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來的太突然,突然到清歌來不及去思考。
貪戀着這一刻的溫柔繾綣,貪戀着他溫柔緊實的胸膛。
任由他抱着她走向那金光灼目的明黃大牀,蟠龍雕花,金色流蘇一切都耀花了眼。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出了神,這張讓她魂牽夢縈的臉,此刻近在咫尺。
擡起手撫上那張感覺不真實的臉,一遍一遍溫柔緩慢。
白旋璃此刻身體裡像是萬千只蟠龍在衝撞,想要尋找一個突破口。她的動作更加撩撥了他的意志,一股熱潮直往下勇氣,似乎是緊張更多的是期待。
他抓住在自己臉上煽風點火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身下的人兒,臉頰紅的像是火燒雲,嫵媚嬌羞。
“清歌,別誘惑我,我難受。”他低啞着嗓音,還帶着絲絲難耐的顫抖。
兩人的目光交接,火光十色。清歌能明顯感受到他的隱忍,還有難耐。
他是君王,後宮佳麗無數,對女人從來都只是只顧自己索取,從來沒有想要徵求一個女人的同意,還讓自己隱忍的如此難受。
清歌緊咬着雙脣,不安的扭動了被他禁錮着的身子,倒是他發出一聲難耐的悶哼,他便再也不敢動了,老老實實地僵硬着。
“別動,再動我真的不敢保證我會對你怎麼樣!”
順着燭光他的額頭滲出汗珠,連說話都添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清歌看着他難受的樣子,心角暖暖的。嘴角綻放出一朵大大的微笑。
起身,附上他冰涼的薄脣。他的嘴脣真的很薄,記得有人說過男子脣薄會無情。
這一刻她哪管得上他是不是無情,她只知道,如果放開了這一次,他們真的會相忘於江湖。
無論付出什麼,只是帶着擁有過的回憶,哪怕一夜也是好的。
他像是乾渴的魚兒遇到了水源,面對她的熱情主動,再也顧不上其他,頃刻間反客爲主,她像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還泛着粉紅的顏色。
這一切都讓他爲之瘋狂,爲之着迷。
“你會後悔嗎?”關鍵時刻,他還是忍住噴薄的慾望問了出來,如果她承認,那他便會立刻放開她。
真不知道自己也會這樣估計一個女人。
清歌看着他搖了搖頭道,“不後悔。”
是啊,就算是後悔,也只會後悔沒了這一刻成爲他名副其實的女人的回憶。
牀上的紗幔被放了下來,隨着窗子裡的微風輕輕擺動。
紅燭搖曳,房間裡一室激情溫存,連月光也躲進了雲層裡。
白旋璃一夜好夢,甚至是都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像個毛頭小子,不知飽足的糾纏着她,心裡還是甜蜜的快要溢了出來。
她昨晚的主動,她的熱情。她終於成爲了她的女人,這一切是不是可以代表,她不會再逃開,會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心情更好的快要飄了起來,轉身準備摟住旁邊的讓他一夜美夢的女子。
只是伸出手,探了空。閉着眼睛再探了幾下還是沒有身影,連被子裡枕頭上的溫度都是冰冷的。
他的猛的睜開眼坐了起來,難道昨晚是夢,不可能,那她呢?此刻五更天,她不在牀上,在哪裡?
猛的掀開被子,牀單上那抹紅色灼他雙目,像是朵妖冶的花展開在他的心頭。還記得昨晚他碰到的阻礙,還有她痛的瑟瑟發抖,卻還是倔強承受的笑臉,心頭一窒。
翻身下牀,胡亂的套了件衣服,只覺着房間裡似乎有些響動。
站在原地閉眼凝聽了幾秒,便朝着牀邊的角落大步邁去。
一雙墨眸此刻染上嗜血的味道,角落裡,她蜷縮在哪裡,頭髮散亂衣衫也是凌亂。環抱着自己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他快步走過去蹲了下來。撥了撥她額前的發,“清歌,你怎麼了?”。
她沒有擡頭,甚至是沒有絲毫反應,只是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他抱上她,企圖制止她的顫抖。
此刻的她像是一隻小獸,容不得別人的肆意親近,感覺到了來人的靠近,抖的更厲害。
他知道此刻的她是犯病了,可是這病無藥醫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痛苦。
“清歌,乖,我們會牀上躺着,地上太涼了。”
他試圖一點一點的緩解她的痛苦,她的嘴裡發出嗚嗚咽咽的呻吟,他知道那是她故意的隱忍。
想到她寧願自己躲在一個冰冷的角落裡獨自痛苦,也不願讓他看到自己的難堪,心裡像是被刀割一般的窒息。
“走開。”她痛苦地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吞噬,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丑陋的樣子,不然爲何躲在牀角。
“不要,我要陪着你。”說着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腦袋,讓她放鬆會不會不這麼難受,心底更加痛恨李青如這個蛇蠍女人。
她嗚咽着搖着頭,企圖擺脫他的懷抱,只是他的懷抱太緊掙脫不開,加上那種深入骨髓般的疼痛,她也只能軟着身子。
“乖,鬆口。”傻女人,看着手臂上那一排深淺不一還冒着血絲的壓印,心就痛到窒息。
她的手臂光潔如藕臂,肉被咬的翻了出來冒着血,殘忍的令人不敢直視。
“來人!快來傳御醫!”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似乎咬的不是她的而是他的手臂。”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痛心,卻不能爲懷裡的人分擔一絲一毫的痛苦。
懷裡的人似乎聽到了他叫人,又開始不安的掙扎了起來,他知道她不想讓別人看見她這樣子。
“別怕,有我在。”一遍一遍的輕撫着她的被,安慰着她痛苦不安。更像是在暗暗的告慰自己有他在,一定不能讓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