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90、連環(三四五六七八)
懷了琴沐楓的孩子?!緋瑤第一時間又看向那名畏畏縮縮的女子,這次是仔仔細細、上上下下、認認真真的打量。所有人都看着她的舉動,等着她接下來的暴跳如雷,可惜,所有人都失策了。
“沐楓……”緋瑤回頭,看着一臉冷然的琴沐楓,他那臉上漠不關心的冷漠反應讓一旁的女子泫然欲泣,帶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氣質存在。
緋瑤搖頭嘆息:“我只能說一句:你的眼光很差!究竟是怎麼看女人的?”琴沐楓嘴角一抽,這是什麼反應?!
夜鈞寒一愣,隨即暗自一樂,顯然明白過來緋瑤的打算了,很是清閒不着痕跡的退了一步,樂的觀戲。他這一反應倒是讓緋瑤看的一清二楚,轉頭的瞬間還不忘瞪了他一眼。
月紅漣一臉錯愕,唯一的反應就只有: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和預期的效果差那麼大?就這樣?!
慕容錦然嘴角上鉤,微微上翹,眼底驟然閃過一抹陰晦精光。在一旁從未言語的蘇季航也是一臉看戲的表情,面上隱隱閃過一抹暗嘲。
“你嘛,起碼也要找一個臉蛋比我好看的,身材比我嬌俏的,身份比我……呃,身份就不用了太尊貴了。”緋瑤繼續搖頭嘆息,中間睨了一眼那女子,用十分挑剔和鄙視眼神,隨即回頭教育,又道:“那樣我心裡纔會平衡一點,結果你外遇就外遇嘛,怎麼挑了這麼一隻小麻雀?本宮發飆都覺得貶低本宮的身份,沒勁啊……”隨即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結語是:“下次挑個好點的,本宮纔會給你面子,吃點醋。吃醋好啊,有益身心健康……”此話一出,空氣頓時有片刻的停滯,所有人傻眼了,化爲化石。
那名女子的臉色更是慘白如紙,冷汗玲玲,身子搖搖欲墜,一副快要受不了打擊,暈過去的模樣。
琴沐楓跟着回神,臉皮抽搐,嘴角抿緊,神色僵硬,臉色變了再三,她這是罵那個女人還是藉機在罵他?
夜鈞寒心裡那個汗,公主這是在報復!裸的報復!心裡不痛快着,所以找人在發泄。想到這,臉色不由暗了下去。
月紅漣雙手握緊,就連指甲掐進肉裡都沒多大感覺,心裡直恨這究竟怎麼一回事!爲什麼緋瑤的反應會和她想的如此天差地別!
琴沐楓,這個男人說到底也是雙別人穿過好幾次的破鞋罷了,如今都鬧成這樣了,爲什麼月緋瑤還是不肯放了他!不放了他的話,這以後……
慕容錦然如同戲外之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不言不語不動,跟着一邊的心裡笑翻,臉上不帶一點雲彩的蘇季航一樣,標準的看戲模樣,惹得緋瑤心裡直翻白眼,暗罵:這兩個人真是無聊!
“好吧,言歸正傳。”話鋒一轉,緋瑤無所謂的聳聳肩,表情詭異,看向一切的根源,罪魁禍首。
“你說你姓武,曾經本宮府裡的婢女?那你可就要好好說說,把一切都說清楚明白了!先說說你的名字,當初在府裡哪裡當得差,怎麼和沐楓一夜風流的……一個一個,慢,慢,說!”反正她時間很多,正好在走前拿來當消遣,雖然依舊無聊。
雖然緋瑤表現的很平和,但語氣仍然流露出一絲陰森和上位者該有的威壓,惹得那名女子臉色更加蒼白,宛如一張透明的白紙,身子不住的抖瑟,好像受到風雨無情摧殘的小百花,別有一番清秀的味道。
“有本宮給你做主,你就當着四妹妹的面說清楚,一切都有本宮。”月紅漣說的鄭重,公主氣勢更是十足,微微眯起的眼睛卻在不經意間劃過一抹不爲人知的暗光,眼角不着痕跡的死盯着下方驟然跪倒在地女子,讓女子身形僵硬,神色有些麻木。
“奴婢武彩屏,曾是四公主府裡‘楓園’的一名侍婢,專門負責琴……公子的書畫整理。一日,琴公子突然喚傳令小廝,說要召見奴婢,奴婢心裡惶恐卻又不敢不從。原是公子看中奴婢當初一時興起一副水墨畫要奴婢在畫上一幅,之後日日如此。隨後,又一日,公子尋奴婢聊天,說他寂寞無人傾訴,讓奴婢做一個傾聽者,久而久之,奴婢對公子產生……傾慕。”武彩屏說到這,臉色也好了許多,隨即涌上一抹紅霞,霎是嬌豔,但緋瑤聽得卻是連連想打瞌睡,心裡鄙視着:就這樣?
