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二夫人平日裡不如何見過,只聽人說生的花容月貌,身材豐滿迷人,這性格更是潑辣的很,就是喜歡綿裡藏針,如此一來,今日翻都是對上了。”
許華濃哪裡還有心思去顧及她,她將蒐集證據的事情交給了筱音,也不知道現在的進度如何了。
誰也不知道,侯爺能活多久,只怕時間越久,越是夜長夢多,到時候耽誤了正事,便不好了。
“夫人,少爺說讓您過去,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許華濃點點頭,接着便被那個丫鬟給帶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這心裡才正是納悶兒,容瑾不是在裡面照顧侯爺,如何會把自己約到這裡來,而且這個地方不是三房,他根本就不知道是個什麼地方。
“喲,妹妹你來了。”
二夫人說罷,從那石頭後面走了出來,許華濃一愣,果然是被騙了,哪裡有什麼容瑾。不過是二夫人的惡作劇罷了。
“原來是你,只是這麼大的人了,如何會玩兒這種幼稚的把戲,若是想叫我過來,直接說便是了,爲何要打着我夫君的名號。”
許華濃說罷,看似有幾分生氣,她灼灼的目光落在了二夫人臉上,二夫人也是覺得臉龐發燙,卻依舊一副清冷摸樣冷冷的哼了一聲。
“妹妹,你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好歹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姐姐啊,再說了,找你來,怎麼了,爲什麼不能來,我如果不是打着你夫君的名號你會來嗎?”
許華濃沉默了下去,她仔細的看着二夫人,仔細的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究竟是不知道他要對自己做什麼。
“姐姐,這裡風景着實不錯,妹妹還真是不知道侯府裡面有這樣的美景,只是姐姐這樣叫了,妹妹過來,恐怕不是來欣賞美景的吧?”
許華濃一句話,問得直接了當,二夫人不免笑了起來,還真是直爽,這話也說的直接,倒是覺得幾分真來。
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
“妹妹真是爽快,既然這樣的話,妹妹來猜猜,姐姐叫你過來做什麼?”
許華濃冷清的看了一眼她,這樣無聊的問題,她一點也不想回答,如此的廢話連篇,只不過是消磨時間罷了。
“妹妹愚鈍,還請姐姐指明,他若姐姐真的有什麼事情需要妹妹去做,也好,直接了當的說出來,妹妹去做了便是。”
二夫人一時被許華濃噎的說不出話來,本來就沒有事情,只不過想把她叫出來什麼什麼時間,也是給她一個下馬威罷了,可是許華濃這麼一說,二夫人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妹妹何必這樣急,反正也是閒來無事這裡風景這樣好,不如你我在這裡逛逛,以前呢,我還沒有什麼深交,倒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彼此瞭解瞭解。”
許華濃不覺好笑出聲,既然以前都沒有什麼瞭解,現在爲什麼要去深交,今天侯府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她可沒有什麼閒心在這兒看風景。
“這裡風景確實不錯,如此說來,那姐姐便留在這裡看風景吧,只是今天這侯府的事情,衆多,妹妹,一時之間還走不開。”
許華濃這話說的,好像離了自己侯府便不行了一般,二夫人其實也沒有什麼壞想法,只是單純的像與她聊聊天罷了。
許華濃說罷,也不管不顧身後的二夫人,徑直擡起腿,就朝回走,又是走到兩三步,連頭也不回,模樣決絕,確實是惹惱了二夫人。
怎麼自己就這麼廉價,這千辛萬苦好心好意的,把人家約出來,還沒有了如何壞心思,人家卻是這樣的,不領情。
“你給我站住。”
許華濃立住,二夫人,一時之間氣不過,她左手微微握拳,真是不巧,在口袋裡發現了一枚玉扳指,那是她剛剛趁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從侯爺的牀頭櫃拿走的。
真是急中生智,二夫人不禁爲了自己的小聰明,而沾沾自喜,倘若把這門玉扳指,放在許華濃得口袋裡然後睡她偷了,這樣以來,她即便是白口也莫辯。
“你把我當什麼,難不成你以爲我對你有什麼想法,許華濃,你未免太自戀了一點。”
許華濃立住了腳步,二夫人朝着許華濃走了兩步,許華濃神情冷淡,看的他更是心裡不爽了幾分。
“姐姐誤會了,妹妹沒有這個意思,這是妹妹真的還有別的事情,不懂得,改天有妹妹做東備了好酒好菜來,你我姐妹二人促膝長談。”
許華濃淡淡的笑着,只是隨便的應付敷衍了一句罷了,二夫人哪裡是那麼容易應付的人,他也是個心狠手辣的。
“既然妹妹都這樣說了,姐姐還能強求什麼呢,那妹妹你先走吧,這裡風景甚是好,姐姐還想在這裡再待了一會。”
許華濃點點頭,正是要走,二夫人微微一笑,只是輕拍了拍許華濃的肩膀,便將那一枚玉扳指放進了他的口袋。
