。
葉念惜偶然回頭,這兩人都是相貌極好之人,一個英武,一個俊美,一陽一陰,一剛一柔,真是登對的很。可惜了,若那楊青竹是個女子,這該是天下最美好的一對兒。
小二跑了過來,“爺,十分對不住,房間滿了,你瞧能不能在大堂打個地鋪?”
沈奕的眼睛瞪比銅鈴還大,伸手點着小二的前胸,“讓小爺在大堂打地鋪?瞎了你的狗眼,你去九州問問,小侯爺沈奕是何許人物!”
小二嚇得跪倒在地上,“小的不知道是小侯爺大駕光臨,請小侯爺恕罪,小人馬上去騰出兩間上房。”一溜煙的跑上了樓梯。
這不能怪小二眼拙,實在是誰也沒想到小侯爺在紫胤國做皇上做的好好的,竟然出現在這裡,偏偏衆多食客中竟然無一人見過小侯爺的真容,這才導致無人認出這竟然是名震九州的小侯爺。
“小侯爺竟然來這邊塞?今日親眼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誰不知道小侯爺是咱們九州第一侯爺,跺跺腳,九州都要顫三顫!”
“小侯爺英明神武,長的真是人中龍鳳,咱們早就該猜出來啊!”
……
讚歎聲一浪高過一浪,沈奕一甩衣袖,拒絕了上前套近乎的客人,得意的上了樓梯,看到文瑾瑜正推門要進入房間,伸手一指,“小爺要住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