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揍了駙馬
一夜貪歡,清晨露曉,院中熹微隔着窗紗透入屋中,牀幔輕浮,隱約可見兩個相互依偎着的身影。
夏日的清晨屋外還帶着夜的涼爽,屋中卻透着融融燥意,空氣中似還殘留着靡香,撩撥着關元鶴的神思。
他側睡在外頭,寬闊的肩背從紅緞絲被中露出來,披散着的黑髮盡數擼到腦後,絲絲縷縷一直蜿蜒到牀沿兒,一隻手支起頭,眼角含笑,薄脣微挑,神情饜足地瞧着躺在裡側緊靠着自己的慧安,撐起的高大身軀將她嬌小的身影盡數遮住。
他凝視着慧安的睡顏,俊美無雙的眉宇間便落滿了溫柔,幽黑的眼眸因心情愉悅而閃動着奪目光彩。
瞧着慧安粉嫩的面頰,微腫的豐潤紅脣,露出錦被灑滿吻痕的脖頸,瞧着她恬靜安適的睡容,他心中就充滿了滿足,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極爲陌生的,但卻極爲美好,他一點都不想排斥。這般小人兒,他說不出哪裡特別,但卻無時無刻不佔據着他的心,叫他越來越喜愛,越來越關注,也覺着越來越離不開,她總是能叫他已覺不能再軟的心更加柔軟一些,無怪乎古人說溫柔鄉英雄冢,誠不欺人。
關元鶴想着,大手便探進被中,覆在慧安纖細的腰背上,微微用力,將慧安的嬌軀更緊的揉在懷中。
炙熱的男軀緊貼着她冰涼絲滑的身子,他舒服地嘆了一聲,放在她背上的大掌毫不客氣地貼着那優美的背脊輕輕撫摸了起來,只兩下身體便又起了異樣,他眼睫輕閃,半眯着嗅了嗅從慧安蓬鬆柔軟的髮絲中傳來的幽幽香氣,在身體火熱躁動之下,心中的滿足感安寧感卻也鼓脹了起來。
這種滿足安寧感叫他平生第一次覺着,這個世上有個人是不可或缺的,是非要呆在他身邊不可的!
他想着,微微拉開距離,又瞧向慧安安寧甜美的睡顏,想着她昨夜的溫順和依賴,信任和縱容,他的身體就又熱上了幾分,灼熱的視線再度落在慧安微微開闔的紅腫脣瓣上,心口發癢,便也不忍着低頭吻了上去。
先是淺啄,漸漸便有些不能滿足,貼着那兩瓣柔軟的櫻紅摩擦啃噬起來,放在慧安背後的大掌也來回遊走着。慧安的體溫比他卻要低得多,在這燥熱的空間裡,她柔滑細膩又冰涼清爽的肌膚猶如一塊上好的涼玉,簡直叫他愛不釋手,驚歎連連,叫他直想將她整個揉進身子裡。
尤其是她胸前磨蹭着他胸口的綿軟起伏,更是冰滑膩人,只這般蹭了兩下就叫他心火難耐。
關元鶴輕吻了一陣,見慧安只迷迷糊糊地掙扎兩下卻是沒醒,秀美的眉頭卻蹙了起來,嘟囔一聲蹭了蹭翻了個身,瞧着極累的樣子。他便擡了擡身,微微離開她誘人的身子。
只瞧見她因動作而露在外頭的兩團玉峰來,那優美的鼓起,盛開在頂端的櫻紅,他便再難移開眼,一個忍不住俯身咬了一口。
慧安胸前刺痛,被他驚醒。只她昨夜實在被累的不輕,被他百般揉弄,直折騰了大半宿關元鶴才發了善心放過她,最後慧安只迷迷糊糊知道他抱着她沐浴,卻是累得眼睛都睜不開,更別提害羞了。她這會子只覺眯了一會,怎他又擾起人來?