眼眸流轉,睨向一旁臉色毫無變化,依舊殭屍臉的琴沐風,眼底卻浮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捉摸不定,那女子接下來說的話,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心裡想着:這根木頭也會那些風花雪月,找人排解心情?還是一名女子?她怎麼看都覺得夜鈞寒比較靠譜,難道這是所謂的異性相吸,同性相斥?日久生情?哇塞,沒想到啊……
“……與奴婢發生關係,應着公主嫉妒奴婢與公子關係親暱,隨後趕出府邸,再一月,奴婢信事遲來,當時並未在意,但第二月後……”話雖沒有說明,但之後的意思都已經很明顯了。
所有人一致看向神遊天外的緋瑤,夜鈞寒忍不住咳了一聲,結果沒反應,再咳了一聲,還是沒反應,不由臉黑,所有人神情不一的看着。
“公主……”咬牙,叫喚一聲。
“啊?”緋瑤自遙想裡回神,脫口道:“怎麼了?呃,說完了啊……”隨即明白過來,趕忙補救,咳嗽兩聲,轉向琴沐楓,“她說的是真的?”
琴沐楓臉色一層不變的面無表情,睨了一眼緋瑤,視線飄移到武彩屏身上,有些飄渺,許久才點了點頭,又道:“沒上牀。”
緋瑤一個齷齪,差點摔下來,望着琴沐楓透着古怪:還真簡單、真直白啊!
武彩屏聽着臉色再次一變,追加一句,小聲嚅嚅道:“公子您那日喝醉了,自然沒有印象……”琴沐楓蹙眉,隨即撫平,淡漠應了一句:“哦,這樣。應該吧。”
緋瑤一聽,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這什麼話!
一旁,月紅漣倒是笑了,特別明媚,再看看神色鬱悶,有些憤憤等着琴沐楓的緋瑤,心裡頓時暢快許多。
“妹妹你說,這事怎麼辦可好?”月紅漣假仁假義的關切,第一時間開口問道,隨即把玩自己的蔥蔥玉指,漫不經心的告誡着:“按我朝金科玉律:夫侍不忠者,妻主可任意處置,最輕的也就宮刑了。”
宮刑?!緋瑤瞪目,哪個宮,哪個刑?隨即嘴角一抽,臉色有些扭曲,這個宮刑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宮刑吧!
“咳咳……”緋瑤假意咳嗽,對於月紅漣所說的刑罰臉上有些詭異,“姐姐,僅憑她一面之詞,實在難以定論,對於這個陌生人而言,本宮還是相信沐楓所言,這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呢!”
“要不這樣吧……”不等月紅漣反駁,緋瑤目光閃了閃,再次開口:“這個女人暫時就呆在本宮府上好生伺候着,八個月後她誕下的嬰孩,我有辦法確認是否是沐楓的子嗣,那個時候再處罰,也不遲。”而且,難得有人送上一件有趣的玩具,當然要慢慢玩纔是,更重要的——她對月紅漣不爽!絕不會讓她逞心如意,不管她的目標是不是琴沐風!
武彩屏臉色霎時變了三遍,身子不由小小抖了抖,心裡一陣懼怕,即使努力隱藏,卻仍然無法除卻臉上的一抹驚慌失措和恐慌。看的緋瑤心裡冷哼,鼻尖呲了一聲,發出細小的不屑。
夜鈞寒聽了,目光一閃,心裡卻鬆懈了下來。琴沐風微微側目看着緋瑤,眼底閃過一抹狐疑卻被緋瑤的一記冷眼瞪得別過了頭去,不再理會。月清華輕哼,眼底閃過一抹不屑,顯然不信緋瑤的說辭,只當這是拖延時間的藉口。蘇季航笑笑,心裡一陣瞭然。慕容錦然眼睛微眯,聽着緋瑤說出話,眼底劃過一抹不信任和隱約的期待。
月紅漣頓了頓,暗忖緋瑤話裡的真實度,但在見到她嘴角不着痕跡勾起一抹呲笑的弧度,眼底即使一瞬還是捕捉到那抹不屑後,徹底怒了。只覺這是託詞,爲了讓自己知難而退,不由脫口道:“好,就這樣!”她還不信了,這個廢物能有什麼辦法辨明,即使是滴血認清她也有辦法在裡面攪局。更何況,她也只是……
武彩屏身子一抖,臉色變成透明狀,越發的慘白,看着月紅漣,眼底閃過一抹難以置信。
“小妹再此就多謝大姐信任了。”緋瑤笑的十分燦爛、和煦,那明媚的笑容讓月紅漣在剎那的恍惚後立刻回神,心裡一緊,明白過來。
她到了最後,還是中計了!人到了狼窩裡頭,那還會剩下一根骨頭!責怪自己竟然一時的頭腦發熱,又做了傻事!
