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說不說是誰指使你的?”白璇璃龍顏大怒,沒想到這個丫頭的嘴這麼緊!
看着那丫頭一副寧死不說的樣子,他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了幾分,那丫頭在他的手裡掙扎的越大厲害。
“是.....是我!”被卡住喉嚨的人斷斷續續的嗚咽着,她不能出賣任何人。
“死到臨頭嘴還硬!”白璇璃腥紅的眸子,散發着嗜血的味道。
到底這個丫頭背後隱藏了什麼,怎麼會如此的寧願死,也不肯供出背後的人,甚至是背後的勢力。
眼見着那丫頭翻着白眼,掙扎的弧度越來越小,清溪連忙上前制止住了白璇璃。
“皇上,現在還不是殺了她的時候,我們要嚴刑逼供,直到她招出幕後之人爲止,就算是這個丫頭不說,我們也能有辦法讓那個人自己站出來。”清溪的嘴角噙着笑,話語間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白璇璃聽聞,猛然的鬆開了捏着那人脖子的手,稍稍往後退了一步,眉眼間全是不悅。
其實清溪也只是說給地上那人聽的,想要她識時務,趕緊交代,就算是不交代他們也能讓她快速的說出主謀。
那丫頭也是嚇得不輕,癱在地上被微微的聳動着,連大氣也不敢出。
“清溪,你來處理!”說完白璇璃揮了揮衣袖,轉身準備離開。
那些血雨腥風的事情,他只是過問,從不插手,這次也是一樣的!
“景池,離她遠一點!”他突然轉過身來,看着抱着雙臂看熱鬧的景池。
景池的臉上先是驚喜,聽聞他說叫他離她遠一點,一雙眸子瞬間黯淡了下來。
“你不是不在乎,又何必在乎我與她之間的距離?”景池冷着語氣說道。
他不肯承認自己愛上了她,卻在此時又來要求他與她保持距離,這不是自我矛盾?
還是白璇璃,你太愛他,以至於你所有的感情都是戴着面具,僞裝起來的?
白璇璃沉默不語,靜靜的看着景池的表情變化着,“她只要還在我的身邊一天,她就還是我的皇后,我不希望我的皇后與別的男人走的太近!”他不悅的說着。
“你果然還是愛上她了!”景池的聲音很低,夾雜着微不可聞的嘆息。
白璇璃的心中也是出現了疑問。他從認真的想過自己爲什麼會對情歌如此的好?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肯定是因爲那個人,他便對她百般的好。現在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叫囂,他愛上了她!
白璇璃的眼底劃過一絲驚慌,很快的被一雙沉定的眸子壓了下去。
“皇上愛皇后不是天經地義,難道還應該有所懷疑?”他拿了他們之間的身份,來掩飾心中的不安和悸動。
景池笑了,苦澀的笑連白璇璃都能感覺到,“是啊,你是皇上,她是皇后,名正言順!”他說完,輕輕一躍整個人消失在無邊的黑幕裡。
名正言順?景池咬的極重的幾個字,像是一根根細密的針,戳着心窩子。
白璇璃也沒管清溪和地上的丫頭,徑直離開了,他需要安靜的去想一想!
這種無知的的恐慌,甚至是清歌毫不在乎的樣子,讓他覺得很煩悶!
失控的感覺讓他覺得越來越恐慌!
“諸位,今兒到永和宮一聚,必定是有要是說與哀家聽!說吧!”皇太后在永和宮招待幾位要臣。端坐着榻上,似笑非笑的端着茶撥弄着。
“回皇太后,老臣認爲皇后作風有辱皇家顏面,玷污皇家門楣,實在是失責,更是失德!”率先開口的是坐在上座首席的雲相。
他早就看不慣沐相在朝中囂張跋扈的樣子,以爲自己的女兒是皇后,就目中無人!
想來,現在終於抓住了他的尾巴,可以好好地參上一筆,嘴角閃過陰狠的笑。
皇太后自是將雲相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輕笑了出聲。
“皇后確實是有違大體,可是她能懷上龍嗣,也算是我東尚的福氣,你們說是不是?”下面的幾位大臣,繃着臉不敢與皇太后的觀點相同。
“皇太后,臣認爲,現在皇后的醜聞已經傳到民間,防人之口甚於防川。皇家不拿出個態度來,如何服衆?”這次開口的是襄相,在朝中地位不及另兩位相國,但是同樣是先帝頗爲器重的大臣。
雲相的女兒做了皇太后的兒媳婦,沐相的女兒是當朝的皇后,自是地位頗高,他小小一個襄相,朝中也是無人幫應,心中自是有些不服。
“哦,那照襄相的意思,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皇太后笑着抿了抿嘴。
“臣,認爲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皇上廢除皇后,另選新後,才能服衆!”衆人聽聞皆是望着襄相,就算是皇后犯了大罪,他此番言辭也是屬於大不敬。
“襄相,這番話只能與哀家說說變好,要是皇上聽見了,可就不好了!”她笑着說着。
“臣不怕,臣是一心爲國,就算是當着皇上的面,臣也是這番言辭!”襄相繃着臉,沉聲說道。
難道皇上愚昧到,要殘害忠良不成?