慧安不依,眼睛都沒睜開,便往牀裡頭滾,滾了兩下感覺臉頰碰到了牀裡側放着的大引枕,這便像是溺水的人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出手臂一把抓在了懷裡,接着緊緊抱住,便將頭捂了進去。
關元鶴瞧慧安抱着大引枕,將頭和胸死死壓在裡頭,像個蝸牛一般縮成一團不覺就傻了眼,半晌才揚起脣溢出兩聲吃吃的低笑起來。
只慧安這一番折騰被子早已滑到了腰上,她側躺着,背對這邊,露出冰肌玉砌,線條優美的玉背來,關元鶴瞧那上頭鋪滿了或輕或重的青紫痕跡,想着昨夜的瘋狂,不覺便有些心疼。
瞧着慧安這般,他到底不好再擾她,只將被子又扯了扯蓋在她的肩頭,伏在她耳邊輕聲道:“別悶着了,我去尋舅父說話,不擾你便是。”言罷他似不放心一般,又拍了拍慧安,等她嗚了一聲,這才扭身下了牀,拽了掛在架子上的衣裳一邊繫腰帶,一邊大步出去。
慧安聽到腳步聲,這才迷迷糊糊擡頭瞧了一眼,接着便鬆了引枕舒服地找了個姿勢閉上眼又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極沉,待清醒過來她只覺屋中金光萬丈,陽光刺進眼中,一陣難受,她剛欲擡手擋擋,便覺一片陰影落在了面上,遮去了那股火辣的陽關。慧安睜開眼,卻見關元鶴一手執着書,半邊身子擋太陽,正低頭瞧來。
“醒了?”耳邊傳來關元鶴帶笑的聲音,慧安瞧見他面上掛着的一絲戲謔,也知睡過了,不由臉一紅,嗯了一聲。
關元鶴便將手鑽進被中,尋到慧安翹翹的小屁股拍了下,道:“再睡便連午膳都要耽誤了,舅夫人來尋你兩趟了。”
慧安聞言一急,面色更紅。自嫁入關府雖說也沒人難爲他,但到底感覺不一樣,行事總拘束着不得自由,生恐哪點做的不好再惹了人厭。昨兒回到鳳陽侯府,便感覺鬆了一口氣,又因夜裡關元鶴實在鬧的厲害,慧安今早上想着不用晨昏定省,又是自己的府邸,便心無顧慮地睡了個昏天暗地。
如今聽到關元鶴的話,想着童氏估摸着什麼都猜到了,而關元鶴卻還在這裡笑話自己,慧安不覺羞惱地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都怨你,要不是你昨夜那樣……”
“嗯……我怎樣?”慧安的話還沒說完關元鶴便伏下身咬了咬她微微發紅的耳尖兒,微熱的氣息沿着脖頸往下鑽,慧安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
關元鶴卻是低聲一笑,這才擡頭撫了撫慧安紅彤彤的面頰,道:“不起嗎?那我們再來參詳下那些瓷偶可好?”
慧安聞言只覺腰間的痠疼感更勝了,哪裡還敢呆在牀上,一把推開關元鶴,裹住薄被便跳下了牀,一溜煙地衝進了淨房。
童氏尋慧安還是爲了昨日所說請夫人小姐過府作耍的事,兩人又細細商量了要請的人,慧安便回了榕梨院,也來不及吃午膳,便坐上馬車往關府趕。
關元鶴許是嫌外邊日頭太盛,也不騎馬,只窩在車中和慧安擠着。馬車上鎮了冰盆,但是不覺着熱,慧安被他摟在懷中,想着昨日在宮中賢康帝說的話,她不由擡了擡頭,道:“我什麼時候對馬匹重度挫傷頗有一番見地的?你也真感對皇上胡說,萬一來日皇上叫我一展接骨術,我拿不出真本事來,瞧皇上不定你個欺君之罪,砍了你的頭!”
關元鶴聞言便笑,點了點慧安的鼻尖,道:“你捨得我被砍頭?”
慧安被他一句話問的噎住,張了張嘴,便就說不出半句狠話來,關元鶴瞧她那樣只覺心中暖暖,勾起脣笑着碰了碰慧安嘟着的嘴巴,這才道:“我前一陣得了張方子,做出的膏藥對續骨倒是頗有奇效,來日我叫關辰拿給你參詳。”
慧安聞言一愣,倒是沒想到關元鶴一早就打算叫她作弊,竊取別人的勞動成果,想着他昨日在皇上面前舉薦自己,就覺着他好心的太過了,倒像是打了什麼主意一般。慧安心中狐疑,不由擡頭探究地瞧了關元鶴一眼。
關元鶴卻是一臉坦然,慧安瞧不出究竟來,可到底感念他的好意,如今賢康帝已允了她一個機會,只要把握住,她便能邁出第一步來,慧安心中感激,便湊上去紅着臉啄了下關元鶴的臉頰。
送到嘴邊的肉,卻是沒有推拒的道理的,慧安正欲退開,關元鶴便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對準她紅豔豔的小嘴親了過去,脣齒相依,氣息交錯,關元鶴的舌頭強硬地探入,舌尖擦過慧安口中溫潤的內壁,像是品嚐一杯香甜的酒沉醉其中,捕捉住她的小舌頭便是一陣的含弄吮咬,由他香津四溢。沒兩下他便有些氣息不穩,只覺慧安那一截粉嫩嫩的小舌頗能撩人,腦中又閃過昨夜的旖旎,他的一隻手掌不由就撩開慧安的衣衫,鑽了進去。
剛撫弄了兩下那柔然,卻聽慧安的小腹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叫聲。那聲音響起兩人皆是一愣,馬車中香濃的曖昧氣息登時便被聲音給衝散了,慧安唰的一下便紅了臉。感覺到關元鶴含着她嘴巴的脣齒間溢出笑聲,慧安臊地一把推開他,接着便將頭埋在了他的懷中,不願意出來了。
關元鶴瞧她羞了,這才漸漸止住笑意,拍扶着慧安的背脊。本是打算帶她回府用膳的,這下卻是改了主意,敲了敲車壁,待馬車停下,便衝外頭道:“回府中報一聲,爺晚些再帶夫人回去。”外面響起關辰的應聲,關元鶴這才低頭撫摸着慧安的頭髮,道:“我們不回去了,我帶你逛街可好?”
