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地贏了比賽之後,衆人在休息室裡聊天準備各自回家。
“綠間,你的繃帶,不要忘記了。”不利拿着嶄新的繃帶遞給正在對着毛毛蟲念念叨叨的傢伙,他纔不是故意記着這些小細節呢,是哲也讓自己這麼做的。
對方推推眼鏡,很細緻地打量了一遍原宿不利,“幫我謝謝黑子。”不利“哦”了一聲就轉身,所以沒看到綠間嘴角泄露出的笑意,哼,還是跟以前一樣蠢,綠間繼續對着毛毛蟲嘮叨,“怎麼辦,我似乎對班裡的女生不感興趣了。”
不利也搞不懂爲什麼,就是忍不住想幫大家張羅這張羅那,儘管已經有桃井五月幫忙做着後續工作,可是他就是無法忍受自己閒閒呆在一邊的感覺,好像遊離於其他人的世界之外一樣,不對,是在哲也的世界之外,難以觸摸。
所以他儘管很討厭籃球這種運動,卻還是定點過來看黑·子·哲·也訓練和比賽,爲了防止那些可惡的傢伙接近哲也,自己可真是把功夫都做足了啊。這樣一想的不利不禁佩服起自己來。
“水水水,渴死我了。”一邊的青峰大輝在怪叫,不利本想不搭理他,而且周圍還有那麼多瓶子,爲什麼要盯着自己手上這瓶啊,但即使很不情不願,不利還是在瞪了對方數十眼後把自己喝了一半的水遞了過去。黃瀨涼太不幹了,立即圍上來擁在不利身邊,感受着身邊一團渾身散發着汗味的東西拱來拱去,不利簡直快忍受不了了。
“快去洗一洗啊,你的汗都弄我身上了。”不利一把將黏在身上的黃毛趕走,卻沒想到對方被推開後只是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然後一條蜿蜒的血跡從鼻子流出,桃井立刻上前猛烈地KO着黃瀨的腦袋,“你這個蠢貨都在想些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啊,我要把你揍暈!”
“呦,五月,我支持你,揍他。”一邊的青峰還在添油加醋地搖旗吶喊,紫原繼續把薯片渣子撒在綠間佈滿了十字路口的腦袋上,場面頗有一觸即發之勢。
果然是因爲赤司徵十郎去參加下一場比賽的抽籤所以其他人就如此肆無忌憚嗎?不利挑了挑眉毛,按捺住忽然又開始疼痛的腦袋,靜靜地坐在一邊。
“怎麼,頭又疼了?”哲也伸過一隻手幫着不利揉着額頭,想讓他稍微舒服一些。不利滿足地喟嘆一聲,果然還是哲也在身邊好啊,一跟哲也在一起再大的困難也不是困難,再疼的腦袋……它也還是個腦袋。
“只是一點點啦,哲也幫我揉揉就好了。”不利翻身躺在長椅上,將腦袋整個鑽進哲也的懷抱中,果然,頭疼減緩了不少。“嗯,那就休息一會兒吧,反正赤司君也不會那麼早回來的。”哲也微微笑了一下,將一顆糖放到不利嘴巴里,看着對方逐漸紅潤的臉,更是憂心不已,怎麼會好端端地頭就疼呢?儘管很想將對方帶進醫院做個檢查,但是他卻死活不願意去。
問原因也不說,哲也想了想,難道又是那些黑暗組織搞的鬼麼?
“他怎麼了?”赤司徵十郎剛剛參加完冗雜的要死的會議,回來之後就看到有人在裝死,憤怒是沒有,好奇卻絕對是有的,“今天他好像沒上去比賽吧,累了?”赤司坐在黑子旁邊,低頭看着某人似睡非睡的面孔。不利聽到有人說話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將頭轉了過來看着腦袋上方的人,“赤司?這麼早?”久違的疼痛剎那間又回來了,不利不得不將眼神放在哲也身上,才覺得有所好轉。
“不利君頭很痛,我覺得……”哲也給赤司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即就明白過來。“那就回去吧,反正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了。”
“隊長嗷,他們欺負我,嗚嗚嗚。”一邊的黃瀨涼太努力嚎哭,然後用力扒在剛剛站起來的不利身上,青峰也湊了過來,努力將黃瀨向一邊拽,“說了你身上很多汗還賴在不利身上,給我下來!”他手腳並用,黃瀨涼太立即嗷嗷嗷地亂叫,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裡發生了什麼兇殺案呢。
而好不容易掙扎出來的不利卻是立即跪在了地上,將腦袋擠進哲也的胸膛中,發青的臉色才慢慢好些。
人羣立即靜止下來,“他怎麼了?”青峰很小聲地問着,沒有人回答,黑子只是張開了口,卻沒有發出聲音。赤司環顧了一下四周,拍着手說道,“好了,今天已經很晚了,黑子你先帶原宿回去吧。”
哲也輕輕點頭。桃井五月忽然跳出來,“我覺得原宿不利臉色不對哎,還是送去醫院吧,會不會有事啊?”赤司朝着她微微搖了搖頭,幾人目送哲也帶着不利離開,歡鬧的氣氛已不在。
“不利君,好些了麼?”哲也問着還有些發暈的不利,對方推開自己,站直了身體,“嗯。已經好多了,那麼我先回去了,哲也你也快去找赤司徵十郎吧,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黑子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自己必須回去跟隊長彙報情況,也就站在門口看着不利消失在黃昏的街道邊之後返身折了回去,幾人已經從休息室出來打算去哪裡邊吃邊聊。
桃井五月本來想拉着青峰一起離開,據說是他們倆的父母催着他們回去,卻被青峰攆走了。幾人到了一家小店,恰巧這裡顧客不多,六個人順利佔到一個位於邊角的小巧的圓桌,此處毗鄰巨大的落地窗,旁邊還有幾株植物,算得上不錯的環境。
“黑子,他的情況是什麼時候越變越糟的?”赤司知道原宿不利有着輕微的頭痛症狀,但是已經發展到如此劇烈的程度,這卻是赤司剛剛纔知道的。只能說他最近幾個月來一直致力於團隊的發展而沒有那麼多功夫去關心一個完全可以照顧自己的人。但要說起來,團隊裡的人,又有哪一個不是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呢?
