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安一回頭,毒牡丹笑靨如花,她搖曳着婀娜的身姿朝着樑安走過去,樑安又是一愣,死到臨頭還不知不覺,一見毒牡丹,又是兩眼放光。
“牡丹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在下真的是幸運,姑娘芳容天下無雙,在下更是日思夜念,如今在這裡遇到了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只見樑安那癡情模樣,許華清便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到底是什麼泥豬癩狗,死到臨頭了還惦記着女人,還是這種下賤的青樓女子,跟他在一起真是降低了自己的身價。
“公子對牡丹還真是癡情一片,不過牡丹恐怕要辜負了公子的深情,如今牡丹已嫁爲人婦,現在的身份,是侯府三房的姨娘。”
那樑安不屑的笑了兩句,他似乎絲毫不將這個身份放在眼裡,換句話說,他絲毫不將侯府放在眼裡,絲毫不將容瑾放在眼裡。
“曾經以爲牡丹姑娘自由瀟灑,不落俗套,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我的姑娘應該是不缺榮華富貴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踏破了門楣願意傾家蕩產的娶牡丹姑娘魏夫人,可是牡丹姑娘卻在這裡做了,姨娘,真是自降身價。”
那樑安不禁嘖嘖讚歎,只說這樣一個大美女竟然做了別人家的姨娘,真是有幾分大材小用,竟不知旁邊許華清那臉更是黑了幾分。
“容瑾,也不知道你小子上輩子修了什麼福份,這輩子身邊美女如雲,這許華濃,毒牡丹,都是普天之下數一數二的美人。”
樑安不屑看了容瑾一眼,容瑾只是微微動了嘴角,之後一把過來,拽住了樑安領口,那寒光四射的眸光,讓樑安不寒而慄。
“樑安,你真的以爲,我不敢殺了你是嗎?”
樑安兩腿發抖,驚恐萬狀的容瑾,說話也是支支吾吾不利索起來,生怕容瑾真的將他殺了去。
“容瑾,你,我警告你,你快放開我,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他可是全京城最大的商業巨鱷,樑百萬。”
樑百萬,原來是他,難不成這個樑安竟是如此的囂張,竟是連侯府的姨娘他也敢偷,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那又如何,全天下都是聖上的,而這天下可是我祖上半生戎馬爲了聖上打下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和我談地位。”
樑安一愣,他哪裡想到容瑾這麼囂張,卻也是打定了主意,容瑾不能將他奈何,又不能在這毒牡丹面前丟了面子,更是打腫了臉,充胖子。
“容瑾,我告訴你,你這姨娘,我睡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根本就沒有懷孕,不過爲了自己的地位,她就是想讓我幫她懷孕,才和你玩兒這招瞞天過海。”
樑安晦澀的笑着,許華清立在一旁,整張臉都綠了,偷情的事情被抓到便是算了,想着自己懷孕,還能拖了一段時間,而如今,竟是假懷孕,這可是罪加一等。
容瑾冷冷一笑,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戾氣,樑安心裡在發抖,卻還是硬撐着,更是笑了幾分。
“樑安,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侯府偷東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容瑾說罷,一隻手已經握住了自己腰間的佩劍,冷冷一笑,佩劍一出,樑安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那佩劍戳穿了肚子。
他一口血噴在了那柱子上,容瑾只是冷冷一笑,將那佩劍抽出,那樑安還未站起來就倒在了地上,身子抽搐了兩下,死了。
許華清見狀,嚇得花容失色,驚叫一聲,跪在地上,哭了起來,容瑾絲毫不去理會,只是輕輕擦拭了自己佩劍上的血,一言不發。
毒牡丹和許華濃面面相覷,許華濃清楚容瑾的性格,堂堂小侯爺,豈能容忍自家姨娘如此給自己難堪。
“他來這裡偷了什麼。”
容瑾轉過身,問着許華清,許華清擡起頭,一雙淚眼汪汪的大眼睛,卻是絲毫不惹人心疼,容瑾嘴角勾起一抹笑,她更是怕了幾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容瑾想不到,這個時候,許華清還能說出來這種話,看着她哭花了的妝容,心中更是恨了幾分,恨不得將這個女人也一併碎屍萬段了去。
“好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許華清,你知不知道,從這一刻起,你這輩子都完蛋了,你永遠都會活在了黑暗之中。”
