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悄悄看向齊鎏,“我現在就聯繫律師,我要起訴許盛強姦未遂!所以,你們不能帶走齊鎏大叔,因爲,他將會作爲我的證人!”
現場一片安靜。
警察們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柳映雪已經怒罵道:“你們這是,倒打一耙!許悄悄,你有什麼臉起訴許盛?啊?現在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差點被打死的人,是他!”
許悄悄卻非常的鎮定:“有時候,弱者不一定就是受害人。他在性侵我媽媽的時候,難道我媽媽就活該乖乖讓他欺負?!我媽媽反抗了,還有錯了?他沒死,就要爲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柳映雪眼瞳一縮,有些緊張起來。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這時,有人開口:“許先生來了!”
衆人齊刷刷扭頭,就看到走廊盡頭,許沐深大步走了過來。
他的步伐邁的很快,英俊的臉龐上,面無表情。
看到他們一羣人,也沒有驚訝,顯然在來的路上,已經搞清楚了來龍去脈。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許悄悄的眼眶一紅,鼻子一酸。
一種說不上來的委屈感,瞬間襲遍了全身。
可是她卻倔強的站在那兒,盯着他。
她攥緊了拳頭,不知道許沐深會怎麼做。
被打傷的,差點死掉的人是他的爸爸。
如果他要選擇起訴齊鎏,控訴他們的話,她也不會怪他。
但是……
他們兩個或許,就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她沒有辦法,在眼睜睜看着媽媽差點被強姦以後,還不去怪許盛,她更要保護齊鎏!哪怕,與他爲敵!
柳映雪看見許沐深,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樣,整個人剛剛被許悄悄壓下去的氣勢,再次上漲,她走到許沐深的身邊,指着許悄悄開口道:“沐深,你可算是來了!他們一羣人欺負我一個女人!還有許悄悄這個狼心狗肺的,許家養了她們母女這麼多年,都是白養了!差點殺死了你爸爸不說,許悄悄這個小野種,竟然還打算起訴你爸爸強姦!”
許沐深聽到這話,眼瞳一縮。
身上驀地有一股低氣壓瀰漫出來,讓所有的人一時間都不敢說話。
許悄悄低下了頭,以爲許沐深會發火……下一秒,就聽到他淡淡開口:“擦乾淨了嘴巴,再說話。”
低沉的話語,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卻讓人知道,他很不高興。
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愣,反映了很久,才明白過來,這句話是在說柳映雪。
柳映雪嚥了口口水,“沐深,你,你……你不管你爸爸了嗎?你……”
話沒說完,許沐深就邁開了腳步,一步一步,朝着許悄悄走過來。
許悄悄盯着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齊鎏站在她的身後,看到這幅情況,皺起了眉頭。
身上驀地迸發出一股凌厲的殺氣。
如果許沐深敢對許悄悄動手……那麼就別怪他卸掉許沐深的手!
齊鎏的氣勢太強,許沐深很快就發現了他。
他轉移視線,兩個男人的眸光,在空中相遇。
一冷酷,一暴戾。
對視之間,似乎要攪合的風起雲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