赤司徵十郎,你究竟在逃避些什麼?他撫着胸口,捫心自問。
“兩個月前吧。”黑子哲也托腮想了想,“那時候是傍晚剛剛練球結束,不利君爲了不讓大家知道特意忍到最後直接暈倒了,十分鐘之後才慢慢好轉。”
“這是什麼症狀?爲什麼我不知道?”綠間十分詫異,要知道,雖然他很喜歡玩籃球,但那也是喜歡,對於未來打算成爲醫生的他博覽羣書熟悉各種症狀也是必備的工作,只是……身邊就有病人怎麼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小不利生病了?是後遺症麼?”黃瀨立即開口詢問。
青峰也不落於人後,“不會是那幫傢伙又在搗什麼鬼吧,該死的,不利決不讓給他們。”
然後是維持了幾分鐘的冷場。
“你們沒看出來嗎?”卻是一直沉默好像整篇文就沒給幾個出場鏡頭的紫原搭腔了,“小利仔只要一跟我們在一起就會頭疼哦……”他嘬嘬手指,細細地眼睛看過來,“只有在小黑子身邊時才正常呢。”
又是一陣冷場。
“隊長,這是真的?”黃瀨一臉震驚地將頭轉向赤司,怎麼會這樣,那他們跟小不利在一起,豈不是害了他?可是……可是他怎麼不早說呢?
“嗯,敦觀察得很仔細嘛。”相對於其他人的反應,赤司最驚訝的卻是敦竟然知道這件事背後的影響。“嘛,不要這樣看我哦小赤仔,我也是很關心大家的嘛。”紫原舔舔冰激凌,其他人挨個賞給他一個白眼,拜託,關心誰啊,要不是不利給你買了很多好吃的,紫原你真的會記得人家嗎?
“嗯,所以情況就是這樣。哲也你覺得呢?”赤司只是接了個話,就把矛盾的源頭拋給了黑子哲也,畢竟這件事情他也算是個主心骨了。
“啊,是嗎?”哲也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面容帶了絲僵硬,即便大家都是籃球場上的英雄,可在那人身邊,也只是些縮頭縮尾沒信心沒勇氣的小烏龜啊。“還是先聽聽大家的意見吧。”他不慌不忙地將皮球重新踢了回來,綠間接到後,扶了扶眼鏡,語調沉穩地開口說道:“我建議大家還是儘量遠離原宿不利吧。”
“什麼!”一聲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的聲音,周圍的客人和老闆都轉頭疑惑地看了過來。
“這不行,我們明明……怎麼可以!”青峰大輝顯得很是焦急,拳頭放在桌子上不安地顫動。
“青峰,坐下!”赤司徵十郎發話了,前所未有的嚴厲,青峰又站了一會兒,纔不甘不願地坐了回來。黃瀨舔了舔嘴脣,“小黑子,小不利真的很嚴重嗎?我不想跟小不利分開啦。”
哲也認真地看了他一眼,“非常抱歉黃瀨君,我想那真的很嚴重。”對方扁扁嘴不再說話。
“看起來事情只能這樣繼續下去了,從明天開始黑子你就不用帶原宿過來了,我們也儘量不會跟他見面。”赤司將背部靠在椅子上,滿面疲憊,“他以後就靠你了。”
其他幾人越想越不甘心,可是又沒有辦法。就在這時,黑子卻忽然開口反駁:
“可是這樣對大家很不公平呢,赤司君。”
作者有話要說:哇咔咔,求完結求**求美味又營養,all主角不解釋,嚶嚶嗷嗷汪汪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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