“姐姐,妹妹先行告退。”
二夫人點點頭,看着許華濃的背影,不禁高興了起來,許華濃,你以爲你是誰,今天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二夫人冷笑了一聲,從另一邊的小路繞了回去,她必須趕在了許華濃之前,這樣才能將這次栽贓陷害,做的天衣無縫。
“二夫人回來了。”
丫鬟傳了一聲,二夫人進去,淺淺的笑着,隨意的找了個位置,自己坐了下,她四處打量,這屋子裡的陳設,想找個合適的鍥機,把那個事情說出來。
“夫人,你剛纔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
容武問着,二夫人只是淺淺的搖着頭,說着沒什麼,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牀頭櫃上,這才裝作了猛然驚醒的模樣。
“天啊,怎麼會這樣,容武,你記不記得在爹的牀頭櫃上放了一枚爹的玉扳指,不管怎麼說來呢,那枚玉扳指也是價值連城,千萬不能讓誰給拿去了。”
二夫人一臉的擔心,裝模作樣,倒是挺像,她一會兒跪下來,在地上找着,一會兒又在桌子上,再看幾遍,這麼一來,整個屋子裡的人都開始。
“沒有啊,是不是果真像二夫人所說的,被誰給拿走了。”
容瑾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這三個人一直在這裡坐着,屋子裡也沒有來別的人,難不成好端端的這句班只會憑空消失了不成。
“我們三個一直在這裡坐着,到過這裡的也只有三個女人,一個是伺候侯爺的丫鬟,一個是二夫人,還有一個,就是三夫人了。”
容文如此分析,倒也是言之有理,三個人互相的看了看,不如搜身吧,反正來過這個房間的也總共只有那麼幾個人。
一會兒的時間將這幾個人都搜遍了,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如此說來,只剩下了許華濃,容瑾不禁頭皮發麻,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枚玉扳指一定在許華濃身上,又是誰要栽贓陷害了她。
“三夫人回來了。”
丫鬟傳了一聲,許華濃剛進來,便被幾個人整整圍了一圈的看着,許華濃只覺得臉龐發燙,她心裡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
“三夫人,侯爺的玉扳指丟了,你可曾見過。”
容武問着,二夫人立在一旁,沾沾自喜,不禁爲自己的小聰明而得意,一想到一會兒許華濃會身敗名裂,便是高興。
“回叔叔的話,妾身見過。”
見過?
許華濃這麼一說,那二夫人的臉馬上就給綠了,許華濃笑了笑,她小心翼翼地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來了那枚玉扳指,走到了二夫人面前。
“姐姐,你瞧你,走着這樣急,都是都掉了。”
二夫人看着許華濃處變不驚的模樣,整張臉都綠了,窘迫的說不出來,兩句話,許華濃那笑,更是讓她害怕。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容文問着,許華濃一回頭,淡淡的看了容文一眼,便解釋了開來。
“剛纔姐姐說這屋子裡煩悶,於是便想着約了妹妹去外面聊聊天,這姐姐走的時候遺了這枚玉扳指,妹妹便撿了回來交給姐姐。”
容瑾冷冷的笑了一聲,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一時之間,容武的臉上,也是掛不住了幾分,只覺丟人現眼。
“這麼說來,這枚玉扳指,是二弟妹拿的。”
容文如此說着,他懷疑的目光落在了二夫人身上,二夫人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她能感覺到那些人灼灼的目光,只覺得臉龐發燙。
“你們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就算這個玉扳指,價值連城,我們家容武天天送我,我不稀罕。”
二夫人說罷,狠狠地瞪了許華濃一眼,許華濃我跟你沒完,當衆讓我出醜,以牙還牙,千萬不要讓我抓到你的把柄,要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真是對不起,三弟妹,這一開始我們還冤枉了你,弄了半天,纔是我夫人所爲,她應該也是不小心的,還請大家大人不記小人過,忘了這件事情。”
容武也是覺得丟人,他看着許華濃和容瑾,一時之間,也覺得羞愧難當,擡不起頭來,不由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許華濃笑了笑,她和這個二夫人向來沒有什麼過節,如今她卻這樣栽贓陷害自己,還真是有點說不過去。
“不礙事,叔叔說的對,這姐姐,一定是不留意的,不會有別的意思,華濃也不是不懂事的,不會往心裡去的。”
許華濃幾句話說完,容文和容武,倒是立刻對她刮目相看,眸光之中,也是帶着幾分愛慕之情。
這目光看着許華濃很不自然,便笑了笑轉過身出去了。