“不過,本宮有條件。”話鋒一轉,月紅漣立刻進行補救:“伺候武姑娘的人,由本宮這裡撥。”
“當然。”緋瑤無所謂的笑笑,轉頭看向夜鈞寒,邪氣凌然的說道:“鈞寒,你可都聽見了?武姑娘自此住在我們府上了,她肚子裡的那個金貴着呢,小心行事,這可關係到沐楓的身家性命。”
“是,公主。”夜鈞寒溫和的笑着應聲,點頭,一臉的和煦,心裡卻在嘀咕:公主這是在打什麼主意……
“妹妹要去封地,打算何時啓程?”說到這,月紅漣暗自咬牙,心裡一陣不忿和妒忌。這個自小一無是處的廢物到了現在還是最得母皇恩寵,給的封地也是最好的那一處!明明她纔是嫡長女!
“再過幾日吧,我還沒享受夠皇城呢!”緋瑤撇着嘴,懶懶的隨口說道,一副任性妄爲的模樣;“姐姐別說這些個沒趣的事了,難得姐姐來妹妹的府邸遊玩,不如讓妹妹一盡地主之誼,帶着姐姐和諸位好好玩一玩。”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整個人驟然來了精神,眼底華光流轉,眼眸上挑,帶出三分嬌媚的妖嬈風情和三分頑劣邪肆,盡顯嫵媚調皮之姿。
月紅漣心思一轉,頓了頓,想了一會,笑出,欣然答應:“那當然好,就不知慕容使者和蘇公子你們二位意下如何?”
“公主不必在意在下,您做主即可。”蘇季航說的風輕雲淡,緋瑤卻看得心底恨意叢生。
就是這個人!這副僞善的氣質,足足騙了她半生!
她苦苦在塵世間追尋滅門的兇手和真相,誰知一切都是鏡花水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僞善的氣質,僞善的面容,如今再次相見,而她卻不能輕舉妄動!只能等着、看着、忍着……直到,時間對了。
要不是深陷泥沼不能輕舉妄動,要不是現在二人身份特殊——一個是備受寵愛卻一無是處的旗杆皇女,一個是她明面上的妹婿,要不是她現在一無所有,她纔不會忍着,什麼也不做!
“在下也有此意,即使隨意遊玩,在哪都一樣,一樣自在。”慕容錦然不在意的笑笑,卻在一個不經意間撞上緋瑤一閃即逝的殺意和隱忍,眼神頓時變得深邃幽暗起來,眯着眼睛,不動聲色的觀察。這樣也好,正中他下懷!
“那就有勞妹妹了,你可要帶我們好好參觀你的公主府,聽說你的府邸還有母皇親口御下:‘流月小宮廷’的美名呢!”月紅漣笑意盈盈,面上一派慈眉善目,心底卻堵了一口氣,怎麼也理不順,隱隱泛着疼。只爲了這公主府是月紫嫺親自過目後再三改建才存在的住所!
緋瑤帶着三個明顯不安分的分子逛花園,一邊和月紅漣講着廢話,一邊觀察蘇季航與慕容錦然。一個是前世的仇敵,一個是前幾天拿來充數的一夜之歡……兩個男人,都是心思莫測之輩,加之不懷好意的七皇子月清華和滿懷敵意的大公主月紅漣,應付起來那是一個疲憊,搞的緋瑤不得不借機看準機會逃遁,把問題全扔給了夜鈞寒去頭疼,結果,不到三分鐘就感覺到有人跟蹤。
“你是誰?爲何一路跟着我?”緋瑤手裡握着塗了毒,泛着冷森的匕首,放在來人的頸間,眼睛陰狠的等着他的後腦勺,站在來人的身後,語氣更是一層不變的冰霜。
“呵呵……許久未見,你可真是一點沒變……”來人舉着雙手禁止不動,看似投降卻是等着反擊的機會,俊秀絕倫的面容像青蓮一樣出淤泥而不染,帶着三分聖潔的光華。若無人看見眼底一閃即逝的冰寒和凌冽的殺機,那乖巧的模樣就像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然而,就在聽到緋瑤陰森的語氣和質問後身子一僵,眼底飄過些許的不確定和狐疑,試探而出。
“我和閣下素不相識,請不要跟我套近乎,想死,你可以再說一句廢話,我絕不會手軟!名字!身份!目的!說!”緋瑤臉上面無表情,匕首悄然的再貼近來人頸間三分,只要他稍有動作,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割其喉管,見血封喉。
來人聽着,卻像是鬆了口氣,僵硬的身軀軟化下來,嘴角輕勾,惹得緋瑤蹙眉,語凝,更加謹慎起來。
“不是你找我的嗎!怎麼我來了,你就刀劍伺候!太不給面子了吧——無、回!”輕笑出聲,來人一邊抱怨一邊略帶戲謔的說道,尤其是最後兩個字,一頓一字咬出來的,清晰有力。
緋瑤瞬間石化,身子變成雕塑,風中凌亂了……
手不自覺的鬆懈下來,讓來人趁機溜了出去,站在緋瑤的三步外與緋瑤面對面,心有餘悸的蹭着脖子,全身的雞皮疙瘩還在冒。
“不會吧,這樣就傻了……”來人看到緋瑤呆滯的模樣,立刻笑了出來,面露鄙視,出言譏諷,語氣裡卻帶着一絲激動。
“泉……”緋瑤喃喃,對來人的鄙視、譏諷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發了一刻的傻後,清醒了過來。
臉色有一瞬間的漲紅,眼底閃過一抹激動的淚光,雙手不自覺的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掐出五個手指甲印。隨即又想到來人之前的話,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表情惡狠狠的說道:“滾到一邊去!你還沒回答本宮的問話,快快招來!不然一頓板子伺候!”
