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什麼都別說!”他現在被她勾的六神無主,血氣上涌。哪還有社麼心思聽她商量事情。
剛好繼續沒做完的動作,又被清歌擋住了,他有點惱了。
清歌看着他慾求不滿的樣子,自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皇上,現在是正午時分,不適合劇烈運動!”,盈盈波光,攝人心魄!
白旋璃的臉色一黑,這是什麼理由。
“莫非愛妃是要與朕商量商量什麼時候適宜劇烈運動?”他不爽快的樣子,帶着邪魅的語氣。
清歌心中自是問候了他的全家,臉上嬌羞一片。
她的心依舊平靜,不過是言語間的戲弄,不必當真!
“纔不是,清歌是有正事要與皇上商議!”清歌斂不去臉上的緋紅,倒是一臉正經。
“那朕聽聽愛妃,是有何要事與朕商議,寧願辜負了好春光!”白旋璃動了動身子靠在軟榻上,倒是想聽聽她能說出點什麼要事來。
“皇上,臣妾入宮多時,想回家小住一日,陪陪孃親!不知皇上是否應許?”清歌撅着嘴,說的倒是挺可憐的。
白旋璃看着她嘴角揚起了弧度,眼中是要快溢出來的寵溺。清歌在這一刻有一點的沉溺,心中又狠狠地罵着自己。不長記性,吃虧的總還是自己。
“那倒是答應不答應嗎?”她語氣軟糯故意撒嬌,就算是爲了能回去,豁出去了。
雖說自己是皇后,執掌六宮大權,畢竟是女人。出入皇宮仍然是要得到皇帝的應許。
皇帝倒是興致極好的看着她,乖巧聽話身上沒有長滿刺,這些日子裡倒還是第一次。
想着她入宮確實也有些日子了,身居後宮,就連日日上朝的父親也未曾謀面。
“好吧,你暫且先回去住上三日。”清歌聽聞臉上浮起滿足的笑。三日時間不長,但也是不短,還可以另行打算。
其實只要能不在他的身邊,就便是最好的!每日的帶着面具強顏歡笑,真的好累。
“但是三日之後,必須回宮!”他的話容不得半分商量。清歌一張笑臉瞬間焉了花兒。
“爲什麼?三天怎麼夠!”清歌小聲是嘀咕着,心中的十分不滿。
他倒是也笑了笑,“你回家小住三天是不夠,可是朕的三天怎麼過?”清歌沒想到白旋璃會開口說這樣的話,酸溜溜的。
清歌故作一臉茫然不知的樣子,白旋璃也是揉了揉她的頭髮,“你不在朕身邊,朕怎能安然入睡!”一臉的深情,清歌也只是笑了笑。
幾分深情,幾分真假,誰都難辨箇中滋味!
“那前幾日臣妾不在皇上身邊,皇上不是一樣的睡得很好!”她倒是覺得這些話現在聽來可笑,便揶揄道。
其實他想問他口口聲聲說着深情的話,爲何仍舊臨幸了李淺兮,只是苦於她,至今皇上隻字未提,倒像是忘了這個人一般!
口口聲聲說着唯她一人,卻總是三番兩次的出現女人!
她幾次都想破口而出,終是按奈心中的迫切,一再的選擇忽視。
白旋璃倒是被清歌說到了苦處,她不知那幾日夜夜宿醉,整夜整夜的被那些痛苦的回憶折磨。
那些過去的自己不必拿來再說,都是自己不堪回首的。
“你這丫頭,倒是嘴角伶俐!”白旋璃笑着說了聲。
清歌也是一愣,不是愛妃,不是清歌,他嘴裡說出的是丫頭,已經好久沒人親切的喚她一生丫頭。
想來覺得心酸,眼見着忍不住快要落淚,白旋璃倒是眼尖,發現了她的神情僵硬。
清歌仍舊坐在他的腿上仍舊保持着那尷尬的姿勢,垂着腦袋吸着鼻子。白旋璃一伸手,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懷中,貼在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清歌,朕給能給你三日,否則別怪我親自去接!”他帶着他的腦袋呢喃着。
她的心有幾分迷亂!
永和宮中一片寧靜,宮女們也是輕手輕腳的,皇天后仍舊喜歡靠在軟榻上薰着香,一隻手支着腦袋,閉目養神。
“回皇太后,奴婢已經按照您的意思轉達皇后娘娘了!”名叫沫兒的宮女跪在地上。
皇天后置若罔聞般的未曾睜開眼,未見她開口,只能低着腦袋。
跪在軟榻後面,正在給皇太后捏着肩膀的竹兒朝沫兒使了使眼色,皇太后正在養神,誰都打擾不得。
沫兒正準備輕輕悄悄的退出去,愣在了原地,臉色慘白。
只是皇天后閉着眼問道,“那皇后可曾答應?”每一個理由都滴水不漏,想必也是無法拒絕。
沫兒隨即跪在地上,“回皇天后,皇后娘娘同意將沫兒留在清歌園服侍!”。
皇太后聽聞,睫毛微動,“那你以後便在皇后跟前安心的服侍着!”
