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有了……”襄穎說完嬌羞的垂下頭,兩頰緋紅,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白璇璃微不可見的一嗔,顯然是沒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驚喜”。
在來不及掩藏,就已經煙消雲散。
驚喜的望着躺在牀上嬌羞的襄穎,眼神無限的寵溺,臉上帶着初爲人父的喜悅!
“真的嗎?太醫怎麼說?”他緊握着她的手不放,溫潤顫抖的聲音就像是一輪巨日將她快要融化了去!
自己在他的心中還是不同的,否則怎麼會如此的溫柔相待!
若不是特別的那一個人,他又怎麼會滿臉憧憬的樣子,眼神裡都是滿滿的期待!
她想着心中就是忍耐不住的開心,嘴角的笑意更加的肆意,很快了,幸福就在眼前了。
沒有被握住的手,還是不自覺的放到仍舊平坦的小腹上,掌心下正式一個悄然成長的生命。
她暗自高興,多虧了自己的肚子爭氣,和皇上也就那幾次,沒想到這麼快就懷上了!
真是黃太不負有心人!
“太醫說,穎兒已經三週有餘了,要不是今天在大廳裡昏倒,這孩子還自個兒有了身子都不知道!”太后連忙笑着數落道。
襄穎又是一陣臉紅,說來自己也是懵裡懵懂的,每次和皇上魚水之歡也是朦朦朧朧的,現在竟然連懷孕了都不知道!
“母妃批評的是,穎兒以後一定會多加小心!”襄穎在牀上認錯到。
“聽你們這樣說,倒是成了朕的不是?朕的愛妃有了身子都不察覺,那是朕的疏忽,還請愛妃原諒!”他假裝蹙了蹙眉頭,很是懊悔的樣子!全然沒有見到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陰狠!
“皇上,都是臣妾不好!”襄穎聽到他竟然爲了她責怪自己,心中像是點了暖爐一般,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愛戀的眸光怎麼都移不開!
這樣一個溫柔繾綣的男人,怎麼不叫女人沉迷!
“好了,別因爲小事傷了身子,你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改明兒我叫御膳房給你備些你愛吃!”他寵溺的語氣帶着蠱惑的纏綿,看着兩人情意綿綿的樣子,皇太后心情更加大好!
只要襄穎能夠得到皇帝的寵愛,那她的夢寐的那一天就快要到來!
“皇上,太醫說......有可能......是個小皇子!”襄穎咬着嘴脣小聲的說道,看着皇帝這般欣喜的樣子,快樂更加難以自制!
要是她能夠爲他誕下一位皇子,那便是東尚國的皇上子,憑藉皇上的寵愛,那後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一切不過就是母憑子貴,子憑母嬌!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朕終於有兒子了!”他笑的十分開心,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起來。
他另外一隻藏在自己袖中的手狠狠地捏緊成拳,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又有孩子了!
“嗯,皇上,今晚就在這陪着臣妾還不好?”襄穎握着他的手,嬌滴滴的撒着嬌。
不讓這宮裡宮外都知曉自己懷孕,皇上又是日夜守護在身邊,又怎麼樹立自己的風光門面!
“好,朕今晚陪着你!”他笑着緊緊的盯着她的臉頰,微微俯身,鬆開握着她手的手,輕輕的捻起她額前的秀髮,替她籠到耳後。
他總是溫柔中帶着不可抗拒的壓迫性!
“哎呀,哀家越來越覺着看不下去了!”皇太后假裝捂着眼睛說着,“你們如膠似漆的樣子,眼中哪還有我這個母妃,母妃不妨礙你們便是了!”太后說着就往門外走,好像是怒氣衝衝的樣子,實則臉上笑的法令紋都能夾死蒼蠅了。
襄穎誒了一聲想要坐起來叫住皇太后,他阻擋了她,“別動了,乖乖躺着”他小聲的說了聲,襄穎只好乖乖的躺下了。
“母妃,好走不送!”白璇璃朝門口大聲的說了一聲,想必自己的母妃也是能聽見的!
