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那叫大小姐連連後退的人是誰?不是咱江總又是何人!
大抵是畏懼心理成了習慣,只想找個江若塵看不着的地兒,把自己的腦袋藏起來,但咱江總的目光總是那般犀利,已然看見了她家那隻受了驚的小老鼠。雖然兩人都帶着墨鏡,但視線交錯間火花四起,一番暗戰之後,大小姐不負衆望以完敗告終,兩腿一軟跌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瞧易燁卿這沒出息的樣兒江若塵才收了銳利的眼神,轉身走向之前大小姐相中的位置。經過短暫的沉靜,車上的人終是有了反應,早已有人幫着擺放江若塵的行李,不過倒是沒有有膽坐在江總的身邊。過了好一會兒,冒着冷汗的大小姐纔算緩過勁來,定定地望着江若塵後腦勺獨自發愣。
易千金這廂驚魂未定,黎姑娘那廂是焦急萬分,眼瞅着汽車即將發動,然而妖精卻遲遲沒有露面,難道是自己判斷有誤?就在黎諾急得要跳車時候,一陣妖風襲來,黎姑娘原本那顆懸着的心,瞬時落了下來。
黎諾正是一顆紅心向妖精,見着那穿着一襲吊帶長裙,戴着大草帽,偷着三分魅氣,七分妖氣的女人立即揮動起雙手,怕妖精看不清還特意指了指身旁的空位,那份“二”勁叫另一側的大小姐見了嗤之以鼻……
妖精巡視一圈,雙眼從黎諾,大小姐那兒又拐了個彎轉到了江若塵的身上,略一思慮,不顧“熱情”的黎姑娘,走近江總身邊,一卸下揹包,便有人上前搭手將包放到行李架上。
若說江若塵是端莊優雅的御姐,那佘顏麗便美豔性感的“蠍子”,兩位各具風情的女人坐在一起,自然是衆人眼中的焦點。不說旁人,反正自打佘妖精坐下之後,黎諾的眼睛就沒再眨過。
“喂,喂,拔不出來了?”
正看得出神,眼前突然多了一隻晃動的手,黎諾不耐煩地拍掉了易燁卿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去去去,之前也不知道是誰盯着江總的腦門練鬥雞眼,怎麼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着沒好氣地瞪了眼湊近自己的丫頭,“離我遠點兒,你也不嫌熱得慌!”
“臭丫頭,還稀罕了!妖精連瞧都沒瞧你一眼,你還給她留着坐兒幹嘛?姐姐我不嫌棄,你就偷着笑吧!”
黎諾冷哼了一聲不再做聲,算做抗議,過了一會兒對着易大小姐低語道,“都怪你的江總把妖精‘勾引’走了……”
“怎麼不說你魅力不足”,易燁卿聽不得這丫頭哼哼唧唧得,隨後見前面兩人交頭接耳的德性着實覺着不舒服,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尖碎碎道,“有什麼可嘀咕的非得湊得這麼近?……”
此時被易大小姐唸叨的兩人,可不覺互“咬耳朵”有何不妥,兩女人久未碰面,這會兒子自是要互訴“衷腸”一番……
“江總最近可好?”妖精一座下,便摘了帽子,縱觀整個易姮敢同咱江總如此沒大沒小的除了大小姐之外,,其他書友正在看:。
“好,好的很!不過可沒咱們的佘經理這般春風得意!……”江若塵說得隱晦,但聰明的妖精已聽出了話音,不由得苦笑道,“在這個城市似乎就沒你江若塵不知道的事!”
“佘經理謬讚了,只不過是某人的動靜鬧得太大,我不想知道也不成!”話已至此,一時陷入沉靜,不知過了多久,佘顏麗似是自語,又似對着江若塵,只用兩個人能聽到聲音道,“我打算同喬偉分手,若塵你有什麼意見?”
“你是因爲自己的原因,還是別人的原因想要和喬偉分手呢?”兩人都是通透之人自然清楚這個“別人”是誰,更明白江若塵的言下之意,重點不在於佘顏麗是因爲什麼提出分手,而是在於現下她所愛的是究竟是誰……
“我不知道自己對黎諾的感情是不是愛情,但是不可否認我很喜歡她,想要接近她,有時候告訴自己要離這個人遠一點,可偏偏她一靠近便什麼都忘了。就像是個孩子,明明知道懸崖有多危險,但一見着峭壁上盛開的野花還是會忍不住去冒險採摘……”
說話間佘顏麗的脣邊始終帶着一抹淡淡地笑意,這樣的感情不是愛情又是什麼?江若塵幾經猶豫,還是將哽在嗓子地話道了出來,“喬偉是個怎麼樣的人,你我都清楚,若是讓他知道會是什麼後果不難預計,黎諾是個好女孩不該……當然我也不希望我的好姐妹有什麼事……”
佘美人閉着眼睛沉默許久,最後化作一聲幽幽地嘆息,“絕不能把黎諾攪進這個局裡!讓我再好好考慮考慮……”
“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江若塵拍了拍妖精的手便轉頭看向窗外的景色嘆道,“這樣的地方真應該跟相愛的人一起來……”
“所以你就同大小姐一起過來了?”佘顏麗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睨着江若塵,未料到江總非但沒有否認,還點了點頭,末了煞有介事地感嘆了句,“可惜那丫頭不解風情!”