“真有氣勢,你還真是天生當貴族的料……”緋瑤一記兇狠的眼神瞪了過來,來人立刻投降:“呃,咳咳……好吧好吧,我說,我全說!”
“本人現在叫月希泉,流月和親王之女,你的遠親。半年前,這個祖宗因爲一個男人而鬧自殺,結果徹底廢了,然後就這樣了!”她說得簡單,緋瑤卻聽得有些愣神,而月希泉也沒發現她的異常,洋洋得意的說着;“還好當時本人心血來潮出了趟門,不然就與你錯過了呢,不愧是本天才,運氣那是響噹噹的眼紅……ok,報告完畢了,殿下滿意了!”月希泉說的一臉漫不經心,玩笑一般的語態更像是敷衍的感覺,卻讓緋瑤感覺一陣熟悉和溫暖。
“嗯,不錯,沒有絲毫進步。”緋瑤安撫下內心的激動,嘴角拐着發自內心的淡笑,心情舒暢的吐了口氣,下意識接口鬥着嘴。待走進,二人才發現彼此眼底同樣激動的泛着點點凌光,身子輕抖,嘴角更是掛着一抹快要喜極而泣的明媚笑容,更有一種劫後餘生,再次重逢的恍然隔世的默契。
情緒才稍撫,緋瑤握着的拳一鬆,剛想說什麼卻一頓,似想到什麼,立即蹙眉狐疑的打量她,不確定的說道:“你說半年?可我來這還沒超過兩個月?”
“咦?!”才稍稍安撫的月希泉一聽這話跟着就是一愣,隨即搔頭,兩個人頓時大眼瞪小眼,傻了。這是怎麼回事?同一時間死去的人,穿越時空後落在同一地方,時間卻不對頭了?!
“算了,我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你能來找我,就證明你是想我的。”儘量用最輕鬆地語調,緋瑤尋找着最初的說話方式,希望能緩解一下,不然她怕自己一個放鬆,就會哭——激動而喜悅的哭,悲傷又宣泄的痛哭。
前世,她付出了一切,甚至是好友的命,到最後,依舊沒能復仇成功,在某種意義上,她是失敗了。
Wшw ★t t k a n ★c o
月希泉聽後撇撇嘴,鄙視的看向裝腔作勢的緋瑤,不屑的哼哼:“想你個大頭!你個慫貨,都死過一次了,悶騷的性格一點都沒變!”
“滾——你不也一樣,逞強的倔性越發見長。”緋瑤也是一聲呲笑,隨即再次皺眉,一臉嫌棄的望着月希泉;“你這是什麼打扮?男不男,女不女的……”
月希泉一聽,臉黑了。低頭看向自己的一身裝扮,青色的男子長袍勾勒出她修長的身形,宛如一棵昂然直立的青木,直挺挺的帶着三分的英氣,面部絕色傾城卻難掩女兒家應有的一分嬌氣和柔軟,帶着三分的秀氣鍾靈之美,宛若自然界孕育而生的精靈,嬌媚、清新、自然、唯美……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裝的女子,另類而詭異三分,使其印象大打折扣。
“我這身很好!”忍不住磨牙,強調。緋瑤懶懶的睨了一眼,自鼻間發出一聲不屑的呲笑,看上去像是一隻懶洋洋的貓咪,惹人憐愛。
“行了,我有正事。”月希泉深呼吸,決定無視緋瑤,臉色擺的十分嚴肅,說道:“我來的時候看見月紅漣正鬼鬼祟祟往你房裡走去呢,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月紅漣?!緋瑤心裡一沉,臉色有些暗沉,這女人果然沒安好心!“當然。”說什麼她來帶路,結果搞得她一個人也跟着迷路,原來是打着調虎離山之計!
