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來的!”她尖着嗓子,不好現在太危險,她只能舉着受傷的手,身子往水中沉了沉,還好水上面撒了花瓣。
又是他,一雙桃花眼,半張銀白的面具,半張驚豔的俊顏。
玩世不恭的嘴角噙着笑,站在浴桶邊邊看着她。
“噓!你說要是別人知道皇后的寢宮裡藏着個男人,你會怎麼樣?”笑的邪魅,意味深長。
“你既知道我是皇后,你還出現在這兒。你本就是找死!”清歌露着腦袋在水外,整個人的身子在水下極其扭曲。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不要到時候死的是你,不是我!”男人說話間,指了指清歌,又指了指自己。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跟你無冤無仇!好就算是你救了我,你要我怎麼感謝你,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清歌顫抖的低吼出了聲,她沒精神個這個男人打啞謎!
男人聽聞她的話,眯了眯眸子,雙手環保胸前,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她。
“離開白旋璃!”五個字像是晴天霹靂,清歌被震得不輕。
“憑什麼?”她擡起眼,對眼前的人越發沒有好感。
“憑什麼啊?對啊,我可還沒想好理由!不過你自己剛纔不是說,只要你能做到的,一定做到!想必做到這個不難吧?”邊說便笑着,似乎只是在閒談。
“你!”清歌看着他風輕雲淡的樣子,氣得不輕。剛想起身,不好,腿在抽筋,好疼好疼!
怎麼辦?這個男人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可是腿好疼好麻,感覺到整個人都在往水裡面墜去。
心中哀嚎着,難不成自己真的要命喪浴桶不成!
恍惚中,她感覺到整個人被騰空撈起,然後一陣風拂過。清歌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上已經裹上了早放在屏風上的袍子。
清歌縮在榻上,緊緊地攬了攬身上的袍子,冷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別玩把戲,你知道的,沒人會信!”本是俯身的他,說完直起身子,靜靜的睥睨着她。
“怎麼辦?我又救了你一次!看來你欠我的更多了!”男子眉毛輕挑,對這樣的結果頗爲滿意,眼神更是肆無忌憚。
“要不是因爲你,我也不需要你救!”清歌瞪着他,做了惡事,還裝好人!
“哦,那我應該直接讓你溺死在水裡,來的更加方便,更加讓人不宜察覺!”他言語間微怒,似乎帶着不快。
清歌直直的瞪着他,不想繼續無聊的對話,轉身拉過被子改在身上,這才安心。
“感謝你的仁慈!你快走吧!”清歌知道這個男子既然能在光天化日下,進到她的寢宮,也必是做足打算。
這人既然沒有傷害她的行爲,她暫時看在救命的份上,不跟他計較。
男子站着笑而不答,也沒有要離開的跡象。清歌無奈的搖了搖頭,真那這人沒辦法。
精神緊繃着,生怕他做出格的事情,不能直接望着她,那就只好豎着耳朵聽着他的一舉一動,佯裝着鎮定一點也不在意。
男子倒是嘴角抿笑,然後走到桌子邊坐下。端起茶壺,慢吞吞的給自己倒茶。茶水沿着壺嘴慢慢的流進茶杯裡,他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音。
清歌豎着耳朵越發的警覺,這樣的感覺好詭異。自己真的已經耗費了所有的精力,本以爲回到了清歌園,可以好一些。
男子倒是自顧自的倒騰着茶水,瞥眼看了看她,僵直的躺在牀上,整個人緊緊地攥着被子。
清歌不知道堅持了多久,真的好睏頭好暈,整個天窗地板都在旋轉,就快要閉上眼沉沉睡去。
“你爲什麼要冒充我?”男子悠悠的開口。
“啊?”清歌聽到聲音一個機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那天昭陽殿外,你爲什麼要找人冒充我?”清歌手心收緊,他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既然知道了,就不想否認。她確實找人冒充他,不假!
“難道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他倒是自信十足,感覺天下都在他掌控中一般。
清歌閉口不答,還真是個傲嬌的人,懶得搭理。
他見她偏過頭,繼續開口道,“沐清歌,你難道不知道白旋璃最痛恨的就是背叛把戲嗎?”他的語氣很冷很低,帶着說不出的情緒。
清歌猛然擡頭望着他,眼裡泛起了冷意。爲什麼他會知道白旋璃痛恨背叛?
她的表情,他全都納入眼底,這樣驚訝的表情,似乎是在一切都在掌控中,頭滿意的揚起。
“你難道就沒看出來,那只是一個圈套,等着你跳進去就成了!”他像是解救萬物蒼生的神,用它大公無私的懷抱,諒解着一切無知愚昧的人。
“你在說什麼?”她確實聽不明白,其實她隱約的猜到了些,只是不敢去承認面對那些血淋漓的真相。
“難道我說什麼你不明白嗎?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你很明白!”這個人就是這樣,說話都帶着挑戰性。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清歌其實已經順着他的思路想下去,不敢深想。
不對,一定是自己的想法出現了偏僻,不會是這樣的。她的心裡暗暗地告誡自己,不是的是自己背叛了白旋璃,是這樣!
“不是?沐清歌,該說你太聰明還是該說你太笨?”他端坐着,臉上邪氣的笑一掃無遺。
“你早就該想想,爲什麼你能那麼順利的拿到那圖!況且你確定那就是你要的圖嗎?”他要在她的面前,一層一層的把事實揭開,真相血淋漓的袒露出來。
清歌捂着腦袋,本來就暈暈乎乎的疼,現在因爲那些話,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腦袋快要疼裂開去。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清歌壓着嗓子,帶着哭腔不可抑制的喊着。
她不想聽,她不想知道!真的,她仔細想一想,爲什麼會那麼順利,連自己都未曾懷疑?
明明那晚下了藥,他也沒有醒,爲何第二日就會質問她?
自己之前一心想着是自己背叛在先,便沒有深想,現在想來,着實可怕!
“怎麼?這就不敢聽下去了?”男子看着她的樣子,眸子陰桀,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