聽着江若塵的抱怨,妖精暗暗一笑,沒想到精明能幹的江總也會有束手無策的時候,果然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思及此處,不由調笑道,“江總,我很擔心,哪天你沒把你家的大小姐給降了,而是被易千金當作獵物給捕獲了!”妖精一邊說着一邊低低地笑着,見“冰山”即將暴發,妖精見好就收轉而一本正經道,“說真的大小姐若是一直玩躲貓貓,不如讓她感到一些危機,你知道嗎,之前我以爲黎諾知道喬偉的存在就會轉身離開,但是她不僅沒有離開,還越走越近,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說完微微一笑,不待江若塵反應,拿着帽子站起了身,朝後車廂走去。此時路程已行了大半,車內的人沒有了最初旅行的興奮,聽歌的聽歌,玩遊戲的玩遊戲,更多地則是閉着眼打瞌睡。
佘顏麗走到後座見到的便是兩個歪着腦袋依偎在一起呼呼大睡的丫頭,原來大小姐沒瞧一陣,兩眼便發了酸,眼皮也打起了架,不知不覺地就睡着了,待鼻尖處一陣一陣地瘙癢,才慢慢轉醒。
佘妖精看着兩丫頭東倒西歪,還差點流下哈喇子的樣兒,不禁俯□子,在兩人臉上作怪。黎諾冷不丁地被攪了美夢,猛地睜開眼,剛要吼人,瞧清了跟前的人趕緊將冒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眼見着這一出“變臉”易大小姐也不好發脾氣。
“一夜/情,你們家江總召喚你呢,趕緊的!”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佘顏麗還未嫁,已學着黎諾喚起了易燁卿的特稱。
一聽“江總”,易大小姐本能地搖頭,“不去,不去,誰愛去誰去!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嗷……”不等易燁卿把話說完,手臂上一疼,轉眼一瞧,□在外的肌膚就是一片紅紫。
“一夜/情,你去不去,不去小心我修理你,好看的小說:!”掄起胳膊,磨着小虎牙的黎諾着實叫人看了害怕,易大小姐挪了挪屁股還是站了起來,不情願的往車頭走去,嘴裡憤憤地啐道,“有同性沒人性!”還沒走遠,黎諾便迫不及待地將妖精扯到臨窗的位置坐下,更是讓易燁卿氣得鼻子都歪了。
嘟嘟囔囔的大小姐,悄聲坐到江若塵身側,見人家沒搭理自己的意思只瞧着窗外,心也踏實了不少,索性繼續打起了盹,車子一顛簸易燁卿的腦袋猝不及防地便磕在了江若塵的肩上,迷迷糊糊地還沒清醒就像是觸了電般直起腰,連連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我有很嚇人嗎?”
“有”,易燁卿心裡想着,頭卻不由自主地搖成了撥浪鼓。
“那你很怕我?”雖然依舊搖着頭,但幅度小了不少,明顯有些心虛,咱後媽見了也不惱,只是揚了揚脣角,“我記得那次你在停車場哼過一首歌,好像其中有句歌詞是‘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其實在你心裡我一直都是一隻母老虎是嗎?”
聽此,易大小姐生生是將山呼“後媽英明”的欲/望給壓了下來,只稍一遲鈍,江若塵便又開了口,“有研究表面思考三秒鐘之後的回答可信性不到百分之十……”
這個“研究”很有意思,大小姐若說不是這般想的那顯然就成了那百分之九十,若說就是這麼想得,便成了那百分之十。“是”或“不是”都是個錯,大小姐唯有木木地愣在那裡,使原本壓抑地氣氛更是冷了幾分。
盯着易燁卿囧態,江若塵皺着眉頭難得學着咱們秦秘書特有的蘿莉音道,“你果然是這麼想得!”江總這一開口,諾是換做他人怕是骨頭都酥了,可大小姐先是在心裡打了個顫,神情也是從囧囧的變得尷尬,不過氣氛倒是回暖了不少。
最後沒轍的大小姐撓撓頭髮,吐吐舌頭,啐道了一句,“那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確實很兇嗎!”算是求饒。此後兩人的談話愉快了許多,大小姐也漸漸放寬了她的“鼠膽”,沒了先前的拘束。
有一個好的聊伴可以使旅途輕鬆很多,直到到了終點,大小姐也沒沒再打瞌睡,車子一停下兩人便止住了話頭,一前一後下了車,易燁卿跺了跺腳,背後突然被人重重一拍,大小姐就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傢伙。
“小凝凝,你怎麼來了!”
“嘿嘿,別一副‘驚恐’,待會兒還有讓你更‘驚喜’的事呢!”瞧大小姐張大了嘴,驚訝的樣子,秦夜凝拉出了身後的人,“我朋友,你們見過的!”
“什麼朋友,是女朋友!”突然躥出的黎諾打斷了兩人的話茬,特別是“女朋友”三字還是叫她身後的佘妖精吃驚不小。
反觀易燁卿倒沒對這“女朋友”有多大興趣,而是對“女朋友”背上背得特大號的登山包興趣濃濃,她掂了掂那包的重量,發出一聲感嘆,“朋友,您這是過2012呢?還是來逃難呢?”
“這都是必需品!”見大小姐公然“調戲”自家女朋友,二姑娘不高興了,一手拍開她的爪子,“別頭髮長見識短,叫村裡人笑話!”
此次,易姮一行“高官”來得是江南的一座小村落,依山傍水,使得吃慣了豬肉首次見到“豬跑”的都市白領眼前一亮。
幾人嘮了很久才驚覺自己肩上的沉重,紛紛拿着手裡的鑰匙走入農家的木屋住舍,大小姐一腳踏進房間才真正意識秦夜凝口中“驚喜”的含義……
作者有話要說:一邊看比賽,一邊打字,結果屏幕上滿是“li na”果然一心不能二用啊……不過還好結果沒讓柿子摔遙控器,太給力了……
節日快樂
之後還會是“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