跟着月希泉,緋瑤無聊的用懶懶的語調隨意說道:“泉,我發現你還是很關心我的,跟以前沒差啊……”
“去你的,有多遠滾多遠!你緋玉公主月緋瑤的名頭我從到這裡後天天聽着,流月國茶後的爆點也就你的事蹟還被人津津樂道!”月希泉打死也不承認她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四處打聽她究竟有沒有跟着一起借體重生,然而找了幾個月卻渺無音訊後她才徹底死心,傷心了好一陣子。
這會兒覺得那一個勁流淚傷心的自己真蠢!怎麼就沒想到禍害是貽害千年的,更何況是這麼沒良心的!
她死了她都會活得好好的!
……
黑影偷偷摸摸的在肩上扛着一個黑袋,飛快竄進屋裡,解下繩口,一名赤身的昏睡少女被放在牀上,少女全身上下都是歡愛的痕跡,帶着濃烈的麝香。
黑影將女子推進牀的最裡面,再自一袋子裡倒出水跡和混雜的白濁之物,染滿整個牀鋪,隨後蓋上被子,不帶一點的響聲和他人的注意離去。黑影來到一處假山處,看到站在那裡等了好一會的月紅漣後立刻單膝跪地,“參見公主。”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已經辦妥。”
“嗯,下去吧,好好呆着,不能漏了馬腳讓夜鈞寒知曉。”
“是,屬下告退。”黑影轉身離去,獨留月紅漣一個人嘴角掛着一抹陰狠的笑意。
“母皇,一切都不會讓你太如意的,我會告訴你,你無法做到的,我卻能!”…………
……
“啊啊……哈……好熱……熱……嗯哼……救我……啊嗯……要着了……好難受,難受……嗯哼……啊哼,嗯嗯嗯……”
緋瑤傻眼的瞪着夜鈞寒所在的牀不停扭動身軀,臉色潮紅在無意識春叫的女子。與月希泉對視一眼,苦笑;“這是哪跟哪啊,夜鈞寒,留着你也不知道是對是錯。怎麼這麼招人嫌棄,好歹也是一美男不是!哎……”緋瑤扶額,有些後悔把夜鈞寒留下來了。
夜鈞寒這人,看着養眼,而且本事不小,又安分守己,更有自知之明,而且,第一眼她就看出來了——這個男人,心太冷。所以她纔會破列將其留在身邊,好在她以後忙翻天的時候幫個小忙,誰知卻是一個惹禍精!
“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把人家吃了?”月希泉眼神鄙視,神情更是不屑,睨着緋瑤臉上明明白白寫着“我等着聽你的解釋”。
“咳咳……”緋瑤差點沒噎住,臉有些紅,眼神不自在的躲着,心虛的扯謊:“哪有……”語氣有些發虛。
月希泉看着緋瑤心虛的表情更加鄙夷,哼哼兩聲:“我醜話說在前頭,你現在處的可是女尊國,‘女尊’!”特別強調了一聲後繼續道:“男兒的地位可是低下的那一個,就好像中國歷史上的女人一樣,是要守貞潔的。既然你把人家給吃了,那就負責吧!”
“咳咳……咳咳……”緋瑤一通亂咳,差點沒斷氣,讓她負責?!有沒有搞錯!
“我又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緋瑤下意識反駁。
“滾!你忘了你現在佔得是誰的身子!那還不都一樣!在他們眼裡,你就是月緋瑤,緋玉公主。”月希泉撇嘴,緋瑤頓時噎住,沒話了。的確,好像是沒差,都是同一個身體,差的只是靈魂。
“你要是拋棄,那就跟歷史上的那些個負心漢一樣的貨色,被人唾棄,遺臭萬年!想想看吧,如果你不介意你的名聲再臭一點的話,你試試!……”月希泉說的毫不留情,緋瑤不禁縮縮脖子,更加氣弱。
“怎麼這樣……”緋瑤被說的一臉心虛,大腦暫時短路。
“啊啊……啊啊啊……夜……鈞寒……鈞寒……嗯哼,嗯哼……啊啊……救我……我要……鈞……寒……”
緋瑤一聽,臉色不由自主的刷的一下沉了下來,陰森看着女子的扭動眯着眼閃過一抹殺意。這一現象讓一旁的月希泉心裡不住的呲笑:看吧,夜鈞寒只不過是被別的女人當成性幻想對象就忍不住泛起殺機了。這個笨女人,究竟對自己的瞭解有多低下、遲鈍!還在那裡一個勁的幻想與人家撇清關係,就這樣?下輩子都沒可能!