“皇上有你們幾位忠臣,真是好福氣!”皇太后緩緩地開口,眼睛瞥向另外一個位置。
“咦,今兒沐相難道是身體不適?”她沒能瞧見每每行不缺席的沐相的位子。
“呵呵,恐怕現在是躲在府中,羞於見人罷了!”雲相笑着說着,言語間都是嘲諷。皇太后聽聞也是一笑。
“我看皇后不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再說了起先皇后有喜我們都不知道,要不是皇后小產,我們現在未必知道。想必皇后本就沒有拿皇嗣做要挾。皇后現在也是很傷心,宮中又傳出這個樣的話來落井下石,想必也是極其傷心。”她盯着下面的大臣,個個都是面帶愁容,臉色陰暗。
“皇后也是出自名門,並不是山野丫頭,自然知曉茲事體大,又怎會這般的糊塗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慢悠悠的說着。
幾位大臣也是端坐着,繃着臉,聽着皇太后的意思,就是皇后無罪。
“皇后的事情,皇上自會定奪,我們何必干涉,想必皇上給各位以及百姓一個合理的交代!”她說的雲淡風氣,語氣卻是極重。
“好了,都退下吧,哀家乏了!”說完皇太后朝竹兒招了招手,竹兒連忙扶着皇太后站了起來。
各位大臣也是眼見皇太后的態度明擺着要包庇皇后,現在又是下了逐客令,個個都是面色僵硬的離開。
見着大臣們都紛紛離去,她笑着的臉馬上沉了下來。
“皇太后,您爲什麼要幫皇后啊?”竹兒小聲的問道,他反正是不明白。
“我沒有幫任何人,你就等着看吧,好戲就快要上演了!”皇太后笑着看着竹兒,摸了摸他能滴出水來的臉頰,笑的竹兒覺着莫名其妙。
“什麼好戲啊?”竹兒也被她說的心癢癢,只想知道。
她轉過身來敲了一記竹兒的腦袋,“現在不能告訴你,日後你便會知道!今兒的事情,你給我打點乾淨咯!”她一貫來都是很相信竹兒的。
“那皇太后,竹兒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太后肯不肯答應竹兒!”竹兒笑着替她垂着肩膀,舔着一臉的笑說着。
“又是什麼請求?”
“是,奴才覺着那進貢的那翡綠串子很好看,能不能賞給奴才啊?”他嬌滴滴的聲音,還拉着皇太后的一袖子,撒着嬌。
她聽聞也是樂了,原以爲是件多大的事情。“你要是吧今兒的事情處理好了,哀家就賞給你!”
竹兒一聽樂開了花兒,更加狗腿賣力的奉承着皇太后。
清歌在小菊的不停的嘮叨下,還是乖乖的躺在牀上了。不然的話,她覺着她的耳朵真的會被念起一陣老繭。
“娘娘,該是時候喝藥了!”小菊端着一萬黑乎乎的還冒着騰騰熱氣的藥,走了過來,嘴裡還念念叨叨的。
“可不可以不喝?”雖然清歌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是一臉委屈的樣子望着小菊。
“不行,娘娘,小菊這可都是爲了您好!”小菊將那碗看着就倒胃口的藥送到清歌面前,清歌忍不住的捂着嘴乾嘔。
“娘娘,別裝了,我知道你能喝下去的!”小菊一臉正經的看着清歌,一點笑也沒有。自從清歌小產之後,小菊很是自責,所以更加盡心盡力的服侍清歌,說是要贖罪。
清歌放開了手,一臉失落的接過小菊手裡的藥,真是毒藥啊!這樣不僅顏色不好看,而且味道甚重,還很苦!
清歌的腦袋中不停的盤算着如何不喝這碗藥,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娘娘,您就別打主意了,今兒這藥我可是得親眼見着你喝下去,之前的那些餵了花草的藥,小菊就不跟娘娘計較了。”小菊一臉正經,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小菊的膽子也見長了。
清歌冷哼了一聲,今日是難逃這苦藥的魔爪了,心中不禁哀嘆。
“參見皇上!”小菊見着白璇璃走了進來,連忙跪下行禮。
清歌聽聞臉上一僵,靈機一動。只聽嘭的一聲碗碎裂的聲音,清歌故作驚恐的樣子,縮着脖子看着地上的破碗,那藥汁還不合時宜的濺了幾滴在白璇璃的衣服上。
小菊一臉哀怨的看着清歌,白璇璃也是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清歌,清歌被看的發慌,縮了縮脖子。
儘管白璇璃討厭,此時此刻還真是感謝他的出現,才拯救自己於水火啊!
