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有些好笑的看着蘇萬赫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心情不由的好轉了幾分。
權天睿自然察覺到,心裡其實有些感激蘇萬赫。
他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卻比任何人都心細。
知道小思妍沒有跟着下來,定然是在上面了,所以這纔出聲讓夏天調侃。
每一次都是這樣,最敏感的人,其實就是蘇萬赫。
這一點,權天睿很清楚,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又如何不知?
權天睿將夏天重新攬入了懷中,李錦這才啓動了車子,緩緩的朝機場了開了去。
到機場的距離其實很遠,就算是自己開車,也要四五個小時。
夏天伸手與他五指相扣,緊緊的握着彼此的手,掌心的溫度,在彼此之間流轉。
“老大,你先睡會兒,畢竟身體才復原,要好好的休息,不能任性。”
蘇萬赫轉過身子來,看着權天睿,笑的意味深長。
夏天也是一陣無語,瞪了瞪蘇萬赫,卻也沒有說什麼。倒是權天睿更直接,直接伸手,將車子中間的隔音扳直接拉了下來。
蘇萬赫有些無趣的摸了摸鼻樑,看着身邊一言不發的李錦,來了興趣。
“你說,你們家boss會不會化身成狼,然後……”
蘇萬赫興奮的用收比了比姿勢,李錦嘴角抽了抽,果然蘇少爺是永遠也學不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死性不改,這四個字來形容他真的是貼切不過了。
李錦目不斜視,看着前方,認真開車。
“蘇少爺可以自己去看看。”
蘇萬赫有些無趣的縮了縮脖子,去看?估計他會死的更早一點。
“哎,你怎麼跟你們家boss一個樣子?”
李錦很聰明的沒有接話,因爲知道就算是接話,也不可能有什麼好話等着,只是李錦沒有接話,蘇萬赫卻自顧自的說了出來。
“無趣……”
李錦這會兒不只是嘴角抽了,連眉頭都忍不住抽了起來。
他就知道,在他口中,永遠都是沒有好話的。
“你說,你跟你們家boss養成一個性子,也不算是奇蹟了,真的,明明一起i長大的兄弟,讓你叫哥哥弟弟的多好,多親熱,可你倒好,非得到要叫boss……”
這明顯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而他們是兄弟,經歷生死的兄弟,對於他的叫法,蘇萬赫已經不滿很久了。
只是李錦卻不這麼想,他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自己跟父親都是權家的下人,這個必須的分清楚。
這或許跟父親的教導有關,但是李錦卻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們是兄弟,也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
別人理解不了,但是自己要自己跟父親理解就好了,以前boss也不理解,要求他改口,只是自己不同意之後,他就在也沒有提過了。
其實,叫什麼都沒有關係,他只要知道,他們只最親近的親人,這就足夠了。
蘇萬赫感慨一大堆,只是李錦根本要理會的意思,有些悻悻然的摸了摸鼻樑,深深的嘆口氣。
有些無聊的看着窗外的風景。
而此刻,權天睿卻抱着夏天,將後面的座椅放平了下來。
“先睡會兒,還早,到了我叫你。”
夏天卻搖頭。“我不,想要看着你。”
想着這段時間,都是她靜靜的看着他,沒有好好的,這樣彼此相望了,夏天就覺得心裡難受。
想要這會兒不眨眼的看着他,心裡的患得患失,這才能夠找到安定之所。
權天睿捏着她的手,知道她心中所想。
“我陪你一起。”
言罷,不等夏天反應過來,權天睿直接抱着她,將她的身子壓倒在了椅子上。
夏天驚呼了一聲,但是卻發現權天睿只是抱着她而已,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乖,好好的睡一覺。”
權天睿伸手將她的耳發別在了耳後,眼眸之中滿是憐惜,知道這些日子以來,苦了她了。
夏天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細細的用手指描繪着他的輪廓。
“老公,謝謝你,能夠回來。”
只有他在,她的心,纔是完整的。
權天睿將她作亂的手捏住,放在脣上吻了吻。“我也謝謝你,等着我回來。”
在被季冬青劫持走了之後,他就一直在想,她知道了自己的死訊之後,會不會直接去改嫁?
儘管知道那種可能性很好,但還是忍不住去想,每一次想都像是在自虐一般,心裡的難過與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算是之後落在了皮特的手中,被嘗試了那些酷刑,他都沒有覺得用什麼,比起想起她時的那些心痛,這些皮肉的疼痛,都好似根本那樣的微不足道了。
權天睿的話,讓夏天愣住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瞧着夏天那模樣,權天睿有些無奈的捏了捏她的鼻樑。“傻啦?”
夏天晃了晃腦袋,看向權天睿。“不是,你的意思是,我會改嫁?”
瞧着夏天那模樣,權天睿覺得,自己收回剛剛說的話,可不可以?但是瞧着夏天那秀眉倒豎的樣子,貌似已經晚了。
“沒了……”
索性,一賴到底。
夏天看着權天睿,哼哼幾聲,頗有幾分陰惻惻的意思。
“看來,某人是很想我改嫁啊!”
雖然在特護病房裡,她是說過那樣的話,但那也只是爲了氣他的,誰知道,連氣都沒有將他給氣起來。
果然,電視裡都是騙人的,不是說好的,男主重病了,女主故意說一些氣男主的話,男主就可以被氣的醒過來的呢?
夏天突然想唱一首歌。
童話故事裡都是騙人的…………
根本半點用都沒有,夏天此刻的心,也是鬱結的很。
“老婆,我真的沒有,你怎麼會改嫁呢?你那麼愛我,你也捨不得啊!”
夏天撇着權天睿,呵……感情這男人,這是在自誇啊!
“誰說我捨不得?在醫院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你要是不醒過來,我就去改嫁的。”
“不許……”
聽到夏天這樣說,權天睿的心裡極度的不舒服了。
夏天埂了梗脖子,看向別處,“我有什麼不敢的,你都那樣想了,而且,我確實是說了,當時特護病房還有監控吧!你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