“你再找個男人過來,既然人家要鬧緋聞,那我就鬧醜聞!”月希泉惡魔的笑起,一臉邪惡。
“呃……”緋瑤眨眨眼,殺意被這麼一打岔就徹底渙散掉,心裡腹議:剛剛還說男子貞潔貴比金呢!轉眼兒自己卻破壞別的男人的貞操,在她眼裡也就美男是男人,其他的都是草鞋!比她更差勁!
所以俗話說:物以類聚!這兩個人如果不是同類,又怎麼會成爲死黨呢?
“我看殺了比較乾脆。”緋瑤提出建議,她的,多麻煩!
“你究竟有多無知!知不知道牀上的女人是誰?”月希泉身子一僵,隨即面無表情的轉身,眼神是絕對的鄙視。
“我怎麼知道!”她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
“她是謝家的嫡女,謝如燕的幼女謝長吟。”
“咦?!”謝家?!緋瑤一愣,隨即感覺頭疼:“就是讓鈞寒他嫁的謝家?她就是鈞寒那八字還沒一撇的‘繼女’?!”
“聽你這口氣,你是準備和夜鈞寒和離?”月希泉眯着眼睛,危險的說道。
“呃……我隨口說說,隨口說說的,別當真……”緋瑤僵硬的燦笑,聽出月希泉危險的口氣立刻狗腿的選擇安撫。隨後立馬迫不得已轉瞬轉移話題:“這世上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啊!月紅漣心思歹毒,女皇只是秘密對夜茗傳召暗指鈞寒與我和離再嫁謝家。然而她這麼快就行動開了,而且這是鬧的哪一齣?算什麼?在對我宣戰還是不滿月紫嫺的抉擇?搞破壞?”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她肚裡的蛔蟲。更何況,這是與我八竿子都打不着,別託我下水。”月希泉沒好氣道。兩人說得起勁,根本就沒留意一道卓然的身影已經悄然走進,在見到面前的那一幕後也是一陣皺眉。
“你個混蛋,撇的那麼幹淨幹嘛!”緋瑤沒好氣的睨着月希泉,心底氣悶不已,磨牙說着:“這事你也別想撇清,這可是你發現,你有一半的責任,給我負起來。”
“滾,本少爺我清明廉潔的好名聲可不能你給敗壞的乾淨!有多遠滾多遠!”後面的人一聽,頓時覺得不對勁了,無聲打量了一會後,扶額。公主什麼時候跟認識和親王之女認識了?!這也是個禍害的主。
“泉,你信不信明天一大早,流月皇城就會傳開本公主乃斷袖的一份子,而如今我命鈞寒遣散公主府的夫郎就是最好的證明……”緋瑤說的無所謂,月希泉和後面的人卻徹底石化了。
“月緋瑤,你卑鄙!這可是你家的麻煩事,幹嘛扔給我這個外人處理!這不合理!”回神,她怒了,咬牙切齒的低吼。如果這個傳聞被那人聽到了……月希泉驟然打了個冷顫,對緋瑤的無賴行爲更加痛恨。
“我最討厭處理這種事!”她討厭就扔給她了?她也討厭好不好!月希泉小火山爆發了,正準備怒斥出聲。
“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可否?”身後,溫和的聲音不帶一絲煙火的響起,讓緋瑤二人一驚。
兩人同時轉身,待看清來人後異口同聲的喚道:“是你!”
……
月紅漣面無表情的望着空無一人的整潔房間,那整潔的模樣好像不曾有人住着的空曠,連空氣都飄散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而非糜爛的麝香,彷彿那個人,不曾存在過。
“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身後,等待多時的緋瑤現身而出,故作驚訝的問道,隨即看向跟在月紅漣身後的月清華、蘇季航、慕容錦然:“原來都在這啊,不過,這裡可是我夫郎鈞寒的住所,你們怎麼能擅自闖入?”
說完,夜鈞寒也自此踏出而來,神情溫和的笑看這一切,宛如不知人間煙火的神靈,帶着永遠聖潔光輝,祥和安寧的笑意,卻沒有溫暖。月紅漣僵硬的就像一枚雕塑,尤其是在夜鈞寒出現以後,整個人彷彿沒了知覺一樣傻站在那裡,心思全都沉入海底,化爲一張漫天大網將她束縛,逃不掉。
“公主勿怪,是長公主接到密報,說有人截了謝家嫡女到這裡欲行低劣之事,長公主也是迫於無奈,直接闖入。”蘇季航淡淡開口,手中的摺扇輕敲着手心,對着緋瑤笑的十分無害和無辜,隨即一頓:“如今看來,是有人報假……”
“……看來,本宮是被下人給戲弄了……”月紅漣咬着牙,忍着屈辱,臉上勾起一抹難看的笑意,僵硬的順着蘇季航給的臺階下,心裡萬分憋屈和憤怒。這憤怒,使的她雙手緊握,指甲斷裂,鑲嵌進肉裡,也無一絲的疼痛之感。
緋瑤睨了一眼將雙手掩與袖下的月紅漣一眼,臉上掛着笑容類似譏諷,眼底閃過嘲弄,語氣帶着三分的笑意:“原來是這樣啊……姐姐你還真是‘天真’!別人說的話總有真假,你怎麼能以爲的信任呢?如今還好,自家人倒沒什麼,要是傳到外人的耳朵了,可不要叫天下人恥笑我皇族!”月紅漣一聽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
這個賤人!賤人!她果然還是小瞧了她去,害得她賠了面子,失了裡子,如今還在那裡藉故暗譏她是不問世事,沒有大腦的三歲傻子,真是……氣煞她也!