慧安怎會不同意,這一日來她在鳳陽侯府呆的極爲舒服,方纔一出府便有些心情低落,想着馬上要回去,想着那一院子的鶯鶯燕燕,她心裡就不舒服。
如今聽關元鶴這般說,她當即便擡了頭,目光晶亮地瞧着他,道:“我要吃仙鶴樓的人蔘胡桃烏龜蛋,清蒸茶鯽魚……”
慧安自邊關回來便被童氏拘在府中備嫁,根本就沒出過門,如今她闊別京城已兩年多,一聽關元鶴說逛街,興致自是極大。加之昨夜身累,今日又沒能吃上東西,這會子餓的前胸貼後背,故而她一臉垂涎狀,一口氣便說了十來個菜名。
關元鶴瞧着她那饞嘴樣兒愣了一下,又想着她方纔肚子發出的那聲怪叫,不覺又極不給面子地哈哈笑了起來。片刻他才撫着慧安的腰,道:“慧安,你這哪裡是打醋缸,分明就是個大飯桶!”
慧安聽他嘲笑自己,便擡手去捶他,“怎麼,這點銀子爺都不捨得,不依着我?”
“依你,爺早說過,你伺候好……都依你……”
慧安見關元鶴又胡說八道地來撩自己,哪能再由着他,兩人一躲一抓的,頓時便打鬧了起來,馬車中便不停傳出關元鶴爽朗的笑聲。這卻是將外頭跟隨的關府下人給驚的不輕,一個個張大了嘴瞪着馬車,神情頗有些驚悚。
馬車到了仙鶴樓,關元鶴才肅正了面容,一本正經地打前下了車,接着纔回身親自擡手從馬車上將慧安扶了下來,下人們瞧的一愣,看向慧安的目光就帶了些誠惶誠恐。
如今正值飯時,故而仙鶴樓中極爲熱鬧,關元鶴方纔已叫人打前打點了一番,小二直接將兩人帶到了雅間。也不叫人伺候,兩人一頓飯用的極爲輕鬆愉悅,慧安吃的極飽,又吃了盞茶,歇了一會兩人才出了仙鶴樓。
慧安也不帶關元鶴去逛那繁榮的正徳街,只在邊兒上稍顯清冷的街道上散步一般的逛些小店鋪,又關元鶴在後頭跟着,慧安自也不會和他客氣,遇到有看上眼的東西也不問價錢就先叫人包了,天氣好,心情也好,買的東西自是不會少,沒片刻就收拾了小半車的物件。
這般也就逛了一條街,關元鶴就有些不耐煩了,他本就沒幹過這事,早先說要帶慧安逛街,也是不知道這其中滋味,這纔敢獅子大開口。如今這一逛,只覺極受罪,簡直比牀上還折磨人,也就是瞧着慧安高興,這才耐着性子跟了一條街,這會子眼見慧安還要往另一條街上晃,他忙拉住慧安,哄到:“這般逛也沒什麼意思,不若我陪你去珠翠樓瞧瞧,你那些頭面不好看,再添置些新的,我給你挑。”
他不耐煩慧安豈會沒注意到,慧安本也沒特意要買的東西,聞言便也不折騰他,點了頭就上了馬車。片刻功夫馬車就繞到了正徳街上,往最大的珠寶鋪子珠翠樓趕,只還沒到珠翠樓,關元鶴便喊了停,衝慧安道:“你先過去挑着,我和人說兩句話馬上過去。”
言罷也不待慧安點頭,便一撩袍子,轉身下去了。慧安詫了一下,撩起車簾卻見他進了對面的一家清雅的茶樓,慧安心道他是遇到了熟人,便也不再多瞧,吩咐馬車往珠翠樓而去。
珠翠樓統共兩層,和雲裳齋的構造差不多,也是二樓專門接待貴客,慧安因想着關元鶴一會子就過來,便只在一樓的大堂裡瞧着。
慧安怎會不同意,這一日來她在鳳陽侯府呆的極爲舒服,方纔一出府便有些心情低落,想着馬上要回去,想着那一院子的鶯鶯燕燕,她心裡就不舒服。
如今聽關元鶴這般說,她當即便擡了頭,目光晶亮地瞧着他,道:“我要吃仙鶴樓的人蔘胡桃烏龜蛋,清蒸茶鯽魚……”
慧安自邊關回來便被童氏拘在府中備嫁,根本就沒出過門,如今她闊別京城已兩年多,一聽關元鶴說逛街,興致自是極大。加之昨夜身累,今日又沒能吃上東西,這會子餓的前胸貼後背,故而她一臉垂涎狀,一口氣便說了十來個菜名。
關元鶴瞧着她那饞嘴樣兒愣了一下,又想着她方纔肚子發出的那聲怪叫,不覺又極不給面子地哈哈笑了起來。片刻他才撫着慧安的腰,道:“慧安,你這哪裡是打醋缸,分明就是個大飯桶!”