“皇后就這麼怕朕?”白璇璃揮了揮手,示意小菊出去,說着走到清歌的牀邊坐下。
清歌倒下身子靠在牀榻上,冷眼的看着他,沉默着不說話。
“皇上今兒怎麼有空來清歌園?”他聽出她的話裡話,她就是不歡迎他罷了。
也就她性子說寡淡就寡淡,一點餘地也不留。
“那你是希望朕不來?”他聲音雖低,還是帶着壓迫感。
清歌偏着頭看着他一臉邪笑,暗自問候他的祖宗們。
“整個皇宮都是皇上的地界兒,哪有不歡迎皇上的意思!”她沒有心情同他逗趣。
“那要是朕不來,皇后怎會躲得過這碗藥水!”白璇璃輕笑着,挑了挑眉。
清歌看着地上碎了的藥碗,心中也是越加的悲憤,這個男人怎麼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清歌帶着憤怒的眼神望着他,示意他別說。
“小菊!”清歌猛然抓住了他的手,不停的搖頭。
“我不想喝!”她軟軟的語氣,帶着哀求。好不容易將那碗藥解決,她斷不能再喝。
白璇璃笑容溫柔的摸了摸清歌的腦袋,見到她軟軟的請求,心情還是很不錯!
“小菊,將拿藥從新端一碗過來!”白璇璃說完,清歌轟的一聲倒在牀上。
她恨死這個人了!
“我要親自看着皇后喝下去!”說完還不忘強調,清歌哀嘆着,今天是逃不掉了。
小菊曾說的,“他得了和尚,套不了廟,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就算是她現在的寫照,真是說的分毫不差。
只能可憐兮兮的望着白璇璃,拉了拉他的袖子,就算是求他不可以嗎?
最讓清歌很生氣的是,白璇璃明明看見了他求救的眼神,卻是假裝沒看見別過頭去,看着別的地方,嘴角還噙着一抹壞笑。
眼見着小菊就要來了,依照小菊的性格,勢必今天會求着皇上讓她把藥喝下去。那個苦澀的味道,她想着就瑟縮了好幾下。
“我求求你,幫幫我,我真的不想喝!”清歌雙手何時,放在嘴邊小聲的說着,一雙眼睛波光粼粼的。
“不想喝是嗎?”白璇璃壓低了身子問道,清歌聽聞眼睛閃着光,連忙不住的點頭。
難道他真的願意幫助自己?真是謝天謝地!
“不可以!”三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清歌捂着頭哀嚎着。
果然靠別人都靠不住,要不自己裝睡着好了!
小菊端着藥進來了,那問道就算是清歌捂着被子,還是能夠聞到。
“清歌,該喝藥了!”白璇璃拉着她頭上的被子,輕笑的說着。
“不要!”清歌從被子裡發出悶悶的響聲。
“你要是不喝,我就把小菊送出宮去!”白璇璃的聲音冷冷的。
清歌聽聞沉默了好幾秒,猛地掀開捂在頭上的被子,整個人氣憤的坐在牀上,惡狠狠的望着白璇璃。
“不就是一碗藥,至於要拿我身邊的人作威脅嗎?”清歌冷哼道。
白璇璃顯然是一副看戲的表情看着她,眉頭情挑,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
“我喝便是了!”清歌說着端過放在櫃子上的藥湯。
臭烘烘的味道,薰得她想要流淚,心中也是萬馬奔騰,洗着鼻子秉着呼吸,儘量不要讓自己問道那股噁心的味道。
咕咚咕咚,她一隻手端着碗,一隻手捏着鼻子,一口氣喝光了藥。差點吐了出來,她拍着自己的胸膛,讓開自己舒服一些。
清歌瞪了一眼,看着自己喝完藥笑的很開心的小菊,小菊被她瞪得也是一縮。
“喏,我說皇上現在很閒?”白璇璃一愣,顯然是沒理解她的意思,看着她讓他看了看碗。
“嗯?”輕輕的出了聲,帶着別樣的溫柔。
“我說皇上是不是太閒了,否則怎麼會有時間來看清歌喝藥!”她從來不覺得皇帝的溫柔是屬於她的。
之前還能幻想,現在是連幻想的最後一點點,也被扼殺在搖籃了。
白璇璃再次示意小菊出去,清歌白了一眼白璇璃,虧得自己之前還認爲他是好人。
“清歌,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像渾身長滿了刺似得”他看着她,無奈的開口道。
清歌擡頭對上他的雙眼,那雙足以讓她沉醉的雙眼,清歌淺笑着。“我又不是刺蝟,哪裡來的刺!”她懶懶的答着。
白璇璃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你不是刺蝟,就是每次面對我的時候,渾身長滿了刺,我就這麼讓你害怕嗎?”他溫柔的說道。
“我纔不怕!”她小聲的咕噥着。雖是微不可聞,還是飄進了白璇璃的耳朵,他的嘴角慢慢揚起。
“你不怕我爲什麼想方設法的要躲開,真是是不惜犧牲自己的聲譽,也要離開我的身邊?我的身邊你就這麼不想待嗎?”清歌望着他,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還是無可奈何的語氣,甚至是眼底浮現着毫不掩飾的傷痛。
清歌只能暗自告誡自己,那只是糖衣炮彈,卻不可以沉醉其中。難道自己傷的還不夠?