“咳……今日多有打擾,姐姐我忽然想到還有些事未曾處理,先行一步……”月紅漣臉頰氣的緋紅,眼底燃着明亮的怒火,整個人頓時鮮活起來,然眼底的一絲陰煞戾氣卻破壞這份怒放的美麗,讓緋瑤不自覺蹙眉。
這樣就想走人了?哪有這麼好的事!“哪能,姐姐還稍等片刻,有什麼事情能比我們姐妹聯絡感情來得重要,且放一放,明日再說吧。”
“多謝妹妹……好意!”月紅漣噎住,差點緩不過起來。什麼聯絡感情!看她的笑話,讓她一再出醜纔是它的目的吧!
“但這是母皇安排下來的事,姐姐我可不能耽擱了,捱了母皇的批可不行。”
搬出月紫嫺?好吧,給這個女皇一次面子,現在她一無所有,還是收斂,適可而止的好,不然把眼前這個女人惹急了,天知道會不會發瘋——就像之前的她一樣。
“即使母皇交代的,那就算了……姐姐走好,妹妹就不送姐姐了。”
“好,好……”月紅漣牙咬得“咯咯”響,做了個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面色看上去仍有些陰霾,隨手而去。而一旁的月清華見月紅漣吃癟氣走,在糾結了一會後立刻一路追着月紅漣也離開。
現場頓時只剩下緋瑤、夜鈞寒、蘇季航、慕容錦然,緋瑤看向這兩個風姿卓越、光彩照人的男子,輕笑問道:“不知兩位還有沒有興趣一觀本宮這‘小宮廷’呢?”
“當然……”蘇季航沉默一會,忽然笑道,眼底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讓她心底的厭惡一閃而過。這一詭異的現象惹得最近的夜鈞寒一陣狐疑,皺了皺眉,心底隱隱有些不安的躁動。
“還請公主領路。”一旁的慕容錦然將一切看在眼底,垂下頭來勾起一抹不算笑容的笑容,淡淡的迴應。
“男女有別,你們兩個一個是六妹妹的夫郎,一個更是他國來使,本宮的臭名聲可不能害了二位謙謙君子,就有鈞寒代勞如何?”
在場三個男人聽得嘴角一陣抽搐,眼神怪異的看着面不改色,一副“我是爲你們好”的緋瑤,心底別提有多彆扭,只覺這個女人臉皮之厚,無人能及!
名聲?你當着女皇大壽的宴會上就把人家慕容錦然當着衆人的面給光明正大的吃幹摸淨了,現下誰人不知他們二人的關係?
上至女皇、王公大臣,下至平民小巷都傳遍了的事,哪有名譽可言?哪來的名譽可說?
就你那名聲,還怕啥?只不過更臭而已!
“咳咳……公主說的是……是……”蘇季航乾巴巴的笑着,眼神外飄,語不成調的說着;“理應如此,理應如此……”
“那就太好了,本宮還有約在身,不便久留。鈞寒,好好招呼客人。”緋瑤淡淡說完,毫無留戀的轉身就走,留下三個男人一臉便秘神色的僵在那裡,相互瞪眼。
還真是廣正大、理直氣壯的翹頭!就這麼走了?留下客人?
慕容錦然嘴角一抽一抽的,頗爲無語。
蘇季航眼神閃爍,忽而想到什麼,笑起,如沐春風般和煦,毫不介意道:“如此,夜兄……叨擾了。”夜鈞寒與慕容錦然霎時一齊看向他,眼神莫名。
……
當緋瑤再次清醒過來後,引入眼簾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灰暗的像是地牢一樣的地方密不透風,明晃晃的燭火扯出一抹詭異的色彩,而她則被全身捆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眼前的一張面目可憎的熟悉臉龐讓她瞬間恍然。
“這就是你的目的?好個連環計!”緋瑤睨了一眼被捆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手腳,眼神詭異的看向不遠處正笑得肆意的蘇季航,心裡暗恨:是她大意了,竟然被人敲暈。
先是偶遇月紅漣,再設計進入她的府邸隱身暗處,等着她陷入一連竄的陷害,慢慢的將心思自他身上移除,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再圈進自己的勢力範圍,成爲待宰羔羊!