慧安聽他嘲笑自己,便擡手去捶他,“怎麼,這點銀子爺都不捨得,不依着我?”
“依你,爺早說過,你伺候好……都依你……”
慧安見關元鶴又胡說八道地來撩自己,哪能再由着他,兩人一躲一抓的,頓時便打鬧了起來,馬車中便不停傳出關元鶴爽朗的笑聲。這卻是將外頭跟隨的關府下人給驚的不輕,一個個張大了嘴瞪着馬車,神情頗有些驚悚。
馬車到了仙鶴樓,關元鶴才肅正了面容,一本正經地打前下了車,接着纔回身親自擡手從馬車上將慧安扶了下來,下人們瞧的一愣,看向慧安的目光就帶了些誠惶誠恐。
如今正值飯時,故而仙鶴樓中極爲熱鬧,關元鶴方纔已叫人打前打點了一番,小二直接將兩人帶到了雅間。也不叫人伺候,兩人一頓飯用的極爲輕鬆愉悅,慧安吃的極飽,又吃了盞茶,歇了一會兩人才出了仙鶴樓。
慧安也不帶關元鶴去逛那繁榮的正徳街,只在邊兒上稍顯清冷的街道上散步一般的逛些小店鋪,又關元鶴在後頭跟着,慧安自也不會和他客氣,遇到有看上眼的東西也不問價錢就先叫人包了,天氣好,心情也好,買的東西自是不會少,沒片刻就收拾了小半車的物件。
這般也就逛了一條街,關元鶴就有些不耐煩了,他本就沒幹過這事,早先說要帶慧安逛街,也是不知道這其中滋味,這纔敢獅子大開口。如今這一逛,只覺極受罪,簡直比牀上還折磨人,也就是瞧着慧安高興,這才耐着性子跟了一條街,這會子眼見慧安還要往另一條街上晃,他忙拉住慧安,哄到:“這般逛也沒什麼意思,不若我陪你去珠翠樓瞧瞧,你那些頭面不好看,再添置些新的,我給你挑。”
他不耐煩慧安豈會沒注意到,慧安本也沒特意要買的東西,聞言便也不折騰他,點了頭就上了馬車。片刻功夫馬車就繞到了正徳街上,往最大的珠寶鋪子珠翠樓趕,只還沒到珠翠樓,關元鶴便喊了停,衝慧安道:“你先過去挑着,我和人說兩句話馬上過去。”
言罷也不待慧安點頭,便一撩袍子,轉身下去了。慧安詫了一下,撩起車簾卻見他進了對面的一家清雅的茶樓,慧安心道他是遇到了熟人,便也不再多瞧,吩咐馬車往珠翠樓而去。
珠翠樓統共兩層,和雲裳齋的構造差不多,也是二樓專門接待貴客,慧安因想着關元鶴一會子就過來,便只在一樓的大堂裡瞧着。
珠翠樓是京城最大的珠寶鋪子,卻是錢家的產業,生意一向頗好,京城的夫人閨秀們也常往這裡逛。這會子店中卻是清淨,店夥計長的一臉精明,瞧見慧安打量貨架上擺着的頭面,便上前客氣一笑,道:“夫人想要買些什麼,我們這裡各種的珠寶齊全的緊,這邊擺着的都是金飾,夫人若是想買翡翠玉件,就瞧瞧那邊。珍珠,珊瑚,琉璃什麼的也都不乏上等貨。”
慧安聞言衝他笑笑,便聽秋兒道:“姑娘,買玉的吧,夏天帶着正清涼。”
慧安瞧向東面貨架,卻見上頭擺着一排的玉鐲,玉簪,陽光下發出柔和的盈盈光輝,異常惹人,她便笑着衝秋兒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倒是一眼便瞧上了一對血玉手鐲。
冬兒瞧着慧安盯着鐲子看,目光帶着喜歡,便示意那夥計取了玉鐲細看。夥計見有門,忙雙手奉上,笑着道:“夫人好眼光,這對玉鐲子可是上等血玉,是一整塊玉雕磨成的,夫人仔細瞧瞧這手工,這玉質,手感也溫潤的緊,夫人可要試試?”
