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雞皮疙瘩立刻豎了起來,心裡想着皇上果然夠狠,夠狠毒!
白璇璃就等着,等着那人說爲止,大牢裡傳出的叫好喊聲不絕於耳,他只是嘴角輕笑。
誰敢未傷她一分,他便敢屠他滿門!“幫我密切關注皇后的起居!”他不出現在她身邊,只能祈求她安好無礙!
“是,只是皇上若不去。恐怕娘娘會胡思亂想!”清溪是知道他們的關係,如履薄冰,都像是兩隻刺蝟,互相傷害!
“不去了,要是她問起,就說朕過些日子去看她,叫她好好養傷!
”他心中矛盾的自嘲着,依照清歌的脾氣,她是不會主動問起他的!
她冷得時候,就像是一塊冰,透骨徹寒!清溪知道白璇璃既然開口這樣說了,便是不會再改變心意的了,也不再開口說話。
他希望的就是皇上皇后能夠和睦相處,她能夠多笑幾次。
永和宮裡,皇太后正襟危坐在踏上,雙手交疊了放在腿上,臉色異常的嚴肅。
“太后,人到了!”在皇太后耳邊一向聒噪的竹兒,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表情嚴肅。皇太后聽了他的話,眼睛裡突然閃着亮光,是期待,高興,又或是激動!
“快傳!”她有些迫不及待。
竹兒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很快宮門被打開,一個穿着素淨的婦人走了進來,腳步沉穩,不疾不徐!
“參見太后……”那婦人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見皇太后離開了塌,直接下來握住了婦人的手。
“巫師,真是好久不見啦!”太后面前的這位婦人,眉心一朵火紅的蓮花,她正是東尚過的國巫風靈雪。
“太后,可還安好?”
她和皇太后相交甚好,在宮裡時,太后也多次邀她賞茶。“哀家一切都好,匆忙的把巫師找回來,實屬過意不去!
”此刻的巫師,應該還在外雲遊。東尚的巫師,必須雲遊四方,只有皇室的召喚,才能回宮。
“不知道,太后此次喚我回宮,是爲何事?”她進宮的途中,也沒有感受到公里存在的邪氣,還以爲是太后身體不適,這不,也不是!皇太后笑着看着她,過了好幾秒才說道,
“哀家,這次秘密請巫師回來,就是有要事相求。”
“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忙呢!”她心中也是暗自忖度,不知道皇太后神神密密所爲何事!“你定能夠幫哀家一個大忙!”
皇太后的眼中閃過詭異的光芒,嘴角噙着濃濃笑意。皇太后附在她的耳畔,擠眉弄眼的說着,太后的臉色越變越好,巫師的臉色越變越沉。
“太后,我不敢!”巫師往後退了一步,驚懼的看着太后。
太后要求的事情,她確實不敢,就算是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有何不敢?”太后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過激呢反應,這對他們巫師來說,不就是小事一碟,用的瞭如此驚慌!
“太后惶恐,我們學藝之後就曾受訓,不可以做有違天理之法,否則必受天遣!”她一件驚恐萬分的樣子,讓皇太后十分的不悅,笑臉也冷了下來。
“哀家不管什麼天理,哀家叫你做的事情也不是殺人放火的事情,難道就這麼難?”她的聲音越發的不耐。
“可是,太后,恐怕這真的不太好,況且這要是皇上知道了,必定不會平息……”巫師語氣有些焦急。
一面是位高權重的太后,一方面是自己無法逾越的天理,進退兩難。“只要你不說,哀家相信皇上是自然不會知道。
我哀家交代的,你且放心去做,出了什麼事情哀家擔着!
”她憤恨在心,說話的語氣也加重了許多。
“遵旨!”巫師雖然猶豫不決,可是面對的強勢的太后,她不答應,死路便只有一條。
“這樣便就是了!”太后冷哼了一聲,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你能做到我說的?”太后開口問道。
“我會盡全力,但是太后,要是取人性命,恐怕小巫就算是散盡畢生功力,也無法做到!
”她跪在地上說道,別的能夠做到,但是恐怕要是真的取人性命,恐是很難。“好,取人之命可會有什麼結果?”皇太后似乎還是不肯就此放手。
“回太后,會反噬性命!”巫師說着,心中七上八下。太后聽聞也似乎沒說話,陷入沉思。
“哀家,不要你取人性命,只按着我說的來做便好了,事成之後,哀家自然不會虧待你!”太后撫了撫自己的指甲。
巫師點了點頭,這也是無法拒絕的要求。
只能祈禱一切平安!
皇太后得到了巫師的迴應,整個人臉上漾開了笑容。
巫師的眼底盡是忐忑,眼底的苦笑蔓延。
“那你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太后本就是急於達到目的!
“太后還需給小巫一些時日,養蠱還需時日!”她有些猶豫,心中也是沒有幾分把握。
“好,哀家給你時間!這件事情,你知我知,事成之後,哀家必定要好好的獎賞你一番!”她笑的有些陰狠。
雨淅淅瀝瀝的下着,順着屋檐落下就像是斷線的小珠子,寒冷的天兒,難得見到這綿綿雨。清歌靠在牀上,背上的傷口還是有些痛,本以爲自己會死,沒想到活了過來。
“娘娘,這天兒越來越冷了,奴婢去把窗戶關上吧!”
小菊暗自忖度,自家的娘娘難道不冷嗎?這窗戶裡透來的寒風徹骨,着實讓人冷得有點受不了直哆嗦。“你要是覺着冷,就關上吧!”
她倒是沒覺得幾分冷,瞧着窗外下着雨,徒增了幾分傷感罷了。小菊還是走過去關上了窗子,雨都透過窗子,落林了屋子,小菊哆嗦着走到牀邊,一張臉紅撲撲的。
“娘娘,你不覺着冷嗎?”小菊鼻尖大紅,看着清歌問道。清歌搖了搖頭,調整了自己坐姿,儘量不讓自己的傷口碰到。“不覺着冷,許是受傷了,就不覺着冷!
”她感覺到傷口火辣辣的。“小菊,皇上有幾日沒過來了?”
她的聲音很輕,眼底是抹不去的傷感落寞。小菊歪着腦袋想了想,“約莫三天了。”她知道皇后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惦記着皇上的。
“三天?”清歌小聲的重複了一句,臉上的失落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