明明已經很小心了,結果依舊神不知鬼不覺的被綁來這個不知名的鬼地方!明明已經將警覺提到最高,卻依舊被這個男人輕易控制住,成爲階下之囚!
這個男人的能力,果然令人心驚!
“瑤兒過譽了,愧不敢當啊……”蘇季航風度翩翩的自袖口拿出一粒藥丸,掐着她的腮幫子仰頭,把藥丸丟進口中,拍着她的後頸讓她強行吞了下去。
藥入口即化,嘴裡頓時淡淡的芬芳摻雜着一縷藥的清香和苦味,緋瑤不住咳嗽,想要將其吐出卻徒勞無功,忿忿的瞪着蘇季航,心裡藏着怒火,問:“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體內的異能幾乎瞬間流竄周身,搜尋着卻一無所獲,這讓緋瑤臉色不由更加難看。
“一種似蠱的毒藥,我稱它爲‘似是而非’。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代價才弄了這麼一粒,就是爲了給你好好品嚐……”蘇季航笑的更加肆意,託着她的臉龐湊近說着:“這種藥可是用死了的蠱蟲加上上百種毒藥制煉而成,一百年纔出這麼一顆。除了解藥就沒有第二種東西能解這毒,而每一次,也只有一粒解藥。”
也就是,解藥只有他有!
緋瑤眼神頓時變得陰狠暴戾起來,完美無瑕的臉龐頓時多了一絲無法抹去的陰森寒意,令人驚悚戰慄。
“你想怎樣?!”呼吸頓了頓,用盡最大的隱忍纔將這口惡氣吞下,心裡即使燃燒着化不掉的炙熱怒火,臉上卻已經徹底平靜下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逸臉龐,忍着想要狠狠咬一口的衝動,冷靜又自制的問道。
“瑤兒,你可以離開皇城一頓時間,畢竟這裡你已無法發展,但是,半年後你必須回來。”蘇季航笑的邪魅,手指輕撫着臉頰,感受那冰涼的肌膚柔軟又光華,彈性十足的想要令人咬上一口。
眼底滑落一抹火熱,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臉上面無表情的冰霜卻怎麼也掩蓋不了她的魅惑人心的風華。心頭一熱,一個沒忍住將自己的脣湊上,用力的吻着女子的脣,冰涼而柔軟的脣,脣齒間醉人的芬芳一如既往的讓他沉迷,眼底有着片刻的迷離。
“唔……”一陣劇烈的疼意,蘇季航嘴角掛着一縷鮮血,眼神深幽的看着眼底燃着熊熊怒火,美得驚人的女子。那眼底的怒火點亮了她的眼睛,明媚的像是照耀黑暗的一盞明燈,璀璨而耀眼。整個人因爲這怒火而顯得更加鮮活和唯美,不再那麼死氣沉沉,陰晦不明,如怒放的花兒,散發着獨屬於她的芳香,迷人心魄。
“葛軍,別忘了我已經不再是你的屬下,你也不再是過去的主宰!我和你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沒有!”緋瑤瞪大的眼睛微凸,狠戾又陰毒,恨意叢生,聲音因爲憤怒而嘶啞,用盡全身的力氣低吼着。
“我當然知道已經不一樣,我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還不都是拜你所賜,我都記着呢……”蘇季航將嘴邊的血跡擦掉,吸了口涼氣,這個女人真狠!咬的那麼用力,舌頭真疼……
隨即又笑起。還是一如既往的潑辣。所以,他才放不開她。
這個女人是淬了毒藥的極品野馬,在交鋒的同時如果他不小心一些只怕就會命喪黃泉,一如前世的他一樣。
“瑤兒,我只要你半年內回到皇城,然後我就會給你解藥,成還是不成?”
“好,半年內我會回來!”緋瑤咬牙,爲了性命,也只有如此了。
“好瑤兒,果然聽話。”蘇季航笑的溫和,語氣寵溺,但在緋瑤面前卻像是得意的炫耀,讓她越發憤怒,恨意更深。
“瑤兒你放心,這毒一時半刻不會發作,你只要時刻惦記着這一份約定就成。”蘇季航說着,揮手。一個黑衣女子立刻出現在房間裡,解開捆綁在緋瑤身上的繩索。
“你可以走了。”蘇季航說完,轉身隱入黑暗裡消失不見,就連剛剛出現的黑衣女子也在解開繩子的下一秒,消逝蹤跡。
緋瑤深呼吸,將恨意藏在心底,揉揉有些泛疼的手臂,眼底一片雲淡風輕的從容,嘴角輕掀,一句話淡淡的飄散在空氣,轉瞬不帶任何重量的渙散。
“我會要你,加倍償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