慧安接過來,仔細瞧了瞧,見那玉色上一道血痕如同會動一般,越發喜歡,笑道:“不錯,這玉鐲多少錢?”夥計便笑了起來,道:“一對鐲子也就六百兩銀子,不值當什麼。”
慧安聞言倒也沒覺着貴,便點了點頭,笑着道:“給我包……”
“這鐲子我要了!嬌兒,付銀子。”
慧安的話尚未說完,便被一個傲慢的女聲打斷,接着慧安欲要還給夥計的那隻鐲子便被一隻玉手抓住了。
慧安擡眸卻見端寧公主一身鮮亮,妝容精緻地斜瞥着自己,目光中盡是挑釁。
慧安微愣了下,只覺今日真是不宜出行,怎麼就這麼倒黴的碰到了她。可這玉鐲本就是她先瞧上的,慧安長了兩輩子還真就沒有讓人的習慣,故而便握着那玉鐲的另一端沒有放開,瞧着端寧公主道:“這鐲子我已買下了。”
端寧昨日在宮中便受了慧安一肚子氣,一夜都沒能睡好,堵的難受,今日偏巧又在此碰上慧安,哪裡能不爭上一番,聞言便用力拽起那鐲子來,盯着慧安的臉上也充滿了凜冽,怒道:“放開!”
慧安見她不講道理便手下用了巧勁,一扯一拉。端寧公主雖是刁蠻,但到底是沒有學過武功的,豈能爭的過慧安,她只覺着手臂微微發麻,一驚之下便鬆開了手,腳下卻踉蹌一下往後倒,正巧便撞在了那夥計的身上,婢女驚呼着攙扶一下,她才站穩身子。
夥計見兩位客人爭執起來,偏他又認識端寧公主,自不敢怠慢,又不知該怎麼勸阻慧安,正在邊兒上急的冒汗,誰知端寧公主便一腳踩在了他腳上,他被一撞手裡託着的那紅木雕花盒子便脫手而去,咣的落在地上,裡頭放着的另一隻鐲子也飛出了盒子,摔在地上登時便碎成了兩截。
夥計驚呼一聲,端寧公主怒目瞪向慧安,慧安卻風淡雲輕地瞧了眼那碎玉,將手中的玉鐲子往桌子上一放,福了福身道:“臣婦參見公主,這鐲子看來是買不成了,公主慢慢挑選,臣婦告退。”
言罷轉身便就要走,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也不過片刻功夫,秋兒冬兒還沒來得及給端寧行禮,慧安便扭身要走,兩個丫頭這才忙緊隨其上。
那夥計一愣之下,卻趕忙上前去攔。這鐲子碎了,又是方纔的那情景,他自是不敢向端寧公主討要的,再來若是慧安走了,公主的雷霆之怒誰來滅啊。
“這位夫人,您不能走,這鐲子碎了,您總得賠小店損失纔是。”
慧安被他攔住,心想着分明是端寧公主撞上去這才碎了玉,可她也知夥計的難處,也不想爲難他,誰知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叫秋兒給銀子,便有一個公子帶着七八個衣着鮮亮的小廝奔進了大堂,直衝端寧公主而去。
那公子見端寧扶着婢女的手,一臉的怒氣,婢女還給她揉捏着手臂,他忙就上前欲要攙扶,端寧卻猛地瞪向他,呵斥一聲:“滾開!”
那公子卻也不惱,陪着笑臉道:“公主莫惱,仔細氣壞身子,有話好好說,我給公主出氣。”
這來人正是端寧公主的駙馬鄧玉,鄧玉本就是個只知花天酒地的渾人,端寧公主一向看不上他,自打兩人成婚便住在公主府中,更是剛嫁出宮,便打發了淮國公府鄧玉的小妾通房,連小廝都換上了自己的人。
鄧玉是個膽大妄爲的,爲此還險些和端寧公主動了手,端寧不待見他,他卻也不稀罕端寧,由着端寧住在公主府,他自在外頭尋歡作樂,也不去公主府求見。這麼鬧了就是一年多,竟是連洞房都沒入,皇后和鄧玉的母親韋氏自是最急的,韋氏軟硬手段盡數用上,這才逼得鄧玉日日往公主府跑。
只端寧卻總避而不見,鄧玉卻因此被挑起了心火,勢要拿下端寧不可,故而連日來他都追在端寧公主後,想盡了法子獻殷勤。如今端寧公主見他那副笑模樣,非但沒有感激,反倒泛噁心,心中暗罵窩囊貨,面上就也不好看。
鄧玉卻已瞧向了慧安,接着目光便是一亮。他聽下人說公主在這邊和人爭執起來便匆忙這趕來想討好,可卻沒想到和公主爭執的小婦人竟是這麼個絕色。
鄧玉混跡風月場合多年,一瞧慧安那美豔的面容,妖嬈的身段,先就覺着是哪個樓中的紅牌胡姬,只他卻也從沒見過哪個胡姬能有這般氣質風采的,登時他便瞧的移不開眼,只覺着心癢難耐。只想着這也不知道是被誰包下的外室奶奶,如今撞在了公主的槍口上,又被他瞧見,少不得要想法子弄來尋個地方好好玩上幾日的。可如今公主正在氣頭上,自是先要給公主消氣的。
鄧玉想着便衝跟着的幾個小廝使了個眼色,這才憤聲道:“還愣着幹什麼!給爺將這衝撞公主的罪婦抓起來!”