沫兒點了點頭,只聽皇天后慢慢悠悠的開口,“只要你能把皇后伺候好了,你家中的父母兄妹自己不必擔心!”聽聞家人,沫兒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是,奴婢定當盡心盡力的服侍皇后娘娘!”沫兒繃直了身子說道。
皇太后的臉上浮現諱莫如深的笑意,沫兒尖着沒說話,便行了禮退了出去。
“太后,爲什麼要遣沫兒去清歌園服侍啊?”竹兒想不通,皇后身邊的人還好。
“你懂什麼!”皇太后冷聲的哼了一聲,竹兒只好耷拉着腦袋,不在自討不快。
奴才怎會知道主子的心意!
次日,皇宮裡傳遍了,皇天后賞人給皇后,想必是皇后已有龍脈的前兆。
次日清歌約莫正午時分出宮,索性皇宮與沐府相隔不遠,便也是不甚着急。
聽聞清歌回家小住,清歌的孃親,沐府的正房沈寧便在府外候着。
遠遠地見着清歌的鳳輦款款而至,一行宮人隨着轎子氣勢頗足,不僅擡手拿着手絹急忙的抹了抹臉上的淚。
小菊是替清歌撩起轎簾,清歌緩緩出,不禁有路人忍不住讚歎。清歌長髮盤起,端莊溫婉,一支雙鳳朝飛金步搖響聲清脆。
“娘!”清歌出轎便撲到沈寧的懷中,兩人皆是抱住淚流滿面。
“傻孩子,回家來是件高興的事情,怎麼哭了!”沈寧說着替她抹着臉上的淚。
“這不是見到孃親高興嘛!”清歌吸着鼻頭,露出一張小女孩的天真爛漫的臉。
沐相朝中要臣大權在握,卻不似其他大臣一般,府中只有兩位夫人。
一位是沈寧,另一位從進府便就很少露面,數月前那位夫人的女人,便是九王爺的正牌王妃香消玉殞。
衆人便嘆,這位夫人命至苦!
清歌攙扶着沈寧進了家門,便像是一下回到了小時候,還是待在母親身邊的時候。
她只想一輩子陪在母親身邊,更沒想過有朝一日遠離母親,住進那人人往之金絲鳥籠!
“父親今日不在府中?”清歌小心的探問道。
沐父極嚴,記憶中父親總是繃着一張臉,只有面對那個人的時候,纔會哈哈大笑,一臉舒心和藹。
那種笑,她從來沒有享受過!
“今日朝中事物衆多,你父親每每也是早出晚歸!”說着沈寧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清歌心中小心的唸叨着,進來白旋璃也不是甚忙,難道一個皇帝還沒有朝中臣子繁忙?
“哦!”清歌哦了一聲,便沒再問下去。
在這個社會,男人的事情,尤其是國家大事,豈是女人能夠過問的!
“娘,雲姨她還好嗎?”清歌想起了那個從小對自己很好的女人。
沈寧的臉色不太好,悲傷的搖了搖頭,“不怎麼好,不愛開口說話,偶爾開口也只是叫喚着那人的名字!”
“那雲姨,知道她怎麼死的嗎?”清歌想着她的樣子,就心生幾分憐憫。
沈寧,再次搖了搖頭,微微嘆息了一聲。
清歌拉着母親的手進了自己當初的閨房,還是當初的模樣,一切都是那麼的舒服自然。之前的悲傷一掃而光。
終於不用繃着臉,憋着難受面對着白旋璃,還要笑臉相迎。
清歌和沈寧話着家長裡短,開心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晚膳過後,清歌舒坦的撫摸着吃撐了的肚子,滿意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娘娘,小菊好久都沒見過你笑的這麼開心了!”小菊跟在清歌的身側緩緩道。
清歌看着遠處的美景,盡是家中熟悉的一切,“偷得浮生半日閒,便是這樣的感覺吧!”清歌也是忍不住感嘆道。
小菊自是懂那些詩情畫意的東西,只知道她家的娘娘今日格外的開心。
“娘娘,相爺書房有請!”一個男子攔住了清歌的去路,她的臉色一沉。
揮了揮水袖,繃着一張臉,莫不做聲的跟着男子朝着父親的書房走去。
走到書房外,男子站到了一旁,恭敬地守護者,清歌望了他一眼,抽回視線推門進屋。
“回來了?”沐相低沉的聲音響起,清歌緩緩地走到書桌前,沐相背對着清歌站着負手而立。
“嗯!”清歌點了點頭,不多說話。父母間生疏的像是陌生人。
沉默不語.....
“父親,她真的死了嗎?”清歌似乎想起什麼突然擡頭問道。
“怎麼如此問?”沐相轉過身來盯着清歌。清歌只覺得他的目光帶着幾分寒氣,心生畏懼。
“沒什麼就,隨便問問!”清歌連忙搖頭,掩飾住自己的慌亂。
在父親面前,自己總是最怯懦的!
“爲何要陷父親於不義?”沐相緊緊地盯着清歌。
清歌駭然,一張臉藏不住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