是夜,天色越來越黑,許是冬天的到來,夜晚來的更加的快,像是傾倒下的一盆薄霧,就像那漫天的緋色都要浸透。
今兒一整天皇上都守在襄妃的牀邊,未曾離開一步,親自爲襄妃端茶送水,好不讓奴才人羨慕一番!
“襄妃娘娘真是好命,這進宮纔多久,就深得皇上的寵愛,如今還懷上龍嗣!”幾個小丫頭湊在牆角,一個端着盆子的丫頭率先說道。
“那倒是,比清歌園那位好多了去,你瞧那位,現在皇上看不不願去看了!想想也是可憐!”其中一個扎着雙髻的丫頭說着,言語間甚至同情憐憫。
“誰說不是呢,不過啊,在這深宮之中要是想要保護好自己的龍嗣,沒有幾番功夫恐怕也是很難的!”另外一個穿着碎花的丫頭說着,眼神間都透露着得意!
“是啊,你就是命好,跟了襄妃娘娘這個好主子,誰說靠着大樹好乘涼不是?你呀,到時候可別忘記了我們姐兒幾個!”那端着盆子的丫頭揶揄到。
那個穿着碎花的丫頭,現在可是襄妃娘娘跟前的紅人,現在娘娘跟着高升,也定是少不了她的!
在這宮中就是這樣,只要是跟對了主子,就是一輩子衣食無憂,要是不走眼跟錯了主子,那就是一輩子的噩夢!
“那是,咋娘娘可是以後要做皇后的人!”那碎花丫頭驕傲的不可一世的說着,還沒說完就被旁白的丫頭捂住了嘴。
“噓!”捂嘴的丫頭示意她別說了,那碎花丫頭只瞪着她。
“你幹什麼啊!”碎花丫頭十分的惱火,一雙眼睛也因爲氣憤瞪得圓溜溜的!
“這話可不能說,要是被別人聽見了傳到了皇上皇后的耳中,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兒啊!”那捂嘴的丫頭邊說邊朝四周望了望,生怕別人聽見了去。
“哼,你們就是見不得咱娘娘好!”說着怒氣衝衝的離開了,留下了個不歡而散,剩下的幾個人也只好悻悻的離開。
樂陽殿很快熄燈了,許是皇上在的緣故,就很早都去休息了,只剩下幾個值夜的人巡邏着。
“皇上!”清溪不知道什麼時候,趁着夜色溜進了樂陽殿,站在墨色裡看着白璇璃的背影。
他慢慢的轉過身,不再是白天的溫柔繾綣,渾身上下散發着戾氣。
“那人現在在哪裡?”他冰冷的語氣冰點降低。
“在老地方!”清溪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只是沒想到那人膽子如此之大!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爲虎作倀到了皇帝的頭上!
他沒有走正門,而是從樂陽殿的一個不起眼的窗戶翻了出去,融進了那烏黑的墨色裡。
“皇上,小心!”他們來到花園的一個僻靜角落,正是一座假山噴泉。清溪走到旁邊朝四周看了看才輕輕的按了按,只見那假山噴泉退去,露出一個半人高的石洞門。
白璇璃率先走了進去,清溪在後面慢慢的關上了那假山。
他們進入了一條密道,四周還是燈火輝煌,完全不似外面那邊黑暗靜謐。
“皇上!”本來站在偌大的地下房間裡的人見到他們進來,就半跪下來請安。
白璇璃沒吭聲,走進了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半跪着的人直直的提了起來,被迫讓那人與他對視着。
他盛氣凌人的樣子,怒火中燒的連呼吸都閃着火星子,雙眼猩紅的盯着眼前的人,另一手捏成的拳頭咯咯作響。
“誰給你的膽子?他冰冷的吐出幾個字,像是隨時就要將眼前的人生生的撕裂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