鄧玉雖是人品齷齪,相貌卻也儀表堂堂,又穿着光鮮,加之他進來就去攙扶端寧,慧安便也猜到了他的身份。她見鄧玉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便被他那一臉的色授魂與樣兒給噁心的幾欲作嘔,誰知下一刻鄧玉便叫小廝來抓她。
慧安見兩個小廝撲上來便要抓人,還沒來得及動作,身前便多了一個高大的人影,正趕上將她整個人護在身後,接着那兩個小廝慘叫一聲便滾出了珠翠樓。慧安都沒看清是怎麼一回事,就被一雙有力而溫暖的大掌抱住了右手,擡眸便撞上了關元鶴瞧來的目光。慧安心一定,回了他一個淺笑。
外頭關府的下人自是早注意到了樓中的爭執,只他們是認識端寧公主的,一時也不敢進來,待鄧玉吼着要小廝拿人,這才發覺事情鬧大了,還沒來得及進來護着慧安,關元鶴便一道風般進了店。
秋兒和冬兒見關元鶴來了,鬆了一口氣,秋兒已小聲將方纔的事說了,關元鶴冷着一張臉,只瞥了眼鄧玉,便拉着慧安的手欲要出門。
慧安跟着他,剛邁了兩步,就聽後頭傳來端寧的怒喝聲:“站住!”
關元鶴卻似沒聽到一般,只自顧地拉着慧安往外走,待端寧又喝了一聲,他才站定,回過身來瞧向端寧。
端寧被他冰冷的目光掃到,只覺着一陣陰寒,嚇得動作一僵,只她瞧着關元鶴那保護的姿態,瞧着他拉住慧安衣腕的手便忍不住嫉火中燒。她自小就喜歡關元鶴,不顧身份尊貴對他低三下四,討好關懷,到最後卻也沒能換得他一絲一毫的憐惜,憑什麼這些沈慧安卻能如此輕易地得到!端寧想着,只覺心中猶如萬千針扎,盯着關元鶴傲然地擡了擡頭,道:“東亭侯,本宮若沒記錯,你只位居三品,見了本宮爲何不行禮!你竟敢藐視皇威不成?”
慧安聞言心中咯噔一下,關元鶴卻是鬆開了握住她的手,回身衝端寧公主行了個禮。慧安見他衝端寧彎腰,心裡便有些刺痛,他那麼好強一個人……她只恨方纔自己沒能忍上一忍,倒也不是慧安不怕端寧,官大一級尚且壓死人呢,更何況端寧公主還是皇親國戚,是皇后的嫡女,可她和端寧早就結了仇,端寧一心要整治她,慧安心知絕非自己讓上一步,端寧便能放過她的。加之今日慧安的心情本是極好的,可一下子便被端寧咄咄逼人的態度給掃了興,慧安又是個擰性子,歷來吃軟不吃硬,這纔會鬧到如此地步。
反正她不怕端寧,有什麼後果她自承擔便是,左不過就是女人的小爭執,慧安也不怕會扯到前朝去,可她沒想着關元鶴會剛巧就到了,還扯了進來,如今見他衝端寧行禮,慧安便心疼了。她頭腦一急,便欲上前,關元鶴卻不等端寧叫起,竟就直起了身,錯了下身子又擋在了她身前,冷聲道:“敢問公主,臣可以帶夫人離開了嗎?”
端寧見關元鶴衝自己行禮,心中解恨的同時又有些難受,她瞧着關元鶴說不出話來,誰知她還沒叫起,關元鶴竟就又護在了慧安面前。端寧登時面色就沉了,一雙美目充滿嫉恨地盯着關元鶴身側露出的一點紅裳來,銳聲道:“你這婦人衝撞了本宮,本宮還沒教訓她,叫她知道什麼叫皇家威嚴,豈容你就此帶走她!”
