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鵬翹着二郎腿的腳放了下來,走到安筠的面前,驀地用袖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底滿是嘲諷和鄙夷,冷冽的聲音響起。“安筠,你總是喜歡自以爲是。”
安筠被他眸中那些不知名的情緒一時間震住了,肉包子不是她的作風。安筠眸子一沉,堅持的道,“我怎麼又自以爲是了。我就是這麼覺得的!而且你在心虛什麼?幹嘛要捏着我的下巴?”
安筠的腿不方便,但是臉確實少有的好看,鵝蛋臉,柳葉眉,如果放在古代一定是一個美女子,光潔細滑的臉蛋觸感如絲綢一樣。宋錦鵬都覺得自己的手要滑下來了。
“說你自以爲是還真是自以爲是!”宋錦鵬鬆開安筠的下巴。淡漠的道,“我只不過是不小心攤上了你的案子而已。這個案子是我離開律師行業最後一個案子,所以我一定要漂漂亮亮的把這件事情辦完,爲我自己的事業劃傷圓滿的句號。”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說謝謝你。”安筠客氣的道。
“不客氣。”宋錦鵬的嘴裡面蹦出三個字,聽起來依然是生氣的樣子,“事情談完了,我先走了。”
“好。你慢走。”
“安筠。”宋錦鵬突然特別正色的叫了一聲安筠,安筠應了一聲“嗯”。然後習慣性的擡頭看着他。
以爲他要說什麼大事情,結果只是聽到宋錦鵬開口說了一句,“如果實在是撐不住,就不要硬撐。”
宋錦鵬說完就擡腳離開了。安筠看着宋錦鵬離開的身影,心微微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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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城的飛機場,某個登機口。
“親愛的,我真的好捨不得你。”馬豔扭捏着身子,鑽在了溥心的懷裡,像極了一個剛懷春的害羞少女。
溥心和馬豔只有一晚的露水姻緣而已,但是就那一晚,馬豔就愛上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在那一片戰場上馳騁的英勇樣子讓她瘋了一樣的着迷,這個男人的奮力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感覺,醉生夢死。讓她流連忘返。恨不得和他夜夜笙歌,永不停歇。
她和溥心一起被帶回了警局,第二天她就出來了。原因很簡單,因爲她有錢。她出來之後,溥心卻依然被關着。她怎麼會允許溥心被這樣關着。
她花錢疏通關係,很快就把溥心從裡面接了出來。出來後的溥心和她聊了很久的天,溥心和她說,他和她妻子的婚姻關係早就名存實亡,現在兩個人因爲公司爭得你死我活。安筠爲了自己能奪得公司,不惜和別人一起聯合起來,把他送進了監獄。
馬豔聽了之後,心中憐惜之情躍然而出。這樣玉樹臨風、溫爾而雅的男人,壯志未酬的男人,沒有女人好好疼愛的男人,在溥心說完的那一刻,她就決定要儘自己的全力讓這個男人幸福。而溥心也一樣,承諾一定會和她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溥心抱着馬豔,摸着她的頭髮,就像是在順毛驢一樣,溫柔的道,“我大後天就回來了,好好等我。乖!來親一個!”系豐向血。
馬豔擡起頭,踮起腳,吧唧的在溥心的嘴脣上親了一口。
這你儂我儂的親密樣子,引得周邊不少的人側目。
這目光裡面大多的都是鄙夷,沒一會兒,溥心還聽到了“嘖嘖”的鄙視聲,這個鄙夷的聲音讓溥心大爲老火。
溥心正要發脾氣,擡眼一看,對面站的竟然是李貫宣這個二世祖。
李貫宣既然看到了這個人是溥心,那他自然是不會放過他的,他帶着一個耳機,衝着溥心大聲的道,“啊!姐夫姐夫,好巧!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你。”
而後他把眼睛移到馬豔身上,驚訝的大叫了起來,“姐夫,這不是我姐啊?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和其他的女人親嘴巴,髒不髒啊?嘖嘖嘖嘖,竟然還是一個這麼醜的女人!姐夫,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周邊一直看他們的人,注意力更加集中了。
雖說現在這年頭出軌的人是挺多的,外遇也聽正常的,但是一旦被放大,被世人知道,那都少不了被別人觀賞一番。
溥心護着馬豔,把馬豔抱在懷裡面。對着李貫宣道,“李貫宣,你少給我搗亂。”
“這需要我搗亂嗎?”李貫宣挑了挑眉頭,“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還兇我?以前我還不知道我姐爲什麼不要你。現在我知道了。你這種小白臉,活該以後被所有的女人拋棄。”
小白臉!李貫宣竟然罵他是小白臉!溥心氣的顫抖了起來,從來沒有人用怎麼侮辱人的稱呼來叫他。
“自己都做了。還怕別人說。”李貫宣悠哉慢哉的道,一幅氣死你不償命的表情,“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要上飛機了。”
走了幾步,李貫宣又加了一句,“對了,你不是已經有女人包養了嗎幹嘛還要搶別人的家產,人不要這麼無恥噢。”
留下氣的臉青紅交加的溥心,溥心懷裡面的馬豔鑽了出來,一臉崇拜的看着溥心,“親愛的,謝謝你的保護。有你的懷抱在,我覺得好安全噢。“
溥心拍了拍她的肩膀,之前的心情一掃而光,只是道,“我也要上飛機了。送到這裡可以了。你早點回去,好好休息。”
馬豔嬌滴一句,“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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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筠是在回到自己家的時候,接到李貫宣的電話的。
“安姐姐,我剛纔飛機場看到了溥心,溥心懷裡面抱着一個女人。”李貫宣氣憤的道,“那是個濃妝豔抹的老女人,這個溥心真的是,我想想都覺得很生氣。”
安筠置之一笑,“沒事。你不用安慰我。”
她已經習慣了溥心身邊有很多的女人了。
不過,現在競選在即,溥心還要去外地?