許華清聽着,眸中滿是恐懼,她不由得身子一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容瑾看着地上男人,勾了勾嘴角。
“來人,把這屍體處理了,倘若有人問起來,只說他是個小偷,來侯府偷東西,被我當場抓住,殺了他。”
容瑾面色冷峻,他輕擦了擦自己手上沾染的鮮血,兩個小廝過去,將地上躺着的樑安擡了出去,許華清坐在地上,驚恐萬狀。
容瑾冷眼的瞧了一眼許華清,也不想搭理,卻又不想將她賜死,還不如給關去了別苑那裡,那裡清冷安靜,且讓她自己住着去。
“來人,將清姨娘的東西搬去了東邊別苑那裡,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允許,清姨娘不許踏出別苑半步。”
這倒還算是一個好結果,只是沒讓她失去了性命,也是沒打她,還算是好的,如此一來,自己還是有機會東山再起的。
容瑾說罷,心裡煩悶的很,他轉過頭,淡淡的看了許華清一眼,頭也不轉的離開了,許華濃看着他的背影,不免多了幾分心疼。
“華清妹妹,這東邊別苑的自己可是苦着呢,這樣的難熬,倘若妹妹你日後有了什麼需要,儘管了找了姐姐便是。”
毒牡丹說着,她時不時用食指勾了勾自己自己胸前的幾縷碎髮,許華清看着她,怎麼會不認識呢,老朋友了。
“牡丹姐姐既然如此說,那妹妹便是放心了,倘若這日後有的什麼事情需要姐姐幫忙,妹妹一定不會謙虛。”
毒牡丹目光落在了許華清身上,只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罷了。如今竟然還敢和自己談條件,真是活膩歪了。
“夫人,我們走,且是不要搭理了她。”
毒牡丹轉過身,一把挽住了許華濃,許華清只見兩人情意濃濃,姐妹情深,一想到剛剛毒牡丹的眼神,便覺得幾分後怕。
正是這時,許華清突然覺得肚子一疼,撕裂一般的感覺,她柔弱的叫喊了一聲,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許華濃和毒牡丹一回頭,便見她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她這是怎麼了?”
許華濃問了一句,目光落在了毒牡丹身上,許華濃和毒牡丹兩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們且過去看看。”
許華濃說罷,拉着毒牡丹朝着許華清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走進了才發現,許華清是真的難過,一身的冷汗,倒在了地上。
毒牡丹和許華濃兩人互相的看了一眼,便吩咐了丫鬟,將許華清帶回了許華濃的屋子裡,又是請來了大夫,那大夫寥寥幾句,又是讓許華濃接了一個晴天霹靂。
“恭喜夫人,清姨娘懷孕了。”
那大夫剛說罷,許華濃心裡不禁狠狠地震了一下,許華濃和毒牡丹互相的看了一眼,兩人都是面色慘白。
“大夫,會不會是弄錯了,您在仔細的看了,怎麼會是懷孕了。”
許華濃顯得有些着急,那大夫卻是不慌不忙,他樂呵呵的過去,又是幫許華清把了一次脈。
“夫人放心,在下確定了,清姨娘的確是懷孕了,不過清姨娘這身子薄弱,應當是好好保養了身子,這日後生出來的孩子才健康。”
那大夫說了幾句,又是將手放在了許華清那手腕之上讓只是愣了幾分,且人還是在牀上躺着,幾分昏迷不醒,那大夫卻是幾分着急。
這許華清如今是毀了身子,自己與她也只是曾經在一起,可是這現在,5容瑾哪裡有什麼時間去搭理了她。
“既然這樣,那便是辛苦了大夫,如此一來,倒是多謝了大夫得關照和照顧纔是呢。”
許華濃這樣說着,她只是淡淡的一眼掃過了許華清,見她躺在牀上氣喘吁吁,幾分可憐模樣,可又如何,她這肚子裡懷的,可是別人的孩子。
“且是不知道,牡丹你這裡,不知道有沒有了如何藥,亦或是香來。給了她,且讓她滑了這胎,這肚子裡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無論如何。都是不舒服的。”
許華濃說罷,她看着牀上的許華清,她想做的,哪裡只是滑胎這樣簡單,這許華清如此囂張,她但是真想如了剛纔容瑾殺了樑安那般一樣,將許華清給賜死了去。
“有倒是有,只是,牡丹覺得,還是不幫許華清做了決定纔是好的,她以前是什麼模樣,你我都清楚,即使是你我幫了她,她也是不一定會領情,就像是,她不會領情你我將她救了回來。”
毒牡丹似懂非懂的點頭,許華濃看着毒牡丹的模樣,只是淡然一笑,一轉身準備出去了,毒牡丹看了看牀上的許華清,要不是因爲舊相識,她纔不會管這麼麻煩的事情呢。
許華濃走了兩步,突然之間想起來什麼似的,猛然的回頭看着毒牡丹,毒牡丹倒是不禁不寒而慄,竟是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對了,好妹妹,我怎麼覺得,你與這許華清,以前就認識呢?”
許華濃說的認真,毒牡丹倒吸一口涼氣,許華濃這鼻子還真是靈,既然他已經查到這裡了,自己也沒必要瞞着,也不是什麼大事情。
“是不錯,我們以前是認識的,她手上的迷情香,也是從我這裡拿的。”
果然如此,許華濃饒有興趣地點點頭,過來坐下,一副聽故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