慧安如今剛得皇帝封賞,又在太后身邊伺候兩年,連皇上都要領她這份情,更何況她又嫁做了關府媳婦,封了三品郡夫人,不論從哪方面考慮端寧都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給她難堪,故而慧安纔敢微微放肆,可她沒想到端寧還真敢不管不顧地要教訓她。
她一愣之下尚未反應過來,卻聽身前關元鶴冷聲道:“公主且莫欺人太甚!臣之妻乃聖上親封三品郡夫人,也非是什麼人想抓便能抓的!”
他說着銳利的目光便直直盯向了鄧玉,鄧玉只覺着關元鶴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威壓和煞氣,他被嚇了一跳,身子不覺就是一抖,端寧瞧他那樣,心中越發難受抑鬱,鄙夷地盯向鄧玉。
鄧玉被端寧那一眼刺激到,卻是生出了一股膽氣來,他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從未見過關元鶴,更不會知道這京城什麼時候多了位東亭侯。他只想着這東亭侯的稱呼從沒聽說過,想來是不知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的沒落侯府,也沒什麼勢力,如今又有公主擋在前頭,他又什麼好怕的,更何況這人囂張還罷了,竟還娶得個尤物夫人,鄧玉心中也不舒服。當即他便將腰板一挺,大步走到了關元鶴面前,沉聲道:“本駙馬就抓她了,你待如何?!”
關元鶴聞言面色不變,只雙眼卻斜睨這鄧玉眯了眯眼,鄧玉硬着頭皮和他對視,端寧卻是知道關元鶴性子的,見狀便忙往這邊走了兩步,冷聲道:“關元鶴,你膽敢對夫君無禮,本宮……”
她那話尚且沒能說完,關元鶴已是突然擡手一把揪住鄧玉的衣襟,一拳頭砸在了鄧玉的右眼上,鄧玉還沒反應過疼痛來,他已丟開鄧玉,第二拳便揮了上去,直將鄧玉砸的飛了出去,滾了兩下倒在了門邊。
端寧公主沒想到他會這般大膽,竟以下犯上,將駙馬給打了,當即嚇得面色青白,話也斷在了喉中,愣在了那裡。
慧安也愣住了,直到鄧玉的慘叫聲響起,她都沒回過神來,只被關元鶴扯着渾渾噩噩的出來珠翠樓,待上了馬車人還有些恍惚。
而關府的馬車開走,端寧才從震驚和心傷中回過神來,見鄧玉倒在門邊被小廝扶着,兩眼青黑一片,嘴巴也流了血,疼的慘叫連連,一臉的窩囊樣兒,她更是心如刀割,兩步向前狠狠瞪着鄧玉,半晌才咬牙切齒地道:“沒用的廢物!”端寧言罷,再不願多瞧鄧玉一眼,轉身便大步出了門,上了馬車,大喝一聲:“進宮!”
慧安上了馬車,待馬車行了一段,這纔回過神來,見關元鶴坐在一旁,不覺眨巴着眼睛又瞧了瞧他,半晌才吞了吞口水,扯了扯他的衣角,道:“你把駙馬打了?”
關元鶴揚了揚眉,慧安便抓了他的手,可憐兮兮地道:“會不會被彈劾啊?”
關元鶴見她一臉擔憂害怕,不由捉了她的手輕輕撫弄着,接着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蹭了蹭她的小鼻子,揚眉問道:“擔心我?”