“是溥心坐飛機還是那個女人要坐飛機?”安筠多了一個心,趕緊問道。
“男人的飛機,好像是溥心吧。”李貫宣也想起來了,這個不對勁,“姐,我是要去歐洲。溥心也在國外的登機區,他也是要去國外?”
安筠大道不好!國外,溥心在國外沒什麼熟人?難道他是要去美國見她的父親,然後給他們施壓?如果只是施壓那還好,萬一溥心在安慶面前一味的抹黑他們,說安筠他們不仁不義,那安慶聽信了一面之詞,那就壞了。
“媽!媽!你快醒醒。”安筠火急火燎的走到謝以蓮的房間裡面,搖醒了謝以蓮。
謝以蓮起來,問道,“安筠,怎麼了,把你急成這樣。”
“媽,你聽我說。剛纔李貫宣給我打了電話,說在飛機場看到了溥心,溥心要去國外。我就留了一個心,拿着他的身份證查了一下,他確實是買了去美國洛杉磯的飛機。我現在推測,他一定是要去美國找爸爸。通過爸爸給我們施壓。或者就是在爸爸那邊製造混亂,讓我們這邊無心面對公司裡面的事情。”
謝以蓮聽到這裡,氣得喘了起來,“好一個溥心啊!”
居心叵測。
“媽,我們先別生氣。在美國那邊我們有沒有熟人,有熟人的話,讓熟人帶爸爸離開醫院,或者是轉院。一定不能讓溥心見到爸爸。如果見到了爸爸,爸爸不被氣死都會氣得舊病復發。”
謝以蓮手忙腳亂的從牀上爬起來,拿着電話顫抖的撥動電話,因爲生氣和緊張,好幾次都沒有把號碼撥對。
安筠握着她的手,鎮定的給她展露了一個微笑,“媽,爸爸一定會沒事的。只要我們能防範於未然。”
謝以蓮的眼眶溼潤了,哽咽的看着安筠,“筠兒,還好有你在。”還好安筠在關鍵的時刻,可以鎮定自若。
謝以蓮撥打了電話之後,用流利的英語和對方交流起來。
電話打完之後,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筠兒,我已經和美國那邊的朋友聯繫了。讓他們立刻轉移你爸爸去其他的醫院,並且讓他留意,溥心是不是真的去找你爸爸。如果溥心敢把小心思打在你爸爸的身上,我鐵定不會饒他!”
安筠同樣鬆了一口氣,這次算是幸運,讓李貫宣碰到了溥心。那如果溥心有下次呢?她他們又得怎麼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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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們還真的是高估了溥心的良知,第二天的時候謝以蓮就收到了她朋友的電話,說還真有個叫溥心的人在護士站那裡問關於安慶的消息。
好在他們都有準備,安慶已經不在那醫院裡面了。
溥心不死心,還在醫院裡面打聽了很久,問安慶出院是誰接的。
在美國多呆了一天,溥心沒有任何的收穫,坐了週末最後一趟回美國的飛機回了中國。
溥心的兩個殺手鐗,第一,通過馬豔來獲取更多的支持率;第二,見安慶。如果能說服安慶,讓安慶來教訓安筠讓安筠放棄競選;如果安慶說服了不了安筠,那就讓安慶氣得疾病復發,讓安筠顧此失彼,安慶一出事,安筠和謝以蓮勢必會手忙腳亂,肯定會飛回美國,那樣他們就等於是自動放棄了安安集團。
結果,他千里迢迢趕去美國。竟然沒見到安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