“我...我.....”清歌還沒說出的話,都被他一一的吞進了腹中。他擡着她的下巴,微涼的脣摩挲着她的脣瓣,她忍不住的掙扎。
下巴被他狠狠地捏住,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清歌只能被迫接受他的溫柔繾綣。
清歌始終睜着眼睛看着他,強迫自己清醒的面對他。他的眼睛緊緊地閉上,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時刻。
清歌看不清他現在的想法,甚至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不應該是這樣的!
白璇璃睜開眼看着清歌的失神的樣子,狠狠地咬了咬她的嘴角,她一陣吃痛。
“專心一點!”嘴角間低低的呢喃,清歌在他的世界裡打轉,浮浮沉沉。就算是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沉迷在他的溫柔世界裡,矛盾的被迫享受着。
一陣吻過,就在清歌肺中的空氣都要被吸乾的時候,他恰到時宜的放開了她。
他留戀的她的香味,一隻手在她殷紅的脣瓣輕輕地摩挲,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
“他們逼我廢了你的後位!”他慢慢的開口道,幾分無奈。
清歌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疼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皇上,沒想到朝中大臣如此之快,恐怕是早就有人看我不順眼罷了!如果清歌做的真的有損皇家顏面,那皇上要是廢了清歌,清歌也無話
說!”畢竟都是自己一手設計並造成的,就算是廢了後位,也是自找的。
與期待在他的身邊,每日守着自己的心惶惶終日,還不如名正言順的離開。
“你就那麼不在乎?”白璇璃的墨色暗淡,咬着牙齒說着。
清歌不知道白璇璃今日爲何說話總是酸溜溜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那皇上在乎嗎?”清歌太高了眼對上他的眸子,看着他眸色中自己那倔強的影子,心中也是一片枯澀。
他爲什麼每次都要問她在不在話?難道他知道這件事情,她在不在乎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就算是在乎又能怎樣?
在乎能讓他放棄那筆交易,還是能夠讓她遠走高飛,離開着皇宮之中的爾虞我詐?
那你呢?在乎嗎?這也是她也想問的!
他哼了一聲,便開始了一貫的沉默,清歌心中自是嘲笑着自己,明知道的答案又何必一次一次的在乎並且當真!
“要是在乎,你就不會逃離我的身邊?我在乎你就會乖乖的做我的皇后?”他的話帶着不可抗拒的被迫性,清歌只知道吞嚥着口水。
“我不會!”白璇璃靠近的身體猛然退後,深深地被她的話傷了,這就對了。那次雪山,以爲她說的都是真心的,沒想到也是逢場作戲,那現在的纔是最真實的想法吧!
“朕,知道了,你就安心的做你的皇后,你當不當皇后,還是朕說了算!”他在暗示她,就算是身份,她也沒有選擇的權利。
她根本就沒用選擇的權利,更加沒有拒絕的權利。
“皇上,清歌一切聽從你的安排!”他要她做後,那她便鳳儀天下。他要她亡,她便萬死不辭!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清歌的乖順,溫柔就像是一把溫柔刀,一寸一寸的凌遲着她的心。
“我真的那麼讓你不想靠近?”他在心中盤問了千百遍,卻是始終也沒能問出口。
她的無所謂的表情,甚至是冷漠的樣子,冷漠的話語,讓他覺得他從來爲靠近過她的心!
如果我沒能靠近你的心,那麼你心中的那一片位置又是爲誰而留?
是他嗎?你還是對他念念不忘嗎?就算是在我的身邊,差一點誕下皇嗣,心中都還是藏着別人嗎?
他緊抿着脣,暗沉的臉色,雙拳不自覺的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