慧安毫不吝嗇的大力點頭,關元鶴瞧她那討好樣兒不覺擡手用指腹揉了揉她豐潤的脣瓣,這才笑着道:“無礙。”
慧安聽他這般說,才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坐在他腿上扭着小腰,擡手抱住他,蹭了蹭他寬厚的胸膛,想着他方纔的維護,吃吃的笑了兩聲,便又紅着臉捧了關元鶴的臉,湊了上去吻在他輕抿的嘴脣上。
慧安先前雖也主動過,但那都是被關元鶴撩撥後的迴應,她方纔心中甜蜜,待湊上來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關元鶴灼熱的呼吸撫上面頰,慧安閉着羞澀的眼睛,只敢用嘴巴磨蹭着他異常柔然的嘴脣,半晌卻也不敢再進一步,她的雙頰迅速燒起,四脣交接處只覺激起一絲異樣的酥麻來。
關元鶴卻沒有動,只心情愉悅的眯了眯眼,由着慧安像只粘人賣乖的小貓般在他脣上磨蹭着,他方纔會那般,倒也不會是爲了慧安,這會子卻是不願解釋了,只壓制住將她一口吞下的慾望,享受着她的主動,心中只覺又折磨又期待。
慧安蹭了半天關元鶴都沒個反應,想着自己每次被他一撩就丟盔棄甲,她不覺就被激起了好勝心,輕輕張開嘴含住關元鶴溫熱的下脣,吸吮了兩下,邁出第一步,這後面卻是膽兒越來越肥。伸出舌尖兒沿着關元鶴的脣舔弄描述了兩下,關元鶴便輕輕哼了一聲。
慧安半眯着的眼睛冒出神采來,便試着往他嘴中探,粉嫩嫩的小舌頭沒碰到什麼阻攔便摸了進去,碰觸到他火熱的舌,慧安嚇了一跳正要撤退,那小舌頭便被關元鶴又快又準的捕捉住,反客爲主,抵死纏綿。
直到慧安推他,關元鶴才鬆開她,瞧着慧安雙頰緋紅,半眯着水汽氤氳的眸子半靠在他懷喘息,他才愉悅地低聲一笑,擡指揉弄着她被啃的紅豔豔的小嘴,道:“想沾的露珠兒的花瓣,真想一口咬掉……”
他言罷便又俯下了頭,親了親慧安的小下巴,便沿着她美麗的脖頸滑了下去,手指靈活地挑開衣襟,將襟口扯開,手便鑽了進去,摸到那胸前的綿軟,一陣的挑弄撩撥,直到慧安被他撩的兩腿發抖,嚶嚶的哼了起來,這才猛的擡起頭來,瞧着慧安朦朧情動的嬌顏,喘了兩口粗氣,這纔將她散開的衣襟合上,狠狠地將她重新抱住調整着呼吸。
慧安滿臉通紅靠在關元鶴,聽着他怦怦震動厲害的心跳聲,感受着腿下頂着她突突直跳的硬物,半晌都沒敢動彈。
又過了一陣,關元鶴的心跳才平緩下來,擡手又狠力捏了下慧安胸前的綿軟,這才道:“慧安……今晚咱們一起再參詳下那盒子裡的第四個瓷偶,好不好?”
慧安想着那第四個瓷偶的樣子,不覺唰的一下就紅透了身子,誰知關元鶴還不放過她,又咬了咬她的耳朵,啞聲道:“唔,在車上也不錯……下回我叫關辰駕車,我們……”慧安聽他越說越不像話,擡腳狠狠地跺了他一下,關元鶴這才低聲笑着不再逗弄她。
待到了府門口,關元鶴將慧安扶下馬車,卻沒有進府,只道有些事處理,便翻身上馬揚長而去。慧安自行回了棋風院,換了衣裳,便往福德院請安。
到了福德院倒不想崔氏也在,慧安給兩人請了安,又叫秋兒將在街上帶的糕點拿上來,定國夫人用了兩塊連聲贊好,崔氏倒也讚了一句,慧安又陪着說了一陣子話,定國夫人便叫她回棋風院歇息。
崔氏在,慧安也不願多呆,就沒推辭,告了退回到棋風院,叫方嬤嬤將買回來的東西分成份給二房,三房,幾個小主子各送一些過去。慧安便坐着春凳檐子,帶着秋兒和春兒親自往梅園而去。雲怡聽到院中下人給慧安請安,忙迎了出來,笑着將慧安讓進了屋。
慧安瞧了瞧,卻見她房中佈置的極爲雅緻,見花廳還置着一張席案,不由笑道:“雲妹妹的琴彈的定然極妙,來日我可要過來飽飽耳福的。”雲怡便笑,道:“嫂嫂莫取笑我了,誰不知道嫂嫂一首琴曲,可是連朱老先生都動了要收徒的心思呢。”
慧安聞言一愣,接着才失笑,道:“我那回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哎,你不願意彈與我聽,卻也別這般埋汰我啊。”
雲怡見慧安一臉的逗趣,不覺掩嘴而笑,道:“嫂嫂願意聽,雲怡這便彈給嫂嫂聽就是。”她說着親自接過丫頭的茶捧給慧安,這才淨手焚香坐在了琴案後,她手指飛走,一串極爲悅耳的音符便滑了出來,尤爲動聽,琴音空靈的緊。
慧安瞧着她,只覺一舉一動都美的叫人移不開眼,待她一曲彈罷,慧安才笑着道:“來日也不知道誰能將妹妹這般的仙子娶回去,嫂嫂都要嫉妒了。好在我是個粗人,聽不懂這曲子的妙處,不然這一顆心還不得酥了……”
雲怡聽慧安打趣自己,臉一紅,笑着去追她,兩人鬧了一陣,倒是彼此熟悉了不少,慧安只覺雲怡雖貌美,身上卻也沒那孤芳自賞的清高勁兒,又憐她身世可憐,離開時不覺對她越發親暱了。而云怡卻覺慧安善良熱情,又通透開朗,也喜歡和她相處,兩人有意親近彼此,不過一會子功夫便結下了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